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同人] 送葬新娘第十六章《綁架X回歸》

看板Hunter作者tina01012001 (真人)時間15年前 (2008/09/24 22:55)推噓9(9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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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的同事』『他不聽我的話，被敵人的假情報所騙，擅自假設敵人』『結果不僅害了護衛團，還害老闆陷入危險之中。』『所以……我把他處理掉了』 ============================================================================ 「你說，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惡狠狠的盯著達佐孽，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彷彿染上了血色，像即將發狂的野獸，想將眼前的一切撕裂。「你為什麼不說話？你該死的給我說阿！你是我的保鏢不是嗎？你不在……為什麼我會被綁架？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在？你說啊！你給我說啊！」而我也真的撲了上去，狠狠揪住達佐孽的領子用力搖晃，看著我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沉默，看著我的情緒失控讓他眼底出現掩蓋不了的愧疚，然後，我哭的像個孩子。一個人被綁架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尤其是如此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間……她會歇斯底里，她會砸碎伸手可及的每一個物品，她會哭的驚天動地，她會對前來勸慰她的人拳打腳踢。她向來如此，只要滿溢的情緒超出她的負荷，她就會嚎啕大哭像個完全沒有理智的小小孩，因為身邊的人是如此教她的，她是妮翁‧諾斯拉。「嗚~~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沒有、你沒有……」用力的哭到任自己哽咽的說不出話，焦急的想得知一切發生的經過，還有，到底是誰該負責這一切，到底是誰該承擔這個過錯，是誰？達佐孽輕輕打了個手勢，身邊的侍女在接到訊息之後輕輕的點燃了薰香，淡色的煙霧從暗金色的香爐中飄出，在車廂內狹小的環境裡繚繞，奇特的香味充斥著整個空間，我看著香爐裡微弱的紅光…… 「您真的想知道一切的經過？」達佐孽的聲音驚起了我，我才發現，香燃起的那一刻我竟然呆滯住了，不管是情緒還是思考，甚至連五感都開始模糊，但是達佐孽和身旁的侍女看來卻不受影響，這薰香……專門針對妮翁嗎？「嗯。」微弱卻堅定的回答。「小姐記得藍迪嗎？」達佐孽的聲音聽起來遙遠且扭曲，好似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藍迪？」想不太起來，這個名字在妮翁的記憶裡沒有留下太多痕跡，他是誰？「副隊長──護衛團的副隊長，藍迪。」達佐孽緩緩說出事情一切的開始。 ──────────────隊長＆副隊長────────────── 那是事情發生的一個深夜裡，或者應該說是淩晨，一間奢華的別墅裡有一間客廳裡的燈火卻沒有熄滅，厚厚一疊的報告堆滿了桌面，淩亂的廢紙被揉成一團塞滿了廢紙簍，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沙發上，拿著市區的路線圖端詳著。靜，靜到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直到突兀的話語打破了黑夜的寂靜。「隊長還沒睡啊？」藍迪褐色的半長髮微翹，絲質襯衫多了幾褶皺折，懶懶的語氣就如同他此時外表的漫不經心，但是眼睛裡不時閃動著精明洩了他的底。