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王男同人-王恩浩蕩 13~15 (BL 不喜勿入)

看板LeeJoonGi作者timnifer (超低調)時間15年前 (2009/03/14 11:49)推噓5(5推 0噓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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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　　眾所皆知王和宸王手足情深，如今兩人為了區區一個戲子鬩牆，真的是件可笑到極點的事。　　宸王的胸前開了一個血口子，他的長髮披散下來，青色的束髮帶緩緩掉落，帶著一縷烏黑的髮絲，王則在他的身後，不知是因劇烈的動作或心情，胸口上下起伏著。　　兄弟兩人徹底決裂了。　　宸王筆直站著，眼角緩緩落下淚水，孔吉紅了眼眶，怔怔地迎上他憤怒的目光。　　「你對我皇兄做了什麼？」他極輕極輕地說。　　「王爺，陛下他一直都很珍惜您這個兄弟，他說你陪著他，度過了許多艱難的時光，他還常常說，能有您這個兄弟真是太幸運了。」孔吉誠懇地、切切地說，但他不知道這些話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我已可以預見宸王絕不肯領情。　　果然，他對孔吉溫柔的安慰根本不屑一顧，只是冷冷哼了一聲，轉向所愛的皇兄。　　「陛下，臣對您的一片忠心不變，誓死都要讓您從這戲子的媚術中清醒過來，臣無論如何不會放棄的．．．臣告退。」　　宸王說完，幽幽的目光停佇在王冷峻的臉上，久久不動，似仍欲言又止，又似在等待著什麼，但這種時刻無人敢有任何反應，唯一能夠例外的那人偏又只是板著張臉，嚇得眾人噤若寒蟬，好一會兒了，宸王才輕輕嘆了口氣，帶著部下靜靜退去。　　待宸王的人退得乾淨了，王才頹然閉眼，「?啷」一聲，手中的長劍落地，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孔吉露出擔心自責的神色。　　是的，你是個禍害，你終於明白了嗎？快點給我消失不見吧！　　放下手，王望向關切地看著他面露不安的孔吉，嚴肅地不知想什麼，然後沈聲說道：「全部都給朕退下。」　　四周圍的不論是臣子或侍衛趕緊行禮離去，一下子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中心的那兩人，和在幾尺外凝目注視著的我，但是空氣並沒有因此變得較清新美好，沈重的空氣像層層疊疊的烏雲壓在我們三人看不見晴空的心上。　　王和孔吉遙遙相對著，王半是困惑、半是著迷的目光很是迷人，穿著一身帥勁獵裝的他一顆心顯然已向前方那隻柔弱、無防備的小鹿投降，如何高大、英俊都屬枉然。　　對視了好一會兒，孔吉終於慚愧地低下頭去，王如夢初醒，帶著複雜的神情走向他，當那龐大的陰影將下方蜷縮著的戲子完全籠罩住時，我有種怪異的感覺，兩人好似已融為一體，戲子已在王的世界中，永不可逃離──這種類宿命的想法令我喉頭哽得難受。　　王向孔吉俯下身，用華貴的衣袖輕輕拭去他臉上的髒汙，他怔怔看著，又任那隻大手撫順他的秀髮。　　「你沒事吧．．．？」聲音輕柔得幾近低語。　　孔吉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臉上剛染上的幾許酡紅又褪了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想宸王適才必然卯足了勁要殺他。　　王的臉上掠過一絲心疼與焦躁，望著戲子的頭頂，伸出了雙手，卻又猶豫不前。　　「是草民的錯．．．草民讓陛下與王爺．．．」　　戲子微顫的聲音自下方傳出來時，王終於克制不住地一把抓住他瘦弱的肩頭，將他用力攬入了懷中。　　我在此刻聽到了心徹底碎裂的聲音。　　「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所以你不許走，更不許感到愧疚，聽到了嗎？」　　孔吉悶頭不語，惟有纖指悄悄地抓住了王的衣衫。　　