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銳空：『她是我唯一願意為之一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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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歐 尼 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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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淨美妙之地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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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羽 － 銳空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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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akan, Charmer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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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獲得自由之際，我遇見了一位美麗的淑女。她是我唯一願意為之一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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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羽 銳空
銳空身上不凡的魅力總能讓身邊的人為之傾倒。他是一名梵斯塔雅獸人，同時也是一位
惡名昭彰的麻煩製造者。
他是洛特蘭這個獸人部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戰鬥舞者，對於居住在愛歐尼亞高地的人類
來說，銳空一直以來都是民俗節慶、狂歡派對，以及地下音樂的代名詞。
沒有人會質疑這個天生散發著明星氣質的表演者，他平時總是一邊到各地演出，一邊在
出了名叛逆的剎雅身邊協助她達成她的理想。
洛特蘭族自古以來便居住在愛歐尼亞邊境的森林之中，蘊藏在此地的魔法就像空氣一樣
無所不在，洛特蘭族的獸人並不像人類一樣能夠感受得到時間的無情，畢竟他們身上根本
就看不到歲月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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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嵌合生物的眼中，人類居住的地方是一片貧瘠的沙漠，幾乎完全感受不到魔法的
存在。很少有獸人願意離開日漸萎縮的家園到其他地方旅行，銳空便是其中一個例外。這
麼多年來他都走在宛如鋼索般危險的道路上，一路上他都在不斷地尋找這個世界上所剩無
幾的古老魔法，同時為了他的族人致力於蒐集各地的民謠。
身為一個以娛樂表演為生的地痞流氓，銳空從不缺席酒館舉辦的派對或是地方村落的慶
典，他的演出往往贏得滿堂喝采。銳空十分享受這種單純的冒險人生
…直到他在某次瓦洛闊的豐收節中遇見了 剎雅 。
那天，銳空正在舞台上演奏著一首古老的民謠，台下的觀眾無不沉浸在他的舞台魅力中
，唯獨隱身在人群中的剎雅──銳空立刻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儘管過去已經有無數人類及
獸人女性折服於他的魅力，眼前這隻紫羅鴉卻絲毫無動於衷。
她怎麼可能在看過他之後還不愛上他？
對銳空來說，這實在是一個難解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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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空十分好奇她的一切，這位技藝超凡的舞者決定與剎雅一同旅行。
沒想到過沒多久他就深深迷上了剎雅，她總是一副冷漠且專注的樣子，似乎早已為一切
做好打算；而他雖然看起來和藹可親，但是大多時候他都是一副無知且輕佻的模樣。雖然
兩者看似水火不容，但是其實他們是默契絕佳的搭檔。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銳空開始學著透過剎雅的雙眼凝視這個世界。
銳空被剎雅的理想及內心源源不絕的熱忱所激發，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她組成的軍團。
兩人誓言將梵斯塔雅獸人的力量展現給這個世界看，並且重新取回被人類奪走的一切。
只有待在剎雅身邊，銳空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標。
可以確定的是，銳空深深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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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山腳下的村落一共有兩條路可以通往上方的修道院。」剎雅打破了沉默。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上方的修道院分別延伸出兩條金黃色的階梯，一路銜接到下方的
