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亂來] 俠客行不行
只見東邊群丐中有一名八袋弟子站起身來,伸手將一個大海螺放在嘴邊,嗚嗚嗚的吹了一
陣。
梁長老躍上台去,向台下群雄行禮,朗聲說道:「敝幫弟子十數萬人,遍佈天下,須得及
早推舉一位新幫主。乘著今日幫中大會之便,咱們要推舉一位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英雄
,以做丐幫之主。」他說到這裡,台下又是采聲雷動,比先前更加響了。
梁長老抱拳答謝,待眾人喝采聲止歇,大聲說道:「我們四個長老和八個八袋弟子商量決
定。我們十二個臭皮匠商量了半天,想出了這麼個法兒。」
只聽梁長老續道:「我們丐幫雖不能說人才凋零,但要像洪前幫主、黃前幫主那樣百年難
見的人物,那是再也遇不上的了,甚至像魯前幫主那樣德能服眾的人品,也是尋不出的了
。我們想來想去,只有請第十八代魯前幫主勉為其難,再來統領這十數萬弟子。」
他說到這裡,台下又是采聲雷動,比先前更加響了。眾人均想:「別說丐幫之中沒魯有腳
這樣的人才,只怕普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只見楊康從後台緩步而出,臉纏裹傷布,皮膚全無血色,居中一站,低聲說道:「各位兄
弟,魯有腳奉眾長老之命,續任幫主,豈知突受重傷,無法可治……」這句話來得太過突
兀,群丐中有十餘人忍不住「啊、啊」的叫出聲來。
楊康續道:「幫主重任,現下魯幫主命其大弟子在下我楊康,接任幫主!」
這句話一出,廣場上立時寂然無聲。但這肅靜只是一瞬間的事。群丐交頭接耳,議論紛紜
,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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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群丐爭著大聲反對:「四大長老與八袋弟子要魯老先生續任幫主,這重任豈能傳給旁
人?」「魯前幫主好好的,怎會身受不治之傷?」「這中間定有重大陰謀,魯前幫主可莫
上了奸人的當。」
楊康雙手持定綠竹杖,高舉過頂,朗聲說道:「魯前幫主受人偷襲,身受重傷,性命危在
頃刻,在下路見不平,將他藏在舍間地窖之中,騙過群奸,當即延請名醫施救。」
楊康停了片刻,又道:「魯前幫主甚是感激,將這竹杖相授,命在下接任下一代幫主的重
任。」此言既出,眾丐無不聳動,萬想不到丐幫幫主的重任,竟會交託給如此一個公子哥
兒模樣之人。」
他想丐幫聲勢雄大,幫主又具莫大威權,反正魯有腳已死無對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便乘機自認了幫主,那就可任意驅策幫中萬千兄弟。
他細細盤算了幾遍,覺此計之中實無破綻,於是編了一套謊話,竟在大會中找替身假傳魯
有腳命令,意圖自認幫主。他在丐幫數百名豪傑之士面前侃侃而言,臉不稍紅,語無窒滯
。
梁長老心想:「必是魯前幫主感念相救之德,是以傳他。老幫主既有遺命,我輩豈敢不遵
?我當赤膽忠心的輔他,莫要墮了眾幫主先前建下的基業。」
於是雙手舉杖過頂,恭恭敬敬的將竹杖遞還給楊康,朗聲說道:「我等遵從老幫主遺命,
奉楊相公為本幫第二十代幫主。」
群丐不敢大聲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紜,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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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議了好半天,梁長老方才高呼:「楊幫主請上軒轅台!」楊康見那台也不甚高,有心賣
