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1321099 15-2

看板LightNovel作者 (ghfjdksl)時間1年前 (2023/02/12 20:37), 編輯推噓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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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隔天,聯合國那邊來定期聯絡的時候,希弗林把昨天的對話重複了一遍給他們聽。   《所以那個盒子裡面到底裝什麼?》   「不知道,不想開,也不會交給你們。我一點都不想挑戰文香說的話,所以我藏起來 了,你們也別浪費時間找。」   《但是──》   《算了吧,爭這個也沒有用。》   《是啊,八代文香應該也不會藏顆核彈和我們同歸於盡才對,那太降格了。》   弗羅里安本來還想以防萬一確認內容物的,但是被幾個國家的總統總理聯合勸阻,現 在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一個容器當敵人。就算搞定了這整件事,幾十年內他們都不想再 和容器扯上關係了,要是能找個名義把他們供著讓他們安分一點,他們還真是十分願意這 麼做。   「你們知道就好。另外就是惡神還沒有完全復活的事情了,雖然對我來說沒甚麼差別 ,不過看你們能不能從中想出什麼漏洞來。」   《這問題問妳旁邊的兩位大長老比較快。》   「他們說沒空,治療就忙死了。」   希弗林說著,往旁邊的三人看去。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奏所躺的病床上晃了一下。   「……喔。我要講的大概就這樣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我就掛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治療有點進展。詳情我之後報告。」   《了解。》   《希望你們早日康復。》   聽到希弗林乾脆的告知狀況,會議裡面的人們也真心幫他們祈禱。不過她沒理他們的 祈禱,把電話掛了丟到一邊,從椅子上跳起來靠到治療中的奏旁邊。旁邊的紫子也動起來 ,用某種藍色的染料在周圍畫起圖案。   「欸……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等一下奏起來,如果她反應不正常,幫忙壓制她。」   「欸,欸,會這樣嗎?」   「如果沒有完全治好的話會。還有十秒,準備了喔。」   「欸等等啊,可以碰嗎?我手現在可以碰她嗎?」   奏的身體開始搖晃,不是一般人的肌肉抽動那種,而是整個床都跟著在晃,很明顯有 些超出科學解釋的力量在。   「可以碰啦!」   「那我碰了喔!」   說著希弗林全力抓住奏的肩膀,試圖壓住她。說是壓住她,不如說是壓住整張床比較 正確,她還得分成兩個人才夠力氣穩住。   奏就這樣晃了大概兩分鐘,才停下來,用奇怪的表情看向希弗林:   「……………妳在幹嘛啊?」   「怪我喔!!誰叫妳像恐怖片一樣在那邊晃。」   「啊……喔,我大概理解了,看來狀況很危險。謝謝,大長老,還有隆史先生。」   「不客氣。」   「我才是大長老。」   隆史沙啞著聲音吐槽,剛剛連續治療好幾個小時讓他唇乾舌燥。而奏像是沒是一樣的 坐起身,活動身體。   「皖一郎呢?」   「還在加護病房。」   「帶我去找他。」   「急屁,妳先顧好妳自己吧。這幾天妳連點滴都沒打,我完全不知道妳怎麼活的。」   奏一個翻身跳下床,被希弗林抓回來,旁邊的隆史倒是沒怎麼擔心。   「這就是咒術厲害的地方了。不過希弗林小姐說得對,妳至少得先顧好自己,不然連 咒術都會用錯。」   隆史說著打了個響指,奏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火花似的光芒,讓她退了幾公分。   「……好吧,吃完飯再去找皖一郎。」   「這差不多,總之,妳一邊吃飯,一邊聽聽妳昏倒的這陣子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吧。」   「講得輕鬆,是要我解釋吧。」   「那當然,我們可是忙著治療,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時間才十一點,雖然還有點早,不過他們就當成提早的午餐請人準備。