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率
那天起床後 喉嚨有些痛痛的 頭也有些昏 不就是感冒嗎
為了啊比的健康 來看一下醫生 吃一下藥讓病早點好
150掛號費 護士說要量體溫 嗶的一聲..小姐你在發燒
咦 怎麼可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39度耶 很嚴重耶
醫生也趕緊拿了退燒藥叫我先吞一顆 叮嚀了要注意的事
幾天後要再複診
就這樣 燒了又退退了又退燒
回診時 退燒藥已經吃完 體溫一量 又燒起來了
打了瓶點滴 醫生說 如果又燒起來 要趕快去看醫生
回家躺了一下 晚上快10時溫度計一量
嘴巴唸了唸 病要趕快好 都跟人約好要去跨年
洗了臉 換了衣服 騎著小灰到 X總掛急診好了
X總的急診室人滿為患 大家還真是有志一同 窩到這裡來
護士看我沒外傷就叫我到旁邊坐著 這一坐一個小時過去了
唉....看來 只好甩賤招了 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幸運
"喂 表哥 今天有沒有上班啊 "
"有啊 在值班啊 "
"是哦 那我去陪你 "
"好啊 不過 很無聊哦 "
"好啊 你來接我 我在急診室 "
沒多久 就看到微微有肚子的表哥 戴著口罩 領我進去
二人一邊喝著我帶來的飲料 一邊東扯西扯 半個小時又過了
"你怎麼那麼無聊 到醫院來 "
"我才沒那麼無聊咧 我是來掛急診的 "
三二句交待後 "等我一下 " 可能是要忙吧
看表哥消失在盡頭 又留我一個人
幾分鐘再回來 手上多了溫度計 還有表嫂
原來二人今天都值班
表嫂幫我量了溫度後 看看表哥
接著二人又不見 再回來後 又多了一個人
"這是我同事 叫A君"
他們又領我進入另一個診間 和剛剛的急診室截然不同
安靜多了 廢話 沒有人當然就安靜啊
A君這裡問問 那裡摸摸 來嘴巴張開 會有些痛 但是你忍耐一下
真害羞 雖然對方是醫生早就習慣了
我微巴微微張開後 醫生就插入直至喉嚨 害我插點吐出來
"整個呼吸道都腫起來了 "
看看了醫生手上的工具 罪魁禍首就是這冰冷儀器
表哥的電話響起 人就往外走 單位要忙了吧
他交待了醫生幾句 二人邊走邊聊 喂 我還在這 不要丟我一個人啊
幾分後 A君又回來 推了張病床 還有點滴等工具
示意我躺上去 掛好點滴後 他的動作很像他要幫我打針
"要不要叫我表嫂打就好啊 "
"不用 他們現在很忙 "
"那等他們不忙再打就好了啊 " 其實是怕醫生不會打
看我一眼後 "那時你就燒成白痴了 "
呼 好凶 ,我不敢再出聲了
棉花消毒 啊 要打了 我不敢看 好可怕
"要打了哦 深呼吸 "
什麼深呼吸 我都禁止呼吸了 幸好一次 OK
"這瓶打完後 抽血報告應該就出來了 你先睡一下 "
哪睡的著啊 我又不是恐龍 走到哪睡到哪
迷迷糊糊中 有人在動我的手 又有人在摸東摸西
呃 我睡著了 睜開眼後 發現是表哥和 A 君
二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打了個喝欠後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 ?"
"還回家 你快變白痴了 高燒一直不退 檢驗也驗不出來 " 表哥說
於是我被推來推去拍了一堆片子 被抽了一堆血
最後又被推回原來那間診間
A君跟表哥交耳了一下後 二人各自行動
再回來 表哥手上多一件住院服 A君手上多了幾瓶酒精和一堆棉花
住院服是後開的 後面可以綁蝴蝶結,我又綁不到
內衣要不要穿啊 ? 算了 穿著好了
他們二人到底要幹嘛啊 ?
