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文] 旅行者的故事
最近迷上奇諾之旅。嗯，所以，就是這樣(逃)
==
世界並不美麗 但也因此美麗無比
－The world is not beautiful; therefore it is.－
世界は美しくなんかない。そしてそれ故に、美しい。
= =
遠遠的那邊來了個小小的影子，那是機械的兩輪車
和騎士。一路發出嘈雜的引擎聲和說話聲來了。
摩托車對騎士說。
「奇諾，怎麼還沒有到下一個國家嘛！測速表壞了、
懸吊系統也怪怪的，很不舒服的。」
面對正放肆抱怨的車子，瘦小的騎士顯得很冷靜。
「已經看得到城門了，等下再幫你看一看。」
「真是的，騎士粗暴，車子很辛苦的。」
「別抱怨了，漢密斯。」
一人一騎朝城門而去。
石砌的高大城門十分牢靠而具實用性。門前的兩個
守衛把他們攔下來要檢查旌券。
騎士那大大的防風眼鏡下，彷彿困惑的皺起眉頭。
「我只是旅行者，沒有那種東西吧。」
他是把旌券當成身分證明文件了吧？不過他不知
道，沒有旌券是決沒有辦法光明正大進入其他國家的。
而且，旅行者這種職業是非常少見的。
守衛嚴厲地拒絕了奇諾的入境要求。
「什麼嘛！連三天也不給住嗎！」摩托車突然出聲，
守衛嚇得高舉長矛。
「這、這是什麼怪東西！」
「會說話的裝置？」
騎士拍拍車子，向守衛說明。
「我是奇諾，它是我的同伴漢密斯。我們只想在這
裡停留三天……不行嗎？」
兩個守衛堅定地搖頭。
「沒有旌券恕難從命。」
「這樣啊……好吧。」
他調轉龍頭準備離去。
此時有個快活又有威嚴的聲音插進來。
「唷，奇諾，原來你在這裡！」
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有人叫自己名字？奇諾還來不
及回應，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半片天空，拿出小木片
遞給守衛。
「這是我的旌券，他們是我的同伴。我們中途吵了
一架，他們連旌券都沒拿就跑了。真是不好意思。」說
著抓了抓頭，好像真的很抱歉一樣。
「你……」奇諾正準備說話，那高大漢子搶先打斷。
「是吧，奇諾！」
「呃……是。真是對不起。」
守衛半信半疑的檢視手上的旌券，他翻到背面，上
面背書的名字讓他嚇了一跳。
「雁國的……冢宰？」
「什、什麼？」
背光站立的高大漢子咧開一口白牙笑了。
「可以進去吧？」
「可以……」
這是個看起來很和樂的城市，街上熱鬧而不失序，
路也算平整寬敞，一行一騎兩人都很愉快。
走到街上，騎士向男子點頭致意。
「那個，剛剛謝謝你了。」
「沒什麼。舉手之勞。」
「話說回來也不是非得要進城不可的啦。」摩托車
悶悶的頂嘴。
聽到摩托車講話，男子倒是沒有很驚訝，或許是已
經見識過，不太新奇了，又或者是本身就不易受驚嚇。
「哦，會說話的移動裝置，你是叫漢什麼密斯的吧。」
「呃？」
「而你是叫奇諾的吧，剛剛聽到了。」
「是。」
「你叫我風漢就可以了，不嫌棄的話一起走吧。」
這個名喚風漢的高大男子，迎著風爽朗笑著。
風漢熟門熟路的帶奇諾來到一間普通旅店。考慮到
旅費問題，他挑了通舖。奇諾向老闆問起沐浴的事，這
個年約三十、一臉正氣的老闆指著右邊，告訴奇諾公共
澡堂的位置。
隨後一台兩人在外面的小攤販吃了晚餐，風漢好奇
的問起了三天的事。
「三天就能夠了解一個國家，再待久一點也沒有意
義，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回話的是靠在攤販旁的漢密
斯。
「喔，這倒是新奇的說法。」風漢剔出牙縫裡的菜
渣，跟攤販要了兩杯茶。
「風漢會在一個國家……呃，一個區域停留超過三
天嗎？」
「我？我到一個地方，通常會先去找柱子漆成綠色
的店面。」
「綠色……嗎？」
「對。」說到這裡，他的眉毛不經意揚了揚。「然後
在那店裡享受帝王般的招待。看情況可能會停留三天到
一個月。」
「好久！可以遊歷十個國家了呢。」漢密斯哇哇大
叫。
風漢放聲大笑。
「有時候甚至會忘了有正事該辦！還好我的時間還
算充裕。」
「有任務在身的旅行啊……？」
「像奇諾就看不出來有任務在身……啊，好痛！」
奇諾用力踢了漢密斯的引擎，摩托車的哀鳴隨著金
屬聲響，聽來份外滑稽。
「算是吧？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不過就是東溜噠、
西閒逛，然後看看他國的情勢罷了。」
斂目，他舉杯嚥下茶湯。
「尋常人等閒不會成為旅行者的……奇諾啊，你是
為什麼而旅行呢？」
「旅行的原因是嗎。」
旅人帶著一貫的微笑，那笑容看似親切，卻像摩托
車一樣泛出金屬的冰冷。
「為了尋找停留某地的理由吧。」
「哦？」風漢挑起一邊眉，頗感興趣的等著聽下文，
