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如果，再遇。(3)

看板LeeJoonGi作者ogoTerehw (定)時間7年前 (2016/11/16 23:38)推噓27(27推 0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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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 前篇連結 (1)#1O6yIhVk (2)#1O9MK0nR 設定：現代高夏真(解樹記憶一天) x 擁有王昭記憶的男人 2. 這篇是第3篇+番外(正文沒太多粉紅只好番外補(?) 預計下篇結尾，已經打得差不多了。然後我好像就可以順利出王昭坑入準基坑了>///< (版上好多資源還沒看啊~) 以下正文。 ---------------------------------------------------------------------------- 05. 「今天的客人，好少。」「少才好。要珍惜這幾天，等下週正式週年慶開始，別說像這樣聊天，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一般而言高夏真會認同這話。以往工作間的閒暇，也是她能暫時鬆懈，不用挺直腰桿、擺出專業笑容的時刻。雖說她喜歡替每位客人介紹最適合的產品─想想有多少人光透過這些外在輔助便順利添增自信，不也挺不可思議？能幫得上別人，帶給她極大的成就感─不過，適時休息是不可或缺的。只有今天不太一樣。無關業績，就在今天，她好希望不斷有顧客上門讓她保持忙碌，關掉腦中的思考迴路。「而且現在還早，等晚點人潮就會多了。」「還早？」目光落在櫃檯上的電子鐘，十點四十六分。高夏真難以置信。是時鐘壞了，還是她對時間流逝的感知錯亂了？她以為至少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理當快正午才對。緊盯著那四個數字，直到尾端的數字變換。十點四十七分。放棄似地閉上眼，她拒絕再看時間，以免更加心煩意亂。無論如何告誡自己，要把私事暫拋腦後拿出專業。每有一絲空檔，心緒依然如脫韁野馬般毫不受控。不是重溫早上偶遇的每個環節、試圖再現當時的場景並解讀對方每句話、每個動作的涵義，就是陷進解樹某一段人生殘片─後者或許更糟，因她會一時半刻抽離不了，該上工時還心神恍惚不定。『別想了。』畢竟若要理清思路，高夏真需要如昨夜一段完整不中斷的獨處時間，而不是片刻空閒。零碎的空白只足夠讓她挑起更多困惑，卻來不及理透。像解開一顆凌亂糾結的毛線球，好不容易找著線頭，細瞧才發現線頭上尚有幾條線糾纏著，一扯便連動。這下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別再想了。』愈這麼提醒，愈無法轉移焦點。她忍不了不時張望四周，尋覓那人的身影，再因毫無蹤跡而悵然若失。失魂落魄的程度太明顯，明顯到引人關切。難道這就是所謂……望穿秋水？度分秒，好似如度年月。「夏真妳看，下期推出全新調配的馨香配方都好吸引人！」聽到同事聲音裡頭的興奮，高夏真勉強提起興致，一同翻閱下期型錄。掃視到其中一款商品，搭配的照片令她眼睛些微顫動。照片旁的標註是…… 「木蓮花？」「妳說哪個？哦，這個一般比較常叫做，木蘭花？偏清新淡雅的香氣。這款混和綠茶精華啊……會綻放出什麼香味呢？真期待拿到現貨。」木蓮花。木蘭花。默念了一遍。解樹曾好奇過，卻從沒問過王昭：那隻髮簪上的花，究竟是什麼花呢？或許是它吧，花形與記憶中的簪子相仿。