農舍，每棟木製的農舍應該都住著一戶人家。
在那裡，人類經歷了生離死別──最重要的是──在有限的生命中創造永垂不朽的歌曲。
他們使用的樂器可能是豎琴和小鼓。也有可能是橫笛？嗯…我之後應該要做支蘆笛。首
先我需要把身上的斗篷抖一抖。
嗯？我應該有記得清理羽毛吧？山腳下的村落一定要有可以休息的旅館，現在如果來一
杯酒肯定很棒。
「銳空…」剎雅在一旁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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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在幹嘛！
她可是正在跟我說明接下來的計畫！
我把視線重新轉向剎雅，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歪斜的微笑。日落前最後一道暖光在她的眼
中閃爍著，看起來簡直美翻了！我真的愛死了她的睫毛，我想要──
「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有東西在修道院，還有…嗯…
「我要和你在一個地方會合，那個地方是…」
我憑著腦中的記憶回答，但是其實我根本毫無頭緒。我拉著頭上的羽毛，看看能不能從
腦中抽出一些想法。
她誘人的下唇透著閃爍的微光，她的嘴唇是紫色的嗎？我怎麼記得昨天是紫羅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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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被他們抓到，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她說道。
從她口中冒出的這番話頓時讓我嚇得無法呼吸，我可以感受得到我的臉現在一片猙獰。
「誰！？」我質問。
「守衛。」她回答道。「礙事的總是他們。」
「我一定會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我們來喬個時間。」
她指著天空。
「在太陽完全落下之前隨時注意天空中有無綠色的光圈出現，接著把守衛從西牆引開，
到時候我會沿著圍牆直接進入牢房。」
「我會在太陽落下的那一刻上演一齣精彩的秀。」我說。「我們要在哪裡會合？」
「大門。到時候我會把一片金色的羽刃丟到天空，你必須在十次呼吸之內抵達會合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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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雅一邊說道，一邊把手伸進我的斗篷，接著拔起了一根羽毛。
「我會在你把羽刃丟到空中的那一瞬間抵達大門。」我說，我的人生裡沒有什麼比這件
事還要讓我更加確信。
「我知道。」
她點點頭，接著告訴我哪條路最安全。
她總是把一切都計畫好，所以我知道她說的準沒錯。
哇賽，現在的天空真的美呆了！有朵雲看起來像根茄子，我記得我之前還看過像一隻狗
的雲…
我討厭這些臺階，真的完全不愛。遍地金色的落葉覆蓋在石頭上，看起來跟我的羽毛幾
乎是同一個顏色，這真的讓我相當不開心。如果想要把羽毛的顏色換掉，我需要耗費一些
魔力。
該死！我可不能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比她先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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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雅之所以拔起我的羽毛可能就是因為她知道我的顏色和這裡太接近了。紅色的斗篷也
許能夠讓我變得比較顯眼，還是靛藍色會好一點？啊…！到底還要多久才會到？！
唉，前方大概還有數不清的階梯吧！
只有人類才會把岩石砌得那麼工整，好好的一座山被他們搞得如此無趣！我應該直接從
懸崖那邊上去…
但是剎雅特別囑咐我一定要走這條路，我相當確定這點。
我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接著在手中把玩它們。突然，北方傳來一陣魔力被大力扭曲的聲
音，聲音應該是來自於赫拉蒂森林深處的古老植物。
這片森林想要我接收到牠們的歌聲，我的腦中不斷地迴響起從遠方傳來的吟吟低語，我
不由自主地開始唱起了這首歌。
「這是什麼聲音？」上方忽然傳來人類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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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入口就在這裡！一名人類守衛出現在前方，他的衣服跟影子一樣黑得徹底。
「來者何人？」他兇狠地質問。
「我叫銳空！」我氣沖沖地回答。怎麼可能會有人認不出我？
「誰阿？」
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勝過那些金黃色的臺階。
「我是銳空！洛特蘭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戰鬥舞者！我是夢醒時分喚醒世人的歌謠，我
是狂歡夜裡眾所矚目的焦點！我，銳空，是超凡魅力的代名──」
「原來是一名梵斯塔雅獸人，看起來似乎還是一名表演者。」
