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 理想國度
這是當年作為創作大賽匆匆寫的故事，其實有點粗糙，請見諒OTZ
設計劇情什麼的，好難啊......
文長大約6K，請慎入。
第一章、前進！瑪奇卡之森
「最好別踏入瑪奇卡之森。」那是每個市民乃至旅人口耳相傳的勸戒，但這樣的說法
流傳太多，失去了最初的可靠情報，也因此到底為什麼不能進入，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解
答。
而如果每個傳說都那樣可信，就像「貓有九條命」一樣可信的話。那麼維茲的九條命
，一定就是在這樣無意義的好奇心中一一消耗的。
「喵哈哈，作為魔法師的表率喵，你應該擁有大無畏的精神，以及比挑魚骨頭還細的
耐心，勇敢地向未知的未來前進喵。」
「是的。」你很訝異維茲竟然會說出這麼正經八百的話。
「所以說喵，」維茲的貓臉浮現不可思議的凜然悲壯，「我們去瑪奇卡之森探險吧，
我收到市民的報告了，身為魔法使我們必須為市民解決生活的問題喵。」
「……」
瑪奇卡之森的傳說由來已久，那是一座繽紛的森林，樹的顏色是繽紛的香檳紫，上面
掛滿了彩帶及撲克牌，一塊明顯的木牌懸在門口，上面用紅色大大地打了個叉，還畫上咧
嘴的小丑，場面很是違和，但若不去仔細深究其中的意涵，那也像是個充滿歡笑的派對氣
氛罷了。
「我覺得我們必須收集足夠的情報再行動，起碼要知會公會會長，這樣遇到意外也才
能夠有人支援。」你的聲音充滿了沉重的無奈。
「我也認同喵，可是現在的情報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鄉間消息，為了防止有更多的
人受害，我們還是親自做一趟調查喵。」
就算要調查，也不是從大門走進去這種無禮的、一定會觸怒自然神明的方式！你重重
地嘆了一口氣，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極大的不安。
「哈哈，身為四聖賢的徒弟，你這樣的膽量是不夠的哦！」維茲踏著輕快的貓步在魔
法使旁邊繞了兩圈，最後跳上一截半枯的樹幹。
不，身為四聖賢的徒弟，應該擁有的是勇於拒絕師傅無理的要求──作為這樣的偉大
心靈才是。
「過往的旅人啊，你們所為何來？」如同傳說的那樣，不知從何處迴盪起尖銳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捏著嗓子講話那樣。
「為了探求真理與知識。」維茲回答。
「停止你的腳步吧，旅人。」隨著「它」的聲音拔尖，地面開始發出隆隆的聲響。
為什麼，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地之魔法？你忽然浮現不祥的預感，這次的敵人應該沒
有那麼簡單。
但如果會退縮那也不是維茲了。「我拒絕！」
「離開吧！旅人！這裡沒有你所求的知識。離開吧，這裡只有那些等死的人，和已死
之人可以停留……」
「那麼，你是誰？」維茲反問，「已死之人是沒有任何權力開口的，你以誰的名義阻
止我前進？」
她不答反問，「你無論如何都要前進嗎？就算拚上你的性命？」
「是的。」維茲在你摀住她嘴之前開口，一臉正氣凜然。
「以小丑尤安之名，我在這裡守候他的棺木，並靜候陪葬之人……」你的腳下出現了
一個複雜的魔法陣，就像之前莉塔做的那樣。
那個魔法陣的光越來越亮，你大叫：「維茲，不要，快離開！」。
「你很靈敏，不錯，這真的很不錯。」少女壓低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空中，隨之飄下的
是無數的花瓣。
「我收到了你的答案。」
話語一落，你的腳下忽然出現一個大洞。
一瞬間，森林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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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沒有色彩的世界
你掉入魔法陣內，一片漆黑，你試圖像在杜加的時候那樣，感受自己的軀體。
你感到自己沉沒地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就像是掉入巨大的泥淖一樣。
「別動，咳咳咳……」是維茲的聲音。
聽到維茲的聲音，你慌張的心已然靜了下來，耐心地等待，五感從泥淖中漸漸復甦，
先是聽覺，然後是觸覺，你感覺到四周一片寧靜，是你熟悉的那片草原，你總是和維茲在
那上面玩鬧。
還有法姆和費露琪說笑的聲音。
「姊姊，我們晚點去溪邊的花田採點野薑好嗎？我想做些新的嘗試。」
「法姆，不行哦。」費露琪的聲音輕輕柔柔地，「今天就到此為止，先休息吧，植物
也要留給它休養生息的空間啊！」