手指輕撫過產品照片中的白嫩花瓣，摸到一片光滑。「期待歸期待，憑我們的工資根本買不起。不對，應該說買了之後，可能連續一、兩個月都得吃泡麵，這樣根本就直接抵銷擦保養品的功效嘛。」「之前不也一直靠試用包試貨嗎？一樣能對客人解釋效用的。」高夏真安撫道。「話是沒錯。可是夏真，妳最近真的該保養耶。是不是作息不正常，給了肌膚很大的負擔？嘖嘖……要用強效滋潤配方才行。」想到已然見底的保養用品，高夏真嘆息出聲。她當然最清楚自己的膚況。「妳別對我推銷，我會心動的。妳也知道，我現在一半的薪水直接被國家扣走拿去還債了，剩下的一半省吃儉用湊合著過，根本存不了錢買別的。」「說到這個就生氣，怎麼會有那麼沒天良的傢伙！把一堆債丟給妳，還拐了妳的朋友走，這種人根本該碎、屍、萬、段！當然啦，那女的也稱不上朋友，跟好友的男友亂搞……虧她做的出來！最好不要被我碰見，不然我一定揍扁他們！不只揍，還要五花大綁、遊街市 ─咳、咳咳……」罵得太過激動甚至咳起嗽來，高夏真邊幫忙拍背，邊遞上水。「妳別氣了。事情都過去一年多，妳怎麼還那麼激動？」同事沒好氣地翻了白眼。「誰教妳不罵，只好讓我這種旁觀者替妳罵。」「誰說我不罵，我當然也罵過啊。只是，生氣又無濟於事，他們算得很清楚，我不把債還完不行。」「難怪妳會被騙。妳啊，眼睛要放亮點。現今這世代，人面獸心的人可多著呢，太天真善良的人活不下去。」「……或許吧。」高夏真不否認。可與高麗時代的王宮相比，她慶幸現代大多數人使壞的程度，勉強稱得上……仁慈？至少，不會動不動以人命作為犧牲代價。吳尚宮便是那般，輕易地死去了。王銀跟順德也是。解樹，也算是？高夏真如今雖被害得有點生活潦倒，可起碼還能活，也還有掙脫谷底的機會。想到這，她竟莫名感激了。更何況…… 她有些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來。「我還是想相信人。我並不想要因為別人怎麼對待我，就改變我對待別人的方式。我還是相信世界上大多數的人，不會見了別人後，第一件事是想著如何在背後捅刀。捅了刀的人，也應該不是無緣無故這麼做，而有一定苦衷。」無論是現代的前男友、前好友，還是古代陷害過她的人，都該有他們的理由？見同事不可置信的表情，高夏真趕緊往下說。「當然這不代表我樂意被捅刀啊。我也不能接受別人隨隨便便消費、利用我的信任。如果再碰見他們，我應該什麼都不想，也會先揍一拳再說吧。」那日知曉彩玲所作所為的辛酸，率先湧上心頭。解樹沒傻到因往日情誼而不辨是非。僅是，慣於讓情比理先動？她太習慣先退一步，觀察人做事背後的難處─看見了，便心軟；事後再明理，更知難。背叛是真，曾有過的好，應當也真？不該讓一點惡吞噬所有的善，一點苦抹消所有的樂，惟宮中無盡的惡意層層堆疊，逼她正視絕望的深淵；紓心與揪心之比例太過失衡，她無力回天。料想在王宮，無窮的磨難必不可避，終究解樹撐不住得時時刻刻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局面，也不願再見證多情之人的無情，倉皇逃離。宮，不適人居。居於宮中之人，或將扭曲不成人。「可是不能因為遇過壞人，便開始過度警戒，或懷疑每一個人都要暗算自己。這樣活，很累吧。」雖說如果是王，這些憂慮皆會成真。王武、王堯都是例證。想必王昭當時面臨相同的態勢。解樹對王位懂得太淺，也懂得太晚。或許來自現代平等社會、心思太單純直線條的高夏真，永遠無法理解為何想爭王，為何得爭王。所幸已然皆是往事。「當然經歷過這些事後，我或許會……再稍微謹慎一點？學會替自己保留一點退路？至少一旦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會再視而不見。」「那時就太晚了啦！」同事沒忍住吐槽，「妳，真是個善良到令我佩服的傻瓜。世界上像妳這樣的人應該快絕種了。」高夏真眨了眨眼睛。