弄本事,雙足一點,飛身而上,姿形靈動,甚是美妙。
他這一躍身法雖佳,但張無忌在武功上有精純造詣,已瞧出他功夫華而不實,根基尚淺。
張無忌側目斜睨楊康,心道:「憑你這小子也配作本幫幫主,統率天下各路丐幫?」
張無忌心道:「也罷!今日教丐幫見識了張無忌的威風。」突然間倒退兩步,向後一個空
心觔斗,凌空落下,雙足已騎在丐幫幫主楊康的肩頭。
右掌平放在楊康的頂門,左掌拿住他後頸的經脈。這一招聖火令武功竟如此輕易得手,連
張無忌自己也頗出意料之外。
他原意是使一招怪招、出其不意的欺近楊康,心中算定了三招厲害後著,要快如閃電的將
楊康擒拿過來。
哪知他所想好的三招厲害殺手竟一招也使不上,楊康不經招架,便已被擒。他騎在楊康肩
頭,猶如兒童與大人戲耍一般,形相甚是不雅,但既已制住對方頂門要穴,卻也不願縱身
下地,以致另生波折。
群丐見幫主被擒,齊聲驚呼。張無忌右手手掌平平按在楊康頂門的「百會穴」上,那「百
會穴」是足太陽經和督脈之交,最是人身大穴,他掌力輕輕一吐,楊康立時經脈震斷而斃
,無藥可救。
梁長老藉機朗聲道:「眾位兄弟,這位先生適才出手,當真是老幫主的功夫。」
於是雙手舉杖過頂,恭恭敬敬的將竹杖遞還給張無忌,朗聲說道:「我等遵從命令,奉張
無忌為本幫第二十一代幫主。」
群丐誰也不敢動彈,大廳上突然間一片細語,人人睜大了雙眼望著楊康屍身。誰也不敢大
聲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紜,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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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忽聽得四周傳來輕輕數響琴簫和鳴之聲,似是有數具瑤琴、數枝洞簫同時奏鳴
。樂聲縹緲宛轉,若有若無,但人人聽得十分清楚,只是忽東忽西,不知是從哪一方傳來
。
張無忌不懂音樂,然覺這樂聲宛轉悅耳,雖是身處極緊迫的局面之下,也願多聽一刻。
悠揚的樂聲之中,緩步走進一個身披淡黃輕衫的女子,左手攜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童。
那女童卻相貌醜陋,鼻孔朝天,一張闊口,露出兩個大大的門牙,直有兇惡之態。那女童
一手拉著黃衫女子,另一手卻持一根青竹棒。
張無忌一回首,只見黃衫女子雙目中精光逼射,動人心魄。這次轉頭也已不及,那美女微
微一笑,柔聲道:「將人家幫主當馬騎,不太過份一點嗎?」聲音柔和,極是悅耳動聽。
張無忌與她目光相接,不禁心中微微一震,急忙轉頭,但說也奇怪,明知瞧她眼睛必受禍
害,可是不由自主的要想再瞧他一眼。果覺全身倦怠,心想累了這大半夜,也真該歇歇了
,心念這麼一動,更是目酸口澀,精疲神困。
黃衫女子微笑,低聲道:「幫主要安歇,她也真倦啦,你莫驚擾她。」張無忌心中知道危
急,可是全身酸軟,雙眼閉住沉沉睡去,就算天塌下來,也須先睡一覺再說。
梁長老這時既已奉張無忌為幫主,那就要傾心竭力的保他,知道黃衫女子欲行使「懾心術
」,上前喝道:「請問姑娘高姓,不知與我們有何淵源,你敢對幫主怎地?」
黃衫女子冷笑道:「跟你們有什麼淵源?我只跟這根打狗棒有些淵源。」說著向醜女童手
中的青竹棒一指。
群丐早認出這是本幫幫主信物打狗棒,卻不明何以會落入旁人手中,各人的眼光都瞧著張
無忌,但見他臉色慘白,已沉穩睡去。
簡長老問道:「梁長老,這女孩拿著的打狗棒,是假的麼?」梁長老道:「我……我看多
半是假的。」黃衫女子道:「好,那麼你將真的打狗棒取將出來,比對比對。」
梁長老道:「打狗棒是丐幫至寶,怎能輕易示人?先前交接只是使用複製品,若真品有失
落,豈不糟糕?」
群丐一聽,都覺這句話不成體統,身為丐幫長老,怎會怕打狗棒失落?那女童高舉竹棒,