「好的，姊姊。」
所以，被傳送回原來的地方了嗎？
「發什麼呆啊，笨蛋。」
你的頭被敲了一下，你呆呆地回頭，看見維茲。
是維茲！人類模樣的維茲！你幾乎要喊出聲。
「喵哈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呢，但恢復能原樣了，也可以使用魔法了喵。」維茲邊
說著，邊用右手筆劃著。
「這裡是那裡？」你不由自主地依賴維茲。
你發現這裡不是賽恩，不是王都，甚至可能不是庫耶斯‧亞利亞斯的任何一個地方，
雖然費露琪和法姆的聲音在你耳朵裡聽起來是那樣逼真，就像她們真的在那裡一樣。
但這裡有個最關鍵的地方──沒有顏色。
在你的眼底，這個世界就像是細緻的黑白電視一樣。
「這裡……哈哈，你傻了，不就是萊利敦嗎喵？我們被『拒絕』了吧。」
「維茲……！」你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顏色、聲音……這些顯而易見的東西消失了，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嗎？
「怎麼了喵？不過呢，為什麼我的法力都恢復了？」她抽出卡牌，召喚出瑪羅瑪魯。
「怎麼會呢？但……還是很值得開心的。」
「維茲，這裡不是庫耶斯‧亞利亞斯，這裡……這裡沒有顏色，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
「嗯，她看不到，應該說，剛剛答對題目的只有你，所以她沒有『提示』。」少女的
聲音在你旁邊響起。
你這時才發現她的存在。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為什麼這裡會跟我們的城市一模一樣？」你連珠炮似的問了
一串。
「慢慢來，慢慢來，太糟糕了，魔法使。」少女嘆息地搖了搖手指。「這樣子問一個
美麗的少女，一點美感都沒有。」
「我叫做露雪，這裡是庫耶斯‧亞利亞斯。」
什麼？「你剛剛不才說這裡不是我們的城市？」你開始混亂了。
「這裡是『你和維茲的回憶』，是你記憶中的『庫耶斯‧亞利亞斯』，換句話說，我
們現在回憶裡面。算是一種……介於現實和異界的存在吧。」露雪偏頭，看起來有點困擾
。
如果這裡是『回憶』？為什麼維茲可以使用魔法？這裡到底是哪裡？露雪是誰？剛剛
那個少女又是誰？你腦海中交錯著各種問題，腦袋快要炸裂了。
「少胡思亂想了。」維茲敲了敲你的頭，「所以我剛剛是違反了你的『遊戲規則』，
所以才看不出異樣？」
「賓果！」露雪看起來相當開心，「歡迎各位來到『神選之國』，這裡是尤安的世界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著破綻和歡樂，希望你在這裡過個愉快的晚上～」
「不，露雪，我要回去，快讓我和維茲回去。」你的聲音隱隱含著怒火，但你下意識
覺得眼前的少女非常不簡單，她的魔力相當強大，連維茲說話都謹慎了許多。
「剛剛維茲不是說了，『她無論如何都要和她親愛的魔法師徒弟共生死嗎？』所以說
，遊戲要開始囉，你們準備好了嗎？」露雪笑瞇瞇地說。
等等，根本沒那句話吧？但你直覺露雪根本不想理你。
「所以說，你能看透我的魔術嗎？」
只留下這句話，露雪便消失了。
「喂喂，等一下啊！」可惜沒有人回應你。
你沮喪地坐在地上，有些自暴自棄地開始拔草洩憤。
「能夠用魔法是好事，所以說，她剛剛提到了『魔術』、與『謎題』，我違反了她的
遊戲規則……」維茲喃喃自語。
「怎麼辦呢，維茲。」
「我也不知道。」她乾脆地回答，「總而言之，前進吧！」
「……」作為維茲的徒弟，有時候你真的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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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三個謎題
水之都的噴泉、萊利敦的森林、賽恩的魔導塔，通通都是失去顏色、聲音的存在。
你和維茲花了一天確認了這個事實，回到了最初落下的萊利敦，卻依舊找不到離開的
方向。
「露雪說你是對的，而我作的錯誤的行為，就是不顧一切也要向前？」維茲坐在草地
上反覆思索。
「又或者是那一句，『就算拚上你的性命？』」你試著提出疑問。
維茲眼睛一亮，喵哈哈地笑了出來，「對了，夥伴。就是這句，因為你說了『快離開
』，你拒絕死亡，所以你正確了，但因為你顧及我，所以你答對了的一個問題──珍惜生
命，更要珍惜你的夥伴。」
「所以，我看見了失去顏色的城市？這就是露雪給的提示？」
「通常呢，」維茲皺眉，「沒有魔法師可以強大到剝奪整個城市的顏色，除非是神諭
之戒，又或者是……本質上的『創世神』的存在，所以，沒有顏色的話……」
「露雪剛剛說『這裡的一切都充滿著破綻和歡樂』，所以，沒有顏色是第一個提示，