「你回答我，孔吉，你明白朕的話嗎？今兒個的事不是你的錯，朕也向你保證，絕對會與宸王重修舊好．．．天啊，朕怎麼會讓這種事發生？朕．．．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朕要永遠保護你．．．所以，你絕不可擅自離宮、離開朕的世界，知道嗎？．．．知道嗎？」　　為什麼要用這樣恐懼、擔憂的聲音說話？這麼害怕這戲子離開嗎？我狠心的陛下，您回頭看看我啊！我就要被您殺死了哪！　　他當然不可能回頭看我，尤其他心愛的戲子又在這時抬起了頭，笑容很薄很透，雲淡風輕的，卻教人忍不住為那份佯裝的淡然著迷。　　果然，他再度逮著了王，那抹清麗的笑容令王有了片刻的失神，但隨即，望著那笑，王忍不住又長嘆一口氣。　　我知道，他感覺到壓力了，他沒想到身為一個君王，連陪伴在身邊的人都不能按著自己的意思，即便他有著逆天而行的豪情和魄力，現在卻得面對現實世界的考驗，和「失去」的風險．．．。　　「咦～～～？」　　正沈浸在王深深的寂寥裡，深覺皇帝陛下也只是個凡人時，忽然被孔吉一個誇張上揚的困惑音調打擾了，皺著眉抬眼看去，他微側著頭，帶著疑問的表情凝滯著，似乎在留神注意著什麼動靜。　　我瞇起眼，心中正尋思著他到底又要搞什麼名堂時，注意到王的好奇心也被他喚起了，注視著他的眼光帶著些興味。　　成功吸引了王的注意後，孔吉的一側肩膀和手臂忽然大大地彈動起來，彷彿袖子裡藏了什麼有生命的物事，他露出困擾的神情，一手伸入衣袖裡，掏掏抓抓，但這東西很頑皮，他怎麼抓也抓不住，卻令人不禁好奇袖子裡是什麼寶貝，也讓王看得入迷了起來。　　「天子就在眼前，竟敢斗膽作亂？」　　戲子輕斥一聲，手臂又彈跳了幾下，終於又平靜下來，他滿意地一笑，再度出手，立刻順利地抓住了什麼，取出來，攤開手掌，居然是一顆瑩亮通透的漂亮冰晶珠子。　　「不錯不錯，哪裡來的珠子這般聽話？」　　「這是陛下賞賜的珠子，孔吉覺得漂亮，一直帶在身邊養著，雖然漂亮，卻時常不聽話。」　　「不聽話？」看了看漂亮珠子，再看了看美麗的戲子，王頗感興味地笑了起來，「似乎是的，不過此刻倒顯得安靜乖巧。」　　「這珠子頗有靈性，孔吉一介草民馴不住它，但它有個特色，只要聽到陛下的名字，便會老實安份起來，我要它怎麼，它便怎麼，完完全全在孔吉的掌握中。」　　「此話當真？」　　「孔吉不敢欺騙陛下，您瞧。」　　珠子在孔吉掌心上滾動了起來，果然怎麼滾也滾不出他的手掌心，奇的是．．．也不見他的掌怎麼動，但卻可以細緻地掌控著圓小的珠子，這番工夫可不是尋常人做得到的。　　接著，他抬起手掌，珠子滑至纖長的指間，在青蔥五指間靈活流轉著，間或又落至掌心，他皓腕一動，珠子時而回到指間，時而滾至手背，但無論怎麼動，就是不會掉落至地面上，而珠子在陽光下反射出亮麗的金光，很是眩目美麗。　　「好啊！」王大聲讚道，並用力鼓起掌來。　　孔吉對他微微一笑，忽然將珠子往上一拋，在王的驚呼聲中，珠子又穩穩地落回掌心，熱情的掌聲中，珠子這回由背後往上一拋，孔吉一個漂亮的旋身── 　　卻不見珠子落下。　　王困惑地「咦」了一聲，孔吉也搔了搔頭，轉動著身子望向天空。　　當我也疑惑地望著天空和四周，尋找珠子的蹤跡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著迷於孔吉的戲法中了．．．。　　１４　　「唔！」　　待吊足我們胃口了，孔吉忽然發出一個細微但痛苦的音節，王臉上的表情立即凍結，他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緊握住孔吉的雙肩，凝眉問道：「怎麼了？」　　纖細的眉微蹙著，一隻手撫著白晢的咽喉，痛苦皺縮在一起的臉孔也很美麗．．．倏地，他漂亮、輕盈地旋出王的掌握，柔軟的腰肢一扭，雙臂揮舞出優美的線條，嫩綠色的衣衫飄揚，他絕美一笑，忽然背轉過身，上身往後一仰，清麗的臉蛋倒轉過來，然美麗笑容依舊，嫩紅的雙唇微微張開，唇間微現瑩潤的光澤，然後一顆圓亮的珠子出現在那兩瓣唇間，襯著那唇更加晶澈誘人。　　我無暇、也無力去讚嘆戲子非人的腰力和柔韌，更無法去思考為何被往上一拋的珠子會莫名地不見了、然後又出現在戲子嘴裡，因為王此刻正呆望著戲子的臉，又或許是唇，連個讚嘆聲都發不出來了．．．　　