他慢步到達佐孽正前方的沙發坐下，眼睛快速掃了桌面一眼，開口說。「這些東西不是交給義瓦歛夫負責的嗎？怎麼隊員準時下班休息，隊長還要自己深夜加班？是下屬的能力不值得信任，所以自己事後補救呢？還是……難得的體貼？」藍迪帶著一絲諷刺的口吻停頓了一下，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做出結論。達佐孽抬頭看藍迪一眼，然後繼續端詳路線圖，用紅筆再地圖上勾勒出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死角。「真的這麼不放心？」得不到更多回應的藍迪在達佐孽畫下第二十個危險區域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有一種感覺，這次的任務沒有那麼簡單。」達佐孽終於開口回答他。「一種感覺？」擅長分析情報的藍迪對於這種科學無法證明的事情帶著一絲輕蔑，他順手拿起另一張路線圖，用藍筆在地圖上註明各大勢力的分佈圖，比起直覺，他更相信更為實在的事物。「你應該知道妮翁小姐的安危不容有任何差錯。」察覺到藍迪的那一絲不屑，達佐孽的語氣也帶了幾分火氣。「小姐的安危……嗎？」最後一個字很輕很輕，輕到連達佐孽都沒有聽到。藍迪笑了，藍色的簽字筆在手指間轉圈，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眼睛卻沒有從達佐孽身上離開。「隊長這麼認真的照顧小姐，是想爬到高位嗎？」藍迪這麼開口了。「會進黑幫的有誰不想呢？若真不想倒要懷疑是不是另有別的目的。」達佐孽語帶雙關，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隊長深受諾斯拉幫主的器重，想到達高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我一直很好奇隊長要什麼……錢？美人？奢華享受？崇高的地位？」藍迪卻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自顧自的開口問，然後羅列出可能的答案。「你說呢？」達佐孽膚淺的笑了，好像答案每個都對，卻也沒有正面的回答。「也許吧！」藍迪聳肩，將身體埋入了豪華的沙發之中，口中發出了舒服的嘆息。「可是我總覺得不像，隊長不像那種人。」他苦惱的搔了搔頭，像是在訝異自己的感覺。「不像什麼？我叫你分析敵人可沒叫你分析我。」達佐孽冷笑，對藍迪的擅自臆測感到慍怒。「我話先說在前頭，必要時，我是會犧牲下屬的人。」達佐孽只是沒有表情，但是誰都能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森冷寒意體會到他話裡的真實性。「可是我倒覺得，關鍵時，你會是為屬下犧牲的人。」藍迪還是一派輕鬆地坐姿，只是平常輕浮的語氣此時卻有著一分掩飾不了的沉重。一個人，互相衝突的兩種看法，誰的對？還是，都對？兩個人瞪視對方，目光在空氣中彷彿擦出了火花，然後……瘋狂的大笑。「你的直覺壞掉了，藍迪。」達佐孽用鼻子哼了一聲。「隊長也沒好到哪裡去。」藍迪倒是快速的反擊。「你還知道我是握有生殺大權的隊長嗎？」達佐孽言下之意非常明顯，我可以讓你隨時丟掉工作。「隊長難道忘記當初為什麼提拔我當副隊長的原因了嗎？隊長當時發表的演說還真是感動人心。」藍迪在聽完後不但沒有任何慌張，輕描淡寫的提出了自己的重要性，順便挖苦挖苦達佐孽當時的激勵。雖然帶有挖苦的成分，不過他其實…… 「啪！」達佐的手中的筆應聲而斷，塑膠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我說隊長你這樣嚇嚇新人還可以啦，可是對於跟了你這麼久的屬下來說，我想一點震懾力也沒有，下次要不要嘗試把金屬壓扁什麼的……」藍迪不怕死的繼續搧風點火，然後在隊長的火氣即將到達臨界點時，他快速的丟出了一句話。「明天有線人提供情報。」藍迪收起了嘻皮笑臉，嚴肅的提出正事。「重要嗎？」達佐孽也不得不收起怒火，用嚴肅的態度面對他。「非常重要，我會盡快地察明情報的真實性。」藍迪笑了笑，對於情報工作一旦來臨時，不眠不休連續分析幾個晝夜他也已經習慣了。「那你先下去吧。」