大聲道:「大家來看。這打狗棒是本幫……本幫一代代傳下來的棒兒,怎麼會假?」
群丐聽她口稱「本幫」,暗自驚奇,簡長老拿起細看,見這棒晶潤如玉,堅硬勝鐵,確是
要本幫幫主的信物無疑。各人面面相覷,不明其理。
黃衫女子淡淡一笑,道:「這一位小妹妹,你們之中難道沒人認得她嗎?」
群丐瞧著這個女童,沒一人認得。
黃衫女子道:「她姓史名紅石,是史火龍史前前幫主的獨生女兒史紅石。史幫主臨危之時
,要他夫人抱了這孩子,攜帶打狗棒前來找我,替她接任幫主。」
簡長老忽地心念一動,踏上一步,道:「她……她……她的相貌有點像第十四代幫主夫人
哪……莫非……莫非……」
於是簡長老雙手舉杖過頂,恭恭敬敬的將竹杖遞還給史紅石,朗聲說道:「我等遵從老幫
主遺命,奉史姑娘接任本幫第二十二代幫主。」
群丐聽到「接任幫主」四字,心下大奇:方才楊康以二十餘歲的少年而為丐幫幫主,已令
人嘖嘖稱奇,不料現在丐幫更推這樣一個小女孩作幫主,雖說曾有先例,但其時楊康究竟
也比眼前這小女孩大了好幾歲。
若非從簡長老口中說出,那是誰也不肯相信的。群丐不敢大聲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
論紛紜,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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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丐幫中站起一人,大聲道:「第一,張無忌幫主是否醒轉,尚未明瞭。第二,殺害魯
前幫主的兇手還沒找到。這兩件大事未辦,便想做幫主啦,未免太性急了些罷?」
那人朗聲說道:「小人是要請問:魯幫主的大仇到底報是不報? 身受重傷甚為曖昧,偷
襲云云,只是風傳,未聞有何確證,倒是本幫大仇未復……」
這幾句話理正詞嚴,咄咄逼人,只說得黃衫女子無言以對。
丐幫幫眾均嘆道:「的確,要她這樣一個醜蘿莉代領幫主之位,卻也太過匪夷所思。」
也不見他移步抬腳,身子微晃,已站在台上,只一腳便將史紅石踢下台。群雄見他露了這
手輕功,心頭都是一驚:「這人武功強得很啊,那是誰?」台下數千對眼光,齊都集在他
身上。
丐幫中本乏相貌俊雅之人,但這人更是奇醜無倫,只見他身披一件寬大破爛的黑衣,手持
一根酒杯口粗細的鐵杖,滿頭亂髮,一張臉焦黃臃腫凹凹凸凸的滿是疤痕,背上負著五隻
布袋,原來是一名五袋弟子。
有幫眾識得他名叫何師我,向來沉默寡言,隨眾碌碌,只因十餘年來為幫務勤勉出力,才
逐步升到五袋弟子,但武藝低微,才識卑下,均想他升到五袋弟子,已是極限。
那料到這樣一個庸人竟會突然向第二十二代幫主當眾提出質問,而聲音豐沛,內力之強更
是大出幫眾意料之外,群丐不敢大聲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紜,大殿上亂成一片
。
史紅石大不服氣,叫道:「這人暗使奸計,楊姐姐,咱們上台去跟他再決勝敗。」
簡長老搖頭道:「他便是以智取勝,也是勝了,何況縱然各拼武功,你也未必能贏。」
於是簡長老雙手舉杖過頂,恭恭敬敬的將竹杖遞還給何師我,朗聲說道:「我等遵從老幫
主遺命,奉何師我接任本幫第二十三代幫主。」
何師我接過竹杖,昂起一張黃腫的醜臉,說道:「在下雖勝了前幫主,卻未敢便居幫主之
位。須得替魯前幫主報仇,殺了兇手,那時再憑各位公決。」
眾人心想,這幾句話倒說得公道,雖然武功究屬十分高強,但他勝得曖昧。群丐不敢大聲
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紜,登時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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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師我站在台口,抱拳向眾人行禮,說道:「那一位英雄再賜教,便請上台。」