希弗林也 趁這段時間開始解釋,畢竟要解釋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路講了四十分鐘後,才把這幾天 的事情解釋完畢。   而這裡面最引起奏興趣的,不是皖一郎,而是艾利安娜的狀況。   「所以艾利安娜現在還在被燒?」   「至少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這樣。」   希弗林一邊吃著烤肉三明治一邊說,這幾天她都照紫子的建議,作夢的時候試圖和艾 利安娜接觸,不過沒什麼幫助。   「艾利安娜在火裡面沒什麼反應,啊火焰又太燙了,沒辦法靠近。結果我只好每天晚 上在旁邊看她被燒,欸這睡眠品質很差耶。我都想在夢裡睡覺了。」   「就硬上啊,妳不是超級容器人嗎?靈魂應該很強吧。」   「對方是瓦列斯.羅梅洛啊。」   「我們總是要去打敗那個羅梅洛的。」   「…………妳這樣講,也是沒有錯。」   希弗林沉默了一下說,忽然覺得這幾天也許太小心了。   「但其實妳只是不在乎我死活吧,我就不信妳會跟皖一郎說一樣的話。」   「沒有這回事。」   奏移開視線,不過她絕對不會讓皖一郎冒險也是真的。   「嗯,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你們會幫忙治療艾利安娜吧?」   「我們會看看怎麼辦比較好。不過這大概是世界上第一次有人被新的黑火焰燒到還活 著,所以沒有辦法保證什麼。搞不好還需要希弗林小姐的協助。」   「有我能幫的也告訴我……不過在我看完皖一郎之後再說。」   聊著聊著,奏也吃完了,心理牽掛皖一郎的她跳下床,打手勢要希弗林趕快帶路,希 弗林只好乖乖照辦。一行四人很快就來到了加護病房的門前,現在整間超大間的病房就給 雷吉納德和皖一郎兩個人用,門口還有六個人看著,看到他們靠近,站起來讓路。   「……為什麼你們兩個也跟來了?」   「那當然是。」   「看戲了。」   兩位老人家好像在期待甚麼的樣子,看著奏伸手去探皖一郎的狀況。皖一郎看起來很 穩定,除了到處都纏著繃帶,手上打了好幾隻點滴以外看不出什麼問題。   而奏才開始沒多久,負責的醫生就衝了進來,看他們表情是怕奏幹什麼奇怪的事。   「等等,你們想做什麼?不管想做什麼都麻煩先跟我們解釋一下,千谷先生現在還處 於危險狀態。要是你們的咒術帶來不可預測的影響,我們可沒辦法保證情況會不會惡化。 」   醫生的用詞幾乎是威脅了,考慮到秀三直接安排一整間醫院給他們用的影響力,不難 想像為什麼他會這麼急。   「這就要看皖一郎目前的狀況了。」   「……什麼意思?」   「他現在的病況怎麼樣?用一般人也聽得懂的方式描述一下。」   「內臟姑且是復位了,傷口縫合了,出血止住了,情況暫時沒有惡化。但是要急轉直 下也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基本的傷已經好了,但還沒有完全復原,處於某種脆弱的狀況?」   「可以這麼說。」   「既然這樣的話,隨時恢復意識也不奇怪?」   「這個說不準,要恢復意識要看──」   「我不是說『怎麼樣可以恢復意識』,是『隨時恢復意識也不奇怪』,對吧。」   「硬是要換個說法也是可以這麼說。但這有什麼意義?」   「這就是咒術的發動條件了。」   奏露出自信的笑容,閉上眼睛,輕輕詠唱起來,同時皖一郎也像是呼應一樣身上發處 淡淡的光芒。   「哎呀。」   「該準備打電話報喜了。」   「你們在說什麼?解釋一下吧?」   看到隆史和紫子很開心的樣子,希弗林忍不住問。   「這是我們三十年前開發的,用來輔助現代醫學的咒術。以分擔傷勢為代價,讓對象 的傷勢往最好的情況發展。舉例來說就是傷口怕感染對吧,那皖一郎就不會感染,取而代 之是奏會感染,但是奏的身體很健康,感染一點細菌根本不會怎麼樣。剛剛說的醒來也不 奇怪也是同理,既然醒來也不奇怪,那等等就會醒來了。」   「這是什麼……哪有這種道理!」   「有道理就叫做醫學不叫做咒術了。」   面對激動的醫生,紫子只是滿臉笑容。   「照這個邏輯有多少病人可以得救啊!」   「喔,我還沒說完,這咒術最後沒有開發成功,是個瑕疵品。瑕疵在於,不是對每個 人都可以用,能用的對象只有,嗯………相愛到某種程度的人。」   「喔喔~~」   希弗林現在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了,自己也忍不住笑,奏則是一邊念咒語一邊不客氣的 比中指。而當長達三分鐘的咒語結束的時候,皖一郎身上的光芒也同時消失。   隨後皖一郎睜開眼睛。   「呃……發生了什麼事?好像一直有人在我耳邊說話。」   「你女朋友叫你起床。」   「欸?