「怎麼感覺，妳還是在損我？」「既是褒，也是貶。反正我希望妳會遇見一個能保護妳的聰明人，不然妳根本沒辦法在這社會上生存……」聊著聊著，高夏真撇見不遠處，好似有人朝著她們的專櫃走來。不自覺屏息，她立刻站起身來看清來人─ 啊。「高小姐，沒想到妳今天在，我正好想問妳的意見！你們最新的那系列產品什麼時候開放預購啊？」是熟識的，常客。常大手筆買全系列產品，還會呼朋引伴的優良顧客。期待再度落空的落寞使高夏真稍加閃神，沒聽清後頭說的話。是專業本能令她回魂，掩飾失態迎上前去。「李小姐，您是說想預購嗎？要不要我直接拿型錄讓您看感興趣的產品，再替您介紹？以免我不小心漏講什麼……」 06. 王昭站在離高夏真不遠處的視線死角，猶豫著。猶豫這個詞，向來不適於形容王昭。回首高麗一生，身為幾被放逐、眾人唾棄避嫌的皇子，若觀察時勢變局後的決策不夠果決明斷，橫豎是死；身為萬人之上的王，若處事不當機立斷，便會被聲稱忠心耿耿匍匐於他腳下、內心卻百般算計利弊之人趁機一把拉下馬。為了在瞬息萬變的王宮生存，他猶豫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就那少數幾次偏離生存準則的例外，幾乎都是為了解樹。現在？亦如是。完全遵從內心深處的渴望，王昭會直接上前一把摟住他的樹兒，帶她遠走高飛，而非繼續躲在暗處窺視。在他眼中，她一會兒幫人試妝、一會兒介紹產品、一會兒重新擺放展架上展示品，簡直忙得如陀螺般轉不停歇。如果可以，他不願見她勞累。然他能瞧見，比起疲倦，高夏真更享受這份工作。她盡己所能提供每一位客人幫助的模樣，格外容光煥發；反倒是在沒有旁人，短暫歇息的片刻，顯得有點悵然若失。這般專注、從容、自信的樣貌，王昭似乎僅在解樹第一次替他上妝蓋疤時才見識過；日後馬上迎來重陽會，而自那齣鴻門宴揭了幕、掀開宮中的腥風血雨後，再不得見。解樹的諸多樣貌，王昭興許僅識得其中幾面？連像這樣偷偷傾聽高夏真與別人的閒談，都會不斷更新他的認識。像是她有個弟弟。（這件事王昭確實懷疑過。因『解樹』分明沒有弟弟，她卻提了這事不只一、兩次？）她是去年度被表揚的優秀員工，今年有望再次刷新成交紀錄。（她對工作的熱忱和重視程度或許遠超出他的預想─那他更不該選工作時間打攪她，是嗎？）她負債中，但債是別人的，逼得她生活拮据、想買什麼都不能買。（他差點沒立刻差人去找出那個『別人』，準備狠打那人一頓。）諸如此類的資訊，使得高夏真的形象更加豐富、立體。這些新發現並未改變王昭仍視高夏真為『解樹』的事實，也不改他對她的情。不必全盤了解，他已用情至深；了解愈多，愈知她的好，她的善，情分愈加深刻。後來，王昭未依循知夢「遺忘故人」的諫言，在政事之餘用盡方法探究解樹的過去─伊人既已逝去，無論再發現什麼，他皆無懼意。豈料尋得的資料，竟比想像中更少。除了留下那箱他不忍釋手的遺物，和進到八王府照顧姊姊明伊後性情大變的資訊外，之前的事乏善可陳，之後的事他幾乎參與一切。不論解樹與王旭的舊情一事─他不想細究─王昭還不知道的，是那西京兩年的空白。可探尋後也無特殊之處，僅得解樹在王堯監視之下安守尚宮職位，將茶美院打理地井井有條，從不逾矩。唯一做的份外之事，便是在閒暇時刻到東池邊散步，如此而已。日復一日，毫無其他事情再值得紀錄。每日每夜地守候，象徵著佳人不變的思念。對此，王昭在解樹冒死出宮奔赴自己的那夜，早了然於心。不過許多道理他也要等到了現世，才能有深刻體認─若再將高夏真與解樹的模樣重疊，更對作為解樹的她究竟退讓求全了多少，感嘆不已。就像解樹埋怨自己的才能遭到埋沒一事，話並不假。她能仰賴建立自身價值的一切，在古代幾乎無從實現。而那個小小的茶美院，最初或許是被父王拿來作為情人的庇護所，被他視作勉強能保護解樹的安身之地，但對解樹而言呢？