達佐孽揮了揮手讓藍迪下去，一方面是要他養足精神去應付繁雜的情報分析，另一方面也真的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張令人火大的臉。「對了，隊長擔任護衛團這麼多年，難道沒有什麼忠告給下屬嗎？」正要離去的藍迪突然間折返，慵懶的靠在門扉上，卻帶著一股得不到答案就不離開的氣勢。「……」達佐孽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的說道：「當互相牴觸的時候，選擇最重要的一個。」當什麼互相牴觸的時候？是信念？是任務？還是最重要的事物？ ───────────────誰中了誰的計───────────── 「我不能答應。」達佐孽雙手一揮，一疊厚厚的報告飛散。「更改路線，隊長！」藍迪任他熬了數個夜晚的心血飛散，但是目光直直的盯著達佐孽，完全不肯退讓。「藍迪，這路線是我們詳細討論後的結果，你現在是怎麼回事？」達佐孽揉了揉太陽穴，對藍迪現在的要求感到十分頭疼。「這些是剛剛處理完的情報，其中一項是九龍組裡的一個朋友提供，他說他們的大佬打算對小姐不利。」藍迪的目光快速的看了一下散落一地的報告，撿起了最為重要的那一頁遞到了達佐孽的面前。「想要對小姐不利的人如過江之鯽，區區一個九龍組能掀起什麼風浪？」達佐孽不滿的皺起眉頭，不耐煩於藍迪的老調重彈。「那不一樣，大部分的敵人都覬覦小姐的能力，所以對小姐的生命安全並沒有太大的威脅，但九龍組不是，他們的大佬曾是小姐父親的夥伴，後來……」後來遭到諾斯拉幫主的背叛。藍迪不能直接說出幫裡難以啟齒的往事，只能含糊帶過，但是他語氣更加緊急的說道：「總之，在瀕臨解散的危機之後又再次的成為黑道中屬一屬二的勢力，但是也和老闆有了很深的仇恨，他們的手段絕對激烈，不會給小姐任何活路。只要我們訂定的路線被他們知道的話，小姐的安危……」「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們已經在沿途佈下了人手，幾處危險的地方都已經有支援隨時待命，準備應付可能的危機與緊急的情況，這些都是我們一再考量的結論，匆促的更改只會再成更大的漏洞而已。」達佐孽自有他的顧慮，意外總是發生在變數之中，所以他堅持著原定的計畫。「隊長！只要我們使用替身，讓真的小姐從小路離開，讓九龍會的目光集中在替身上面，即使真的發生了最壞的情況，小姐的安危也可以得到保障不是嗎？」藍迪毫不放棄說服隊長的任何一個可能性，語氣激昂的提出他的解決方案。「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用替身、讓小姐不引人注目的情形下離開，就意味著護衛人數的減少及偏僻的道路……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根本來不及救援你知道嗎？」達佐孽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藍迪計畫之中的最大優勢也隱藏著最大的破綻。「有誰會知道我們用替身？」藍迪反問道。「你會說嗎？還是你不相信護衛隊的忠誠？」「你的情報來源真的可靠嗎？如果那是敵人給的假情報……」達佐孽對藍迪的反問沒有回應，粗略的瀏覽了報告之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重點。「那個線人是我從小到大的死黨，當初也在同一個幫派工作，直到我離開為止，我相信我們的友誼、我相信他給的情報。」藍迪深信他們的友誼，他相信他們一起長大的情誼，也相信在他縝密的分析之下是不可能會有錯誤的。「可我不能。」他可以信任藍迪的分析，他可以信任他的屬下，但是他絕對沒有辦法信任一個敵方給的情報。「你說過讓我分析情報不是嗎？只要鎖定敵人的範圍，就能明白對方的動機、個性、環境，然後針對目標想定對策。這是我的工作不是嗎？你忘記你當初到底是怎麼對我說的嗎？」對於達佐孽一再的否定，藍迪終於忍不住爆發開來。你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隊長。「你知道我爲什麼破格讓你進來嗎？」達佐孽支開了所有的屬下之後，背對著藍迪說道。「不知道呢，隊長。」藍迪笑出聲來，帶有鼻音的哼笑聲有很深的挖苦。「我可以很自信的說我對於行動的大綱可以確切的規劃，也能夠很確切的執行。