但是身材嬌小的旅人端起茶碗，皺著臉喝下劣質茶水，
雙唇閉緊不發一語。
隔天早上，奇諾聽從老闆的指示到一個叫庠序的學
校打聽此地的歷史。中午在街上遇見風漢，他哭喪著臉
從一間店裡走出來。
那店垂著布簾，看不出來是做什麼買賣。
「輸了、輸了，這次輸得好慘，看來要提前回去被
豬突罵了。」
「輸掉了什麼的，是在說什麼呢？」漢密斯這樣問
他。
「旅費幾乎都沒了，這下我也只能在這邊停留三天
了。」他笑著，很快就恢復原來的豁達臉孔。
「是……賭博嗎？」
對面那人乾脆地承認。
「是啊。」
「哎呀哎呀。」這是漢密斯意味明顯的嘲諷。
「你曾說過調查情勢的事情，請問這是怎麼做到的
呢？」
「啊，講起來還滿複雜的，算是一種感覺吧。來，
先找個地方坐下。」
說著便隨意在別人家的台階上落坐。為了要把漢密
斯停好，花了一點時間。
「你早上去了庠序，對這個國家算是有點了解吧。」
「柳北國，以法律著名的國家，限制官僚不得壓榨
百姓的法令還比限制人民行為的法令要來得多。庠序裡
的老師都很自豪。」
「確實如此。但是你看那個人。」
說著他伸手快速指點了一個農民似的人，穿著普通
布衣，雙手不自然地擺動，似乎完全沒有跟上腳步前進
的節奏。
漢密斯很快下評語。
「普通的人嘛。」
「仔細看看？」
「好像在怕什麼。」等到農民離開視線，奇諾才說
出他的看法。
「不錯嘛，再看看那一個？」
這次是路邊兜售陶器的小販。乍看之下沒有異狀，
但是神色緊張，左顧右盼就怕什麼東西突然蹦出來。
這次漢密斯搶先答出來，風漢又指著一個官差打扮
的人，要奇諾說說想法。
「意氣風發，紅光滿面。」奇諾淡淡回答。
「怎麼了怎麼了，這些人發生什麼事了嗎？」漢密
斯急得叫起來了。
「從去年開始，就傳出柳國官員收受賄賂的傳聞。
現在慶國的女史之一，就曾經用這種方式換回自由身。」
「這個重視法律的國家？」
「對。然後我昨天在沿海一帶被妖魔襲擊，看那方
向，不像是從海上過來的。」
「我不懂，這又代表什麼？」
奇諾點頭表示跟漢密斯有相同的疑問。
「代表這個國家的道已經開始傾斜，不出三五年大
概就差不多了。」他停一停，思考過後又說：「國家翻覆
大概有幾種徵兆，最明顯的是王失道，這時百毒不侵的
麒麟會生病。此外還會出現妖魔。再來就是看百姓的狀
況了。像這樣微微露出不安的，算是前期、中期；若是
寂靜之後突然活躍起來，那就危險了。」
「啊，就像是返光迴照嗎？」
兩人靜靜看著突然發聲的摩托車，奇諾開口糾正
它：「迴光返照？」
「對對對，就是那個。」
「啊，算是吧。應該跟那個差不多，不太清楚。」
隨後整個下午，他們就坐在那邊觀察路人，然後聊
天。
「明天就要走了呢。」漢密斯這樣說。
「是啊，哈哈，我也該回去了。」
奇諾看看身旁這個男人，微微點頭向他道謝。
「謝謝你幫我進城，和你聊天也很愉快。」
「不必客氣，就當是我活了太久想找點刺激吧。」
「明天開始又要過露宿生活了呢，奇諾。那個什麼
旌券的是個麻煩呢，沒有那個就不能旅行嗎？」
「可不能想法子把我的旌券搶走啊。」風漢笑著回
答它。「我看得出來，你們不是屬於這裡的人。但是語言
卻可以通呢？總之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這個國家會
越來越危險，一直待在這裡不是好事。」
「我已經忘了我是從哪裡來的，所以也不知道該怎
麼回去呢。」
「哎呀，那就糟糕了呢。」
風漢口中說著糟糕，但是卻沒有一點「糟糕了」的
樣子。
看旅行者堅毅的神色，怎樣的困境都無法使他屈
服，他會繼續旅行下去吧。
第二天就這樣結束了，同時這個故事也結束了。風
漢的後果，大概是被綁起來念上一頓，然後俟機逃亡吧。
旅行者的後話，大概是繼續旅行吧。
這是個發生在柳國，容易被人遺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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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最後虛掉了(大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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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ISAnogo 來自: 219.70.137.25 (12/12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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