[創茶] 一個武俠歷史故事
大陸武林大會，做為天下總盟的對立聯盟，這個名字實在太普通，然而身在此處的人
均沒有妄自菲薄的意思，新武學的十三大門派中，有十二個門派，派出他們的菁英聚集於
此，爭論著總盟的得寸進尺，還有脫離總盟的可能，這不是第一次武林大會，而這一次的
大會也已持續了一個多月。如今在這牢固的石造建築中，各門各派的武林高手均感覺到一
股氣，一股即將撼動整個武林界的氣勢，讓身經百戰的高手們也不禁顫抖。
當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汝輩的畏縮會害與總盟戰鬥的我派弟子全部命喪黃泉！」麻派第一高手，鐵面判官
亞當斯虎吼，他的頂上已光，太陽穴突出，一對判官筆不知介入過多少武林高手的糾紛，
又全身而退，他這一虎吼，沛然湧出的內力讓一旁的麻派掌門也不禁微微一震。
「那是汝等一再挑戰總盟的地位！英閣蘭乃當今武林之龍頭，天下各派之依歸！武學
之傳統皆歸於總盟，吾等亦不例外，貿然與總盟開戰以脫離，無異以卵擊石！前次大會，
吾等已向盟主──英皇喬治飛鷹傳書，如今靜待回覆即可！」新約派掌門──旋風杖杜安
用重達百斤的鐵杖重擊地面，大理石板登時碎裂。
「脫離總盟是必然之勢！」亞當斯再度虎吼一聲，運起修練多年的內力襲向杜安拄在
地面的鐵杖，杜安也運力相抗，大理石再度破開，勁風挾帶碎片襲向在場的武林高手，各
人紛紛用自己的方法抵擋。
疾電富蘭克林環顧場內，眼中閃著敏銳的電光，他雖已年老，臉仍紅潤而有光澤，茂
密的灰白捲髮因他獨樹一格的內功而怒張著，石塊一飛近他就立刻爆為粉塵，他所屬門派
──磐息巍尼亞乃是主和陣營之首，然而他本身卻不惜一戰……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
轉捩點！
符極霓亞派第一人，傑佛遜斜靠在椅背上，眼神平靜如水，金色長髮隨意收攏在後，
他拒絕被冠上任何稱號，而好事份子也發現幫他冠上稱號太過困難，因此他永遠都「只是
」傑佛遜。他同樣支持開戰，然而看著新約派跟麻派不知第幾次的爭端，他甚至不時露出
淡雅微笑，無聲無息讓所有襲向他們門派的飛石都掉落地面。他在大會中幾乎不曾發言，
但是沒有人敢忽視他，不只因為符極霓亞派是當中最強大的門派，更因他的內力與對武學
的研究無人能及。
在傑佛遜將目光移向大會召集人，雙面劍俠藍道夫的同時，內力深厚的高手們全部一
凜，那是對於變化即將發生的預知力，廳堂頓時靜下，亞當斯跟杜安也均停手。
藍道夫平舉英皇喬治的信函，那薄到近乎透明的大理石板，一字一字皆是喬治親筆刻
下，右下角甚至有隻怒吼的雄獅，正是喬治功力已臻顛峰的證明！
「英皇令他門下弟子進駐各派駐地以控管，並將吾等斥為叛變門派，並未回覆諸派要
求開放通商、降低繳納銀兩等請求。」
大會頓時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高手們因憤怒而溢出的內力相互碰撞，使廳堂都為之
搖動，功力較低的各派弟子紛紛昏倒在地，銅製的門窗也爆裂飛出！
「必須開戰！」亞當斯手一搥，手中的判官筆沒入桌中，桌面碎裂崩解：「立即統合
各派的弟子，並組織一批軍隊！」
「太草率了！」磐息巍尼亞掌門人，妙手書生狄克森忍不住發言：「吾等的力量還不
夠強大！統合的軍隊象徵吾等將全體對抗總盟！死傷會將土地都染紅！」
「麻派的弟子撐不到汝等猶豫完的那刻！在下催促立刻組織軍隊！對於將軍的人選，
在下也已有提案！」亞當斯看著一時愣住的諸武林高手：「就是華盛頓將軍！」
