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元實習日誌-19

看板NCCU04_MJOUR作者 (另一種孤獨)時間20年前 (2005/09/09 06:26), 編輯推噓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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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啊~都是搬家惹的禍(望向遠方)。 ================================== 結束了忙碌的週末,迎接實習的倒數第三天。這兩天一直被嘴裡的破洞困擾, 痛到很煩;整個八月我嘴裡完全沒有破洞的時間大概不到兩天,有的是因為熬夜、 也有自己咬破的,總之是一破未癒一破又起啊! 今天歷經一些小波折,最後分配給了怡軒和清昱哥這對搭檔。清昱哥之前就跟過, 而怡軒是數位台主播之一,早已耳聞她是政大畢業的,不過直到今天才有機會 跟她去採訪。後來的聊天中,才知道她是政大新聞系跟我同屆畢業的(六十九年次的 記者這麼多是怎樣?),所以有一些共同認識的人,這還不夠巧,言談中赫然發現 我們高中時都是辯論性社團的社長,當年應該打過照面才對!將近十年前的記憶, 我們當然不太記得對方,不過這個世界也真是巧的可以了。她提到,當年打辯論的人, 讀自然組的就會去當醫生、社會組的不是讀法律就是唸新聞,真是貼切啊! 我還不小心兩種都唸了......怡軒打扮入時,纖瘦亮麗,我得知她已嫁為人婦的時候 相當驚訝。 前陣子喧騰一時的髮禁問題,在開學期間重掀戰火,據調查有四十所學校完全不鳥 教育部,依然堅持對頭髮下禁令,上午我們就是去北一女訪查實際情形。隔了多年, 再次踏入小綠綠的校園,想起高中玩社團時立志踏遍全國各大女校校園的狂想, 嘴角不禁揚起微笑。不過北一女的學生,臉上真的都好像寫了「我是好學生」的感覺, 我完全無法有任何風光旖旎的遐想。清昱哥倒是很興奮的拿著攝影機抓畫面,各台的 攝影大哥都差不多,追逐女學生背影的樣子,很難不聯想到怪叔叔。有個學生駐足 校門附近講手機,完全不知道當下正有六七台攝影機對著自己的背影猛拍。各台先去 操場邊,隨機找正在打掃的學生問bite,然後就集中到會議室,拍正式出面說明的 班聯會主席。那位小學妹,若不是穿著綠衣黑裙,我真的會覺得她是個精瘦的小男生 (看過新聞便知我所言非虛)。 北一女這邊其實根本沒有蘋果報得那麼嚴重,「公然槓上教育部」云云。校方對頭髮 長度沒有管制,只柔性勸阻不染不燙(離子燙還例外),多數學生根本感受不到 髮禁存在,就算解禁,情況跟現在應該也相差彷彿;自覺與自律,讓絕大多數的學生 不會逾越原本的規範,這種髮禁的存廢,只跟少數極端份子以及人身自由的宣示意義 有關。不過這樣一來,這條就變得沒什麼新聞性。聽說這條要跟中南部其他學校的情形 併一條發,我很期待另一邊拍到爆炸頭之類的畫面(想像的NS:同學! 你這樣我看不到黑板......)。 後來回公司作帶子,我失望了,中部用DV拍的畫面模糊又沒有衝擊性,剪起來整則新聞 感覺很沒有張力。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去找髮禁最嚴格的私校來拍,拍一堆平頭 和清湯掛麵,然後再拍些金髮辮子頭之類的,禁與不禁之間作出對比,再各自問 兩種環境下的校方及學生觀點。不過,這只是理想,以電視新聞的作業時間, 找到什麼學校就先拍先發了,若後來找到更好的,再進行補(重)發。 疼痛的口腔破洞,讓我完全不想吃熱的或鹹的東西,所以午餐只買了鬆餅裹腹。 下午再出發時,已經是兩點半的事了,怡軒回到了自己的本線:檢調。我們前往 台北市地方法院,目的在追蹤一個案子的宣判,兩三年前中興診所的看護工,涉嫌 凌虐植物人,打巴掌、針刺下體的畫面都被監視器拍下來。走在法院大樓,心裡的 異樣感非常強烈,我的同學們,都在這種地方活動,我自己也只差一點;之前去 鄧香妹委任律師的事務所,也是這種感覺。 我們要追的案子沒有開庭,只書面宣判,兩造當事人也都沒來,看起來是空跑了一趟。 怡軒便帶著我在迷宮般的走廊左穿右穿,來到一間媒體休息室,一面走一邊告訴我很多 關於檢調線的知識。我們現在要進行的工作叫「抄庭表」,簡單說就是檢閱今明兩天的 開庭程序表,看看有沒有值得追的案件要開庭。一般來說,重刑案或是有名人涉入 的案子,比較有追的價值。怡軒告訴我,這件工作的難處在於,庭表上只有當事人 的姓名和簡略案由,所以記者的腦袋中,必須把之前的重要案件與當事人姓名記住 並且連起來,才不會漏抄重要的宣判。 我發現檢調線實在非常難跑,怡軒笑說光是三棟迷宮一般的大樓,就整死一堆記者了。 司法記者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法律素養,還要整天跟講話像外星人的檢察官、法官 打交道。拜柯賜海大鬧法院所賜,台北地院對媒體的防範特別嚴密,也增加了記者 工作的難度。像庭表這種公開程序就罷了,很多偵察是不能公開的,有本事就自己去 挖新聞,怡軒說這時候跟法警的交情好不好就很重要了。跑檢調線的記者,最重要的 工作就是把「案件」化為「新聞」,這件工作有兩個棘手的地方,首先是這類新聞 一向都很缺乏畫面,平面媒體就算沒有照片,也可以寫很大一篇,但是電視卻不能 沒有畫面,老是用CG、舊資料和模擬畫面充數那可不行;另一件就是如何把複雜、 拗口的法律案件及術語,「翻譯」成一般民眾能夠理解的層次。 抄庭表的同時,幾位不同媒體的記者也陸續來到媒體休息室,閒聊一下才知道今天 還有另外兩個比較受矚目的庭,一個是全智賢告年代新聞誹謗開庭,另一件則是法界 醜聞要宣判。