另外一名守衛打斷了他的話。他同樣也穿了一件無趣至極的衣服──他們身上的衣服我
連看都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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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那名守衛的胸前別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金色護身符。我用迅雷般的速度移動到他的
眼前，接著把他的護身符搶了過來。
「嘿！」
「這是什麼？」我問他。他配不上這東西，不論它是什麼。
他伸出手，試著把東西奪回來。但是他根本就跟不上我的速度，我一邊把玩著看似很重
要的護身符，一邊用另一隻手把玩著剛剛撿到的石頭。
「把它還給我！」
我把手中的石頭彈到他漲紅的臉。
「不要，」我說，接著用一種無辜的語氣問他。「這東西很重要嗎？」
他從腰際取出一對鉤劍，我在他正要舉起武器時趁機奪走其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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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乖乖打開大門，我就把這個…呃…亮晶晶的東西還你。」我向他提出這個條件。
這個玩意兒其實挺殺時間的，我只要稍微使點巧勁，它就會像陀螺一樣在我的手臂上旋
轉。
只可惜…這傢伙居然不接受我的條件！我一個轉身，躲過他直搗而來的攻擊，接著迅速
移動到他的身後。他立刻轉向我，並朝著我猛力揮砍。我一次又一次地閃過他的攻勢，既
然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只好用我背後的翅膀把他撞倒，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沿著階梯
一路往下滾，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座山坡。
另一名守衛看到朋友狼狽的模樣不禁呆愣了半晌，他回神後轉身看向我，我朝著他搖了
搖頭。
「老實說，怎麼可能會有人不知道我是誰？」
他舉起手中的長矛刺向我，我把力氣集中在腰部並用力一扭，背上的羽毛披風順勢將他
圍住，他的視線因此被擋住了一會。他同樣被絆倒在地，只不過這次是被自己絆倒。他跌
落在他的盾牌上，接著像溜滑梯一樣滑落至山腳下，兩人尷尬地看著對方，他們大概沒料
到自己居然被我這樣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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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滑的衝擊讓他們一時神智不清，看著他們滑稽的模樣我忍不住捧腹大笑。現在我終於
知道階梯的好處在哪了。
「你們真是一群糟糕的舞者。」我一邊說，一邊檢查身後的披風是否沾到灰塵。
兩人試著起身，結果一個重心不穩，砰地一聲又再次倒地。他們狠狠地瞪著我。
「你們還好吧？」我大聲問道，衷心地感謝他們今晚讓我如此開心。
他們發出一陣怒吼，接著死命地爬上階梯。真是一群沒禮貌的混蛋。
就在他們快要衝到我身邊時我迅速往後一跳。
「想知道派對跟戰鬥的差別在哪嗎？」我問道。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次又一次地朝著我攻擊。
「一個是值得狂歡一整天的場合，」我用背上的羽翼把他們拍落至山腳。
「一個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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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結束了。」我接著說道。
我的身後傳來一陣清晰的碎裂聲。「好戲才正要開始！」我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微笑。
「你們最好比剛剛那兩人還厲害！」
我放聲大喊，一邊奮力衝刺，一邊嘲諷著在後方追趕的守衛。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現
在我的身後一共有二十名守衛正在追著我。
好吧，也許是三十名，或者比三十還要多？
我承認穿過他們的寢室是個糟糕的主意，但是這確實讓我重新醒了過來。
有些人拿著外型奇特的長弓，有些人則是舉著一條會噴火的管子，我記得這個武器有個
名字，但是我打算叫它們「管弩」。
他們毫不留情地向我開火，周圍不斷響起爆炸聲，當我逃出他們的寢室，身後的牆壁硬
生生被打出了好幾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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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低身體，接著側著身一路滑行到內部的庭院，過程中我成功躲過無數箭矢，既然他
們壓根不知道我是誰，那麼是時候向他們展現我傲人的舞技了。大門是開的，我可以就這
樣離開，但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為剎雅需要我。
我藏身在壁龕內部，一名守衛一邊揮動著巨大的管弩，一邊四處搜索我的蹤影。
嗯…感覺叫它們「弩管」會比較順口一點。他把管口朝向我，看樣子他打算扣下板機，
我一股作氣地跳向他，輕鬆地閃過他的射擊。
「這該死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比較好聽的稱呼啦！」我對著他大聲問道。
我把眼前的守衛踢向空中，在他落下之際我轉過身，然後把手伸到他的臉頰。接下來的
