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 笑傲飛狐已刪文

看板JinYong作者carrothead (イズミ)時間6年前 (2018/04/28 09:58)推噓9(9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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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難胡斐自幼飄泊江湖，如此伴著兩個紅妝嬌女，靜坐書齋，卻是生平第一次。過了良久，袁紫衣望著窗外雨點，緩緩說道：「那日下午，我去山溪裡洗手，突然之間，溪水中在我的影子之旁，多了一個男子的影子。我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背心上一痛，已被他點中了穴道。」「我嚇得不敢反抗，只有跟著他進城。來到那家酒樓回雁樓前，他說：『小師父，你有沉魚……沉魚落雁之容。這家回雁樓就是為你開的。咱們上去喝個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罷。』」「正在這時，有一個人走上酒樓來，腰懸長劍，便往我們那張桌旁一坐，一言不發。」「血刀老祖一拍桌子，說道：『是了，你是華山派林平之，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林平之道：『老祖前輩，咱倆訂個約怎樣？』血刀老祖道：『你要和我訂什麼約，且說來聽聽。』」「林平之道：『你把這位姑娘放走。』血刀老祖道：『你要我答應此事，以什麼交換？』林平之道：『從今而後，你落在我手中之時，我饒你三次不死。』」「血刀老祖站起身來，縱聲長笑。笑聲尖厲奇響，遠遠傳送出去，衡陽城上的馬匹聽了，都嘶鳴起來，好一陣不絕。』」「林平之雙眼凝視著他，低聲道：『這沒什麼好笑。你自己知道，總有一日，你會落入我的手中。』」　　「血刀老祖雖然發笑，其實卻也當真忌憚，暗想這小子得知《辟邪劍譜》秘奧，武功進境神速，何況華山派令狐沖、穆人清、袁承志等各個都是高手，委實輕視不得，口中笑聲不絕，心下計議已定，笑道：『我血刀老祖竟要你這臭小子相饒？好罷，咱們走著瞧。』林平之伸出手掌，說道：『丈夫一言。』血刀老祖笑道：『快馬一鞭。』在他掌上輕拍了三下。」胡斐向袁紫衣大拇指一豎，讚道：「好漢子！」袁紫衣臉上微微一紅，就不再講，走出了宅子。突然之間，宅子後面飄上來袁紫衣清亮的歌聲，曲調甚是輕快流暢。這首曲子可從來沒聽見過，猶似珠轉水濺，字字清圓。胡婓傾聽歌詞，依稀只聽到：「姊妹，上山採茶去」幾個字，但她發音古怪，十分之八九只聞其音，不辨其義，心想：「袁姑娘幾時學了這首新歌，好聽得很啊，下次來請她從頭唱一遍。」　　突然之間，胸口忽如受了鐵錘的重重一擊，猛地省悟：「這是福建山歌，是那林平之教她的！」 ----------------------------------------------------------------------------- 天下掌門人大會便在此時，站在廳門口的汪鐵鶚朗聲說道：「林家家主到。」程靈素心頭一凜，抬頭向廳門看去，對圓性道：「你那林平之今天穿的衣服好花啊。」忽聽得啊啊兩聲響，余滄海、石萬嗔臉色大變，胸口鮮血狂湧，倒了下去。旁人都不禁驚叫出聲，除了胡斐等幾個高手之外，但覺寒光一閃，就沒瞧清楚他如何拔劍，更不用說見他如何揮劍殺人了。波的一聲響，石萬嗔身上一股黑水激射而出，腥臭難當。這一下變生不測，林平之登時滿臉都被臭水噴中，只痛得大叫起來。這些臭水竟是劇毒之物。原來石萬嗔衣袋之中，竟然暗藏毒水皮囊。 ------------------------------------------------------------------------------ 復仇胡斐睡到半夜，好幾次均為噩夢所纏，昏昏沉沉中忽聽得一縷微聲鑽入耳中，有人在叫：「大哥，大哥！」胡斐嗯了一聲，醒了過來，只聽得程靈素道：「你在掛念袁姑娘？」胡斐歎了口氣，道：「聽林平之的語氣，對我頗有疑忌之心。我雖好意援手，只怕更傷了他們間的和氣。」程靈素道：「事不宜遲，咱們就追趕前去，別要為了避什麼嫌疑，致貽終生之恨。」胡斐歎了口氣，心下感激。他對於袁紫衣的身分，實已清清楚楚，此刻縱欲自欺，亦復不能，再加程靈素對自己一片真誠，兩相比較，更顯得一個情深意重，一個自私涼薄。胡斐心下好生感激，尋思：「她為了我，什麼都肯做。她明知我牽記袁姑娘，便和我同去保護。這等紅顏知己，胡斐不知是前生幾世修來？」轉了兩個彎，前面一望平陽，官道旁都種滿了高粱。極目遠眺，忽見官道彼端有一輛大車似乎停著不動。程靈素道：「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瞧瞧。」輕躍下車，鑽入了高梁叢中。袁紫衣道：「我決心和你好，決意還俗，早就打定了一輩子的主意，哪裡還會後悔？你的眼睛受傷，又不是一定治不好，就算真的難以復元，我也是永遠陪著你，服侍你，直到我倆一起死了。」這番話情意真摯，程靈素在高粱叢中聽著，不禁心中感動。林平之哼了一聲，似乎仍是不信。袁紫衣輕聲說道：「平弟，你心中仍然疑我。我……我……今晚也送你一隻玉鳳，你 ……你總信得過我了罷。明天我從胡大哥那裡把……把玉鳳拿回來……」她聲音越說越低，到後來已幾不可聞。程靈素又是一陣奇窘，心想：「到了這時候，我再聽下去，以後還能做人嗎？」暗罵：「這袁姑娘真不要臉！明明已送了胡大哥，怎能……怎能……呸！」猛聽得林平之一聲大叫，聲音甚是淒厲，跟著喝道：「滾開！別過來！」程靈素大吃一驚，心道：「幹什麼了？為什麼這姓林的這麼凶？」袁紫衣哭道：「你幹嘛不要玉鳳……到底……到底我做錯了什麼……」林平之哼了一聲不答，過了一會，說道：「我家劍譜中所載的招式法門，非任何習武之人所能抗拒。我終於……我終於……自宮習劍……」霎時間袁紫衣只覺天旋地轉，心中亂成一片，說道：「你……你是小……」林平之森然道：「我是小林子。」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40.112.248.21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JinYong/M.1524880713.A.0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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