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深愛第3章(完)

看板Mizuki_Nana作者jingtz (jingtz)時間12年前 (2011/10/17 01:08)推噓17(17推 0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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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也是感謝kean的翻譯以及香港的老師的監修下篇跟上篇隔的有些久了有需要的話可爬文複習一下這章後半有點沉重... --- 對我來說，在自己的房間吃巧克力已經是最大極限了。這些巧克力是擔心我的媽媽不時用紙箱寄過來的東西。在箱子內裝滿了巧克力和小點心等我喜歡的零食，還有速食調理包、洗髮精等日常用品。我忘我地一直吃。單純對於食慾的企求、貧困的生活與在外人家寄宿的壓力，再加上和老師的關係處於某種緊張狀態下。吃是我唯一的逃避方法。現在我對速食調理包之類的食物有陰影，是因為這會讓我想起這段時期的事情。意識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這時候與老師的相處和課程都讓我感到些許的疲累。「懂嗎?用腹部呼吸法要在這裡用力」「老師! 腹部是在更下面一點吧!」「腰桿要打直一點」「老師!腰在更上面一點吧!?」縱使如此，但我還是繼續唱歌。高亢地唱，老師在傳授課程上也還是很徹底。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我居然能那樣在每個周末三到四個小時一邊跟老師對抗著，一邊上課。在上課期間我一刻也不敢放鬆。不久，老師這種說不上是玩笑的性騷擾，也漸漸地遍及到日常生活中了。「老師，請你適可而止！」從旁人眼裡看來，這或許只不過是像有點壞心眼的老師在捉弄學生，某種程度上算是感情很好的師徒關係。客觀地來看，這種程度或許說不上什麼嚴重的事。但要傷害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這已經相當足夠了。相信大多數的女生在十來歲的時候都有過對所有男性抱持厭惡感的經驗。即使是自己的父親或兄長也會覺得討厭，想要保持些距離的時期。在這個時期，我必須跟等同於外人的老師住在一起。在這需要繃緊神經的環境下，還一直被近似性騷擾的行為給困擾著，不論是誰都會覺得被逼到絕境吧。實際上，我內心的創傷相當深。既沒辦法跟人商量，只能自己承擔這種壓力，等待內心將這壓力排解掉。想要離開也沒辦法。這是莫可奈何的事。我是老師的學生，在東京又沒有可以投靠的朋友，也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沒有錢。高中生的我實在過於無力。「但是，或許今天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只要一覺醒來後，心情就開始平復了，正常地去上課後，回家時就又跟往常一樣了。這或許也是某種程度的認命吧。既然無力改變，最少也要抱持著正面的想法。這個代價，以奇怪的形式來呈現出來。我開始躲在棉被裡吃零食。為什麼會這樣呢? 可能是在明亮的日光燈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吃著零食會有罪惡感吧。也許我大概是想要把躲起來吃著零食這行為，不讓包括我自己在內的所有人知道吧。我變得越來越胖了。大概許多女性都有同感，十來歲大概是人生中最需要卡路里的時期了。跟國中小學骨架變大的生長期不同，為了讓身體變得更女性化而需要更多的能量，同時也因為賀爾蒙的影響而易胖。再加上我抱持著許多問題。結果，我在高中二年級時居然在一年內胖了七公斤。即使是現在，看到那時候的照片，我都會有點討厭自己。既然要胖的話，希望能像個普通的十七歲女高中生一般「好好吃! 好快樂!」這樣正面地變胖。但我卻是往「既悲傷又寂寞，既不甘心又難過」朝著負面的方向前進。每當照鏡子時，都會恨自己那胖嘟嘟的臉頰。應該是這時候的反彈吧，成年後我領到薪水時，就常常跑去吃肉。大概是吃過頭的關係吧，我現在又變成了完全以魚和蔬菜為主的日式料理派。雖然有想過要給他吃甜食吃到膩,但因為從小沒有習慣吃甜點的關係，所以也沒能變嗜甜者。不過這也是從高中生時就差不多可以預料得到的。最後，吃什麼東西並不重要。這世界上最奢侈的餐點是，自己在當下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我在十七歲時有了這樣的體悟。