「陛下．．．」我忍不住顫聲喚道，被發現我枉顧他意旨地在此處偷瞧也不在乎了。　　然而，王的眼裡、耳裡根本已容不下其他，他緩緩地步向猶後仰著身子、看來已有些吃力的孔吉，輕扶住他的腰，鬼迷了心竅般，向著孔吉越來越吃驚的臉，降下他高貴的雙唇。　　從我這裡可以看得清楚，王充滿愛憐和慾望的眼神，孔吉驚慌睜大的眼睛，和他粉白頰上忽然湧現的兩抹紅潮。　　王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固定住他的頭，不顧戲子微微的掙扎，連同那顆晶瑩漂亮的珠子，一起覆住、含住，輾轉吸吮了起來，是我從沒有體驗過的纏綿吻法。　　好荒謬，心痛如此，我居然還能看得這般清楚，那兩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絲表情變化，而看得越是清楚，越能感受到那之間既似涓流、又似狂潮的情意，綿綿不絕，我的身軀無法自制地顫抖起來。　　終於，一吻方畢，王抬起頭，唇間啣著那顆珠子，望著面前滿臉通紅的戲子，眼裡滿滿的都是笑意。　　　　「陛下請放寬心，孔吉不會輕易走的，您笑一笑吧，孔吉在這裡，是要讓您笑的。」　　當時戲子凝視著王，盈盈的目光攝去了王的魂，溫柔懇切的表情，要我是男人，為他死都願意。　　可是我現在只想他死．．．我的淚如泉湧，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沾溼了衣襟，也在案上聚成了小水窪，我幾乎看不清眼前，只知道銅鏡裡那個女人不斷抽著肩膀痛哭，像個小女孩，不顧臉上精緻的妝容，也忘了維持優雅的形象，珠兒在旁無助地望著我。　　他說，他在這裡，是要讓王笑的，那是要讓我哭的？　　我多久沒哭過了？自從十六歲那年，那個渾身發臭的富有中年男子將他噁心的器官送入我的身體裡，我整整哭了一個晚上後，就再也沒有哭過了，我無法拒絕他的求歡，但我用美貌和手段拿到了他大半的財產。　　我不是一個小可憐，甚至，我很強壯，我不甘一個人默默地在角落哭泣，我要勝利地笑，我要一切我要的。　　「娘娘，求您別哭，從那日宴會後，您就這樣悶悶不樂，看得奴婢的心好痛．．．您放心，總會有法子除掉那不知羞恥的戲子的，珠兒什麼都願意幫您，只要您快樂．．．」　　是的，我要那個戲子消失，本來是要藉宸王的手的，可惜失敗了，但是不要緊，哭過了，也清爽了，望著珠兒，我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法子．．．。　　我說：「好珠兒，妳是我最後的希望了。」然後讓她附耳過來，把心中的計畫大致說了個大概。　　她聽了，竟仍一臉平靜，似乎不覺得委屈或害怕，我趕緊再說：「要妳委身那低賤的戲子，我這做主子的也實在不忍心，但是還能寄望誰呢？再說，也只有這法子能完全絕了陛下的心意──」　　「娘娘，珠兒願為您赴湯蹈火，就算要委身那戲子，又有什麼困難呢？」她一雙燦燦靈動的雙眸望著我，清澄無比，漾滿柔情，看得我眩暈時，她說道：「只是．．．奴婢有一個更好、更萬無一失的法子．．．」　　「什麼法子？」我甩開腦中的迷霧，趕忙問。　　「奴婢聽說，陛下將在兩天後舉辦一個宴會，邀請所有的名門小姐、大臣千金，打算著宸王爺中意哪家閨女，便下旨賜婚，好了了陛下一椿心事。」　　我心中一痛。　　陛下打著什麼主意？旁人或許看不清，我可是明白得很。　　他與宸王的間隙是已無法修補的了，兩人的友好關係已經破滅，如今再大張旗鼓地為宸王辦這個選妻宴，目的只不過是要杜絕悠悠之口罷了，更多的，或許是讓孔吉安心吧。　　「奴婢聽說．．．」珠兒望了望四周，似乎仍不放心，將嘴附到我耳邊來，聰明卻惡毒的計畫透過她甜嫩的嗓音在我腦中成形．．．真的很好，完美無缺，我猶豫了下，抱了抱珠兒的肩膀，她露出驚喜的笑容，我似有若無地避開她的眼神。　　這個小女孩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在各方面都是如此．．．不過，我決定採用她的計畫，我會讓王無論如何也要不得孔吉的，就算得賠上我自己，也在所不惜。　　