神威櫻斧華盛頓，雖然他本人不承認這個被他斥為莫須有的稱號，但這稱號仍一直跟
著他，只是旁人不在他面前提起。若說富蘭克林的白髮是張狂而叛逆，他的白髮便是沉穩
與氣魄。這位沉默的將軍拄著他引以為傲的大斧，他不只是位武功高強的符極霓亞派門人
，更是位久戰沙場的將軍，手中擁有數百名驍勇善戰的兵士，他從小就勤於鍛鍊，傳說十
二歲時就因發功不慎使家中櫻桃園全夷為平地，而被砍落的櫻桃木還用來做成斧柄，經過
千錘百鍊，已比任何金屬還堅硬，這柄大斧不知使多少敵人聞風喪膽，然而這樣的一位英
雄人物，為人卻極為謙遜，聽到以公正聞名的鐵面判官推舉他統領各門派弟子，他真誠地
感到驚訝與感激。
「尚未決定成立盟軍，何來將軍之說？！」狄克森一拍桌，大理石桌便留下一個深達
一寸的掌印。
「都安靜！」藍道夫朗聲說道，聲音穩穩傳遍整個會場，即便爭論聲喧囂直上：「爭
辯無用，直接表決吧。」
大陸武林大會告一段落後，亞當斯直直走向華盛頓，抱拳一禮。
「賀喜您當上總將軍，華盛頓將軍。」
「在下很擔心無法勝任，但諸位優秀武林人士推舉在下，在下也只能盡力了。」華盛
頓平靜地說。
「麻派的弟子都聽將軍指揮了。」亞當斯慎重地說。
「好啦，走啦，鐵面判官。」富蘭克林無聲無息地湊到亞當斯身旁，嘿嘿一笑。剛才
在那場會議之中，疾電富蘭克林、鐵面判官亞當斯、義行者李文頓、無過智者謝曼，以及
傑佛遜被指派做出一個陣法，一個足夠強大又有威嚇力，足以使不屬於總盟的法瀾司一族
支持他們對抗總盟。
「……是，我知道，富蘭克林大師。」不習慣富蘭克林的風格，但亞當斯仍冷靜地說
。
「普通的陣法是不夠的。」亞當斯在大會中主張：「那個禁忌的武功……」
說這話的同時，亞當斯望向依舊保持沉默的傑佛遜，傑佛遜先是扁了扁嘴，又自顧自
地微笑，亞當斯實在無法判斷這個對陣法、機關、製毒和古武術都十分精通的武學天才是
怎麼想的。
跟著能言善道的富蘭克林，亞當斯與李文頓和謝曼交談，不費太多力氣地說服他們，
畢竟位居門派高位，能參與此次大會的武林高手都十分繁忙，而傑佛遜名望又高，亞當斯
的提議立刻就得到他們同意。
「我們希望先生能獨自做出這個陣法。」在富蘭克林的指點下，亞當斯好不容易用輕
功跳上山崖，找到在斷崖殘壁上賞花抽菸草的傑佛遜。
「為什麼是吾？」傑佛遜稍微睜大了眼。
「唔……從天地諸法來看，都應該是先生你。」
「吾看不出來。」傑佛遜真誠地說。
亞當斯頓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沉默了片刻：「這……因為符極霓亞派是最大的派，先
生又擅長陣法與古武術，再者聲望又高……與我不同。」
「先生太謙虛了。」傑佛遜認真地看著亞當斯道。
沉默了片刻，傑佛遜續道：「方才，先生提到禁忌的秘笈。」
「先生果然知道？」
「吾正好稍有研究。」傑佛遜淡淡一笑。
在傑佛遜的客棧房間，難得有訪客來訪，傑佛遜生性不喜與人接觸，然而時間緊迫，
他因而邀亞當斯與富蘭克林來他的房間，看看他已完成的陣法。
「果然是蘊含天道之作，不僅能威嚇總盟，更進一步撼動現下整個武林的常規……這
就是禁忌之術嗎，不愧是傑佛遜先生。」富蘭克林迅速檢視完傑佛遜所畫的陣型，嘖嘖讚
嘆。
一旁的亞當斯則眉心深鎖，認真查看陣法的每一個細節。
「唔……先生此處讓四行元素搭配十二星位設圍，會不會太過保守？」富蘭克林指著
一處安排：「僅用四行不也行？」
「……也許。」傑佛遜抬了抬眉，抿了抿嘴。
「就用四行。」富蘭克林抹去石版上那處的痕跡，再以指刻上新的痕跡。