這樣的我，為什麼來念這麼高級的學校呢。仔細想想，這也是如同漫畫一般的情節。我對其他學校的實際情況完全不清楚，也沒辦法說什麼，但光是「私立高中」已經是相當高級的學校了。因為單單是有學籍，就要繳相當多的學費了。即使如此，我沒想到連研修旅行也是這麼豪華的規格。在堀越高中，「研修旅行」是以三年級為對象，令人吃驚的是準備了好幾個行程。既然是研修的話，應該是大家一起參加才對，但為何要準備分散的行程呢。首先，看要選擇國外行程還是國內的。國外的是以15天13夜的歐洲旅行，美國、加拿大、澳洲等行程可以自由選擇。國內的話只有北海道一個行程。選國內的話，自動變成北海道旅行了。我當然是選擇國內的行程。旅費比想像中的還要高出許多。如果選國外行程的話，到底要花上多少呢? 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就是母親到處籌錢給我。每個月給我三萬元的生活費就已經是相當吃緊了，母親還是讓我參加研修旅行。知道雙親在某處低聲下氣借錢的時候，我心如刀割。既難堪且悲哀。但是，身為高中生的我卻無能為力。另一方面，我也因為能成行而藏不住喜悅的心情。畢竟是小孩，因為是第一次跟要好的朋友們一起旅行。要壓抑興奮的心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興奮過頭的關係，我發燒了。在嚮往的北海道，七天的行程有將近一半是睡掉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真丟臉而且難過。「奈々，這裡真不愧是北海道耶，飯也超好吃的!　所以妳要快點好起來喔!」「真…真的嗎!?」對朋友的話我起了很大的反應。聽到美味的餐點，我怎麼可能乖乖地躺著。旅行的第三天晚上，退燒後的我滿懷希望地期待著晚餐的菜色。然而看到眼前的菜餚後，我不禁傻住了。「妳看，奈々。很棒吧!」「真的是超棒的…….」真的很棒。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的海鮮。當然全部都是生的。滿滿都是新鮮的生魚片和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鮭魚卵。我在心中開始痛恨過於期待的自己。「是啊! 這裡可是北海道……..」我不敢吃生的食物。如果其他菜色有烤魚和燉菜還好。但是晚餐都是高價的生食。堀越高中的研修旅行連用餐都這麼高級。我能吃的只有白飯、味噌湯和醃漬物而已。但是那天晚上反省過後，隔天開始白天的自由時間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尤其是北海道的拉麵最與眾不同。「研修旅行超有趣的。謝謝媽媽」雖然睡掉一半行程的事情說不出口，但還是好好感謝讓我能成行的媽媽。因為跟朋友度過的那幾天，真的非常愉快。「等我順利出道賺到錢後，我們再一起去北海道吧」事實上，實現這諾言已經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雖然打算一畢業後就先把研修旅行的錢給還清，但實際上我到二十歲以後才完全還清。加上高中二年級開始領取的獎學金，我在十幾歲時就已經背負了龐大的債務。光是想到就覺得恐怖。 (註: 日本的獎學金制度比較接近就學貸款的制度，採低息或免息的優惠貸款) 「不快點獨當一面是不行的!」我當然不認為一但出道後就會立即有收入。我害怕的是沒有達到目的，卻只剩下一大堆債務。我沒辦法去思考全家人的夢想破碎後的第二條退路。但是說真的，家裡能繼續支付學費的話也很勉強。因為在故鄉的家計非常吃緊。父親與許多義齒技工的同行一樣都是自己創業，為了在同業競爭中搶到工作，不得不自費引進最新的機器。那些不是數萬或數十萬元就能添購的機器。光是要籌出每個月要給我的三萬元生活費都非常辛苦。為了減輕雙親的負擔，我要做的就是用功念書。因校規而不能打工的我，唯一能做到的經濟活動只有念書了。也就是說，持續努力到拿到獎學金。為了減輕家人的負擔，我只能這樣做了。因為從小就習慣坐在書桌前，所以用功念書並不是這麼痛苦。早上比大家都要早到校自習，上課時用心聽講，回到家後的自由時間也都在念書。結果，我居然考到全學年第一名的成績。「演藝科的學生居然拿到全學年第一，好厲害啊!」直到昨天還用刻薄的口氣問我何時才會出道的導師，興奮地喊著。雖然很高興，但內心卻百感交集。「成績好的話，就不用這樣被酸了啊………」說真的，比起成績，我更重視出道的事情。但這也讓我了解到成績變好，在學校會過得更輕鬆。我想演藝科的大家也都了解這件事。在其他科確實有一些老師抱持著「演藝科的學生總是把工作看得比課業還重要。」