從解樹為他的疤痕調製的化妝品、作為尚宮留下的各種資料整理記錄，和籌備高麗展時流傳下的種種梳妝用具……或許茶美院之於解樹，更多了一層意義─一個她僅存的出口，能夠發揮長處、連結原初自我的出口。無奈他懂得太晚。他毫無保留對解樹傾盡所有，絞盡腦汁設想如何替她在宮中擋去所有煩憂，卻害怕思考他給的，究竟是否是解樹心中最想要、最需要的。而當解樹不再隱忍，說出離宮才是她的願望時，他無法面對愛人真實的懇求。儘管自由皆曾是倆人一同嚮往的企求，成王的王昭已退無可退。相愛，如何不相親？他做不到。明知解樹已離宮並負上王貞妻的名份，甚至他誤以為解樹對自己已無情念，他仍做不到完全轉身背離，偏要親眼見證（而事後證明，眼見也無從為憑？），還得要求他人幫忙斷絕消息。哪知一斷，會是天人永隔。是生與死的溝壑，才替他做到無法相親。卻斷不了她的容顏在他夢裡，百轉千迴。於情一事，解樹決絕的程度想來更甚於王昭。解樹的底線比一般人低，那底線卻絕對不容越過。就這般把眼前的倩影與腦海中的身影交互對照，等待著。王昭抬頭，見牆上的鐘面已至十一點五十二分，距離午間休息的時間不遠。現在，應該可以了？按捺不住要做點什麼的心念，他走了出去。 07. 「您的眉型本來就很漂亮，只需要稍微修飾邊角……」高夏真站在櫃檯外，俯下身，她邊幫忙修眉邊說道。臨近正午，看今日的人潮量……這位大概會是早上最後一位顧客吧。才這麼想，便聽見同事招呼的聲音。「您好，請問您在找什麼產品嗎？我可以幫您介紹。」還有…… 「我要找，適合拿來送禮的產品。」高夏真一僵，動作停下。『這聲音……』「送禮的話，請問您想要送保養用品還是化妝用品呢？或是如果您方便告知我送禮對象的基本資料，我可以推薦更適合的產品。……哦，我明白了。二十五到三十歲的女性的話… …我拿型錄給您好嗎？」「嗯。」『不會錯的。』她沒轉過身確認，在心底肯認一定是他。等了一早上的人，總算來了。「請問好了嗎？」感受到高夏真停下動作，客人出聲詢問。「啊，不好意思，請再等一下。我照您剛剛的要求修好了，但考慮到配合臉型，如果把眉尾修得再細一點可能會更好看。您覺得呢？或是我直接拿鏡子給您看，您決定要不要再修？」「嗯……我看看鏡子好了，謝謝。」「好，請您稍等一下。」藉著拿鏡子的機會，她明目張膽地看向聲音傳來之處，見同事開始口沫橫飛，而站在櫃台外接過型錄的人……正是心心念念的他。他真的來了。高夏真並不知道他為何拖到現在才來，是中途被什麼事耽擱了嗎？她也不想管。光是那張容顏的出現，便足以讓心中所有不安煙消雲散。不是幻影，是真實存在的人。這樣就夠了。『只是，他要買什麼……送誰呢？』以為不好奇，卻又忍不住好奇。他們家的專櫃產品，都偏高價啊。現代的『王昭』，又是什麼身分呢？「針對睡眠不足的狀況嗎？其實充足睡眠與正常作息對肌膚保養非常重要，產品都是比較次要的輔助修復，不過我們這邊有一些……」帶點困惑，高夏真打起精神好好面對她的顧客，拿出鏡子。「您覺得呢？」「好像跟妳說的一樣，再修細一點會更好。那就麻煩妳了。」「沒問題，請您再閉上眼，很快就好了。」她繼續修眉的工作不敢閃神，深怕一不小心把別人的眉毛修歪了。但無法放下對來人的介意，另一邊的對話仍能清清楚楚找著空隙，傳進她耳裡。「木蘭香。」「您的品味真好，想必收到禮的小姐會很高興的。」「有什麼其他相關的產品嗎？」「如果是類似香味的產品，這裡有……」除去最後一根細毛，高夏真滿意地退後看了看。「好了，請張開眼睛。這樣可以嗎？」「謝謝！不好意思每次都來麻煩妳，我自己修就是沒辦法像妳修得那麼好看。」「不會啦，只是小事。對了，上次推薦的護手霜用的習慣嗎？」「嗯嗯，用起來不會太黏膩，我打算等之後週年慶時再買個幾條。」「太好了。同系列產品最近有改良新款準備上市，我拿一些試用品讓您比較看看，請等一下。」高夏真走進櫃位翻找了一會，找到後再站起身時，發現同事也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幾款不同色澤的粉霜直盯著她。