聲音可比他的武器還大聲得多。
「啪！啪！啪！」為了凸顯戲劇效果，我特意加上了一些音效。眼前這名人類全身無力
地倒在地上，他還是不死心，我看到他緩緩地從腰際抽出一把短劍。
「為什麼你們如此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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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懶得理他。把他解決掉之後，我開始四處尋找廚房的位置。那裡應該有一些巧
克力吧？我現在真的需要吃點甜食來平復一下心情。
天空的顏色正在改變，我跳向空中，再次確認了太陽現在的位置。它已經隱沒在山陵的
身後，綠色的光圈隱約在上方閃爍。原來剎雅指的是這個！
「派對開始囉！」我興奮地大聲疾呼，現在幾乎整座修道院的人都在追我。
「快點投降！」一名頭上戴著金屬頭盔的守衛喊道。
「才不要ㄌㄧㄝ！我的任務就是要引開你們！」我答道。他用一副困惑的神情看著我，
這樣都還聽不懂，我決定要好好教訓他。
一連串箭矢從對面的牆上射來，我一邊用平常在台上演出的舞步躲過它們，一邊享受著
它們經過身邊時發出的口哨聲。
那頂金屬頭盔應該滿適合我的吧？
金色的羽刃落下之前大概在空中停留了一秒，看樣子剎雅準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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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說只要在十次呼吸之內抵達會合處就好，但是我實在放心
不下，當務之急是先確認她的安危。
「想欣賞一下我迷人的舞姿嗎？」我對最靠近我的人類問道。
他似乎不感興趣。我迅速穿越人群，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他的身後。他及時轉身，可惜只
碰到我的披風。我用身上的羽毛把他頂起，他像一顆陀螺一樣不斷地在上面旋轉。十二圈
是我的最高紀錄，但是當時的風速比現在還要強。
第二口呼吸。人類在轉了九圈之後砰地跌落在地上。該死，我沒有時間再試一次。
第三口呼吸。我必須回到剎雅的身邊，她不能沒有我。
我跳上圍牆，接著沿著屋簷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第四口呼吸。我躍向空中。
剎雅正朝著大門全力衝刺，她的身後跟著一群裘路人──他們身上的毛髮相當濃密，肯
定來自於蘇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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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我發現他們的外型太過正常，不像我們一樣有著色彩鮮豔的羽毛。但是我的
確喜歡他們頭上的脊狀毛髮一路延伸到前臂後方的模樣，我應該把身上的羽毛弄得像他們
一樣。其中一名看起來最年長的裘路人似乎相當驚慌失措。
「我們絕對逃不出去的！」他大聲哭喊。「他們手上拿著步槍！」
「你是說那些管弩？」我問。
阿庫尼爾茫然地看著我。
「他們的彈藥已經用完了，」我耐心地解釋。「還有那些悉尼長弓也是。」
「什麼？！怎麼會？」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銳空。」真是的，明明同是獸人還不知道我的能耐。
「所有人待會往樹林的方向跑。」剎雅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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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名守衛從屋內衝出，他們身上好像沾滿了麵粉和巧克力。如果加點蛋液應該可以把
他們做成蛋糕。不對，派好像比較好吃…嗯…看樣子我真的餓過頭了。
「跑！」
剎雅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刻朝著樹林衝刺。那名年邁的裘路人情急之下不甚摔倒，幸好
我有拉他一把。
科爾跪在為了保護她而喪命的護衛身旁，她和剎雅正在祈禱他的靈魂能夠找到回家的路
。他頭上的角被硬生生地折斷，四周的落葉因為不斷從傷口溢出的鮮血而染成一片腥紅。
科爾拔起屍體上的最後一根箭矢，一路上他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即使身受重傷也是
如此。
他實在不該就這樣死去，他的身邊明明有很多人愛著他。他的家人一定都會喜歡他創作
的歌曲，只是…他們再也無法親口告訴他這件事。
我的雙眼被淚水浸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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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唱起了歌，不僅是為了他逝去的生命，也是為了他的家人。
剎雅站在科爾的身邊，她不發一語，只是握緊了雙拳。此時此刻她才不會顯露內心的情
緒，當她以為我不再注視著她，這些痛苦才會在寂靜的夜裡找上她，這是她的生活方式。
只不過，她並不知道我總會在她陷入夢鄉之時輕吻著她臉上的淚痕
── 她的悲傷。
阿庫尼爾是這群裘路人中的領導者，他年輕時可能也是一名傑出的戰鬥舞者。他和剎雅
開始爭論著獸人與人類之間的政治議題。
科爾親了親眼前這名護衛的前額，她的表情十分僵硬，她內心的憤怒更甚於剎雅，但是
她不得不強忍下來。科爾望著她的丈夫阿庫尼爾，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表達自己的立場，只
是默默地在他身邊陪伴著他。現在，她已經受夠了。
