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是她的裙子。她最喜歡蕾絲花邊了,說穿起來像一個公主。」白髮男子一邊緊張
兮兮地輕輕撢去上面的灰塵,一邊自顧自地咯咯傻笑。
說是裙子,其實也就是一片一片環扣著的金屬,上頭的鏤空雕刻細緻地像精緻古典的藝術
,這頭雕的是玫瑰,另外那頭是紫羅蘭,將彼此環環相接的扣環是藤蔓狀的金條,這在鎮
上的拍賣會一定喊得上好價錢。透過檯燈的微弱照映,可以發現「裙擺」銳利的閃光,這
讓它成為純粹欣賞的玩物,若是拿在手上把玩可就成了實實在在的武器了。
沒辦法,警長剛與她的副手出任務一同前往市鎮交易所的地下賭場逮人了,若不是因為上
頭的命令叫我來「探視」這個名為柯林.李維克的老人,我倒真不想來這個陰沉的工作室
做客。說是做客,柯林倒也不怎麼理會我,端上的茶水是冷的,透過他的手遞上還沾染了
幾點油漬,眼光從頭到尾也沒落在我身上,緊緊盯著他的「女兒」,這倒也好,我才可以
自顧自地在工作室裡走走。
他的「女兒」相當特別,是一個機器人,當然我知道從前並不是。不同於布里茨,這名機
器人打造得相當別緻,這樣的差別完全展現於皮爾托福跟佐恩這兩個城邦的不同,而我此
行的目的就在確保這樣機器人甚或是柯林,不會如同布里茲與維克特,走上一樣的結局。
奧莉安娜(柯林是這樣叫她的)有著金色的頭髮,細長的眼睛,小而挺的鼻子,還有一張
櫻桃般的小嘴,與放在茶几上的照片裏頭的小女孩如出一轍,只是全身由金屬打造,最特
別的是在其身後的發條。其實於現在的皮爾托福,發條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古老零件,我
不理解為何奧莉安娜需要加載這樣的裝置,但隔壁的特殊小玩意兒就不同了,上頭交代我
必須離「它」遠點,它是目前皮爾托福的科魔法最高技術展現,它叫「球球」。
「球球」顧名思義,外表就像一顆球一樣,如同奧莉安娜一身慣有的古典細緻一般,有著
漂亮的雕花,只是風格略顯不同,不似奧莉安娜裙擺的花花草草,球球的雕紋是純粹的圖
騰,順著球體的金邊蜿蜒,最後佈滿球體全身像一顆美麗的核桃仁,並且不如奧莉安娜那
般危險得突兀,球球從外觀上完全不出一點危險的痕跡,但這也是它可怕的地方。
凱特琳警長說過,柯林的研究有相當卓越的學術價值,不過他並不願跟皮爾托福學院合作
,原因有二:一來是對於女兒以外的事物毫不關心,二來是皮爾托福學院同時也對南方的
漢默丁格發出邀請,這令柯林感到相當受辱。因此對於柯林在科魔法上的研究成果,皮爾
托福雖然無法得知,但至少不能讓它成為市民安全的疑慮,這在皮爾托福是不許發生的。
另外一件令人好奇的,是動機。柯林平常跟任何人從不來往,沒有人知道為何柯林要製造
一個與奧莉安娜有著相同外表的機器人,也沒有人知道奧莉安娜到底去了哪。有人說奧莉
安娜在戰爭學院發生意外,有人說奧莉安娜生病死了,但具體原因卻從未證實過。只要有
人一問到奧莉安娜的去向,柯林便會勃然大怒,而這位皮爾托福的傳奇人物也從未解釋過
。
「差不多好了,咳咳。哈!你將是第三個見到小奧莉曼妙舞姿的人!第一個當然是我啦,
哈哈哈!」那第二個是誰?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柯林開始轉動奧莉安娜身後的發條,一圈,兩圈,三圈。
喀啦喀啦。
奧莉安娜動了起來,前幾十秒的不自然顫動讓工作室的地板發出木板的軋軋聲。之後,奧
莉安娜不自然地走到工作室的中央走道上,跳起舞來。
我得說這真是我見過最精湛同時也最詭異的表演。
奧莉安娜的上身與下身分離,導致芭蕾旋轉時只有上身在動作,但是她的伸展卻是如此地
曼妙又優雅,她的手指彷彿撂過輕柔的紗,她的腳尖彷彿承載一根羽毛的重量,跳躍的完
美就像上弦月的弧線,球球在一旁如同舞伴地飛旋,兩者的默契如同一體,我當然不是專
業的表演鑑賞家,但我知道這樣的演出足以登上皮爾托福的藝術中心並且造成轟動。
但就在下一秒,奧莉安娜跌落在我身旁的茶几上。
「哎呀,發條停了。」柯林走近後繼續把發條繫上。
茶几上的相框翻倒,我發現相框背後寫著這樣的一段話:「親愛的小奧莉,是我的錯,我
沒有保護你,我不該讓你前往戰爭學院。但是我會實現妳的願望,妳會成為一名英雄。」
撇頭一看,奧莉安娜就站在我的身旁,手裡抱著球球。
「你…發現我的…秘密……你要…陪‧我‧玩……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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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莉安娜是我英雄聯盟裏頭最喜歡的英雄,
所以這次想用側寫的方式描寫她的一部份故事,
因為審判日誌裏頭對她的描述其實並不多。
下一次可能會寫卡莎碧雅吧,
我對於她如何周旋在各國高官間換取情報很感興趣,
尤其是受到詛咒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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