「……怎麼了嗎？為什麼這麼看我？」「夏真，妳先不要動。讓我比對一下……」她只好站著，像個標本一樣讓同事用眼睛試色。「妳皮膚偏白，平常是用類似這個顏色的粉霜對吧？嗯，那應該選這款最合適，謝啦！等等再跟妳解釋。」『到底，怎麼一回事？』有些無語，但想到等著她的客人，高夏真趕緊把試用品裝進小袋子裡拿出去。「讓您久等了，抱歉我剛剛花時間找了一下。用法一樣是清洗過雙手，再取適量塗抹，塗抹時邊稍加按摩，可以加強保濕的效果。」「謝謝，每次都這麼麻煩妳。我會再來的，下次見！」「歡迎您再次光臨。」恭敬鞠躬送走顧客，高夏真起身時紓了口氣。幸好就算她一時走神，沒讓客人不開心。再看同事那邊的情況，同事手上已拿著一張黑卡，進入結帳階段。「請您最後再次確認勾選的全部品項是否正確。還有因為現在部分產品沒有現貨，可能要麻煩您留下住址，我們會再寄送到府。或是您有空想親自過來拿也可以。」「可以直接送到她的住址嗎？」「當然沒問題，如果您有需要，我們可以增加額外的包裝，讓收到的小姐拆封時帶點驚喜感。」「嗯……」他低頭沉思片刻，忽然轉過頭，凝視著高夏真，輕聲問了。「妳說呢，夏真？」她的視線停駐在王昭臉上，一時半刻無法反應過來。「……咦？」 TBC. ----------------------------------------------------------------------------- 感覺如果我說，為了買給夏真禮物用心良苦的昭就是糖，好像會被殺(?) 畢竟兩人連碰都沒碰到XD 下一篇預計完結應該就會碰到了(? 但為了不食言而肥以下先送上本來想當正文劇情的粉紅片段，請大家笑納XD ----------------------------------------------------------------------------- [番外1] 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高夏真輕倚著王昭的肩，突然想起什麼，出聲問道。「對了……我同事要我問你，為什麼你不直接跟她說，選那些東西是要送我？害她白猜了半天。」王昭神情帶絲不解。「我有告訴她啊。她之後不也直接找妳試妝嗎？」「你有告訴她？」「她問我要送誰，我就直接指著妳啊。」 ……原來是這樣。一時，高夏真無言以對。她也不能怪王昭沒說明白，可是一般人很難有這麼直接的聯想？畢竟對其他人而言，王昭的出現是第一次，唯有對她不是。「怎麼？因為我，妳同事怪妳了？妳不高興？」她搖搖頭。「不是。只是……才隔一天，同層樓的所有櫃姐都知道：『高夏真有個高富帥男友，刷卡送她一半專櫃的產品，』今天一有空就會有人跑來問我細節。我得花時間好好解釋，才不會有更多誇張的傳言……」雖然不管她再怎麼澄清，恐怕再過三天，整棟樓都會知道這件事，而且傳聞內容會愈傳愈離譜。想到這裡，高夏真便頭皮發麻。她並不想全世界的人都來關注自己談戀愛啊。王昭聽了反倒愉快。「本來就是事實的事不必解釋啊。而且只要你想，我的確可以把整個專櫃……嗯，可能整棟樓？都買下來送妳。」高夏真嚇了一跳，連忙立起身盯著王昭的臉，要確認他話語的認真程度。見他態度輕鬆，她才又跟著放鬆下來。「不要隨口說出這種話，你都不擔心會把我寵壞啊？」「這就是我的目的啊。」附帶目的是，昭告全世界所有人，不要對他的樹兒有非分之想。看出她對自己的半玩笑話有些許憂心，王昭把高夏真再次擁入懷裡，溫柔地說道，「放心，我不會強迫妳收下不想收的禮。」「嗯，我知道。」想起那隻命運多舛的髮簪。被退了又收、收了又退的髮簪。幾般移轉，不曉得最終流落到何處？過了千年，早該消融進時間的洪流了吧。儘管可惜，髮簪不過是有形物。如果無形之心未曾轉移，就已足矣。想到此，她便釋懷。閉上眼，感受王昭環繞著自己的溫度。她確信此時此刻，兩人的心只為彼此停駐。 [番外2] 「樹兒。」高夏真原本埋首於記帳，聽到這聲呼喚，不必抬眼便知道來人是誰。現今會這麼叫自己的，也唯有一個人。已經到中午午休時間了嗎？「等我一下哦。」她收拾好帳本，一站起身，便發現王昭拿起手機正對著自己。「你─」喀擦！「─又來了！」還來不及把話說完或作出任何遮擋的動作，畫面已然定格存入。高夏真又好氣又好笑，揹起包包走向王昭，作勢要搶過手機。「你自己說，這是第幾次偷拍了？刪掉！」王昭一隻手輕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俐落地把手機收入大衣口袋，再把臉湊近高夏真面前，輕聲說了兩個字。「不、要。」 ……她懷疑眼前人根本不是（現代年齡）三十歲的男人，而是個調皮搗蛋、喜歡惡作劇的小男孩。「我不是說過，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會很難看嗎？快刪掉啦！」她嘟起嘴抗議道。「我也說過，只要照片裡的人是妳都好看啊。」「……」嗯，高夏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龐應如同秋天一夜變色的楓葉，而鮮紅的程度……恐怕更甚楓紅。見她一臉羞赧，王昭露出得逞的笑容。「不然，妳拿我的手機自拍也可以。」「我不要。」她可做不出拿別人手機自拍這種事，就算是王昭的手機也不行。「那妳不能怪我自己拍啊。」 ……拜託誰來告訴自己，為什麼這個人會這麼適應現代科技？每次看到王昭用任何現代產品，都有種奇妙的……違和感？高夏真幾能確定，王昭偷拍的照片根本不只被她發現的那幾次。「……我之後一定會破解你手機的密碼，把照片全部刪掉。」對他太過理直氣壯的反應莫可奈何，只得放話將來。「那我會再照新的。」王昭輕鬆地回應道。「……」 Round 1，高夏真，完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1.243.180.14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LeeJoonGi/M.1479310687.A.B9D.html ※ 編輯: ogoTerehw (111.243.180.140), 11/16/2016 23:3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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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han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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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ike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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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chen9160

11/16 23:50, ,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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