但是細節的分析、情報的掌控及對目標人物的分析上，咳嗯！所以……」剛硬的五官上薄薄的染上了一抹紅，對於自己不擅長的地方感到有點尷尬。「那方面就交給你了。」他語氣緩慢，眼睛直視藍迪。『交給你了』也許只是錯覺，但是藍迪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幾個字一直在心底不斷的迴盪，一向能言善道的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朝著達佐孽舉起了酒杯。兩只裝著紅酒的晶瑩玻璃杯在空中敲出清脆的聲響。「你說交給我的！隊長。」藍迪再一次提醒達佐孽賦予他的任務，希冀達佐孽會採納他的建議。「這次我不能聽你的。」達佐孽已經下定了決心，決定結束這次的討論。「隊長！」藍迪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震驚來形容。「卸下藍迪副隊長的職務，史庫瓦拉接替他，順便用你的狗確定一下明天的運輸工具上有沒有被人放置爆裂物，一切依照原計劃實施。」達佐孽分配所有的工作後，和護衛團的成員們各自行動，只剩下藍迪一個人站立在會議室的中。藍迪的拳頭握的很緊，直至滲出了血絲。你說你會信任我，可是你卻又否定了我。隊長，你說過當有所牴觸的時候，選擇最重要的那一個。你也說過，會進黑幫的有誰不想想爬到高位。我其實很尊敬你，但是我更想取代你，所以…… 不要怨我。 ─────────────妮翁的結束，9527的開始────────── 「小姐請先上車，隨後我們就會跟上您。」藍迪出現在妮翁的面前，引領她坐上一步不起眼的車。「你是誰？達佐孽呢？」妮翁小巧的眉毛皺了起來，表達她的不滿與疑惑。「我是副隊長。」藍迪的笑容微微僵硬了起來，不過隨後又恢復了常態，態度親切的說：「以前都從事情報蒐集所以您才沒有見過我，隊長他在另外一部車上，小姐知道九龍組嗎？」「不知道。」妮翁快速的搖了搖頭，她從來不接觸黑幫的事務，除了她自己本身沒興趣之外，她的父親刻意讓妮翁與黑幫保持距離才是她一無所知的主因。「您果然沒有參與幫派的事務。」藍迪知道妮翁完全不瞭解自己的危險有多大，於是決定直切重點：「九龍組想要您的命。」「你說什麼？」妮翁大大的吃了一驚，她不是沒有經歷過危險的情況，但是大家總是將她保護的很好，這樣直白的話語讓她感到恐懼。「我有線報指出他們會埋伏在市區之中，使用威力強大的武器將小姐的座車一舉殲滅。」藍迪看著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妮翁的臉色蒼白了一分，於是放緩了語氣。「我和隊長決定使用替身，隊長會和小姐的替身坐同一台車掩人耳目。因為敵人可能會從護衛團的成員中看出端倪，所以以前常陪在小姐身邊的隊員這次就沒辦法陪在您的身邊，由我的四個手下代勞，他們和我一樣以往都從事情報蒐集所以很少出現在大眾的面前，比較不會引人注意。」「所以這次只有你們嗎？」說不清是緊張還是不習慣，妮翁握緊了裙襬，卻擺出一副不在意的臉孔。「不的，我要先去目的地打點一切，不過剩下的四個人會照顧您的。」打點什麼呢？他背著隊長私自行動，趁機將小姐替換了過來，如果一切依照計畫進行，當小姐平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是達佐孽被撤下隊長職位的時候了吧！因為達佐孽的固執而造成替身所在的車隊遭受狙擊，而有先見之明的他將因為拯救小姐而得到更高的地位…… 「算了，那我們走吧！」妮翁用無所謂的語氣命令車隊開拔，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眼角的餘光悄悄的看了看四周，達佐孽真的不在，他沒有在。一點小小的不愉快在心底發酵，但妮翁轉念一想，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一定要買很多很多東西，然後讓達佐孽當挑夫，惡作劇的念頭讓她調皮的笑了，但是她不會知道她將再也見不到他、見不到父親、永遠無法達成夢想，甚至失去一切…… 到底哪裡出了錯？一切的一切不是都在計畫當中嗎？只是，那份計畫是誰的計畫？當黑衣人將他們的車子攔下的時候，妮翁就感覺到的恐懼。他們不要錢、不要權勢、更不屑她的能力──人人都想知道的未來。