呃……?」   被這麼說的皖一郎還沒有進入狀況,只好往奏看,結果被拍一下。   「我在念咒語讓你恢復意識啦。先別動,你的身體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復原的。」   「喔、喔……」   「醫生,剩下來就拜託你了,我只能做到這樣。」   「沒問題。」   醫生冷靜的接受狀況,開始叫其他人來。而奏退到一邊,發現希弗林在確定皖一郎沒 事之後,注意力就轉到依然沒動靜的雷吉納德身上。   「要不要我教妳怎麼用啊,希弗林。」   「妳!」   「欸別打,好痛,好痛!」   被奏笑嘻嘻說了這麼一句的希弗林臉紅起來,舉起手用力拍她,讓奏一邊擋一邊躲。   「不要在病房打鬧!」   「「啊,是。」」   被罵了,四個人只好乖乖離開。 //   一片空白的夢中,黑火焰今天也是醒目的燃燒著,希弗林看著這個景象,心理嘆了口 氣,試圖靠近。   「喂,艾利安娜,也燒了快一個禮拜了該起床了吧?」   和前幾天不一樣的是,她這次手裡拿著斧頭。雖然斧頭在這個場合一點屁用都沒有, 不過這也不是她挑的,是奏所謂拿得最順手的東西會自動出現。   「……算了,總比沒有好。」   希弗林看了看手上的斧頭,再看一下熊熊燃燒的黑火焰。決定總之先分一個自己出來 ,免得等等斧頭被燒掉就沒了。   (………說起來原來在夢裡也可以用能力啊。還沒想過。)   分成兩個人的希弗林互看了一下,決定讓左手邊的來。她把身子橫擺,像是擊劍一樣 小心翼翼的把斧頭伸出去戳人。黑火焰在被接觸到的那一刻,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往希弗林 的方向蔓延,而希弗林趕快把斧頭丟掉,看著它沒過不久就燒成灰。   (嗯……果然很兇嗎?不過剛剛那個速度,是不是來得及在被燒到之前戳一下艾利安 娜。還是捨身一下?可是被黑火焰燒到影響的是意識,雖然夢境裡面實體化了……應該沒 有用吧。)   「妳在幹嘛啊。」   「欸。」   希弗林還在盯著自己斧頭想辦法的時候,一道意外的聲音打斷了她。她抬起頭,看到 艾利安娜轉過身來──大概,由於火勢猛烈,實在看不出來裡面人的姿勢是什麼樣子。   「艾利安娜?」   「不然看起來像是誰?」   「不……看起來誰都不像,就一團火焰而已,是能看起來像誰。倒是妳,被燒得這麼 旺還看得到我喔?」   「妳剛剛把火焰撥掉的時候看到了。」   「我覺得那不能算撥就是。」   希弗林歪著嘴回想,那火焰不如說是自己動的。   「但是,如果把很多斧頭丟過去的話,能把火焰引出來嗎?」   「等等。」   「幹嘛?」   「妳是想幫我嗎?不需要幫我。」   「不需要……嗎?」   被艾利安娜這麼一說,希弗林停下動作。   「嗯。羅梅洛的火焰很厲害,不過不是我自誇,我的精神力也算強的。這種痛苦,比 起我被強暴的那一天,或是薩維離開的那一天,都還好解決。」   「但我看妳沒解決啊。」   「那是我故意不解決的。」   說著,黑色的火焰散去一角,露出艾利安娜的眼睛來,讓希弗林退了兩步。   「……妳該不會。」   「嗯,畢竟都是火焰嘛。沒有一招把我燒死是羅梅洛的失算。這樣,我就有戰鬥的力 量了。」   「但是來得及嗎?已經完全掌握火焰了?」   希弗林看著晃動的黑火焰,看起來受艾利安娜控制的只有左眼的一角而已。如果經過 七天還只有這點進展,那恐怕幫不上忙。   「還要點時間,畢竟我一個人在這裡。如果妳想幫忙的話……對啊,妳有武器喔。」   「……妳想幹嘛?」   希弗林有不好的預感,再退兩步。   「當然是想打架了。我在這邊慢慢被燒的原因,就是如果我放手嘗試的話,有個萬一 失控就糟了。不過既然妳來了,我就可以盡全力。」   「等等等等等等,我來幹嘛?妳可能不知道,不過斧頭是不能滅火的喔。」   「點這妳可以放心,我會讓火焰帶有可以砍的實體,妳就做妳最擅長的就好了。」   「妳剛剛不是說沒辦法完全掌握火焰嗎?」   「要是失敗……反正妳是希弗林嘛。」   「太過分了吧,簡直講得像是雷吉納德一樣。」   「我可沒有說死了對世界更好。」   「妳現在講了。」   兩人嘴砲了一陣子,不過停在這邊沒有進展也不是辦法,最後希弗林還是同意艾利安 娜先簡單試一下。雖然她覺得她會後悔這個決定。   「總之先從小規模試試……」   艾利安娜聽起來很愉快的樣子,讓希弗林更加肯定自己中計了。只看包覆著她的火焰 蠕動,隨後從邊緣中冒出了一個黑色個體,往希弗林的方向快步跑來。   「……狗?」   說是狗,放出來的也只是吉娃娃樣子的小型犬。這下子別說危險性了,希弗林的殺意 還比較高。   「哼!」   一斧把它砍成碎片就是最好的表現。   「妳這麼氣幹嘛,它又不會叫。」   