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 《聊齋誌異·黃九郎》即使死我也要做愛
〈黃九郎〉是《聊齋誌異》中唯一的斷袖人狐戀。
篇幅甚長,故事前半優美浪漫,然而蒲松齡是仇甲恐同,故事後半開始走樣,最後浦寫出「
洞非桃園」「不毛蠻洞」的輕浮歧視心得。
所以本文只是取前半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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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師參,字子蕭,齋於苕溪之東。門臨曠野,薄暮偶出,見婦人跨驢來,少年從諸其後。婦
約五十許,意致清越,轉視少年,年可十五六,丰采過於姝麗。何生素有斷袖之癖,睹之,
神出於舍,翹足目送,影滅方歸。次日,早伺之,落日冥濛,少年始過。生曲意承迎,笑問
所來,答以外祖家。生請過齋少憩,辭以不暇,固曳之,乃入。略坐,興辭,堅不可挽。生
握手送之,殷囑便道相過,少年唯唯而去。生由是凝思如渴,往來眺注,足無停趾。
一日,日銜半規,少年至,大喜,要入,命館僮行酒。問其姓字,答云黃姓,第九,童子
無字。問過往何頻?曰:「家慈在外祖家,常多病,故數省之。」酒數行,欲辭去,生捉臂
遮留(現約),下管鑰(關門上鎖),九郎無如何,頳顏復坐。挑燈共語,溫若處子,而詞涉游
(調)戲,便含羞面向壁。未幾,引與同衾(約睡),九郎不許,堅以睡惡為辭。強之再三,乃
解上下衣,著袴臥牀上(脫到剩褲子)。生滅燭,少時,移與同枕,曲肘加髀(大腿)而狎抱之
(抱睡),苦求私暱(無套10?)。九郎怒曰:「以君風雅士,故與流連。乃此之為,是禽處而
獸愛之也。」(裝聖女)未幾,晨星熒熒,九郎逕去。生恐其遂絕,復伺之,蹀躞凝盼,目穿
北斗。
過數日,九郎始至,逆謝過,強曳入齋。促坐笑語,竊幸其不念舊惡。無何,解屨登牀,又
撫哀之,九郎曰:「纏綿之意,已鏤肺膈,然親愛何必在此?」生甘言糾纏,但求一親玉肌
,九郎從之。生俟其睡寐,潛就輕簿(鹹豬手),九郎醒,攬衣遽起,乘夜遁去。生邑邑若有
所亡,忘啜廢枕,日漸委悴,惟日使齋僮邏偵焉。
一日,九郎過其門,即欲逕去,僮牽衣入之,見生清癯,大駭慰問。生實告以情,淚涔涔隨
聲零落。九郎細語曰:「區區之意,實以相愛無益於弟,而有害於君,故不為也。君既樂之
,僕何惜焉?」(既然你想要,我就滿足你吧)生大悅。九郎去後,疾頓減,數日平復。九郎
果至,遂相繾綣,曰:「今勉承君意,幸勿以此為常。」(就這次做愛而已,下次不行哦)既
而曰:「欲有所求,肯為力乎?」問之,答曰:「母患心痛,惟太醫齊野王先天丹可療。君
與善,當能求之。」生諾之。臨去又囑。生入城求藥,及暮付之,九郎喜,上手稱謝。又強
與合(現約),九郎曰:「勿相糾纏,請為君圖一佳人,勝弟萬萬矣。」生問誰何?九郎曰:
「有表妹美無倫,倘能垂意,當執柯斧(做媒)。」生微笑不答,九郎懷藥便去。三日乃來,
復求藥,生恨其遲(3天沒射太久了忍不住),詞多誚讓。九郎曰:「本不忍禍君,故疏之;
既不蒙見諒,請勿悔焉。」由是燕會無虛夕。(每天約炮無套10)
凡三日必一乞藥,齊(醫師)怪其頻,曰:「此藥未有過三服者,胡久不瘥?」因裹三劑並授
之。又顧生曰:「君神色黯淡,病乎?」曰:「無。」脈之,驚曰:「君有鬼脈,病在少陰
,不自慎者,殆矣!」
歸語九郎,九郎歎曰:「良醫也!我實狐,恐不為君福。」生疑其誑,藏其藥,不以盡予,
慮其弗至也。居無何,果病,延齊診視,曰:「曩不實言,今魂氣已遊墟莽,秦緩(名醫)何
能為力?」九郎日來省視,曰:「不聽吾言,果至於此。」生尋卒,九郎痛哭而去。(做愛
爽到死)
(中略)
公(某位清官)懼,自經(自殺),夫人亦投繯死。
公越宿忽甦曰:「我何子蕭也。」(該好官自殺後復活了,被何生附身)詰之,所言皆何家事
,方悟其借軀返魂,留之不可,出奔舊舍。 ........忽通九郎至,喜共話言,悲歡交集,
既欲復狎(又要幹炮)。九郎曰:「君有三命耶?」公曰:「余悔生勞,不如死逸。」(即使
會死去,也要跟你不斷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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