兩天後，宮裡果然熱鬧滾滾，各形各色美女，環肥燕瘦，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進宮來，要在平常，我早就如臨大敵地進入備戰的狀態了，但這次卻不同，我清楚明白這些女人不過都是王的工具，讓他能更放心保有孔吉的工具而已。　　真是可笑極了！我的對手不是這些美女，而是一個漂亮的小男人．．．。　　宴會進行到晚上，王在晚宴上，與宸王冷然相對著，我朝珠兒使了一個眼色，她微微點頭，悄悄地離開了該由她伺候著的晚宴，往吉園的方向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也恨不得插翅飛過去，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我必須時時照看著，以免計畫再又突生枝節，又多坐了一會兒，我忽然扶著額頭，微蹙起柳眉，小聲呻吟了起來。　　王注意到了我的異狀，關懷地問道：「愛妃怎麼了？」　　「陛下，臣妾沒什麼，就是頭有些眩，胸口有些發悶。」　　「該不會是受了風寒了吧？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　　「臣妾沒事的，應該休息一下就會好的，謝陛下關心，也請陛下允許臣妾回宮歇一歇，若是感覺好些了，臣妾再回來陪伴在陛下身邊．．．」　　「就回宮好好歇著吧，不必再回來了，愛妃得為朕好好保重身體。」　　「謝陛下恩典。」　　我行過禮，踏著虛浮的腳步，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往我寢宮的方向步去，待確定我完全離開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範圍後，我厲聲要宮女們在宮中守著，一個人向著「那地方」走去。１５　　不遠處，盛大的選妻宴如火如荼進行著，要為宸王爺選進一個溫柔美麗並且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妃。　　而我，獨自一人走在靜悄悄的宮中迴廊裡，蜿蜒的長廊將我帶往漩渦的深處，我的手心，微微冒汗。　　這個選妻宴在王的精心策劃下，一連舉行三天，以讓宸王得以挑選出最合意的女子，而為免眾家千金的舟車勞頓之苦，便在宮裡安排了臨時行宮，足見王的細心和貼心。　　而在此時，所有的姑娘、小姐都在王的晚宴上，使出渾身解數吸引宸王的注意，丫環、奶媽們也都跟在自家主子身邊服侍照料了，這個臨時行宮裡因而是空蕩蕩的，不見人煙。　　我向宮外的守衛使了個眼色，便逕自走了進去，前方，珠兒靜靜地站著，見到我便迎了上來。　　「人已經帶到了，一切也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她湊近我，低聲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滿意，跟她一齊走了進去，然後在某個房間前停下來，她望望我，微微一笑後，打開房門。　　戲子孔吉不知所措地站在房中央，看起來脆弱而美麗，他的眼神無辜得像朵小百合，唇卻豔紅如血，兩頰好似撲上了胭脂，酡紅如火，顯出不正常的豔麗，皮膚上則綴上了一層細汗，看起來光滑瑩潤，在燭火搖曳的照射下忽明忽暗，幽幽淡淡的，更加招人。　　他一見到是我，隨即臉色一僵。　　「娘娘找草民有事吩咐？」柔美的男中音虛浮著，強自鎮定的聲線下壓抑著巨大的什麼，因而微微顫抖。　　終究只是個男人啊！那股情熱就快要受不了了吧！　　我看著他不斷泌出汗珠的額頭，輕輕笑了。　　「沒有什麼，只是想看你演齣戲，你是個戲子不是嗎？」　　他看起來有些困惑，凝眉道：「回娘娘的話，草民確是個戲子，不知娘娘想看什麼戲？」　　「別急，時候還未到呢！．．．倒是你，戲子，你留了滿身大汗，臉頰又紅得不像話，看起來．．．不太對勁啊，身子哪裡不舒服嗎？」　　他的臉色更紅了，眼神裡卻多了一絲篤定和恍然大悟，似終於明白確定了什麼。　　「娘娘何苦這麼對付草民？草民區區一個戲子，只想安安份份地過日子啊．．．」　　「安安份份？你確實安安份份的嗎？」我尖銳地打斷他，輕易被挑起了火氣。　　戲子這話怎能不教人生氣？安安份份？他要是安安份份，在王面前何以一會兒唱歌，一會兒又跳舞？