「要是它會叫,我就讓妳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這麼氣幹嘛。」   希弗林瞇著眼睛,將斧柄敲在自己手上,好像巴不得多砍幾隻。   「好吧,總之,至少確定可以砍沒有問題了吧。那麼,我就要真的活動身體了喔。」   「先動小一點吧。」   「我盡量。」   說著,被火焰包覆的艾利安娜站了起來,同時更多的火焰從她身上掉下,獲得實體, 往希弗林的方向襲來。大小大約是老虎的程度,同時出現四隻,不過速度不太快,讓希弗 林輕鬆的分身,鑽進獸群的縫隙中,幾下就把牠們砍光。   「啊,燙──」   不過希弗林也有失算的部分。她砍的東西就算再像野獸,終究還是火焰,一般來說沒 有傷害的部位,就算只是碰到也會燒傷的。希弗林趕緊把火焰的碎片甩掉,舔起被燒傷的 手臂。   「……反射性舔了舔竟然還真的復原了。」   「夢嘛。還好嗎?還是繼續?」   「等我十秒。」   希弗林皺起眉頭,隨後從空中抽出自己慣用的手槍。   「看來妳也習慣了。」   「……好可怕啊。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不過總覺得這種事做多了……會不會有什麼… …回不去的事情。」   「也許。嘛,反正我們也沒有要多做幾次,繼續喔。」   「好。」   艾利安娜動了起來,先轉了兩圈,確定手腳都可以伸展之後,擺了個護身術的架式。 動作比剛才更大,甩掉的火焰也更多。不只甩掉,還有一半的火焰是被吸進她身體裡面的 ,讓她成功露出半張臉。   「啊,我知道了,我剛剛一直在想是什麼!這東西被妳這樣一搞,與其說是火焰不如 說是會燙的觸手嘛,魔法公主那個東西!」   「妳這樣講我忽然就不想把黑火焰弄掉了。」   「妳只要是觸手誰都可以的嗎!妳有沒有節操啊!」   希弗林和艾利安娜鬥嘴的同時開了三槍,正中熊型火焰的頭部,讓它晃了一下。她就 趁這個機會衝進不至於讓自己燒傷的距離,把一邊的腳砍了,再趁它失去平衡的時機把它 大卸八塊。   「呼……大隻的很難對付啊,靠太近會被燒到,離太遠又打不中要害。」   「那妳可以放心了,剩下來的火焰沒這麼多。」   確認火焰消散的希弗林轉頭朝向艾利安娜的方向,只看到剩下的火焰大部分都被她吸 收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手上的一大塊,不過艾利安娜沒有穩穩拿著,而是像雜耍一樣的不 停往天上丟。   「……妳在幹嘛?」   「這個嗎……一個不小心就……」   「就幹嘛?就幹嘛?」   被她這麼一說,希弗林的視線和內心也開始跟著那一大團火焰上上下下。   「就有點搞砸了,本來想要一口氣把剩下的火焰處理掉的。沒想到這火焰還參了一點 感情在裡面。」   「欸,總之結論是什麼?」   「結論是我們等一下要打的是瓦列斯.羅梅洛。」   說著,艾利安娜一個手滑,讓最後的一團黑火焰掉到地上,沒過多久,火焰就重新站 起,化為人形。   「早知道就不陪妳亂來了。」   「放心啦,至少這個羅梅洛不會用能力。」   艾利安娜一個閃身來到希弗林旁邊,準備戰鬥,暗藍色的火焰在她身邊燃起。   「就算不會用能力,也是能用劍術單挑雷吉納德的傢伙啊。」   「這個嗎……遲早要想辦法對付的囉。」   對話的同時,人形的黑火焰衝了過來,速度差點讓他們的視線追不上。劍鋒砍在希弗 林的斧刃上,沉重的力道讓她退了兩步,飄動的火焰讓她睜不開眼睛。   「嘖,不只劍術,同時還是火焰嗎……!」   「至少在這裡不會燙到一下就昏倒,因為已經昏倒了。」   艾利安娜說著,將暗藍色的火焰放出,逼對方後仰之後衝上去抓他手腕。黑火焰的實 體從接觸開始漸漸變藍,不過幅度不大,在有什麼真正的變化之前,艾利安娜就被整個人 甩到空中。希弗林試圖抓住這個機會,瞄準後頸和胸口猛砍,但是被輕鬆閃過,還一劍砍 回來。   (跟上次一樣。)   希弗林用近似於瞬間移動的分身閃過,轉移到別的角度再次進攻。這和上次的戰術是 一樣的,不過這次戰鬥的對象本身就是黑火焰了,應該不會有全方位的火焰爆發才對。   (嗚喔!)   確實沒有,不過長劍上飄散的火焰覆蓋了她的左手一瞬間,讓整隻手臂立刻燒傷。   (沒有弒神也沒有比較簡單啊。而且──)   她的動作變得更加謹慎。瓦列斯的劍術雖然強,仍然有物理極限,能夠任意移動的希 弗林得以閃過。不過,能夠閃躲和能夠擊中對方是兩回事,近距離的手斧連擊就連牽制也 算不上,單純只是替自己增加破綻。而遠距離的槍擊彈幕也抓不住對方的高速衝刺,還因 為對方衝刺後的速度差點反應不過來,希弗林再被燒了一次。   (不行,動作根本追不上──只靠我的話。)   希弗林在狼狽閃躲的同時確認了艾利安娜的位置,艾利安娜也發現了她的視線,不做 無謂的攻擊。