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 給無尾熊 2013.06.16
給無尾熊 2013.06.16
一別經年,汝安否?
其實我並不能十分確定妳離去的日期,在我心中一直是明天即將到
來的日子,說來也不應該,以習俗來說,若兩年前妳離去的是明天的
日子,那下周的今日才會是妳的……
很多事情說不出口,然至後來也無法說出口了,是不?他對我說:
『我很懷念。』我卻沉默。他又說:『等妳。』我卻想笑。是那種無
法抑止的笑,我全身發冷,想問:『誰等?』我無意傷害誰,然傷害
已然成形,清清楚楚地、深刻地、狠狠地,這樣被傷了。
當那人自以為是地舔拭他認為的傷口,而不在乎地傷害身邊的人;
我始終覺得我無辜,被捲入那樣的是非中,帶著這樣的傷害,轉身不
再回頭,即便誰等,也不了。
人生,似乎真的比故事精彩。
失去了一種名為『信任』的東西,他教會了我這件事:別輕易的相
信妳所認為的『朋友』。若不是朋友,那我實也沒必要這樣糟蹋自己
的友情。是吧!
那夜頂著6度低溫,在海邊夜曝了一整夜,即使穿了足夠的保暖衣物
,我仍渾身冰冷,從腳底一路蔓延向上,又從裡至外,如墜入十里洋
場那種無助那種恐懼的冰冷。我無力控制我自己,只能迎著海風站在
小河盡頭邊,看著美麗的南十字星倒映在水池裡,跨過了一個檻,河
終能回歸海的懷抱。不經意回頭,卻見新月從海的那端升起,這樣近
,這樣柔和,月光淺淺灑在海面上,總是這樣吸引我目光。
穹頂上的銀河不吝嗇地釋放綺麗媚惑,偶而我看見一抹閃光匆匆地
消失在獵人腳下,輕輕哼著《喜歡寂寞》,想起妳,悄悄地落淚,無
聲無息。或是8度冷風中一個人漫步,相信我,那一點也不浪漫,長椅
上,我抖嗦著吃著冷盤,看著前方孩子們你追我跑,笑語不斷。有時
候真羨慕他們啊!快樂笑容來得如此容易。
兩年了,我始終快樂不起來。我沒有責怪妳,也不是妳的原因。
不曉得是失去了對未來的期待,對未知的恐懼,對冒險的勇氣,近
來總有一種『生命的意義是什麼?』的老問題縈繞於心,當我找不到
,或是懦弱的只能哭泣時,那種被扼殺的窒息感就從胸口一路攀爬而
上緊繞脖子。
南北半球,緯度之隔,我只能陪妳走過那一小段路,之後妳推開了
我們一人獨行。
一人獨行。煢煢獨立。
我再不能陪妳。
此去經年,汝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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