傑佛遜抿著嘴，繼續將手中的鋼球捏成各種不同的形狀，現在捏的是一朵罌粟花，邊
捏花瓣，他沒有抬眼，平淡地說：「大師，我陣法中的每一個安排，都有考究過的。」
「我明白。」富蘭克林點點頭，繼續改下一處。
「……先生，屆時將陣法呈到武林大會上，各門各派必定會想改動更多地方的……這
陣法跟我所喜好的不同，但無疑是個上乘的陣法，在下必定會捍衛它，不惜動用武力。」
亞當斯一臉嚴肅道。
「吾也是如此相信的。」傑佛遜平靜地說。
似乎誤認為傑佛遜有些不悅，富蘭克林轉移了話題：「陣法中的這機關真是巧妙。」
傑佛遜抬起頭：「大師可知這機關取材自何處？」
富蘭克林瞬間停下：「何處？」
「古琴。」傑佛遜唇間帶著一抹笑意。
大陸武林大會。
「……我擔心各門派將寡不敵眾，血流成河！就算脫離總盟為必然之勢，此時卻不可
！鐵面判官也承認，必須有法瀾司支持才可能獲勝，須依賴外援才可得的勝利，豈非太冒
險了？我無法苟同將門下弟子送去受死！」妙手書生狄克森語氣凝重地言道，他話語用內
力所發，言及感人處，不禁令支持他的諸高手也鼻酸。
「妙手書生只看見慘痛的犧牲，然而在下卻看見更自在的武林！一個無須繳納銀兩、
無須被限制交流所學、無須容忍總盟門徒任意找碴的武林！在下想讓本派的門徒，都能在
那樣的武林鑽研武學！這值得付出我們的鮮血，難道不是嗎？」鐵面判官亞當斯一雙判官
筆在空中極速揮舞，相信他的人都看見他筆下勾勒出他言下那個更美好的江湖。
大會中紛紛傳出武林諸俠以兵器擊地以示支持的聲響，雙面劍俠藍道夫一聲喝令：「
都住手！」廳堂又轉瞬恢復平靜。
「只要一個門派不贊成，就不能貿然宣言脫離總盟。」藍道夫言道。
「只要一個門派不贊成，就不能貿然宣言脫離總盟。」
因為雙面劍俠的這句話，大會未能決議脫離總盟。即便是絕大多數的武林十二大派均
已支持開戰，新約派、忒拉華門、卡駱萊那南派及最棘手的磐息巍尼亞依然反對開戰。
亞當斯還正皺眉深鎖，富蘭克林突如其來從一旁竄出：「事到如今判官大人應該也會
同意用些非常手段？」
「大師是說？」
「咱們都是武林人士嘛……當然可以偷偷用些武林人士的手段。」
亞當斯沉默。
「老頭子我就當你是同意啦！」富蘭克林拍拍亞當斯，離去。
「嗯……」亞當斯沉思著，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大的氣，但怎會突地如此接近？亞
當斯猛一回頭。
「吾方才見汝談得投入，便隱藏氣息，不想打擾汝。」傑佛遜淡然道。
「……傑佛遜先生。」亞當斯不禁被這不僅充沛、還收放自如的高強內力驚出幾滴冷
汗：「先生聽聞富蘭克林大師的說法了？」
「吾不擅長打架。」
「唔，也是，先生想必不贊成此番作為，富蘭克林大師是有些躁進了。」
「……有需要就找吾，新約派杜安不好對付。」
傑佛遜一欠身，便駕起輕功飄然離去，留下心直口快的鐵面判官一臉莫名其妙。
為了忒拉華門新掌門──立破環刀李德，亞當斯已派信使騎快馬尋找李德的師兄，火
眼龍麥坎，他是最知道李德的弱點的人。
卡駱萊那南派則自行找上亞當斯，玉面虎林曲將亞當斯請到戶外，抱拳一挹。
「若能勝我，鄙派自會同意參戰。」
亞當斯明白林曲雖年輕，一身功夫卻全得自其父親的真傳，不敢大意，將判官筆橫在
胸前，進可攻退可守，就等年輕的林曲耐不住氣，莽撞進攻。
果不其然，約莫半炷香工夫，玉面虎便耐不住，一柄長劍朝亞當斯襲來，直刺神封穴
位，亞當斯判官筆輕輕一格，還未觸及，林曲收劍變招，身法不滯，長劍一偏，刺向靈台