的想法，而且以成績來當作基準，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待我們的人也不在少數。因此同學們或許也感受到了用功提高成績的必要性了。「大家努力用功，讓其他科的人刮目相看吧!」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我們大家開始自主用功起來。有不擅長科目的話，就向擅長的人請教。因為工作而沒來學校的人，一定會有人把當天上課的筆記交給他。同學們互相扶持，互相鼓勵地一起用功，意外地有趣而且有充實感。再加上，班上大部分的人都是有從事演藝工作的高中生。瞬間爆發力、還有在重要時刻所發揮的專注力是我們的強項，就算是短期間的用功也有不錯的成效。結果我們班上的成績有明顯的進步，測驗的平均分數幾乎跟其他科系並駕齊驅。這件事在老師辦公室引起了騷動。演藝科的老師們笑嘻嘻的，跟之前的態度相比簡直讓人有點不舒服。其他的老師也似乎對我們刮目相看，讓我們很高興。「這樣的話，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對我們說什麼了!」在升上高中二年級時也領到獎學金了。我是在高中一年級的秋天時知道獎學金制度這件事的。媽媽從友人那邊得知後，打電話跟我說的。「朋友跟我說，如果用功的話也許會有獎學金喔」「是嗎。我會去問老師怎麼申請吧」那時候我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著如果拿到獎學金的話，雙親的負擔也會輕鬆點，才想去申請的。但是導師意外的反應，潑了我一盆冷水。「呃，你是說申請獎學金?」說不定從來沒有學生來申請過獎學金吧。幾天後看過申請文件後，讓我非常沮喪。除了要維持好成績之外，要持續領到獎學金還有許多條件。而且在申請表上，必須詳細寫出家庭的經濟狀況。也就是說，必須讓導師和其他老師知道家裡的收入。「該怎麼辦啊…」我知道不是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但覺得很自卑。我也還沒出道，加上家裡又是這樣的經濟狀況，學校會怎麼想呢？　光想到這一點就覺得好可怕。想到父母就更覺得心痛。我到現在還記得，拿申請表去老師辦公室時的腳步有多沉重。悲傷、不甘心、難堪、覺得丟臉等種種的情緒全都混在一起，讓我很難受。「如果因為這樣拿不到獎學金的話……」幸好最後獎學金還是發下來了，我也安心許多。當然要維持下去是很辛苦的。因為不能讓成績變差。雖然有了心理準備，自己也有想念書的意願，但實際上要持續用功這件事，比用嘴巴說說要來得辛苦多了。偶而會有想出去玩的時候，也有無論怎樣都沒辦法集中精神的日子。雖然沒有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那麼誇張的程度，「昨天的東西不好好複習的話，成績也許會變差……」我總是懷著這樣的不安。要保持好成績，持續地領到獎學金這件事情。對於還是高中生的我，老實說是相當大的壓力。但是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不給家裡增加困擾。我不想再給父親和母親更重的負擔了。「咦?妳領到獎學金了? 奈々謝謝妳，妳很努力喔」「嗯，這樣應該會輕鬆一點吧。我也會努力的，所以爸爸和媽媽也不要太勉強」我有一點得意，終於可以不用擔心錢的事情平安度過高中生活了。從升上二年級後，就可以更快樂地享受，不會被別人多說什麼，單純地朝著出道的方向努力。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的人生果然還是沒辦法這樣一帆風順地前進。會讓人忍不住地大喊「天啊!!」的事情發生了。「有點難以啟齒的事情，不過妳還是坐下來聽吧」跟往常一樣的晚飯後，跟平常不同的老師表情嚴肅地這麼說著。那是在我升上二年級不久的時候。「其實，經紀公司破產了」「破產?」「簡單來說，就是公司倒了」「經紀公司會關門嗎？」老師說，是社長自己申請破產的樣子。「妳應該要好好想想之後該怎麼辦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的人生，瞬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行，我不可能回愛媛」要保有堀越高中演藝科的學籍，必須要有所屬的經紀公司。如果在入學後，失去了後盾(經紀公司)的話，不是轉到普通科去，就是自己退學這兩條路而已。當然我不可能轉到普通科去。如果不能在演藝科一邊學習一邊朝著成為演歌歌手的目標前進的話，就只有放棄全家人的夢想，回老家去。