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Signal 1-14 寫在結局之前
相對於前陣子的「奶酪陷阱」與這陣子的「太陽的後裔」，
signal的討論串在韓劇板是比較少的，偏偏評價卻是一面倒的好。
我想是觀眾群每次看完一集後心情都過於沈重，
而謎團一個個抽絲剝繭後慢慢浮出往往大出意料之外，
五味雜陳的心得實在很難付諸於文字。（我不曉得大家是怎樣但至少我是如此啊啊啊）
因此這篇心得也許結構會很雜亂無章，希望不要影響大家閱讀。
我喜歡過的韓劇有很多，大多數是浪漫愛情喜劇，以及早期陪家母一起看的家庭劇。
我熱愛過「松藥店的兒子們」與「玫瑰人生」的孫賢周，看著他落淚我也跟著哭。
我熱愛過「父母見上書」「媳婦的全盛時代」中兩次與美麗的宋善美搭擋、深情的張鉉誠。
這部戲我比較熟悉的是這兩位演員，而他們的角色讓人恨得牙癢癢。
主要三位演員我並不特別熟悉，
但編劇的Three Days我很喜歡，導演的未生及成均館緋聞我很喜歡，
所以就開始追了，沒想到一追此劇，就完全迷上了！！！
http://imgur.com/hy5zLbd
最初的官方海報到現在已成為大家心目中暗暗期待卻又不敢奢望的快樂結局。
在第一集我們就知道在漢遇險，不久後我們得知他遭到槍擊凶多吉少，
但我跟秀賢一樣，儘管心裏知道希望渺茫，
卻仍期待著他只是像大盜事件中的女練習生那樣隱姓埋名，
等到春天到了就會推開門再度出現。
然而事與願違，在漢的骨骸終究還是被找到了。
現在觀眾面臨的矛盾是，如果成功地改變了過去，
領過便當的在漢沒事、領過便當的秀賢沒事，甚至領過便當的海英哥哥善宇也沒事，
那麼這14集的美好與煎熬是否都是一場夢？
是否只有存在在海英記憶中？或甚至海英也失去了這些記憶？
畢竟在紅院洞事件時觀眾就有過這種微妙經驗：
花一兩集的時間鋪陳了秀賢在2015年終於克服了被綁架的陰影，
但過去一被改變後，秀賢在2015年的心路歷程瞬間有如船過水無痕。
本劇由於是事先就拍攝好再製作播出，因此節奏與劇情架構都非常完整，
也不會因為收視率或是觀眾反應或是演出時間表而亂改，
一切都已成定局，期待本週五週六會有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束。
某集中，海英曾一再自問：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23:23分？如果不是我撿到這個對講機，那一切還會開始嗎？」
這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是我們看每個時空交錯的戲劇中難解的疑惑。
以在漢的時間序來說，除了最初的京畿道連續殺人事件與大盜事件之外，
接下來的紅院洞與仁州事件都是海英在對講機中提起，在漢因而特別花心思關注。
而海英之所以會提起這兩件案子，是因為發現了在漢筆記本中夾著的字條。
若海英沒有提起，那張字條上寫的案件是否會不同？
（字條上原本就已經寫了京畿道殺人事件與大盜事件）
但也正是因為那張字條，海英才會提起。
在觀眾（其實是我）糾結於這邏輯順序之時，兩位男主角似乎沒有太多疑惑。
我心目中的第一男主角：李在漢
儘管官方設定第一男主角是朴海英，
但1-12集主要的背景與個性鋪仍集中在1989~2000年間的李在漢身上。
這名刑警有著高大的身材，充滿男子氣概的堅毅臉龐，
百分之百的善良、嫉惡如仇、衝動又熱血的心腸、無視權貴壓迫、擇善固執、對名利完全沒有渴望，
這樣的硬漢卻有著一顆柔軟的心。
最初的京畿道連續殺人事件他找到了真兇，
儘管對方殺了自己的初戀，但他在看到其癱瘓後，兇手父親懇求他不要報案，