穴。亞當斯點了點頭，回身又是格檔，左手則攻林曲雲門穴位。
雙方來來往往過了數十招，亞當斯賣了個空，林曲長劍刺向空缺，心知不對，已是來
不及變招，這一猶豫，招式已老，亞當斯雙筆一夾，不只絞斷林曲的長劍，斷劍還爆成碎
片。
「承讓。」
林曲點點頭，不發一語就離去，他還心高氣傲，不想承認自己習武二十年，卻不到百
招便敗下陣來。
「好功夫啊，好功夫。」富蘭克林笑吟吟地出現：「咱家掌門獨自在那喝悶酒哪，走
吧，可得幫我助助拳。」
「以大師功力，恐怕無須我助拳。」亞當斯道，但還是跟著富蘭克林往酒肆的方向。
果如富蘭克林所云，磐息巍尼亞掌門，妙手書生狄克森一個人在小酒肆的角落喝著酒
。今日他門下七人都公然反對他而支持亞當斯一夥，這可被視為反叛的行為而用門規處置
，狄克森雖沒那麼做，但心中想必苦悶至極。
「唉唉，我的好掌門，喝酒也不找我呀？」富蘭克林一屁股在狄克森對面坐下，就幫
自己倒了杯酒。
狄克森抬眼看了富蘭克林一眼，不發一語。亞當斯在旁尷尬了好一陣，只好默默在富
蘭克林身旁坐下。
「掌門大人，老頭子我也知道你心理不好受，可我與其他人那樣反抗您，可以不是十
分願意啊……現在各門各派幾乎都已決定戰了，掌門又何必……」
「不管其他門派如何決定，要我送門下弟子去送死，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唉，掌門你這是何苦呢？」富蘭克林苦著一張臉，但是狄克森卻不再回應。
「還是掌門明天身體不適？」富蘭克林嘿嘿一笑。
亞當斯僵了一下，還是決定幫腔：「武林大會持續了這麼久，掌門會身體不適也是很
自然的。」
狄克森輕拂桌面，站了起來，放掉手中那些方才被他抓掉的木屑，他眉頭深鎖，但卻
沒有像剛才那樣反對富蘭克林的意思。
霎時，富蘭克林手一揚，一道銀光飛出，狄克森頓時全身一抖，癱倒在地。
「這是？」亞當斯驚道。
富蘭克林又嘿嘿賊笑，從狄克森臂上拔出一根約五寸，通體發出青藍光芒的針，此針
無毒，不過是用特殊的材質打造，使其能容納富蘭克林特異的內力。
「碧雷針嗎……這還是第一次見。」亞當斯連連點頭。
「就剩新約派了，杜安是個硬骨頭，我方才就在飯館聽聞他信誓旦旦說，就算將他打
到下不了床，他也不屈服。」富蘭克林聳了聳肩。
「就不知磐息巍尼亞的『屈服』能否稍微動搖他。」
「只怕不能完全說動他……你有遇到傑佛遜先生嗎？」
「……他說有需要就找他。」亞當斯這才想起來，富蘭克林與他提議那時，他是可以
看到傑佛遜先生的，也就是說他根本也是刻意說給傑佛遜先生聽……真是個老奸巨滑的傢
伙。
「太好了，顯然我們現在很需要他。」
「要如何做？」
「啊！先生你來了，太好了。」富蘭克林拍拍一旁又有些受到驚嚇的亞當斯，愉快地
笑著：「別煩惱，不妨你們兩位先去找找杜安先生現在在哪……我可要先到房間把我們掌
門大人安置好。」
亞當斯與傑佛遜很快就找到回房的杜安，但是等富蘭克林出現時已過半刻鐘，三人這
才進門拜訪杜安，富蘭克林還特別點醒傑佛遜只要照他平常表現即可。
「哼，三位這是來仗勢欺人嗎？」杜安一看到三人，劈頭就罵。
「吾只是來長長見識。」傑佛遜淡淡地說，果然靠在一邊的牆上，取出大理石球。
「杜安掌門何必火氣這麼大嘛，我們也不過是來聊聊天。」富蘭克林坐到杜安對面的
椅子上。
「哼，不必廢話了。」
「杜安先生要如何才肯戰？磐息巍尼亞也已決定戰了。」
杜安目光看向富蘭克林，富蘭克林則微笑著點頭。
「……磐息巍尼亞是磐息巍尼亞，跟新約派沒有關係。」
一旁的傑佛遜一面聽，又開始一面用內力將大理石揉成他想的形狀，現在還看不出是