兩人決定採取守勢,將距離保持在無法衝刺的距離,免得他加速加到她們反 應不過來。不過,沒有加速空間這點反過來說,也代表了交鋒無可避免,只能靠希弗林撐 著。   (還有機會……差別在能力上!)   不過雖然『瓦列斯』的劍術是完美的,『火焰』的劍術並不完美。沒有燒到即昏迷的 火焰,沒有斬斷異能的刀鋒,也沒有辦法察覺到對手視線,希弗林就算不是劍術專家,也 能感覺到破綻。   「………艾利安娜!」   希弗林大喊的同時逆向迎擊。她的斧頭被輕易地融化,長劍也從肩膀一路劈到側腹, 之後火焰劍鋒上挑,把另一個分身也劈了,最後頭也不回的倒轉,刺殺最後一人。   但是最後一擊落空──希弗林利用分身的年齡差距,縮小了自己的身型。本來應該刺 進心臟的劍刺在鎖骨下面,雖然是重傷但不致命。她就趁這瞬間的空檔吸收所有分身,不 是靠物理,而是靠著概念本身讓劍位移,讓火焰的劍一時脫手。   最後她伸手抓住火焰,同時,艾利安娜抵達了火焰的背後,單手勒住它的頸部,另一 隻手緊貼它的背部。   藍色的火焰擴散開來,讓火焰不停顫抖,希弗林看戰術有效,進一步把全身的力道都 壓上去。高溫和刺痛在全身擴散,讓希弗林忍不住叫出來,但她沒有放手。   最後火焰被艾利安娜染成一片暗藍色的同時,兩人也從夢中醒來。 //   「喔!」   「嗚!」   見慣的病房內,希弗林和艾利安娜同時從床上跳起來,喘起大氣。   「喔,你們兩個終於醒啦。」   「什麼你們兩個終於醒了,你們就不能擔心一點嗎。」   一睜開眼睛,聽到的就是旁邊病床上皖一郎輕描淡寫地招呼,讓兩人稍微有點不滿。 而咒術師三人組不要說打招呼了,根本就不在旁邊。   「奏他們呢!?」   「去吃飯了。」   「不是說好我做夢的時候會在旁邊顧著保證我安全的嗎?保證到哪去了!?」   「這個嘛。」   皖一郎勉強用手指了指窗外,讓兩人看去,剛好看到日落的瞬間。   「欸。」   「簡單的說就是妳兩位本來該早上醒來的,不知道為什麼拖了這麼久,本來擔心的都 不耐煩啦。」   「欸欸欸……」   「這樣不是更該在旁邊守著嗎?」   「原理我不知道。不過他們早上就說妳們的狀況已經穩定了,大家都很放心。」   「放個屁啊……」   一連串抱怨到沒什麼力氣了,希弗林嘆了口氣。而艾利安娜則是沒有講太多,專心活 動現實的筋骨,她躺在病床的時間還沒有久到會身體退化,沒什麼異常。沒過幾分鐘後醫 生也來幫忙檢查,確認了這件事。   就這樣到了晚上七點,出門吃飯的三個咒術師才回來,連帶著帶了一個訪客。   「威爾斯小姐,妳也醒來了嗎?」   又是弗羅里安,一看到他進來,剛剛沒出門的三個人就開始用眼神問原因。   「久違的休息時吃飯剛好遇到的,就順便來聊聊。」   「我覺得你需要的不是閒聊,是睡眠啊。」   皖一郎看著弗羅里安的臉色皺起眉頭,說實話年紀這麼大的人還能累成這個樣子而沒 有倒下讓他滿驚訝的。   「真是令人訝異,我還以為所有人都討厭我。」   「不,這只是委婉地表示快回去而已,並沒有關心你的意思。」   「呵,好吧。」   嘴上說著好吧,弗羅里安可是一點都沒有回去的意思,拉了張椅子坐下。   「既然有兩名成員是這幾天才醒來的,那就容我再確認一遍了。你們兩位,有辦法參 加和瓦列斯的戰鬥嗎?」   「我沒什麼問題。」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   艾利安娜和皖一郎都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讓弗羅里安點了點頭。   「那第二個問題,你們有要加入和瓦列斯的戰鬥嗎?尤其是千谷先生。」   「當然,要為了保命退縮,我上次就不會去了。不過嘛,面對那種等級的怪物,能幫 上多少忙就不知道了。」   「至少在我們能找到的人中算多的。」   弗羅里安苦笑的說,看來最近吃了不少鱉。   「妳呢,威爾斯小姐?」   「我跟羅梅洛沒有恩怨,不過我會去找薩維。」   「……我就當這是肯定了。」   「你可以這麼說。」   他低下頭,用手機簡單在聯合國那邊回報。這事本來是希弗林該做的,不過碎片都是 自我中心的傢伙,不能指望她。   「說起來,你為什麼不問隆史先生他們?」   「嗯?」   被皖一郎一問,弗羅里安抬起頭來,再轉向隆史和紫子。   「你們要去嗎?」   「「不去。」」   「我想也是。」   聽到這個回答,他將自己的老花眼鏡推正,再次低頭看手機。   「欸欸……?為什麼?你們──我先說這話不是嫌棄奏──的實力應該是咒術師裡面 最強的吧?」   「這個嘛,因為不覺得會贏。」   「不覺得會贏?」   皖一郎無法理解,讓紫子幫忙解釋:   「對,自我認定在咒術方面是很重要的。