『度過愉快的晚上』？」
「這一天過去了，太陽從來沒有落下。」你皺眉，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不對勁。
「所以，關鍵在這裡。我們必須找到『晚上』才有機會離開。」維茲信誓旦旦地說。
…………
……
你和維茲再度調查了整個萊利敦，這次你們選擇往遺跡探進，越是深入森林，讓你越
確信是這裡。
「雖然認識露雪不久，我想這一定是露雪佈置的，太繽紛了。」
簡直就跟瑪奇卡之森一樣，你在心中默默嘆息。
盡頭，露雪一頭金髮，穿著蘿蕾塔的白色短洋裝，坐在草皮上。
「哎呀，你們終於來了。」
「這裡很漂亮對吧，是我特別為尤安設計的『墓園』哦。」露雪笑著拍拍她旁邊的草
皮。
維茲走到露雪旁邊坐下。
「恭喜你們找到我，接下來，我要說一個故事，你要好好聽哦。」她偏著頭，眼神有
一點感傷。
「關於『艾德加王國』，還有一個名叫尤安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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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水晶之夜
尤安永遠都記得那一夜。
那時候的尤安還不是艾德加，還沒有被席安所摧毀，還沒有忘記要努力讀書，還沒有
……
還沒有死亡。
尤安的父母是一對發明家，他們雖然是已經落魄的貴族，卻還是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在社會的角落靜靜地傳承知識的火炬，有一些已經被遺忘的魔法，這個家族還努力維持著
。
雖然很辛苦，但如果有一天，有個需要魔法的人想起這個家族，能夠依循著老舊的傳
統來到這裡求助，他們原來也就滿足於那樣子小小的幸福了。
尤安從來不知道，原來貪婪和忌妒的種子，永遠都留在人們的心中。
「如果……依照傳承書卷去做的話，應該就可以成功吧？」
「不要賭，不，夫人，這只是個殘破的書卷……」
「你不要，我自己來！」她的聲音充滿憤恨，「天知道，我嫁來你們家從來不知道自
己居然得過得如此地糟糕！我受不了！我只想要參加舞會而已！我多久沒有到鎮上的裁縫
店了，當有這樣的契機，你居然想拒絕？！」
「夫人，不是，我沒想過妳……」那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凌亂。
「尤安，我的子，你還想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嗎？你不想讓他有機會成為王子侍讀，甚
至往上前進，回到當初的公爵嗎？」
「夫人，我當然想尤安好，可是……」他開始猶疑不定。
「所以，拋開你的猶豫吧。」她堅定地打斷他，「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尤安不知道他的父母在爭執什麼，他以為只是父母在知識上的相互答問。
入秋之後，尤安的父母通常會趁著農閒前往王都進行一年一次的晉見，同時與各國來
使交換知識，但今年尤安的父母似乎一點也沒有外出的打算。
「母親，今年我們不去王都了嗎？」尤安似乎覺得相當可惜，這是他一年一度的旅行
，那是王都最熱鬧的時候，四方部落都會在農閒的時候來到這個國家進貢。
「尤安，母親今年，有些特別的事情要做。」他的母親掛著笑，「如果順利的話，尤
安以後就可以過上很好很好的日子了哦！」
他其實不懂什麼是很好很好的日子，但尤安因此而特別期待這個冬天。
然後……
是那個夜晚。
那天，尤安居然在老舊的莊園中見到了老國王，原來這就是母親特地給他買了新衣服
的原因，他戰戰兢兢地拉著衣服的下襬，有些坐立不安。
「這就是你的兒子？」國王來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
「您好，尊貴的陛下，我叫做尤安。」他的聲音有些發抖。
尤安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他緊張到手不停地冒汗，但穿著華麗的國王依舊笑瞇地跟他
握握手，「是個好孩子呢。」
然後……
那個夜晚，尤安死了，伴隨著轟隆倒塌的，還有整個艾德加王國。
尤安的父母，做了「禁忌的實驗」，將他們的兒子親手毀了，但也不知為什麼。
「他們將研究的成果上繳，國王興奮地親自來到我家，但他依舊不放心計劃的成果，
所以，我就被拿來做了一個人體實驗，但所有人都沒想到席安的意志已經悄悄甦醒。」
「於是，我和席安活了下來，他們『人體實驗』的成果實現，代價卻是整個艾德加王
國的性命。而席安，作為收割性命的渾蛋，他被他的夥伴找到並且回到神界制裁了，可我
到底是神、是死人，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作為『艾德加』最後的意志，我也就這樣活了下來。」