回到床上 點滴再次裝上 背後冰冰涼涼的 好怪
A君拿著一個小容器 裡面是棉花倒滿了酒精 要用這個幫我擦全身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
A君點點頭 表哥也拿了另一個容器 對著我點點頭
" 可以不要嗎 ? "
"不可以 "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沾了酒精的棉花 在高溫的皮膚上畫著 彷彿可以聽到烤香腸的 "滋 滋"聲
在體內高溫及外在酒精的交替下 我又昏昏沈沈的睡著
再醒來 只剩 A 君睡在另一張床上
"不知道幾點了 " 努力想起身 卻找不到我的白色 BABY-G
"醒來了 剛好你的檢驗報告出來了 "
"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 不過白血球的指數有降下來了 但還是很高 "
表哥一邊翻著報告一邊說
另外 "我跟你嫂嫂 A君要下班了 剩下的都安頓好了 你好好休息 上班再來看你
或許是生病的關係 總覺得怎麼睡都睡不飽 可是又睡不好
一下子好冷 一下子又好熱 又一直有人動來動去 好難睡
滴 滴 滴 奇怪 什麼聲音啊 好吵
忍不住張開眼 誰在我睡覺時一直發出噪音啊
一掀開被子 原來 我還在醫院
A君正在幫我換點滴 再做些檢查
"燒已經退了 不過 還是要留院觀察 "
自顧自的說著 一邊拿著一張表格不知道在填些什麼
稍晚 表哥出現了
"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啊 不多休息一下 "
"你睡太久囉 都快上班了 "
二人又開始東聊西聊 聊到一半 A君又來抽血了 再抽下去 會失血過多吧
A君走後 忍不住問表哥 他怎麼那麼閒啊 換點滴抽血都他自己來 不是都叫護士嗎
表哥說 他又不是實習醫生 他等著要升總XX 當然很閒啊 又嘰嘰喳喳說一堆我不懂的話
"啊 要上班了 晚點再來看你 "
就這樣 我又一個人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A君又出現了 手上還多了一包不知道什麼東西
"你還沒吃飯吧 一起吃 "
對耶 到現在都沒進食耶 我的肚子在這時響應我的話
咕嚕咕嚕超大聲的叫著 臉上好熱好熱的感覺 臉應該是火紅色的吧
吃完了A君買來的 ㄕ目魚肚粥 , 好想把肚子還他 我吃素耶
不過 不造成他人困擾 我還是全數吃掉
"我今天可以出院嗎 "
"..........等一下看檢驗報告 打完這瓶點滴再說 "轉身 拎著垃圾走人
"....." 啊 今天要跨年 都幾點 我還沒梳妝打扮
我還跟人家約好要去看第一道署光耶
心裡一邊盤算一邊又睡著
睡夢中 聞到食物的味道 ..好香哦 是什麼東西啊
表哥買了烤肉來吃 ,肚子又不爭氣的叫著肚子餓了
囫圇吃到一半 A君又出現了 我的臉又火熱熱的感覺
他一定認為我很會吃 才剛吃完一個粥 馬上又吃起來
好丟臉哦
他量完體溫 再看了一下點滴 跟表哥聊了幾句 二人又走出去
好撐 ....好想睡 眼皮好重 打個哈欠 再睡一下補充體力
"呼 好熱 " 熱到受不了 我又醒來了
到底幾點了 怎麼都沒有人
表嫂這時進來了
"你醒了 來量個溫度 "
"嗶 " 表嫂看看手中的溫度計 ...轉身
不會吧 果然 幾分鍾後 A君跟表哥又出現了 手上還拿著酒精跟棉花
"表哥 可以不要擦酒精嗎 "
"不行 你的溫度又升高了 "
酒精球又爬上了我的肌膚 連嫂嫂都幫忙
穿著隔離服站在ICU裡 病床上的父親身上插了好多管子
瘦到我眼淚忍不住一直掉 這時我幾歲 國小三年還是四年級
"嗶 ~ 嗶 ~" 插在父親身上的一個儀器突然大叫了
一堆護士衝了進來 其中一個把我們推出了病房
搶救了一番後 似乎又穩定了
護士把哥哥把叔叔叫了進去 叫他們用酒棉花沾著酒精擦拭父親
我就站在玻璃窗 望著他們
把酒精打開 沾著棉球 輕輕擦著意識早已不清的父親
我的意識卻清楚的很,刺鼻的酒精味沖進腦門 想不清楚都不行
再回過神 表哥和表嫂已經回崗位了
A君則正在洗臉 ....
"你跨年有什麼計畫嗎 ? " A君問
"有啊 我和朋友約好了 要去義大世界看煙火 "
"看來你要取消了 你今晚得留院觀察 "
說也奇怪 一確定要留院 就再沒燒起來
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 醒了又睡
直到有人推著我的床 才把我吵醒
抬頭一看是 A君
"你要把我推去哪啊 "
又是沈默 我看你跟表哥就很有話講 幹嘛看到我就一句都不說啊
又拐了幾個彎 來到一個大廳
大廳的中央有電視 正在撥放著跨年晚會特別節目
A君又調整了一下點滴後 丟了句 等一下再來推你回去 人就走了
看了一下子 剩不到十分鐘就要開始倒數了 先來去尿個尿
一起身發現一件事...我不能去尿尿
不是因為我不知道廁所在哪
而是我穿著住院服 後面是空的,我忘記叫嫂嫂幫我綁好了
啊 好急好急 我快尿出來了 又沒帶手機.
左顧右盼要找人幫忙 那 A君剛好經過 不管了就是他了
一陣荒亂後 我聽到在我背後綁結的他在笑
到了廁所 一脫下內褲後 我終於知道在笑什麼了
我穿的內褲是 阿媽的大內褲 就是包到肚子 超大件的那一種
恨恨的走出廁所 A君人早不知道去哪
再回到大廳時 倒數早已結束
1月1日的傍晚 表哥幫我辦好了出院手續
我們四個人一邊吃著粥 一邊聊天
"你等一下怎麼回去 " 表哥把吹涼的魚肚餵嫂嫂吃
"騎灰灰啊 " 二人閃屁啊
"你怎麼來的 " A君問
"騎灰灰啊 " 沒把灰灰騎來 我怎麼騎灰灰回家啊
"你發高燒還自己騎車來掛急診哦 " 嫂嫂也開口了
"護士沒說發燒 我不知道自己發高燒啊 " 味覺好像沒恢復 怎麼吃起來沒味道
"你病剛好不要騎車 我們開車送你回去 "嫂嫂說
"你們開車那我的灰灰怎麼辦 "
"到時再叫A君開車載你牽啊 " 表哥正在把魚刺撥乾淨
我白了表哥一眼
" 我自己騎回去就好 "
我的2010跨年 ,就這樣 在鬧劇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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