但聽得蹄聲笞笞,一匹青聰健馬並轡而來,右首馬上乘客身穿百結錦袍,臉上神色木然,
儼如殭屍。
群丐中見多識廣之士一見,便知他戴了人皮面具,不欲以本來面目示人,均想:「這人想
來便是莊聚賢了。他要和爭奪丐幫幫主,卻又如何不顯露真相?」
更有人猜想:「莫蜚他便是丐幫的前任幫主喬峰;他重掌丐幫大權,便來和少林派及中原
群雄為難。」
雖然也有人從「莊聚賢?」三字想到了「聚賢莊」,但只由此而推想到喬峰,聚賢莊游氏
兄弟已雙雙命喪喬峰之手,後來連莊子也給人放火燒成了白地,誰也料想不到,這個丐幫
幫主的挑戰者竟是聚賢莊當年的少莊主游坦之。
何師我他那「台」字剛出口,猛聽得「啊」的一聲大叫,只聽得嗤嗤聲響,跟著各人鼻中
聞到一股焦臭,真是令人欲嘔,群丐有的閉氣,有的後退,有的伸手掩鼻。
只見何師我跌落台下,發出焦臭,一擊斃命。
眾人不知莊聚賢以陰毒內勁蘊含在掌心上,所使乃是星宿派的一門陰毒武功「腐屍毒」,
掌中所喂的劇毒滲入血液,使那人滿身都是屍毒,敵人倘若出掌將那人掠開,勢非沾到屍
毒不可。就算以兵刃撥開,屍毒亦會沿兵刃沾上手掌,亦難免受到毒氣的侵襲。
以游坦之如此深厚功力、怪異武功,丐幫中自無人可與相抗,輕而易舉的便奪到了幫主之
位。
於是游坦之自行將打狗棒高舉過頂,朗聲說道:「我等將遵從老幫主遺命,願意接任本幫
第二十四代幫主。」
群丐不敢大聲說話,但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紜,登時大殿上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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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嗤嗤兩聲急響,半空中飛下兩枚暗器,分從左側打到,同時擊中何師我胸口。這兩
枚暗器形體甚小,似乎只是兩枚小石子,力道卻大得異乎尋常,游坦之身子一仰,向後便
摔,噴出一口鮮血,盡是立即死去。
簡長老聽了這暗器的破空之聲,知道當世除了東邪一派的「彈指神通」之外,再無旁人有
此等功力,只是旗桿高達數丈,相互隔開十餘丈,何以會有暗器發出?驚喜之下不暇細想
,縱聲叫道:「是黃前幫主駕臨麼?」
眾人驚愕之下,仰首瞧那暗器飛來之處,但見雲淡星稀,鉤月斜掛,此外空蕩蕩並無別物
,暗器似乎分從台前左方那根旗桿的旗斗中發出。
星月光之下,只見一人衣衫飄飄,向高台躍落,那人青袍布衣,正是黃蓉。
彭長老朗聲道:「眾位兄弟,這位黃前幫主適才出手,當真是不是洪老幫主的功夫。」
彭長老又道:「若如今日這般,誰的武功最強,誰便來做本幫幫主,假如喬老幫主忽然到
此,武功又勝過黃前幫主,難道咱們便又奉他為幫主不成?。」
簡長老心中也是將信將疑,說道:「好,姑娘請你將打狗棒法試演一遍,倘若確是老幫主
真傳,天下丐幫兄弟自然傾心服你。」
只見黃蓉欺近身旁,笑問:「拿穩了麼?」簡長老緊握杖腰,怒問:「怎麼?」黃蓉突然
左手一搭,左足飛起,右手前伸,倏忽之間將竹杖奪了過來。
杖早已到了黃蓉手中,這四大長老都是武功高手,眾人環衛,竟自防護不住,眼睜睜被她
空手搶了過去,不由得又驚又愧。
彭長老冷笑道:「這位姑娘學得一兩路空手奪白刃的巧招,雖然了得,卻未必就是打狗棒
法?」
群雄一見,登時紛紛呼喝:「這是黃藥師的邪門武功!」「不是降龍十八掌!」「不是丐
幫功夫!」
丐幫弟子之中有人叫道:「咱們比武,不能使東邪功夫!」「前幫主,你該使降龍十八掌
才是!」「使東邪功夫,丟了丐幫臉面。」