我們和瓦列斯先生太熟了,或是說太尊敬他 了,心中永遠無法浮現贏過他的畫面,就算去也只會礙手礙腳。但妳們不一樣,還有十足 的可能性挑戰他。」   「這聽起來比較像是我們不怕死,所以自己去送死啊。」   「正確的說是不怕死就不會死。啊,不過打輸還是會死啦,機會至少比零大就是。」   隆史愉快的說。旁邊的弗羅里安則是補充了一句。   「除此之外尊敬還有個負面因素──搞不好瓦列斯講兩句話就忍不住倒戈向那邊了。 」   「有人跟你說過為什麼你討人厭嗎?」   「我是說我感同身受好嗎?為什麼這麼有同理心的表現會討人厭。」   兩邊互噴了一陣子,隆史才把話拉回正題。   「所以,你這次是有想抱怨什麼事啊?還在煩惱機場嗎?」   「機場的問題昨天就解決了,不過今天又跑出新的問題來。」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我們昨天都忙著治療沒有空關注。」   「好歹也看一下訊息吧,不然加你們進頻道幹嘛的。」   「啊反正你們做決定,我也沒什麼好插嘴的,就偶爾才看一下。」   希弗林無辜的說,這種世界級的場合要她來決定,她還不想負這個責任。   弗羅里安只好撇撇嘴,開始解釋:   「那你們至少看看新聞,也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波森和卡賽戒嚴了,並且動員全 部後備部隊。現在全國人民除了危急狀況不准出門,違反的狀況最糟會被射殺。這樣,世 界之敵的部隊就沒有躲藏的空間,昨天一個早上就有三次針對軍事基地的襲擊被攔截了。 」   「做到這個程度?」   皖一郎訝異的說,雖然他隱約知道這才是正解,但同時他也知道這樣的後果如何,所 以才沒有大聲說。   「民調大概會爆炸吧,不過管他的。現在整個世界要全力和世界之敵戰鬥,不做到這 種程度,叫什麼全力。」   他自嘲似的說。就算度過了這場世界危機,大概他們也準備被趕下台接受司法審判吧 ,不過無所謂,這就是他們該做的事。   不過一個禮拜後,他們神奇的發現民調好像沒有掉反而還上升,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 了。   「但是這樣聽起來不是很順利嗎?那你還來抱怨什麼?」   「不順利,一點都不順利。我不是說昨天早上有三次攻擊被攔截嗎?之後世界之敵就 消聲匿跡了,然後在晚上直接出現在諾夫卡,把輸油管炸光。這下子只剩我們兩國的戰備 儲油,根本不夠給全世界的戰機燒,就算成功集結,也只是些高科技廢鐵而已。」   「他們反應這麼快?」   「很快。這速度,除了先算到我們會怎麼作,不然不可能,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在 八代文香的算計中。哈哈,簡直像是個學生一樣,還真想讓她給我們打個分數啊。」   「那你們接下來怎麼作?」   「不怎麼作。諾夫卡再幾個小時也要宣布戒嚴了,同時徵招民間車隊,就算用卡車運 都要把油運到波森去。其他國家的車隊和船隊也在準備支援了,沒人看了諾夫卡之後還覺 得自己可以僥倖躲過,所以應該會全部戒嚴吧。就連內戰中的金國也決定停火兩周了,雖 然他們能幫的不多。」   沒有任何藉口,沒有任何顧忌,沒有感傷也沒有自暴自棄。人類真正的用盡一切手段 聯合起來,挑戰將他們從支配中解放出來的人。   「哼……」   「怎麼樣,兩位,終於有點想幫忙了嗎?連信子女皇都願意公開演說穩定人心了。」   「再看看吧,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麼比協助他們更大的忙了。」   「欸,但是我們治療不是結束了嗎?」   奏眨了眨眼,被隆史手刀劈在頭上。   「妳這蠢貨,都忘了離村之前我們跟妳說了什麼嗎?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回來村裡一 趟,告一段落可不是指你們被瓦列斯打爆叫告一段落。」   「喔喔、喔………」   「有什麼話要辯解的嗎?」   「我完全忘了。」   「妳這蠢貨。」   手刀再劈一下,奏只能乖乖挨。   「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講的,之後再說,總之,還有些事情要做。」   「嗯,你們就走自己的計劃吧,但我們可以在這段期間,請求咒術師的幫忙嗎?」   「……才兩個禮拜,我不覺得能夠達成什麼系統性的整合。不過如果你們知道有誰有 才能,可以在特殊的場合發揮,你就去拜託他吧。」   「就等你這一句。」   弗羅里安瞬間拿出手機來敲。   「我真是傻了才相信你不靠權謀了……」   「你不覺得我靠的是誠意嗎?」   「一點都不覺得。」   