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北天亂華之遺恨宮古灣（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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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譯者：金銀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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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蝦夷共和國軍政府而言，經費是最大的問題。榎本武揚從江戶帶出來的
海軍軍費已經將近見底。而此時的榎本，決定對停泊在箱館港的外國船隻徵收港
埠稅。
相對於軍政府的布告，列強之一的英吉利商館表達了強勢的不合作態度。
「共和國軍政府之獨立宣言尚未被我大英帝國所承認。因此，我英吉利商會
對於軍政府的法令沒有遵行的義務，故敝商會決定不予支付該筆稅金。」
同時，在做出決議的同時，亦將此決定通告蝦夷共和國軍政府。
然而，土方歲三卻以國際慣例反詰了英吉利商會的幫辦的論調：
「閣下是否誤解了什麼？稅金的徵收並不限於國與國之間。即使是貴國，自
從大航海時代以來，對於佔領地不也一樣行使徵收關稅與使用金的權利嗎？現在
我蝦夷共和國軍政府擁有箱館港的行使權舉世皆知，當然我軍政府對於箱館港的
使用者當然有徵收使用金的權利！不知執事以為如何？如果閣下不以為然的話，
我蝦夷共和國軍政府陸海軍很樂意領教大英帝國皇家海軍東洋艦隊的實力！」
英吉利商會方面一陣錯愕。對於這種恫嚇手段，的確是英國的拿手動作，而
且英國東洋艦隊此時距離箱館還有一段相當的航程，如果採取強制手段，榎本武
揚的幕軍海軍艦隊和歷戰勇者京都新選組鬼副長的威名，對於英國人而言，不會
比不上已經去世的原長州奇兵隊總督高杉晉作。
「不能小看這些日本人哪！到處都有談判人才！以前在四國戰爭的時候，那
個長州奇兵隊的總督高杉晉作就已經很難應付了，眼前這位名叫土方歲三的軍政
府陸軍奉行並，更是不容小覷 !!」
「我大英帝國英吉利商會決定援國際慣例，無條件支付箱館港之港埠稅！大
英帝國英吉利商會並請貴官問候榎本總裁！」
舉世聞名，號稱目中無人的大英帝國英吉利商會，終於屈服在土方歲三的辯
才之下。不僅承諾支付共和國箱館港的港埠稅以外，關稅方面也一應支付！
這不僅是箱館港的第一筆稅金，也是世界史上首度讓大英帝國讓步的軍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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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擁有強大海軍的大英帝國屈服了，其他列強也決定跟進。畢竟，在冬天
進入箱館港的船隻，除非海相許可，否則輕言出港的話，可能會長眠在北海的一
隅。
然而，這筆錢，對於軍政府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無計可施的榎本總裁對於這問題請教了各奉行。
「可以對領內的居民徵收人頭稅嗎 ？」榎本提出了這個構想。
以前的日本，的確有徵收以人數為基準，不分男女老少一概平頭徵稅的徵度法。
「本來就該這麼做了！餓肚子是沒辦法打仗的！而且我軍保護蝦夷領民，本
來就該找他們拿錢！」
擔任陸軍奉行的大鳥規介毫不考慮地表示了贊同。
「不可以！絕對不能這麼做！」土方歲三對於「徵收人頭稅」這件事表示了
相當強烈的反對態度。
「土方君，不該胡亂徵稅，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可是，沒有錢的話，軍政
府是不可能支持下去的哪！這是不得已的事呀！」
「稅，當然要徵。不過絕對不能徵人頭稅！我們是正義之師，絕對不能像那
些腐敗的維新官僚一樣，胡作非為，橫徵暴斂！就算共和國軍政府未必能再支持
下去，我們也絕不能這麼做。一旦徵收了人頭稅，那些可憐的農民怎麼辦？每一
戶都好有幾個家眷！那蝦夷住民如何安身立命？！這樣的話，我們共和國不就和
新政府那些敗類一樣無恥了嗎？無論如何，我們絕不能因一時的私利而在歷史留
下污名被後人唾罵！」
歲三此話一出，大鳥規介一陣面紅耳赤，場上諸位也不由得沉默下來。大家
都承認土方所言正確。可是……
榎本武揚不愧是榎本武揚。一陣豪快的笑聲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土方兄說的是。這是我思慮不周，我們建立蝦夷共和國的本意，就是為了
開發北天荒地蝦夷之外，並伺機拯救萬民於水火。有這個不當念頭是我的失德。
就算我們蝦夷共和國就此解散也不能傷害無辜的居民！徵稅的事莫再提起。還有
其他意見嗎？」
「拙者不是說過了嗎？還是有稅可徵的！」
土方歲三盯著榎本，突然間很感性的說道。
「是什麼？」場上的列席各奉行都瞪大了雙眼望著土方歲三。
「就是徵歡場稅。五稜郭城下的大型歡場主要分布在箱館、松前、江差三地
。我們可以向聲色場所徵收維持歡場秩序的營業稅，以及針對歡場女子徵收人頭
稅。這種娛樂稅，一般的市民絕對不會不滿，而且承認聲色場所的合法經營，並
維持他們的安全與地位，歡場老闆一定會很高興的。」
「原來如此。」
「還有賭博稅。賭博本屬不合法，如果使它成為合法事業，正當經營，由政
府統一管理，這也是一途。此外，賭場的獲利之高，世所皆知，賭場頭子也會支
持。同時，在換取籌碼之時也可以加徵一筆，這都是來源。想不擾民，方法多的
是！新政府的軍頭們根本不知民間疾苦！只要多下鄉去了解一下，就可以找到解
決之道了！」
「這真是太好的建議了！」
經大家表決之後，總裁榎本裁斷提案成立即日逕付執行。
散會之後，榎本武揚叫住歲三。
「謝謝你的提案。因為土方兄的卓見，使得我等不會在史上留下萬載污名。」
「您過獎了。拙者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
「對了。您有聽說過官方海軍進駐江戶港的事嗎？」榎本武揚放低了聲調。
「有。松前藩主的女兒已經通知過拙者了。」
「怎麼會……」榎本武揚非常訝異。
「攻下松前時，松前藩主的女兒因逃避不及而藏匿城中，差點被雜兵侮辱。
在千鈞一髮之際為拙者所解救。就是這樣而已……。」
「喔……原來如此。」
「後來公主回到江戶，就常常將江戶的動態告訴我。連甲鐵艦三月從美國回
航的事也在日前就知會拙者了。」
「甲鐵果真落入新政府手中了？！」甲鐵艦是榎本擔任幕軍海軍司令長官時
向美國訂購的軍艦。訂金已付，卻要交船之時卻被新政府攔截下來。新政府以付
清餘款為條件要求美國引渡甲鐵軍艦。
軍艦「甲鐵」，排水量一千三百五十八噸，外型和回天艦相似。只是甲鐵雖
然是以「回天」為藍本，但在去掉了一對外輪，而且強化了舷側裝甲之後，實力
凌駕回天之上，以回天目前的火力而言，根本沒有勝算。此外甲鐵擁有一千兩百
馬力和最新銳的巨砲，可說是榎本的惡夢。
然而，唯一能和甲鐵對抗，擁有二千八百十七噸的無敵戰艦「開陽」，卻在
進攻松前江差沖時，因天候惡劣，於夜襲敵陣時，觸礁沉沒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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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の花一輪さくても梅は梅
しれば迷いしなければ迷わぬ戀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