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截一截的片段
同學會結束後,連著幾天在入睡前想起妳。
可能是小布貓一直都放在我的床邊,也可能是八月剛過,那個妳選擇的季節。
老同學說自己常想不起高中到處做了什麼事情,一群人聊起來拼拼湊湊,
各自記住了某些片斷,好像就組合成起16、17歲的青春拼圖。
那時我認真做著文藝青年的夢,成天讀著《擊壤歌》,
和一堆可能忘了書名的書,在重慶南路的數不完的各式書店裡遊盪,
思考著很多以後想做的事,最討厭背課本,以為自己可以寫詩,
吃飯時間分食同學爸爸做的好菜。
似乎這些就是全部,原來我也不如自己所想的好記性,
只有在翻著相簿或是書櫃上的舊書時,勉強拾著些大概。
妳說手臂上的刺青是人生最憂鬱的時候去刺的,因為痛苦到用遺忘來逃避,
難得清醒時又對失去的記憶感到恐慌,然後轉頭看見刺青用來感受自我的存在,
當時我只能為妳的纖細心疼。
在我也斷斷續續想起關於妳的種種,卻少了妳來為我拼湊消失的部份時,
我忽然發現,把妳困住的焦慮與不安早己消失。
而我,就算沒有那塊刺青,仍然看見了妳飛翔的那雙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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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男人的背影,我時常出神。
像是看見迷離的夢境,亦步亦趨地尾隨而至的,失去判斷情勢的能力,呆
立在找不到出口的煙嵐之中。
每一次,在可怕的不安將要襲來之際,男人便再自然不過的回頭喚出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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