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音樂 / 【Ｘ戰警】：科幻英雄樂章連番上陣
電影音樂 / 【X-Men】：科幻英雄樂章連番上陣
Music Composed, Conducted, and Co-Produced by Michael K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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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無尾熊 2006 / 06 / 04
美式漫畫，可謂美國人的心照。美式漫畫創造出來的英雄人物，
總是力大無窮、身懷絕技，樂以救世助人，志以剷奸除惡，然而
英雄一律都有天生人為的無奈背景，淚花有時便成為他們堅持信
念的動力，或是從戰鬥中獲得一絲救贖。改編自系列漫畫的【Ｘ
戰警】，表面上是藉由聲光效果擬真化來吸引特定族群和看熱鬧
的觀眾，但它背景卻有一種複雜的情感對立著，而這種對立，或
是從小種下的怨恨，很難化解的開，就如同一種原罪，總讓英雄
們背負沉受。
種族間的對立，或是仇恨、殘害，是人類文明史上必備的存在；
很多戰爭，也是屬於種族之間的對立，諷刺的是，這些戰爭往
往是促成人類文明發展的關鍵，和必要條件。【Ｘ戰警】的議題
是擴張至人類與新人類的鬥爭，所謂的新人類是經歷演化、變種
而發展出來的，於是所謂的權益先鋒啟蒙者，便懂得去點燃他們
之間的仇恨，和平共存的願景就在誤解、固執和情緒化中被掩蓋。
現實社會是如此，以科幻題材包裝的故事想當然爾，會從這裡去
著墨，去調侃我們盲目的正統觀念。
導演 Bryan Singer 原本屬意跟電影剪接師出身的 John Ottman
繼續合作，但 Ottman 那時候分身乏術，所以導演找了 Michael
Kamen 來接任，之後【Ｘ戰警 2 】才交給 Ottman。根據國外報
導，最初 Kamen 寫的音樂遭到片商退貨，於是他只好重寫，並且
順應出錢老闆的〝指教〞，加入一堆電子音效在傳統交響上面。
原先充滿詩意的的優美創作，部分則被保留在電影中，然而原聲
帶卻未將之輯錄，頗為可惜。
圖：資深演員 Ian McKeller 所飾演的「萬磁王」，在面對人類長期社會偏見批
判，採取勢不兩立的敵對態度。
【Ｘ戰警】的音樂調性，和【終極警探】、【俠盜王子羅賓漢】這
些 Kamen 寫過的動作音樂，有很大的差異。科幻質感的音樂語言，
和強而有力的英雄主題，架構整部作品的風格品味；電子節奏的激
昂起伏，和傳統管絃凝聚的黑暗氣勢，亦包含著兩大陣營之間的戲
劇張力。然而，欠缺統整性的曲目編排，讓聽者欣賞這張作品時感
到吃力和不解：吃力的是音樂本身有些艱澀，不解的是艱澀的語彙
可藉編排技巧讓聽者易於吸收，製作專輯的人為何不這樣作？
「Death Camp」描述的是〝萬磁王〞年輕時代的悲慘遭遇，由於德
國二次大戰迫害猶太人，讓他從此與人類為敵，即便有一千條一萬
條說理也無從改變一個人從小種下的怨恨。死亡蔭谷的屠殺和欺凌，
讓這首音樂的管絃聲線得以發揮，情感撕裂的悲劇與〝萬磁王〞超
能力出現的玄奇，Kamen 將之詮釋的很棒。
不過，這種戲劇管絃沒有繼續發展下去，電子音樂反而從第二軌「
Ambush」開始取代了它。加入電子元素不是不好，問題就在於 Kamen
比較適合關注在管絃編曲上，所以對我來說，Kamen 在【Ｘ戰警】所
運用的電子音樂非常不搭，甚至有點無趣。
於是，較能吸引聽眾注意與迴響的，便是 Kamen 所設定的英雄樂章。
這個主題第一次現身在「Ambush」的 2 分 43 秒處，簡而有力的銅管
吹奏，和它不斷拉高聲階的旋律設計，讓【Ｘ戰警】能夠有個明確而且
能夠吸引目光的命題，而 Kamen 在之後的動作對峙場景，便不斷運用
這個命題變奏，迅速拉開動作片必要的格局，例如「Museum Fight」、
「The X-Jet」或是「Final Showdown」。有人認為，這個命題如能持
續發揮擴張，想必能跟其他經典漫畫樂章 ( 例如【蝙蝠俠】或是【超
人】) 互別苗頭。
圖：簡而有力的銅管吹奏，和它不斷拉高聲階的旋律設計，讓【Ｘ戰警】能夠有
個明確而且能夠吸引目光的戰鬥命題。
「Mutant School」的起音有些神秘、玄幻，不過隨後便出現和諧、平靜
與溫暖的弦樂，在這兒可以聽到 Kamen 試圖為〝Ｘ教授〞主持的變種人
學校，賦予正義、光亮和希望的質感。「Magneto's Lair」開場的弦樂
音色經過電腦處理後，呈現出模糊渾沌的緊張氣氛，之後並導入懸疑、動
作的不和諧動機，曲末管絃樂凝聚的黑色大氣壓就如同〝萬磁王〞在「
Death Camp」展現的驚人力量，氣勢懾人。
描述執行任務、充滿機動氣息的曲目，例如「Cerebro」或是「The X-Jet」，
也是專輯中不錯的動作音樂段落，像「The X-Jet」開場的弦樂動機和英雄主
題的反覆變奏堆砌，足以在接連懸疑音樂演奏下的情況下，再度燃燒出熱血
動能；之後一些戰鬥組曲「Museum Fight」或是自由女神島上的決戰曲
「Final Showdown」，都持續地注入這種動能。不過在「The Statue of Liberty」
，Kamen 卻放入了〝MV 樂派〞的標準電子鼓配器 ( 抑或是取樣？)，讓人有
些訝異；後來我查看音樂幕後名單，才發現是 Klaus Badelt 在這裡擔任電子
鼓的配置。
圖：片尾曲是描寫〝金鋼狼〞與〝小淘氣〞之間似是而非的情愫，也是整張專
輯最富戲劇情感的佳曲。
最後一首「Logan and Rogue」，是描寫〝金鋼狼〞跟〝小淘氣〞之間模糊不清
又帶些曖昧的情愫，Kamen 用他慣有的詩意管絃與豐沛的情感，為這兩個從一
開始就生死與共的男女，寫下一篇耐人尋味的溫暖樂章。曲末則以懸疑的鋼琴
彈奏，做出一種未完待續的感覺，如同電影的伏筆一樣，兩大陣營的頭頭在亦
敵亦友的情況下，這個戰爭還會持續下去。
整體而言，Michael Kamen 適切地提供出這部電影的基調，就如同典範，後續
接手的音樂家也會繼續維持他所架構的音樂語言和風格，即使他在這部創作裡，
給予聽眾的似乎不是很完整，有些過於片段、零碎與不完整，也可能讓一些原
本期待他會是氣勢磅礡、蘶然愴然的人感到失望與疑惑，但是 Kamen 筆下的
【Ｘ戰警】，足以讓而後接手的 John Ottman、John Powell 等人，能夠繼續
在舊有樂章上堆砌、開發。
Ｘ戰警原文：http://snipurl.com/rblv
無尾熊的音樂站：http://spaces.msn.com/koalalin120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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