什麼，但似乎還是植物。
「杜安先生，現在還不想戰的，就只有貴派了。」
「杜安先生有如此風骨，不隨人言是挺好啦，不過武林大會已經拖了好幾個月，眾人
也都事務纏身，急欲回各門派了，新約派堅持不妥協，只怕惹人嫌吧？我記得傑佛遜先生
似乎就說過想回符極霓亞派了。」
「是，吾當然還是喜歡待在自己的地盤。」傑佛遜頭也不抬地說，繼續磨手中的大理
石球。
杜安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又吞回去。
「總盟若要進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新約派。」
「屆時各門各派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你們請回吧。」杜安右手握上了鐵杖：「我自有斟酌。」
隔日的武林大會，基於眾人都厭倦了會議，藍道夫宣布直接進行表決。
「新亨普夏爾！」
「戰！」
「麻派！」
「要戰！」
每一聲「戰」的呼喊響起，武林群雄的心裡就湧起一陣悸動，是否就是今天？他們即
將改變自身，以及門下弟子的未來？門戶皆碎的廳堂中吹進一陣風，諸英雄的袍子也被吹
得揚起。
「忒拉華！」
玉面虎林曲看向亞當斯，亞當斯也看著他，拿起一旁掌門的狼毫，就隔空在地板上寫
了個大字──一個「約」字！
「忒拉華要戰！」林曲大吼一聲，突然對昨天大敗的事釋然。
「新約！」
杜安還在懷疑方才那個「約」字跟自己的關係，突然一驚，眼神飄向傑佛遜，後者正
支著下巴，面無表情看著杜安，想起昨晚的「威脅」，杜安背脊一寒。
「新約……沒有意見。」
這不是個完美的答案，但群雄決定不為新約派浪費時間，繼續叫下一個門派。
「磐息巍尼亞！磐息巍尼亞你們掌門呢？」
「哎哎，昨日不是下了場大雷雨嗎？」富蘭克林一臉憂心地說：「掌門大人出外散步
時被雷劈到啦！所以老頭我決定磐息巍尼亞要戰！」
藍道夫無語片刻，決定將這事留給他們門派內自行解決。
最後，十二大門派，終於達成統一的協定！
「那麼，先前託付給五位大俠的事，已經好了是吧？」藍道夫道：「運用禁忌的武術
所造出的陣法？」
「陣法在此。」亞當斯將傑佛遜的陣法放在台前：「是傑佛遜先生作的。」
在場的武林英雄，看著台前那禁忌的陣法，一筆一劃似乎都訴說著總盟的威權時代即
將告一段落，不禁肅然起敬，一個個都掏出他們的獨門兵刀，在空中互擊著，震出驚天動
地的聲響！而一個沉穩的聲音，輕輕柔柔，卻凌駕眾人之上。
「吾稱它──『瀆歷軒言』。」傑佛遜抿了抿唇，微笑言道。而武林的歷史，從此刻
展開新的篇章！
此刻沒有人知道，這脫胎於逝去傳統，被總盟斥為禁忌的陣法，不只改變了新武林十
三派的命運，更改變了整個武林，甚至武林以外的世界。然而，見這足以撼動天地的陣法
，諸英雄的心中也不禁起了莫大的波瀾，如今已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唯這陣法，就足以
對抗英閣蘭！他們都是世間少有的強者，而強者的宿命，便是要戰！！
NOT to be continued…
PARTLY based on HBO series "John Adam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2.109.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