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在夢裡

看板LoL作者star123時間11年前 (2013/06/30 00:00)推噓13(13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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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玩瑟雷西，邊放著超大型巨人出場的音樂，那種感覺意外的棒 XD 大量腦補注意有些暴力描述，請斟酌觀賞　　夜曲沒有寢室。　　或許這聽起來很不人道──雖然夜曲本來就不是「人」──，但他毫無理由抱　怨。恰好相反，他感謝極了。　　從那次在扭曲森林裏的恥辱以來，夜曲也已經受囚禁於聯盟裏數年了──黑暗　思想雖然依舊纏繞著他的腦袋，但可能是因為這些綑綁著他的咒術，長久以來無　法喧囂的黑暗，不知何時也開始淡散…… 　　身為比人類更高等的物種，夜曲自然沒有人類的缺點。長久以來的演化，讓他　再也沒有生理需求。他所需要滿足的只有心靈。　　與其說是殺戮的渴望，不如這麼說：他喜歡的是恐懼。喜歡極了。就像是孩子　無法自禁地品嘗著蜂蜜。就算是雙手和嘴巴都沾滿了鮮血也好。就算母親嚷嚷著　快要晚飯了而把蜂蜜罐取走也好。　　為了滿足自己，就算親口汲盡母親的生命也好。　　蜂蜜罐的蓋子早已在長遠以前拔起，誰都再也來不及阻止無他欲求的夜曲了。　　雖然夜曲沒有母親。　　當然，人類的娛樂就夜曲而言也微不足道。以前的他是以殺人為樂的；至於現　在，除了能在正義之地上的戰鬥解放自我，就只能看些小戲解解悶。　　所有英雄聯盟成員都是住在同一棟宿舍的。起始一個月都在無聊中度過的夜曲　，便在當初那位抓住自己的大召喚師夢裡提出要求。　　他用自己根本不需要的的寢室換取夜裡的自由。召喚師答應，讓夜曲能自由觀　賞他人的噩夢──在絕對保密的前提下。畢竟要是有人知道了，本來就充滿著爭　議色彩的夜曲，之後在聯盟中勢必會面臨許多麻煩。　　曾幾何時，被咒術枷鎖囚起的他再也沒有屈辱感。　　就像頭被馴服的野獸──但這是好事嗎？　　腦中皺褶超越人類數十萬倍的夜曲毫無頭緒。　　# 　　全聯盟休假的前日深夜，夜曲徘徊在靜悄悄的走廊上。飄過一個門縫中仍射出　燈光的房間時，伊澤瑞爾正好走了出來。　　「……還在工作嗎？」夜曲盡全力友善的回答。　　「啊啊。」伊澤瑞爾點了點頭，他左手拿著空杯，側過身去關起門，「真麻煩　呢──大家的放假，我卻得批准快塞滿一整個咆嘯深淵的公文。」　　寒暄了一番，夜曲就以自己要去上廁所為藉口離開了。忙昏頭的伊澤瑞爾也沒　有起疑，兩人就這麼分頭。　　那是走到三樓時感覺到的。　　在某一道門中……透出了暗紅色的薄煙。這並不是常見的恐懼，腥臭的味道甚　至嗆到夜曲本該沒有的鼻子。抱持著好奇心，夜曲穿過了門。　　# 　　門的後方是諾克薩斯，時間不明。夜曲沒見過諾克薩斯有這種地方，也沒有人　告訴他，但夢境的「設定」就是這樣蠻橫。　　虛假的白日仍讓夜曲感到微微的刺痛。不過比起這個，強烈的恐懼令他更有興　趣。這裡的恐懼就像是海一般覆蓋著他的身軀。　　這裡有點像是競技場。在符文大地的某片古老大陸，他曾經看過這種景象。圓　環的大牆壁上，有讓人們坐著的階狀表面。而在大圓環的中間，則是一大片沙地　。西北至東南的兩個對角上，有藏在圓環底部的兩道大門，似乎能讓人出入中心　處。　　圓環上正坐著滿滿的觀眾。不過他們每個都毫無情緒──就算是夢的產物，也　能夠透露出設定過的微小情緒。或許這些東西現在就該沒有情緒吧。　　夜曲低下頭，就看到了某人跪在草地上。而另一個人站在前者的身前，不停地　做著某些動作。　　──用手中的斧頭削掉其雙臂，或是細心地割下舌頭。隨著表演的進行，握著　斧頭的人越來越殘暴，同時每次也都試著更加花俏。　　只是觀眾們依舊沉默著坐在原地。達瑞文依舊無法成功得到觀眾的喝采。　　# 　　「──越你，我絕對會！別小看我了！」　　達瑞文在諾克薩斯議廳中站起身。他本該沒有理由能出現在這裡。　　夜曲看到這場夢出現了缺口，只是它很快地就編織起一道薄薄的網，不停交覆　重疊起來……最後，像其它部分那樣毫無缺縫地閉合了。　　議桌上的文件寫著，是否要讓達瑞文帶領部隊的議題。　　夜曲讀過字裡行間，腦中迅速有敘述湧入──雖然達瑞文極有殺人天賦，但他　始終未受重視。他抬起頭來，看看四周。　　達瑞文正站著吵鬧。坐在他對面的，是和觀眾們同樣毫無情緒的達瑞斯。而在　議桌最內端，也就是首席，坐著斯溫。　　他本想直接與正激動的達瑞文本人吸取情緒，然後就快點走人，不過這個夢不　大對勁。夜曲感覺到有更鮮美的什麼等著他…… 　　「嘎──嘎──。」