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外傳之外傳二：兄弟的輓歌(下)

看板NARUTO作者Saloma (莎樂美)時間19年前 (2005/04/10 22:01)推噓9(9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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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道，岩隱會派出兩個小隊來對付他們，卡卡西死也不答應接這個任務。但是，人生就是那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東西。人生，也不是說句後悔，一切就可以重來的東西。人生是那種，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的東西。人生是那種，尋找了一輩子，但是在死時才領會到其真義的東西。今年的雪飄的特別早，讓村子完完整整的覆上了一層白霜。『你們這次任務是Ｓ級，是去殺死目前受岩隱保護的叛逃忍者，墨鵜真雄，這個人原本是木葉的忍者，但是卻因為私人利益出賣木葉的情報給霧隱，造成木葉的忍者死傷慘重，歷經好幾年的追緝，終於查出他現在藏匿於岩隱。』四代將一疊照片拋在桌上，動作漫不經心但卻準確地分散到各個忍者的面前。『卡卡西，這個人，你最有資格殺死。』四代眨著那對藍色的眼睛說。『….為什麼？』『就是他，讓木葉白牙與他的戰友在戰爭中失利。』 ──殺父仇人！！輞鬼看到卡卡西眼睛裡突然燃燒起恐怖的殺意。那種冰冷的殘酷眼神讓在場的同事都不免打了寒顫，寫輪眼突然火紅的如同濺在臉上的一抹鮮紅血點。『各位多加注意，岩隱的忍者應該早料到會有人來暗殺，不可能沒做防備。這次任務分兩隊。卡卡西，你跟輞鬼，妍生，還有鈴木夕顏為第一小隊，其他的人組成另外一隊掩護第一小隊。大家自己小心，祝好運。現在出發吧。』『是！』各暗部成員分別戴上面具，向岩隱出發。時間已近深夜，今晚的月亮十分晦暗。靠近岩隱村的樹林裡，第一小隊埋伏在崎嶇的岩石與含霜扶疏的樹林間。四代大人說的沒錯，岩隱村似乎早就知道可能會有人來襲擊，在樹林旁，以及村子附近都安排了不少忍者，而且應該都是中上忍，有些還可能是暗部。『準備好了嗎？』妍生手挾八支鋼針，問著卡卡西。卡卡西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村子，眼睛如同要把敵人生吞活剝的樣子。輞鬼示意妍生不要干擾他。『我跟你先出手吧，妍生。』輞鬼兩手交握，臉上剎時出現黑色如鱗片的印痕，接著印痕群結直到皮膚整個變成黑色。『惡魂通殺之術！』唰的一聲，輞鬼的靈魂脫出了身體。輞鬼的靈魂本貌是很嚇人的，蒼藍色的身軀，金色的眼睛異常的巨大，上半身印滿不規則的符咒文字，下半身形狀則如同幽靈一般飄忽不定、時隱時現，兩手則變成像刀刃的狹長薄片。『這些針，我昨晚全塗上了劇毒，等會兒我攻擊時你們自己也要留意。』妍生將一條上面綁滿密密麻麻鋼針的紅色布條圍在腰上。『我靈魂出竅的身體是無物質狀態，就算你射到我也不會怎樣的啦。』『哼，我又不是在跟你講，我是在提醒卡卡西跟鈴木。』『…妍生你…』『喂，我們現在是在出任務耶，小聲一點。』鈴木夕顏小聲斥責。輞鬼跟妍生停止鬥嘴，分別朝著樹林邊緣駐紮看守的忍者殺去。兩人都是無聲殺人高手，沒一會兒，那些忍者已經死了大半。中了毒針口吐白沫死去的跟全身完好無傷但翻白眼沒了呼吸的幾乎一樣多。那些忍者有的想把四處敏捷跳躍發射鋼針的妍生打下來，但是往往在前一秒就已經被劇毒的針準確地椎入血液循環最快的地方，瞬間倒地死去；不然就是企圖用苦無射在天空飄飛的輞鬼魂魄，結果反而被輞鬼靈魂所變化而成的刀刃割斷喉嚨的靈魂，無法呼吸而悽慘地死去。另一個小隊則開始施展幻術，讓村子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我們走吧！』鈴木夕顏背好輞鬼的本體，然後對卡卡西示意。『嗯。』卡卡西拉下面具應聲道。殺了第一個敵人之後，卡卡西的血性及殺欲整個翻攪起來。他突然變的凶性大發，鮮血在眼前以及白色護甲上瘋狂迸射濺灑，所到之處變的一片死寂。臉上的赤狐面具，彷彿變的嗜血起來。