以那副看似清純、實則媚到了骨子裡的皮相勾引著王．．．比女人還豔、還媚的男人，應該是個精怪吧！　　「珠兒，可以開始了。」早該動手清理了這個妖精、禍害的！　　然而丫環的表情有些驚訝和為難，看了一眼在情熱中細細煎熬著的戲子，欲言又止地道：「可是娘娘．．．似乎．．．還不到時候啊．．．太著急了容易壞事．．．」　　「我說現在開始。」我加重了語氣，等不及想好好地羞辱這不知恥的戲子一番。　　珠兒垂下頭，默默地道了聲「是」，便轉頭走出了房間，我無暇顧及她的失落，一雙利眼緊盯著戲子，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本來他身為一個男人，我身邊又沒有任何侍衛或隨從，他要從我身邊逃開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我知道他沒有這個膽子推開我然後逃跑，這個冒犯綠水娘娘的罪名他也擔不起。　　「怎麼樣？還受得住嗎？」看著他纖細的十指緊緊揪住鮮麗的衣襬，雙眼緊閉，潔白的貝齒咬在豔紅的嘴唇上，嵌出了青白的痕跡，我冷冷地道。　　他微微張開眼，露出的眼波柔媚酥骨，喉頭滾動了幾下後，楚楚可憐地說道：「娘娘想做什麼呢？請饒了孔吉吧，孔吉身為一個戲子，只是想為人們帶來快樂，能怎麼危害到娘娘呢？」　　「少囉嗦！否則我不會那麼簡單就了結！」　　「娘娘，草民只是個戲子，遭遇了什麼都不足為道，可是為陛下所寵愛的您，若對他的子民做出這種事，只怕陛下要失望透頂了。」　　這戲子除了一副美麗的皮相，總算還有點腦筋，明白我把陛下對我的觀感看得比什麼都重，但孔吉所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我已顧不得這些了，就算會讓陛下對我恨之入骨，我也要除去他這根肉中刺。　　「若是陛下知道了你的事，他才真的是要失望透頂、傷心透頂呢。」我哼笑一聲，喜見戲子臉上愈現不安，我緩緩地說：「孔吉，你想要帶給陛下快樂？不，你只會給他帶來痛苦和罵名，放了他、離開他，那才是還他一個正常、快活的人生啊！」　　「不．．．我不能現在離開他．．．我答應了他的，娘娘，您相信草民，草民會走的，但不能是現在啊．．．」　　「恬不知恥！」我怒斥道，然後走上前，在那張嫣紅的臉上甩了一個熱辣的巴掌。　　戲子美麗的俏臉被我打偏了去，清晰的五指紅印也出現在那半側臉上，他愣愣地、像是無意識地微側過頭，上挑的眼尾漾著不知是因情慾或頰上痛楚而給逼出的水光，更添麗色。　　他這副模樣更讓我怒不可遏，抬起掌，又想招呼他一巴掌時，房外響起了腳步聲，我恨恨地放下手，房門便開了，珠兒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姑娘，身形窈窕，樣貌清秀，微低著頭，滿臉不安。　　「這位便是尚書大人的千金宋小姐？」　　「是的，熙珍見過娘娘，娘娘萬福。」　　我將她由頭自腳看了一遍，很是滿意，她確實是最佳的人選。　　「要妳做什麼，妳都明白了嗎？」　　她纖瘦的身體輕顫了一下，躇躊了幾秒，細聲道：「是。」　　「很好，這便開始吧。」　　宋熙珍緩緩抬頭，左右看了看後，將目光定在此刻已縮在角落裡痛苦低喘著的孔吉身上。　　孔吉抬起迷濛的雙眼，望著緩緩走近的宋小姐，忽然明白了什麼，黑玉般的眼瞳裡閃過一絲不堪和狼狽，低聲道：「宋小姐，您要想清楚啊！」　　宋熙珍停下步伐，望著孔吉，似乎並不忍心。　　這廝連女人都迷惑？我冷冷道：「宋小姐，妳已經想清楚了吧！這是妳唯一的選擇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但緊握住的拳頭和僵硬的身軀顯示她已有了覺悟，秋眸裡映出豁出去的決心。　　她再度走向前，我則在孔吉的眼裡看到屈辱與恐懼。　　　 PS. 下一回就會有驚人內容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2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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