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如夢如幻月 若即若離花
原來已經六年了,當報紙不再紀念你、新聞不再提起你,
我不禁感傷,你,和那個美好的時代,好像都已走遠了。
那是生命中最糟的歲月。
那天下班的哥哥帶回了你離開的消息,他說這話時輕鬆不
帶感情,顯然不是你的迷。
那是生命中最糟的歲月,你離開無疑是雪上加霜,那天起
我死守電視、電腦,反覆看著每一個頻道,每一個你的消息,
不管黑夜或白天,我拋棄睡眠的執著死守。我絕望的從蛛絲馬
跡中推敲,究竟你……
然後我哥開始明白我是喜歡你的,他開始在每個下班後,從
公司帶回一份份刊載著你消息的報紙,一直到連嗜血的記者都忘
了再報導你,在此之前國際雜誌曾說過,你的死,是亞洲浪漫時
代的結束,真的,我覺得你似乎也帶走了我什麼。
那段無日無夜的日子裡,有一天我夢到你了,你跟我隔著一
張桌子對望,我激動的哭了,問你好不好,你沒有說話,卻從桌
子那端伸出雙手握住我的。我甘心了,你看上去光潔亮麗,雖然
你沒有說好,但顯然也不是不好。我從那天起好好過日子了,攢
一點小錢,每隔一陣子買一張你的CD、你的電影,獎勵我自己。
你的電影我最愛的是「阿飛正傳」,那屬於60年代的迷人情
調,和你頹廢又細緻的表情,你對每個女人寡情的承諾:「我會
永遠記住這一分鐘!」。但我最常看的卻是「縱橫四海」,我最
喜歡看你在裡面那無憂、帥氣的模樣,那個我們回不去的時代、
那些明星、那些景色,還有那些你的快樂和輝煌。
剛剛,我再次看了「胭脂扣」,看梅豔芳每個癡情的顧盼回
眸,看你使戲中人局外人都迷醉的絕代風華。我突然明白念著你
的我們,都像似為你殉情的那一抹芳魂,執著且癡情的在另一個
世界尋你、打探你。那個年代或者真隨你遠走了,但最終我們會
像如花和十二少那般相逢,只是不再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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