台下群丐不禁疑心大起,紛紛議論起來,大殿上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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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第二十一代幫主張無忌已經醒轉,冷笑道:「百年來江湖上都說『明教、丐幫、少林
派』,教派以明教居首,幫會推丐幫為尊。」
張無忌道:「黃前幫主的尊夫君在蒙古貴為大官,咱們丐幫和蒙古為敵。黃前幫主負此重
嫌,豈能為本幫之主? 也不怕辱沒了洪七公老俠的威名?」
三長老聚在一起商議,同聲齊道:「咱們既已奉立幫主,豈能任意更改?我幫列祖列宗相
傳的規矩,幫主號令決不可違。」
簡長老說道:「況且身為老幫主的,自然得到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傳授。自古來這兩絕
技,非丐幫幫主不傳,你難道不知這個規矩?」
張無忌一怔,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他雖接任丐幫幫主,但這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兩絕
技,卻是一招也不會。
降龍十八掌偶然也有傳與並非出任幫主之人,打狗棒法卻必定傳於丐幫幫主,數百年來,
從無一個丐幫幫主不會這兩項鎮幫神功的。
張無忌道:「好,小弟今日便來領教黃幫主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絕技,也好讓天下英
雄好漢,瞧瞧丐幫幫主數百年來的嫡傳功夫。」
張無忌續道:「小弟當以乾坤大挪移接一接幫主的降龍十八掌,以聖火令武功接一接幫主
的打狗棒。」
於是張無忌雙掌一合,正是聖火令武功其中的一式,臉上神色藹然可親,但衣服的束帶向
左右筆直射出,足見這一招中蘊藏著極深的內力。
台下群丐見他露了這手輕功,心頭都是一驚:「這人武功強得很啊 !」台下數千對眼光,
齊都集在他身上,紛紛議論起來,大殿上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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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喧嘩叫嚷之中,忽聽得山下一個雄壯的聲音說道:「誰說乾坤大挪移勝得了丐幫的降
龍十八掌?」
這聲音也不如此響亮,但清清楚楚的傳入了從人耳中,眾人一愕之間,都住了口。
但聽得蹄聲如雷,十餘乘馬疾風般捲上山來。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氈大氅,裡面玄色
布衣,但見人似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每一匹馬都是高頭長腿,通體黑毛,
奔到近處,群雄眼前一亮,金光閃閃,卻見每匹馬的蹄鐵竟然是黃金打就。
這人正是蕭峰。他自被逐出丐幫之後,只道幫中弟子人人視他有如寇仇,原擬上山以武力
重奪回幫主地位
萬沒料到君山本來守護周密,但一日之中居然連續換了 魯有腳、楊康、張無忌、史紅石
、何師我、莊聚賢、黃蓉...等幫主。
山上群丐早已亂成一團,派在外面守衛的第子都撤了回來參與易立幫主的大典,因此蕭峰
、燕雲十八騎等來到集會處之外,丐幫中各人竟未發覺。
這時敵人突然現身,三大長老還未離殿。但見前後左右均是外敵,丐幫群丐雖多,一來大
都未攜兵刃,二來處在包圍之中,擠成一團,四下要害全落人手,眼見一敗塗地之勢已成
,大殿上亂成一片,只有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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