「尤安……」你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我是『艾德加』，『艾德加』就是我，所有的智慧與技巧我都完整繼承下來，當然
，包含所有的瘋狂和殺戮……」他若有所思地補充，「在那之後，第一個清醒的夜晚，整
個莊園都毀得七零八落，玻璃碎散一地，映著月光，就像滿地的水晶一樣美麗。」
尤安笑著講完整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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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應許的願望
「我以為『艾德加』只是詩歌中的傳說而已，沒想到……」維茲低頭沉思。
「露雪‧瑪奇卡，作為魔術師，我們已經解開了你的謎題，現在，請讓我們回去吧。
」
「怎麼會呢？」露雪的表情相當訝異，「通常謎題會有三個，你運用智慧、珍惜生命
，還有最後一個謎題哦。」
「……」如果情況不是如此險峻，你可能會笑出來，露雪和維茲，在某個層面上或許
相當合拍。
「我當然可以把你送回去。」尤安笑瞇瞇地撥弄著帽子上的羽毛。「但是，只有一個
。」
「……什麼？」
「There are two kinds of people who are staying on this beach: those who
are dead and those who are going to die.一個人類在戰爭中曾經說過的話，很有趣吧
？」尤安邊說邊用魔法向你展示一場他記憶中的戰爭。
「既然剛剛的謎題『有一個人』選擇了留下來，那麼就『有一個人』陪我等死吧。」
他的笑容充滿了惡意。
…………
……
「……不，我拒絕。」經歷過長久的沉默之後，你回答。
「你憑什麼拒絕？」
「我之所以會選擇前來這裡，為的是真相和所有百姓安危；我之所以要離開這裡，因
為這裡不是我的『艾德加』。」維茲搖頭。
「所謂的真相，是你所期待的真相；所謂的安危，是你思量中的安危，真是自私的女
孩……」尤安搖搖手指。
「不對！」你受不了打斷他，「尤安，一切的事情都有所向背，在捨棄之前，都一定
有過痛苦的，你不能就這樣否定一切。」
「辯贏了我，你依舊出不去；辯不贏我，你還是得選擇。親愛的維茲，你的選擇呢？
」
「只要打倒你，就可以了吧？」維茲抽出卡牌，開始朗誦魔法。
你站在維茲的旁邊擺出應戰架式。
尤安像是看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裡？」
「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留下，這就是我的答案。」維茲高傲地抬起頭。
…………
……
好不容易消滅了第一個幻影，尤安卻又製造出第二個，維茲已經覺得自己沒有力氣了
，但還是勉強揚起卡片。
尤安愉悅地問：「你仍然，還是不選擇嗎？」
「我留下！」你和維茲的聲音重疊，又瞪著彼此。
「你才給我離開！」
「……好吧，你答對了。」尤安嘆氣，「該死的露雪。」
「……欸？」你和維茲都做好要面對死亡的準備了。
「最後的答案就是這個『我』。如果說，一個人『珍惜生命』、『使用智慧』，最後
依舊沒有辦法的時候，那麼『寧作我』的答案就非常重要了。」露雪笑瞇瞇地說。
「如果怎樣也沒有辦法的話，就只好堅持自己了，對吧？尤安？」露雪偏頭看向他。
「對個屁，你們兩個笨蛋，害我必須要陪她革命去了。」尤安臉上露出了笑容以外的
，接近困擾的表情。
「如果我們答錯呢？」你不禁問。
露雪投射過來的眼神讓你確信『千萬不要繼續問下去』。
「這個謎題很簡單也很困難，但每個人的答案其實都不一樣，結局也不一樣……」隨
著露雪的聲音落下，魔法陣又出現在在你們四周。
「再見了，維茲以及她的小徒兒。」
你感覺自己又沉進了那片深深的黑暗中。
…………
……
「露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就算收集滿一百個『希望』，那都不是我的『理想
』……」
「噢，我都理解，可憐的、被媽媽拋棄的扭曲兒童。但尤安，在這之前，你已經先輸
給我了。」她的聲音依舊充滿愉悅。
「所以在死之前，先陪我革命完吧。」
「……露雪‧瑪奇卡，作為魔術師，你真不是普通的糟糕，你鐵定會失敗的。」
終究你們也只是尤安和露雪故事中的旅人，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你這樣想。
但有露雪在，尤安應該不會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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