岩隱村開始喧囂起來。有能力解開幻術的中上忍們則開始反抗入侵者。卡卡西的小隊已經殺入村莊。屍體橫七豎八的斜躺在每一處，鮮血幾乎是在為木葉暗部鋪路。『鈴木！我要回去了！』輞鬼對著背著他身體的鈴木喊道。輞鬼的靈魂朝著鈴木夕顏所背的本體衝過去，在一陣擾動之後，輞鬼的人類身體又活了起來。『真是累人…惡魂通殺之術會用掉很多查克拉呢。』『你先休息一下吧，這裡暫時不需要殺死敵人了，卡卡西他們已經進村去了。』村子裡，忍法所造出的痕跡與鮮血四處遍佈。卡卡西身在一處接近土影宅第的住所中。墨鵜真雄被一把長刀殘忍地釘在身後牆壁的「忍」字掛幅上，紅豔豔的肚腸外流，死狀非常悽慘。房間到處是忍者的屍體泡在血泊裡。他身上染滿濃重的血腥味，鮮血在他臉上開出一朵朵血花。他不清楚，為什麼對其他的忍者是使用雷切讓其一擊斃命，而卻用刀讓這個肉腳的奸徒這樣緩慢的死去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對於今天的任務與殺戮，卡卡西覺得這彷彿是一場飄忽的夢境。盯著這個間接害死他父親的罪人，卡卡西近乎恍惚失神。父親…這就是害死你的仇人。我總算親手血刃了。遠方傳來輞鬼弄出的巨大轟響，讓卡卡西回到現實。撤退吧。卡卡西自忍具包中抽出一個信號砲，朝著屋外的天空用力拉開。轟隆一聲，一陣金雨在穹蒼中驀然四散爆開。這是任務成功的信號。『通靈之術！』輞鬼手朝地上拍下去，符文如水流竄現的同時，一頭巨大的生物驟然隆起在地平線之上。『好….好…好大的狐狸….』一個岩隱的忍者才剛來的及講出這句話，就被這頭巨大的銀色狐狸一腳踩扁，血液漿髓瞬間炸開在銀狐的腳上。卡卡西才剛走出血刃仇人的地方，便看見一頭巨大的銀色狐狸往自己疾馳而來，村子裡的房屋在這狐狸的腳下如同一觸即倒的積木玩具一般四處散落。岩隱暗部裡，暗部隊長與剛回來稟報的隊員交談著。『…巨狐銀嵐嗎？』『是的。』『那八成是久內甸一族的人吧？而且…八成是血繼限界的繼承人。』『那接下來要怎麼做呢？柳宮逆魂大人？』『去把真琴叫來。』『您是說那個叛逃忍者久內甸真琴？』『沒錯，從他那裡…一定可以問出些什麼的。一定的啊。』『卡卡西！坐上來！』輞鬼駕著巨大的銀狐，伸出手將卡卡西也拉上來。『妍生跟鈴木現在還在樹林那邊，我們現在過去跟他們會合。』銀狐撒腿飛奔，揚起一陣巨大的煙塵。『這次任務很成功呢！你應該已經殺死那個人了吧？』『嗯。殺死了。』『那咱們回去吧！任務已經完成了。』逮著銀狐粗糙的毛皮，卡卡西深切的領悟了一點。當你恨一個人時，你會變的越來越像他。他恨那個那個害死他父親的人，也因此，他當了忍者，還進了暗部，為的就是某一天有機會殺死那個罪人，但是，曾幾何時，他自己的手，也染滿了鮮血？在他報仇之前，已經有多少不相關的人，死在他的手下？『…卡卡西？』敏銳的輞鬼覺察到卡卡西一路上的失神。『你還好吧？』『…我沒事。』卡卡西有些虛弱的回答。『你聽起來有一點…你受傷了嗎？』『沒有…我只是…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標…』『…』輞鬼金色的眼睛微微睜大。『那就不要再為仇恨而活了，卡卡西。』『你是說…..』『你就退出暗部吧。因為你的願望已經達成了，不用再殺戮中尋找真義了。生命或是人生的真正意義，不會在鮮血和殺戮中出現的。作哥哥的支持你。』『輞鬼…』『等回去之後，我就跟火影大人說。』『…嗯。』岩隱暗部中，久內甸真琴滿臉鮮血地倒在地上。『真琴，我勸你快點說出來比較好。』柳宮逆魂手拿一柄苦無比劃著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宗家，不可能知道啊…』『喔…這樣啊…那我就讓你失去一隻眼睛，這樣你就知道了吧…？』說完，那柄苦無就要朝真琴眼睛刺去，真琴大聲求饒起來。『我說！我說！我說…』真琴嚇的失禁了，黃色的尿水污染了褲子。『…「亡者之嵐」的弱點是…是風陣的中心….因為中心…是沒有風的…』『呵呵，你算是個聰明人，不過，也挺笨的。』柳宮逆魂一招手，便有七八個暗部隊員走上前來。『來個人把他處理掉，剩下的跟我一起去大破妖狐陣。』岩隱忍者的影子之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垂死哀嚎。天空飛來幾十柄苦無和數不清的手裡劍。『嘖，是暗器！』輞鬼合掌抵禦：『廉貞，貪狼，武曲，破軍──』銀狐停了下來，從身體裡分出另一隻較小的銀色狐狸。