前面那則很有意思,是首宗外國藝人告國內媒體的案子,其實新聞性 還蠻足夠的,而且就算啥都沒拍到,有全智賢的資料畫面就已經可以吸引許多豬哥 觀眾了(我沒有對朱哥不敬的意思);不過後來去查的結果是法官決定擇期再審, 今天沒得追。另一件案子,則是有位男檢察官孩子出生後發現長相不對,去驗DNA 才發現頂上綠油油一片,這才查出當法官的老婆跟也是法官的同學,藉出國研習之便 行偷情之實;結果這件案子同樣只進行書面宣判,所以各家記者就一起去法院發言 庭長的辦公室,凹他說明案情,至少要有個bite可以用。一般法官是不可以對外發言的, 擔任法院統一對外窗口的這位庭長,顯然已熟習於此,跟記者們閒話家常一陣後, 便拿起兩個案件的書類,把案情和判決結果簡單報告一下,報告完還頻頻問記者 「這樣行不行?」。怡軒說,有時候庭長講得太冗長或是太艱澀,記者都會請庭長 重新再講一遍,方便記者剪接成新聞。 庭表抄了,也問到了兩個案件的bite,今天的法院行算是功德圓滿,便回公司處理帶子, 本來只想寫個稿子、觀摩怡軒過音就算了,不過清昱哥問我一句「玩過剪接機沒有?」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清昱哥當下決定趁空檔教我操作看起來相當複雜的剪接機。 由於之前長銘就跟我說明過概念,所以我進入狀況挺快,密密麻麻的按鍵也漸漸變得 沒那麼可怕了。剪接粗通了之後,輪到過音,原本以為練演講朗讀出身的我,過音一定 不會有問題,不過在語速加快咬字仍要保持清晰的情況下,還是吃了些螺絲。我非常 感謝清昱哥熱心和耐心的指導,這樣一來,從決定採訪目標、現場進行訪問,到擬定 新聞架構、剪接過音,文字記者製作新聞的流程,我算是有了一次完整的體驗,雖然 都還不熟練,但接下來就是火候的問題了。 一半是因為忙碌,一半是懶惰,早該進行的練習到今天才初次體驗,不過總算在 倒數第三天,我完成了一支屬於自己的新聞帶子,讓我抱著充實與興奮的心情, 踏上回家的路途。 其他心得: ☆ 當然,頭皮之下的東西比頭皮之上的更重要。個人認為,髮禁在合法性上確實有點 站不住腳,不過看到現在普遍已經很貧乏的中學生,又增加了一件事可以分心, 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大部分的中學生,父母或是自己心裡還是會有一個標準, 不要讓頭髮太怪,這從大學生的髮型可以看出來,不過堅持特立獨行的怪咖, 會不會帶來新興的校園甚至社會問題,可以觀察看看。倒是一些堅持平頭的私校, 個人覺得很酷,反正老子是私立的,教育部管不著,頭髮就等同制服和校風的一部分, 想唸就照我的規矩來。(倚帆你覺得呢?) ☆ 今天進到法院,我狀況外的程度,讓法律系畢業的我非常汗顏。光是學校裡教過的 司法程序,我都已經記憶模糊了,更不用提許多法院的行政工作是學校不會教的。 跟上次進到律師事務所一樣,我也想像起自己若是沒有轉到這個圈子,可能就在 這種地方操著這種語言,興起一種「人生都在一念之間」的異樣感。 ☆ 全智賢告年代,我卻沒有看到年代的記者來採訪,於是便產生好奇,一般電視台如果 自己本身陷入司法或是其他的爭議,那究竟要不要報導呢?或是該怎麼報導呢? 怡軒給我的答案也很容易想像,「看有沒有為自己聲援、辯護、澄清的必要。」 我想起之前幾則主播的醜聞,所屬頻道都刻意忽略或是冷處理,應該可以從此看出 業界慣常處理這種情況的一些端倪。 -- 愛情是玫瑰........ 除了短暫的綻放外, 就是扎手的刺....... 擁抱是痛, 等待是枯萎......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17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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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也有剪平頭的衝動說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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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怕和倚帆「撞頭」而作罷 且倚帆留平頭比較有型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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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正在挑戰自己耐性留長當中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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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推臉上寫「我是好學生」~應該也有寫「我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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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台灣」的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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