紫子一臉不屑的趕他走。 //   「史考特先生有反應了,可能很快就會醒來。」   「真的嗎!」   兩天後,雷吉納德的狀況終於有好轉的跡象。在病房裡陪皖一郎復健的幾個人聽到這 個消息,全部跳起來。   「有可能,不過還只是───」   醫生話都還沒說完,希弗林就已經衝了出去。說衝不太對,她幾乎沒有在動腳,就只 是分身合併分身合併,動作比真正上場戰鬥還快。   「雷吉納德!」   抵達加護病房只需要二十秒,就連守在門口的自己人都沒看清楚到底是誰破門而入, 拔槍跟著衝進來,發現是自己家老大才摸摸鼻子,裝做什麼都沒看見退回去。   「雷吉納德?」   「吵……吵死了……」   雷吉納德躺在床上,還沒辦法睜開眼睛,也沒有辦法摀耳朵。   「……這哪裡,醫院?」   「對,我們回到布靈頓了,千谷秀三準備的地點。」   「原來如此……過幾天了?」   「九天。」   「我昏了這麼久嗎……果然大腦的衝擊就是沒辦法啊。不過幸好沒有少什麼器官,這 樣的話應該不難處理。」   「醫生!這裡有人很囂張啊!」   聽到躺床上九天才恢復意識的人說這種話,希弗林忍不住轉頭叫人。剛好其他人也來 了,來通知他們的醫生也跟在後面。   「已經醒了嗎?比預計的還快,幫我請其他人來。」   醫生轉頭和護士吩咐了兩句之後,趕到床邊,其他人也從不打擾的角度把他圍起來。   「你的感覺如何?」   「還行,到處都有點痛,不過很好治療。」   「不,你太小看你的傷勢,你幾乎──」   「聽我說完。」   雷吉納德打斷了對方的話,每次要解釋一長串的時候,都讓他覺得不如找認識的彼得 來看診。   「能動用的血液庫存全部準備給我,營養劑也準備,我要在三個小時內燒掉六個月份 。」   「……加速代謝嗎?」   「沒錯。能操控血代表我可以做出無菌環境、精準投藥、加速生長、同時還可以無視 八成以上的惡化症狀。需要處理的大致上只有神經系統的問題。這樣講,你知道要準備什 麼了嗎?」   「……大致上。生長激素之類的東西會有幫助嗎?」   「理論上效果很好。不過那東西有點貴,我沒辦法搞一堆來做實驗,所以實戰上只會 打亂我自己步調。就不用了。」   雷吉納德的語調稍微摻了點私人興趣,不過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還是要精細調整的嗎。明白了,我現在準備,等我十分鐘。」   這麼說著的醫生快步離開,心理暗暗期待等下會見到什麼神奇的畫面。倒是其他人被 拋下來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所以,我們有什麼能幫的?」   「可以乖乖等三個小時。」   「要不是你現在受傷我一定打你。」   希弗林恨得牙癢癢的說。   「不然,你們跟我說說現在什麼狀況好了。剛剛聽起來有不少人來了對吧,坐輪椅的 是皖一郎?還有多兩個人是誰。」   「我們咒術師的大長老夫妻。」   「初次見面,白面。」   「你好,雖然我還見不到你們。來幫忙治療奏的?」   「還有艾利安娜小姐。另外還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不過之後再講。」   聽到隆史這麼說,雷吉納德理解的換了個話題:   「知道了。那後來聯合國有打算跟世界之敵打嗎?」   「有。他們在準備。」   「準備什麼時候打?」   「什麼時候?這個不清楚,他們一直在集合準備,但是中途被世界之敵干擾,不是很 順利的樣子……」   「原來如此,在調整到最後一天嗎。」   雷吉納德理解似的說,不過其他人不理解。   「哈?」   「哈什麼?」   「為、為什麼?」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一次決戰般的大場面被打爆了,結果只是明天再決戰一次,這 不就變成爛片了?」   「標準是這個嗎!」   「不然還能是什麼。」   雷吉納德語氣中充滿了你們怎麼連這個都猜不出來。   「也就是說,席維斯特在那邊努力半天,其實什麼都不做也可以?要是打不成這戲更 爛?」   「喔,妳也踏進了容器的思考領域了。不過實際上聯合國才不敢這麼賭吧,文香大概 也看準這點。」   「實在不想踏進這種地方。」   希弗林把手往臉上一拍,同時,剛剛的醫生帶著大隊人馬回來了,還推了整整三車的 東西,大部分是血袋。   「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要怎麼作。」   「全部放旁邊,我自己開。」   說著,細小的血流從雷吉納德的手中噴出,探進旁邊的推車裡面,找到成堆的血袋一 劃,所有的血就歸他所用。   「不夠,這就是全部的庫存嗎?」   