最終他選擇讓一切停止在此，一個人在電影院中無聲痛哭。
第一次抓到了神偷吳京泰，自己升了官，發現吳京泰被監禁後女兒將孤苦無依，
李才漢雖是個單身漢，卻背負起扶養吳京泰女兒的責任。
（世間有哪個警察會做到這樣啊！）
而初戀悲慘地劃下句點後，李在漢的愛情又成了什麼樣子呢？
觀眾看到他依舊每年祭拜初戀、看到他依舊無法走進電影院、
也看到他對眾同僚都那麼疼愛的漂亮後輩車秀賢不假辭色。
所有人（包括觀眾、刑警們、甚至2015年的海英）都看出秀賢對在漢一往情深，
但在漢對秀賢的情感一直是模糊不清、曖昧難解的，沒有半分面對初戀時的柔軟，
偶爾露出一點端倪，卻又讓人看不清那究竟是愛情還是兄長對妹妹般的情份。
直到13集觀眾才跟2000年的秀賢一起恍然大悟，
從第一集就被海英拿來說事、秀賢擺在辦公桌上的蝙蝠俠相框其實是在漢之物。
蝙蝠俠相框不僅僅是秀賢暗藏著的戀心，更是秀賢獨自保存著的在漢對自己的心意。
在漢喜歡秀賢的時間點也許並不比秀賢晚，
至少在兩人一起合拍警察雜誌封面時，在漢就已經那麼喜歡秀賢了。
刑警同事們以為全部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漢本人不懂秀賢的心意，
但我看起來，其實秀賢的心意在漢不是不明白，只是心中仍堵著，
不知如何回應，也不知如何面對。
秀賢在救護車內告白時，在漢的表情有著尷尬與氣惱，但沒有對這個事實的震驚。
在漢的溫柔在面對海英時也展露無疑。
對在漢來說，海英在2000年雖只是個沒有真正交談過的小男孩，
但在無線電中卻是與自己一起努力破案、交流相同價值觀的夥伴。
在漢所處的職場是非常不利的，
有著雖然相處愉快可以練肖威的同事們，但遇到懸案時大家總是消極懦弱甚至隨波逐流，
1995年後又被直屬長官金范周視為眼中釘，
願意跟他一起努力的只有無線電另外一端的朴海英（與秀賢，但當時只能算點五 XD）。
海英一生的懸念是1999年仁州事件，在漢實際走訪後（目前）仍無法力挽狂瀾，
父母親依舊離異、兄長依舊入獄。
在這之前，在漢沒有想過這個與自己一同辦案的夥伴居然有著這麼悲慘的童年，
原本就善良的他，怎麼可能在見到海英餓著肚子卻還視若無睹。
交代豬皮店的老闆娘要給海英蛋包飯吃、三不五時暗中看顧著海英獨自返家。
這是看起來大手大腳又粗線條的李在漢，最細緻的溫柔。
再談談車秀賢。
（忍不住要講一下對金惠秀姊姊的崇拜！怎麼可以演技這麼棒！
明明今年將滿46歲，卻把20出頭歲的青澀笨拙與清純演得絲絲入扣，
大了趙震雄五六歲，演後輩卻絲毫沒有違和感！
演技好、童顏、身材又火辣，只能從她眼神中的成熟幹練才能感覺出年齡。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小時候我就看過惠秀姊姊的張僖嬪了呀）
三個主要的角色中，車秀賢是最有趣的。
在漢與海英的個性在前後的時空中雖然有成長，
卻沒有太大的反差（海英也許還有一些），
但秀賢不同。
20年前初入警隊時她雖已接受了警校的訓練，但仍是個單純的美麗少女。
隊上的長官與前輩們沒有人期待她能有任何特殊的成就，
她笑咪咪地倒茶水、準備咖啡、分發文件、佈置聖誕樹，
美其名是隊上的吉祥物，實際上就是個花瓶。
只有李在漢不把她當作吉祥物、花瓶看待，只有他看見了秀賢內心的「刑警靈魂」。
他兇巴巴地教育她、保護她，鼓勵她跳脫倒茶水小妹的印象。
秀賢就在在漢嚴格的愛的教育（？）下成長茁壯，甚至跌破在漢眼鏡地當上了組長。
因此這並非完全是在漢的功勞，也要歸功於秀賢本身的資質與性格。
她經驗不足，卻比其他前輩們更有打擊犯罪的衝勁，更有著奇準的直覺。
撲倒飛車搶劫的車手不是偶然、被紅院洞殺手擄走不是單純的意外，
都是秀賢默默累積、調查案件的結果。