『亡者之風！』那隻小的銀色狐狸繞著巨狐銀嵐開始急速旋轉，狂暴的颶風將地上的白雪捲起又拋下，暗器全都被風捲入又拋出，向四方射出，反倒傷及不少岩隱的忍者。『可惡──得快點離開，我的查克拉已經快不夠用了。』輞鬼咕噥著，皺著眉頭，抽出十幾柄苦無丟入颶風中，苦無隨即被颶風捲入，向外射出，成為活生生的暗器發射器，在這次攻擊下，本來圍繞在身邊的岩隱忍者全都倒下了。輞鬼趕緊策動銀嵐，朝回程的方向奔去。起先銀嵐速度還算可以，但到最後通靈之術終於因為查克拉耗盡而被迫解術。『糟…糟糕了…』輞鬼氣喘吁吁地說。『沒關係的，就快要跟妍生他們會合了，接下來應該不用用到通靈之術了。』卡卡西攙扶著輞鬼朝木葉的方向撤退。但是一到原來要跟妍生跟鈴木會合的地方，卡卡西跟輞鬼同時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妍生倒在地上，鋼針散落一地，鮮血從背上不停冒出，在雪地上留下怵目驚心的斑駁，而鈴木則被殺死在離妍生不遠的雪地上，他的頭如同一只雞蛋被砸爛在一片白色上，其他幾位第二小隊的隊員也變成了屍體，堆積在一起。柳宮逆魂手上的長刀還在妍生的傷口裡絞扭著。『唉呀呀，兩位貴客終於來了，』他帶疤的嘴角楊起一抹殘忍的笑。『我已經久候多時啦，順便殺了幾位你們的隊友打發時間。』『…妍生…！』輞鬼眼睛睜大的幾乎要掉出來。他的心在當下，似乎已經碎了。卡卡西感覺到巨大的死亡危機臨逼而來。輞鬼離開了他的攙扶，卡卡西感覺到一股超乎形容之上的憤怒從輞鬼身上蒸發出來，變成一股恐怖的氣旋。輞鬼早已經氣力用盡。這股力量，是消耗血肉及生命得來的。經由憤怒和悲痛轉化。『嘎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股颶風平地起，卡卡西不得已遮住眼睛以免灌進風沙。輞鬼音容俱變，看來，他打算使用更多血繼限界的力量了。隨著這陣颶風，數不清的鬼魂從風中一個接一個飛出來，繞著輞鬼飛著，然後鑽進他的身體裡。『輞鬼，不要衝動！這樣你可能會死！』卡卡西叫著，但輞鬼聽而不聞。他轉身給了卡卡西一個凌厲的眼神，卡卡西看到他整個臉變成藍色，頭髮變成白色，指甲牙齒尖長出來──久內甸絕對血繼限界，「鬼合」。『卡卡西，把妍生帶回木葉，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我不會原諒你！』輞鬼說著，卡卡西看見他的眼睛裡，有著對死亡的覺悟。『聽到了嗎？』『然後，如果妍生愛的真的是你，那你就娶她吧！替我娶她！替我好好愛她！』輞鬼的聲音有著痛苦，但是卻不知道那是因為他自己說的話，還是因為他正在死命地釋放大量的查克拉。『妍生她，她喜歡的其實一直是你！』『…』卡卡西一瞬間，突然無法反應過來。他只清楚的知道，自己又要失去親人了。怎麼可以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 世界為什麼可以這樣。『如果你真的已經對殺戮覺悟，那就不要再待在暗部了，娶了妍生，跟她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輞鬼看了卡卡西最後一眼。『這是身為哥哥的我給你的殘念！』語畢，輞鬼便朝向敵人衝去，半妖態的他勢不可擋，好幾個暗部就這樣乾脆、毫不脫泥帶水的死在他蠻橫的爪牙下。輞鬼衝向持著大刀的岩隱暗部隊長，逼的他放棄繼續虐待妍生。『快走！』他吼道。卡卡西抱起妍生。只見奄奄一息的妍生呢喃著幾句不清不楚，被血所堵塞的話。『走…快走…快離開這裡…別管我了….』『不！別說什麼傻話，妳會活下去的，我不會把妳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在以前，我聽了帶土的話，棄他而去，結果到現在我還為此痛心！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卡卡西將妍生背在肩上，離開現場。哥哥…你一定要回來啊！但是，沒有人回來。大雪，不停的下，彷彿想將正義和所有的感情深埋在白雪中。抹去一切生存過的痕跡。在雪地上血跡延伸的盡頭，卡卡西跪在雪地上，對著妍生的屍體哭泣。他無法完成輞鬼的託付，他連這個期望，這個幾乎可以說是最後遺願的事情都無法完成，他辜負了輞鬼，辜負了他給自己的愛，給自己的關懷，給自己那麼不同凡響的「殘念」，他辜負了輞鬼的一生。