斯溫肩頭的烏鴉拍拍翅膀，幾根羽毛掉落在會議室的紅毯　上。大叫是其主人要求沉默時的表現。達瑞文閉上嘴巴。　　「夠了，停止這場荒謬的兄弟鬨牆。」斯溫用手撐著臉，「和達瑞斯將軍一樣　，我認為你的戰場表現並沒有亮眼之處。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你連在士兵們之間的地位都沒有多高。達瑞文在腦內的層層推導，被夜曲　牽引出來細細解析。他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剛看到前述的這一行想法時，場景理所當然地又轉換了。　　# 　　「達瑞文！」　　達瑞斯跑出會議室門口，紅披風隨著奔動而飛起。他的眼中出現了情緒──慌　張、自大、無奈。　　「……請相信我，你不會希望帶領部隊的。」　　「那樣子就能讓你獨享權力了嗎？」達瑞文轉身過來大吼，「為什麼？我只是　要求鼓掌！全場的喝采！你們卻連讓我展現的機會都不允許？」　　和平時談笑風生的達瑞文不同，夢裡的他顯得不成熟。不過，這其實再正常不　過。這裡是人類真正的心，是欲望的結晶。秩序和社會化則是其外殼，它們在意　識深處上映的場場戲劇裡，並沒有任何意義。　　「軍隊不是兒戲！你的舞台並不在這裡！」　　達瑞文舉起斧頭，抵著親哥哥的脖子。　　「我會讓你們後悔的。」達瑞文平和的說，他的影子裏燃起瘋狂之火，「我將　成為諾克薩斯──不。全瓦羅然、全符文大地都家喻戶曉的名人。我將得到所有　人的注目。我……」　　諾克薩斯的城堡連棟燒起，充滿著高漲情緒的火光讓夜曲不得不遮住雙眼。　　# 　　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達瑞文向犯人行刑。　　就算犯人發出了多麼痛苦的嚎叫，還是達瑞文用了多麼趣味又暴力的技巧，還　是聽不到歡呼聲。　　夜曲想起達瑞文曾經在飯桌上描述過自己處刑的過程。雖然讓大家都吃不下了　，不過他倒是記得很清楚。在軍中得不到重用的他，用各式各樣花俏的處刑方式　在諾克薩斯成為名人。　　他為了更多的名聲，才來到正義之地這片大舞台上。　　「為什麼！」　　達瑞文不知何時哭了起來，但他還是不停揮舞著斧頭，邊大笑著說── 　　「為我呼喊啊！喝采啊！……為什麼，都沒有人……？」　　血肉飛濺的力道越來越強，甚至連達瑞文光鮮亮麗的衣服都給覆上一層黑臭的　犯人殘骸。但他還是沒有停止手中動作。到最後，甚至不考慮技巧，就只是執行　著單純的暴力。　　夜曲明白了。此刻的一切，全部都是達瑞文的恐懼。　　本來，人類的恐懼在夢中應該會擬化成某項事物，大部分時候是主人自己。但　是達瑞文的恐懼太過強烈、太過厚實，導致整個夢境都由恐懼本身刻劃而成。　　夜曲感到驚訝，看著那個在現實中，雖然瘋狂但卻連這個高等生物都感到有趣　的男人。他的自信與魅力是絕對的。而人們對他的崇拜也不需懷疑。在那樣光鮮　亮麗的外殼下，居然…… 　　或許達瑞文的那份瘋狂就源自這裡吧。　　他舉起刀刃，向空中畫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黑色的黏水隨即傾洩而出。所有觀眾都沒有看向這裡，達瑞文也只是繼續著自　己的動作。　　夢的傷口被厚重的恐懼撐大。競技場的上方，下起了黑雨。夜曲興奮地用全身　汲取著拍打到肩甲上的、還有那些落到地上並緩緩流過來的雨水。　　漸漸地，夢中的事物開始像氣球消氣那般癱軟下去。男人還是沒有注意到，繼　續放聲大笑── 　　──直到他自己的身影也消散了為止。　　# 　　夜曲懸浮在空無一物的黑暗當中，仍然享受著方才那大量恐懼的滋味。　　說實話，他不懂人類的情緒。　　對恐懼的理解，充其量也只知道，是人類對某件事、物抱持有「害怕」的情感　，而自然發生的現象。　　所以……達瑞文是在對什麼抱持著強烈的害怕嗎？　　只是，這麼完美的他，究竟還需要害怕什麼呢……？　　夜曲那顆皺摺超過人類數十萬倍的腦袋，又起不了作用了。 -- 卡爾瑟斯見雷玟和露璐走遠了，便又進來坐下，眼角撇見雙腿之間的空虛。他的眼淚又來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36.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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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ku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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