「不,我們想說先拿個百人份的手術儲備過來。還有更多。」   「全部拿過來。加速代謝同樣會產生廢棄物,血是要替換的。」   「原來如此,馬上去。」   帶頭的醫生看了旁邊的護士,讓他們立刻動作,而醫生本人則是留下來見證醫學奇蹟 。   只看到血液湧向他身邊,包覆全身,各種點滴和生命維持裝置被接連拆掉,最後他憑 空浮起,漂浮在違反重力而懸空形成的血槽之中。   「你是吸血鬼嗎?」   「你好歹說是科幻片的治療膠囊好不好,雖然是紅色的。」   皖一郎努力動著還在痛的身體吐槽,而雷吉納德在嘴邊開了個洞回他,雖然他不需要 呼吸,不過說話是需要空氣的。沒過多久,他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環視周圍。   「營養劑呢?」   「第三車的上半部都是。」   「麻醉劑有嗎?我要抑制一下反射動作。」   「第三車下半部,用量用法知道嗎?」   「我都用同一種……剩下就靠物理抑制。」   雷吉納德找到他要的東西,用血包覆住捏碎,開始往身體送。   「喔,對了,雖然我想應該不會這麼誇張,不過你們最好確保這邊換氣良好。」   「……氧氣嗎。」   就算是醫院也不會去監控整間病房的氧氣狀況,一時說要偵測,他們還不知道   「總之通個風吧,你剛剛說你能做到無菌對吧,那我們直接開門了。」   「嗯。我就專心在治療上了,你們要走也至少留個人下來,我有需要會跟你們說。」   「好。」   說是這麼說,醫療人員好像沒有人打算離開的樣子。雖然看不到身體內部,不過光看 到外部的大片傷口癒合,他們就理解到雷吉納德真的是打算在三個小時內把傷治好。他們 小小聲的討論,還有人把攝影機拿過來,紀錄肉眼可見的復原會是什麼樣子。   至於希弗林他們,則是前幾分鐘還很稀奇的看著雷吉納德的密技,幾分鐘後就無聊了 決定散會。 //   「一點面子都不給耶你們。」   三個小時之後,雷吉納德滿血復活,回到病房跟他們會合。   「這是傳統,沒有跑去吃飯就算對你不錯了。」   被放著跑去吃飯的希弗林說。   「對了師父,你那招能不能幫忙治療一下皖一郎。」   「太噁心了我不要。」   「為什麼是這個形容詞?」   「妳把我操控血想像成薩維操控觸手就知道了。」   「我先去吐一下。」   艾利安娜摀著嘴巴進廁所了,雷吉納德則是瞇著眼睛找個位子坐,等她回來。   「所以最近狀況怎麼樣?聯合國有來找我們?」   「有。我姑且答應他們了,你應該不反對吧?」   「不反對,不如說不這麼做的話,也沒什麼辦法打。他們打算派多少部隊?」   「不知道,等等你自己看他們討論紀錄,應該會打人海戰術就是了,不管是飛機的還 是人的。雖然我們可能要先把四名容器幹掉,讓神的居所掉下來。」   「嗯,我懷疑會有用。」   「怎麼說?」   「人海戰術的精髓是把人耗到死,把人耗到死需要時間,而現在時間掌握在對方手上 。你覺得這會成功嗎?」   「這個嗎……」   被這麼一說,皖一郎也皺起眉頭。   「那你覺得會怎麼樣?」   「最後應該還是會需要少數菁英拼命吧,包括我們。大部隊可能就在附近輔助,不過 要是肉搏戰打得火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輔助就是。還是說……大長老,你們說的另外的事 情就是指這個?」   「這倒不是。我們本來沒有指望聯合國同心協力,所以我們要說的,是怎麼和瓦列斯 戰鬥。」   「你講的好像有攻略法一樣。」   「沒有。不過畢竟我們認識他,我想是有幾個陰謀詭計可以讓他分心的,能不能利用 就看你們了。」   「……原來如此。」   隆史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專心聆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0.133.98.18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ightNovel/M.1676205450.A.25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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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組團對決萊維的懷念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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