2015年的秀賢是完全不同的形象。
偶爾帶著嘲諷或是深沈的微笑，眼神不需要攝影師引導就很有力量。
劇情沒有敘述，但觀眾可以料想得到在漢失蹤後秀賢並沒有停下腳步，
反而是更加堅定心志地往在漢期許她的方向前進。
2015年的秀賢是個好上司，
她了解組內每個人的專長與性情，也會替他們擋下更上層長官的壓力與責難，
2015年的秀賢是個好女兒，她在家還是聽從母親指示穿著粉色的睡衣，
參加一場又一場不會有結局的相親。
2015年的秀賢依舊思念著在漢，
每次一有白骨被挖出來她就衝到國科所，一方面希望那是在漢，
另一方面又希望那不是在漢。
每當手上配戴（猜測應該是在漢送給她）的錶壞掉時，她總是去找在漢的父親，
看似是修錶，其實是代在漢關心父親。
儘管秀賢媽媽相當期待，不過到目前為止她與海英之間沒有出現特別的情愫。
（甚至我覺得海英還比較關心、在意她）
領過一次便當的秀賢，到了第14集終於得知海英與在漢連結的真相，
還有兩集可以看她表演如何救援在漢與深陷殺害安治守疑雲的海英，
畢竟1-14集中，秀賢目前仍未起非常大的作用，
主要的劇情推動與破案仍集中在兩位男角身上。
最後談談朴海英。
海英雖然掛第一男主角，但前12集對他的背景描述並不深刻。
我們看得出來他討厭警察、不信任警察，卻又偏偏身為警察，
一個人長大，幾乎沒有朋友也不擅交際，
學生時代總是一個不爽就用拳頭解決問題（而且是一對多還能佔上風），
當了警察後感覺拳腳功夫就不再使用了，反而喜歡用犀利的口舌奚落對方，
總之不是特別討人喜歡也不是特別隨和，甚至在金允靜案前也不是特別有熱誠的警察。
海英的「正義感開關」是被在漢打開的。
雖然只能用無線電對談，但在漢讓海英看到了心目中警察應該要有的樣子。
於是海英漸漸地變了，直到深陷殺害安治守的嫌疑，緊接著在漢查到了仁州事件。
仁州事件是海英永遠的痛，
那個曾經可以與父母兄長一起過著貧窮但溫暖生活的聰明孩子就此消失。
海英懇求在漢告訴他仁州事件的真相，不料在漢卻因此喪生。
於是海英決定放下仁州事件的疑雲，只求在漢能夠得到幸福。
只是仁州事件愈查愈是黑暗，背後有著政商勢力的陰謀，
而朴善宇則是被自殺的代罪羔羊。
知道了這些真相，我想海英與在漢都無法為了對方的幸福回頭了。
接下來兩集除了三位主角如何互相拯救之外，
我還希望看到一點海英學生時代的故事。
我試想過，倘若最後兩集編劇給了happy ending，在漢、善宇、秀賢都沒死，
那麼海英是否還會選擇警大呢？
我認為還是會的，不管秀賢怎麼說，朴海英就是個當警察的料啊！
沒想到追著追著只剩下最後一週，
猶記得第一集海英闖進廢棄醫院所營造的氛圍就把我嚇個半死
（不過海英一直罵髒話很可愛），
之後常常看著看著就要暫停一下跟老公說說話不然太緊張心臟感覺要爆炸。
緊張歸緊張，還是常常有溫暖感人的時刻。
允靜事件中，允貞媽媽對女兒的愛，
京畿道事件中，在漢與元靜未開始就被迫結束的初戀，
大盜事件中，等待20年的攝影師終於與隱姓埋名的未婚妻重逢，
仁州事件中，在漢父親與秀賢的等待、善宇對女同學的關懷與諒解。
P.S. 1：很喜歡第一集海英賣給記者的那些新聞內容，很惡搞很有趣
P.S. 2：每次一提到仁州市我就會想到市政廳。若是有辛薇萊當市長，
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狗屁倒灶的事吧
P.S. 3：對我來說是否是Happy Ending倒不是重點，希望有個令人回味再三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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