「我真的不能回去，老師」「我知道。我知道了。總之先找新的經紀公司吧」隔天，老師陪著我跑遍了各個演藝製作公司和唱片公司。老師把以前有合作過的對象統整起來，不管是多麼細微的關係也沒關係。其實每個經紀公司都有它擅長領域和管理手法，本來是應該謹慎地面試…等，進行到簽約為止。像我這樣拼命地找，某種意義上算是破戒了。但是我沒有可以慢慢謹慎的空閒。不管怎樣我必須找到願意跟我簽約的公司。「妳想要成為怎樣的歌手呢?」「那就唱幾句聽聽吧」對於所有的問題和要求我都是全力去回應。雖然我對自我推薦很不拿手，但我是拼了命地去傳達我的心情。想要成為歌手，為此怎樣的努力都肯付出之類的。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好消息傳來。「我會不會就這樣沒辦法生活下去了呢……」巨大的不安快要把我擊潰。但是再怎麼思考，以我的能力也沒辦法解決問題，那我只能盡量裝得開朗一點。絕對不能讓學校知道，只要像平常一樣的態度來應對，應該就不會被看穿了吧。「對了，奈々要出道了嗎?」縱使學業進步了，這種詢問也是不會消失的。老師們的口氣只是比較平淡而已。「還沒有決定，但是課程都很順利」「哎呀!這樣啊，那就繼續加油吧」如果經紀公司倒掉的事情被知道的話，這麼和平的對話就不可能成立了。在我內心裡出現最多的話，大概是「被知道的話該怎麼辦?」為了不讓學校知道，即使用演的，也只能讓她們看到一如以往的自己。對於約定好無話不談的朋友們感到十分過意不去，但這事情誰也不能說。表面上，我還是一如往常的近藤奈々。「老師，那聲優的專科學校該怎麼辦呢?」「那邊啊，就上到她們說不要來了為止吧」其實我在升上二年級的同時，以特別見習生的身分也就讀了不同於學校的聲優專科學校。「要不要來參加暑假的特別講習」剛開始是在高中一年級的夏天時，同一個經紀公司的聲優給我這樣的建議。我原本就很喜歡動畫和遊戲，漫畫、CD還有相關商品也收集了很多。一直以來我對聲優這個職業本來就有興趣。所以就二話不說地答應參加暑假的特別講習。而且費用也是經紀公司出。更沒有不去的理由。事實上，特別講習對我來說是很有意義的。因為是喜歡的事情所以很快樂，而且學習的慾望會不斷地湧出。將這感想告訴經紀公司後，得到了可遇不可求的回答。「這樣的話，那下個學年開始就正式去上課吧」於是我以特別見習生的身分去就讀了聲優專科學校，因為是以特別待遇生的身分入學，所以學費全免。這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在經紀公司的人和專科學校協調下，讓我的課程能拿到最低限度的學分數，真的是十分感激。雖然在邊念高中的情況下，要在一年內取得專科學校的必修學分是非常有勇無謀的舉動，但拜周遭人的幫忙所賜，我可以全心全力地專注在課業上。當然每天的行程都很繁重。雖然堀越高中的學分已經拿到很多了，但為了領獎學金，不可能讓成績往下滑，不能鬆懈。專科學校的課程從周一到周五都是滿滿的，有時還得從高中早退去上專科學校的課。這時候的我幾乎沒有自由時間。專科學校的教學內容非常多元化。基本的演技課程、發聲法、學習使用錄音室的特殊系統、最後是配音的實習。雖然我最期待配音的課程，但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在當場好好學習。但是我可以參加特別補課。有時間的話就會留下來，老師會一對一指導。上過一連串的課程後，在我心中想要成為聲優的夢想變得強烈了。雖然瞭解這是個比我想像中還要嚴苛的業界，但越是學習，對這業界的憧憬也越來越大。演歌之路當然也是十分嚴峻。但是我相信只要用心、持續努力的話，一定會跨越難關的。但是在專科學校所學的東西，對我而言幾乎都是沒辦法突破的障礙。無法抓到要訣的事情太多了。「只用聲音來表達，也太難了吧」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問題也還好。很多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懂什麼。唱歌的時候完全不會這麼覺得。「真的很不甘心!　我一定要學會!」天生的不服輸性格被點燃了。對講課的老師熱心指導感到十分感激，我想要回應這份心情。但是正要步入軌道之時，經紀公司卻倒閉了。「難道得從專科學校退學嗎……」想到就覺得沮喪。還要注意不能讓別人看到這樣子，也不能被人知道經紀公司倒閉努力地粉飾太平，這樣的自己好丟臉。幾個月後，原經紀公司的社長連絡我。因為要成立新的經紀公司，新公司想要簽下我。「老師，這樣就好了」覺得有機會得救了。我腦中只有總之先脫離沒有所屬經紀公司的狀態吧這種想法。不過老師不肯答應。「因為倒閉而這樣把我的學生給丟出來，現在又說這種話的人能信嗎? 　