「我會回到北方，阿庫尼爾，」科爾一邊起身一邊說道。
「我會告訴他們人類對我們做了哪些好事。」她的手臂隱約看得出暴露的青筋，唯獨這
件事她不願意退讓。
「科爾，我不準你回去。」阿庫尼爾斷然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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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裘衛在這裡遭遇的種種告訴他的家人，我會陪在他們身邊直到他們平復心情，」
她緩緩地說道。裘衛是那名護衛的名字，從他平時的笑容就看得出他的性格一定十分善
良。「然後，我會號召所有族人一同反抗人類。」
「你絕對不能這麼做！」阿庫尼爾沒有料到事情的局面會變成這樣。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有所請求，你也不能再對我有所要求。」她冷冷地說道。
阿庫尼爾的神情看起來就像被狠狠刺了好幾刀那樣痛苦。科爾不像是來到這裡之後才浮
現出那些想法，一路上阿庫尼爾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從很久之前就決定好
這件事了。
「科爾…拜託不要這樣。」
「我心意已決。」她的回答相當簡短。
阿庫尼爾試著抓住她的手，但是被我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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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和我妻子說話的權利。」他說。
我可以感受得到他吐出的氣息，他最近應該吃了古魯果。我的鼻子幾乎要貼上了他的前
額，他正狠狠地瞪著我。
我只是搖搖頭，聳了聳肩。此刻我不方便多說什麼，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他僅剩的兩名守衛已經做好攻擊的準備，看起來不像是想要和我跳一場舞。他們知道我
的能耐，而且同樣瞭解剎雅的實力。我看得出他們正緊盯著剎雅手中的羽刃。
「謝謝你，剎雅。」科爾在離開前向剎雅道了謝。
阿庫尼爾和他的守衛眼睜睜地看著科爾消失在森林深處，他們不發一語地往南方前進，
森林中只剩下我和剎雅兩人。
我走向剎雅，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她依然在為裘衛、科爾還有阿庫尼爾三人的事難過。我
想今晚是該喝一杯，然後唱些粗俗的歌來放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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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我們之間不會發生這種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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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之間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我緩緩地說道。
我知道她很擔心，雖然大多時候她都表現得比我還要聰明，但是有時候她在愛情上真的
是一個傻瓜。
「我們現在要去哪，剎雅？」
「我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吧。」
我緊緊地抱著她。
我知道只要過一會一切就會恢復原樣。
我等等會搔她癢，一邊喝著酒一邊開心地大笑，我會在她忙著計畫接下來的對策時在一
旁開心地唱著歌。
我很開心原來剎雅是如此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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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她說。
「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把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耳邊。「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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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innawind (守序邪惡的雨颯) 看板 LoL
標題 [故事] 銳空：『她是我唯一願意為之一死的存在』
時間 Fri Apr 21 00:43:1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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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4.44.216.11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oL/M.1492706601.A.7DD.html
※ 編輯: rainnawind (114.44.216.110), 04/21/2017 00: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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