能預測無數人命運的她唯獨無法預測自己的命運還沒有開始的她已經面對著結局她被冰冷的液體淹沒，無數的氣泡劃過她的肌膚，她的意識逐漸的渙散…… 救我！誰來救我！！！達佐孽！爸爸！你們說你們會在的，你們說你們會保護我的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我還沒有好好的活過…… 我什麼都還沒有開始…… 我不想就這麼結束你們都到哪裡去了？救救我！！！沒有人理會，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無助的恐懼、她卑微的請求，沒有人理會，妮翁就這樣被換掉了，被9527給取代了只是屬於她的憤怒、,她的不甘、她的怨恨、她殘存的記憶、她最深的秘密，都由我接收了……我，沒有心的9527，最完美的演員，組織製造出來的最高作品。如果一切不是一個早就計畫好的局，如果藍迪的情報是真的，那麼達佐孽的固執可能讓妮翁陷入危險。如果那個情報不是組織洩漏出去的，如果藍迪的朋友沒有因為一千萬而背叛他，如果藍迪不要過於自信，如果藍迪沒有因為慾望而踰了舉，如果…… 藍迪的細膩、藍迪的聰明才智、藍迪的私心，引導他自己誤入了一個陷阱，讓隱藏的組織有了可趁之機，讓綁架妮翁顯得輕而易舉，我是知道的，但又如何？又能如何？只能完美的扮演妮翁的角色，直到任務終結的那一刻。「所以，我……離開了多久？」虛弱的聽完了一切，身軀仍然止不住的顫抖。「不到兩天……請小姐寬心，不會再有這種情形的發生了。」達佐孽一再的保證，對小姐的保證。「那時候你沒有來。」蒼白的笑容帶著責備，在妮翁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他沒有在，無盡的哀傷與憤怒又再一次的湧了上來。「在我的生命終結之前，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達佐孽發下誓言，用生命。一切的經過已經明瞭。儘管藍迪只是在無意間促成了一場陰謀。他呢？緊閉的眼瞼忍不住顫抖著，雙拳捏的死緊，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瀕臨死亡那一刻的無力與怨懟，在心底已經成了燎原的火勢，怨毒的火焰等待著吞噬著祭品，總要有人為這場綁架負責，總要有人承擔一切的後果，總要有…… 「他呢？達佐孽。」我的微笑扭曲而危險，妮翁的蒐藏癖詭異而殘酷，正象徵著她天真的那一面下矛盾的殘忍。達佐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引領我走向妮翁的房間，在彎曲的走廊上，地毯的顏色紅的像血，奢華的繪畫妝點著牆壁，只一眼，一幅水泥雕塑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個人像，嵌入了畫框之中，極度張大的嘴巴彷彿嘶聲力竭的尖叫，雙目瞠裂如同見到了此生最為恐懼的事物，痛苦的將原本俊帥的容貌扭曲的無比醜陋。『他呢？』我明白，達佐孽什麼都不用說了，什麼也不必再說了。達佐孽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抬頭。「可是我總覺得不像。隊長不像那種人。」「隊長難道忘記當初為什麼提拔我當副隊長的原因了嗎？」「你說交給我的！隊長。」兩只裝著紅酒的晶瑩玻璃杯敲出清脆的聲響彷彿還在耳邊迴盪。「當互相牴觸的時候，選擇最重要的一個。」我是這麼告訴你的。我說過交給你我也曾經信任你但是……我只是做出了選擇選擇了最重要的那一個「做的好，達佐孽。」達佐孽看著妮翁臉上的笑容消失在門後。厚重的木門合了起來，被關在門外的除了他，還有她留下來的那一句話。『做的好』＞＞＞＞＞＞＞＞＞＞＞＞作者有話說＞＞＞＞＞＞＞＞＞＞＞＞＞＞＞＞下章預告：一張柬帖，帶來什麼樣的命運。我有種預感，我會遇到人，遇到曾經見過的人…… 下一章：宴會X心悸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25.118.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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