我不可能讓妳去那種公司」　　老師說的沒錯。「但是該怎麼辦呢? 遲早會被學校知道的」面試的公司還是毫無音訊，也沒有半通電話通知。結果老師使出了讓我大吃一驚的手段。老師除了聲音訓練和唱歌教學外，和同業也有商業往來，因此在自家和別的地方都有辦公室。老師把這家公司變成音樂事務所。「我要更改所屬的經紀公司」對學校提出了這份申請書。這樣一來專科學校那邊也可以安心地上到課程結束了。很幸運地這歷經好幾個月曲折離奇的風波。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結束了。救了我的是老師。那時，我覺得這是怎麼都沒辦法償還的恩情。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得對老師報答這恩情。無論不管發生什麼事。　像是開玩笑的性騷擾也不算什麼了。所以只要打迷糊仗地閃過(性騷擾)就好了。高三時讓我嶄露頭角的契機來臨了。以聲優的身分出道。真的非常高興。和朋友一起度過愉快的學校生活、為了雙親而得到的獎學金、然後還有比什麼都重要的出道。在就讀高中時實現這個目標。雖然發生了許多事情，但這三年實在非常充實。我應該是在演藝科中在學校待最久的學生吧! 一年級時是全勤獎、二三年級則是獲頒了只有缺課五天以內的學生才拿得到的勤奮獎。換句話說，不管是就讀專科學校的一年，還有聲優出道之後的工作都沒有占據到我的學校生活。真的是又高興又難過。最後在畢業時，我獲頒了榮譽的<堀越獎>。在演藝科，我是有史以來第二個受獎的。「這是獎勵啊」對你努力到現在的獎勵。在講台上接受校長的表彰時，肩上的重擔好像跟獎狀那些許的重量交換一般，突然輕鬆許多。體會到放鬆心情的這一刻。才第一次了解到這三年間我到底是多麼繃緊神經度過的。說真的，我不想畢業。對於國中小學時受創傷的我來說，高中是第一次度過我覺得有意義的學校生活的地方。能接納真實自我的地方是很特別的。就算感冒發燒時，我也要到學校去。因為與其跟老師大眼瞪小眼地在家裡休養，在總是被大家笑容包圍的教室裡還更能讓我更快點好。什麼都不必懼怕，不需假裝。對我而言，教室是在全東京裡最讓我安心的地方。學校對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場所。畢業典禮在會場的中野 SunPlaza舉行，畢業典禮前會場瀰漫著那種難過、嚴肅、十分悲傷的氣氛。「啊~真的要結束了啊」「真討厭，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真是難以置信」從口中說出的瞬間，話語就變得輕浮。不對!我應該是要更難過、更悲傷、更要感謝這三年內的人事物才對啊，但言語沒辦法完整表達出我的感情。言不由衷讓我更悲傷。想要一一擁抱身旁的同學。自己就不用說了，哭出來的人很多。眼淚止不住了。在人生當中，從高中畢業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事情。這件事在當時雖然也很清楚地知道。但是對我而言，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高中生活真的是非常特別的一件事。畢業典禮後，我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雖然出道了，但是我並沒有接到可以讓我獨立生活那種程度的工作。因此春假以後，我就在老師的公司當類似總機那樣的工讀生。但是問題在於這個春假。課程基本上都只有在周末而已，平日沒有什麼特別的計畫。因為什麼都不作在家裡跟老師大眼瞪小眼實在讓人很掃興，所以我就騎著自行車到附近晃晃或是到書店打發時間。「我會不會就這樣變成廢人呢.....」我是那種不動就會瘋掉的人。沒有辦法悠閒過日。為了不讓每天生活的步驟變調，我比較喜歡讓人喘不過氣塞得滿滿地那樣的行程表。有空閒的話就好像作了壞事的感覺。「妳要更投入感情去唱歌」連在上課時，老師都這麼說了。這不是已經訓練好幾年的人該被指正的內容。雖然我自己也注意到了唱歌沒有霸氣，不過心中還是像被挖了一個大洞。這讓我再次地體會到高中生活對我來說是有多麼重要了。在堀越高中度過的三年是我人生的寶物。這樣的心情就算是畢業之後，還是畢業超過十年的現在，都絕對不會改變。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9.234.15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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