自己，果然是惡兆。既然妍生死了，卡卡西決定回去找輞鬼。雖然他知道，輞鬼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經死了。可是，他要回去找。輞鬼沒有放棄拯救過他，他怎麼可以放棄輞鬼？是的。輞鬼已經死去多時。他變回原來樣貌的身體，被一塊巨石壓的稀爛。他的腳踝被割斷了腳筋。瞬間輞鬼的死法完整地呈現在卡卡西眼前，他們利用土遁術從亡者之風中央的空隙，割斷了輞鬼的腳筋，等颶風停止，巨石向下砸去…. 旁邊圍繞著岩隱忍者橫七豎八的屍體，成圓周形排列散佈，彷彿對著這位久內甸血繼限界繼承人做死亡的朝拜，所有人都死了，輞鬼的努力是他留存在世界上的最後遺物 ──留下死亡。卡卡西對著輞鬼的屍體跪下哭泣。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哭的那麼像一個孩子。到底，那個木葉白牙的孩子，真的長大了嗎？好像沒有。因為他現在就在這裡哭泣著。碧色的眼睛，與寫輪眼做了同樣的事情。哭泣。卡卡西不在乎哭泣會辜負帶土。因為，輞鬼的死，對他而言，是一個更大的失去。弟二小隊的另外兩個倖存者，跟著卡卡西一起將鈴木、妍生與輞鬼的屍體帶回木葉。卡卡西背著輞鬼的屍體，過往如潮水回返。 …… 『在我看來，你爸爸是個重情義的英雄呢！因為啊，他竟然願意為了救朋友放棄任務，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呢。因為他也必定知道，自己覆命時，會受到多大的責難，但是他還是做了！這就是勇氣啊！一個人在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時，卻還是秉持初衷，這就是英雄的氣概！』 …… 『喔，對了，你有兄弟嗎？』『沒有…』『那我們當兄弟怎麼樣？』 …… 『我的兄弟叫做旗木卡卡西，我的兄弟叫做旗木卡卡西──』 …… 『好吧？用這個玉，換我們當一輩子好兄弟的約定。』『…嗯…好吧。』『要做一輩子的兄弟喔。』 ……… 血，一直流著，流向不知名的國度，祭拜不知名的魂魄。不是虛脫可以一言帶過的。整整三個月，卡卡西失了魂一般。鬼魂附體一般，孤單地。日子從來沒有這麼令人無望。哥哥，你給我的傷痛太大了，我跨不過去啊… 久內甸與飛衣家，面對面地辦著喪事。兩家的繼承人相繼死亡，木葉瀰漫著一種比悲傷更低迷的氣氛。就好像是世界都沒有了希望一般。卡卡西身穿黑色喪服，坐在四代的庭院裡。景物依舊，人事全非。都死了。四代沒有說話。卡卡西前往輞鬼的靈堂前。百人寂然。憤恨依舊，但沒有人出聲，就算能嚇阻他們的人已經死去。卡卡西朝著輞鬼的靈前深深跪拜。眼淚滑進了面罩裡。『對不起，哥哥。我現在還沒辦法得到你的力量，因為你給我的殘念，太重了…』這段話，只有輞鬼聽的懂而已吧。他頑詰的表情，在遺照上微笑著。 ───── 午後，卡卡西獨自一人坐在樹下。輞鬼看著妍生盯著他瞧，櫻花一直飄著。『又是那種表情，真討厭啊…妍生，你越來越討人厭耶…』輞鬼躺在樹上抱怨著：『妳活著的時候還比較可愛…唉呀呀，卡卡西…怎麼都沒有想念我啊…啊，這種天氣好想吃丸子喔….怎麼族人都不拜丸子給我呢…就算我生前吃的夠多了，我死後還是想吃啊…..』才剛說完，卡卡西站起來，將那本【親熱天堂】放回口袋，離開大樹下。輞鬼聽見他自言自語著。『這殘念…真難理解啊…』晚上結束漫遊的時候，輞鬼看見祭拜自己的桌上，多了一盤丸子。『旗木卡卡西….你這小子真是….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全文完) -- ┌──┐ ．．．‥‥‥…………○─◤ │ │ れんか　よう │ ○……│………‥‥Salome‥．□ □□ □□ ┌─○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3.14.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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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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