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同人] 送葬新娘第四章《關於他的事》

看板Hunter作者tina01012001 (真人)時間16年前 (2008/06/19 14:38)推噓3(3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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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刺眼的陽光讓我不禁換了個方位想要繼續睡，卻撞上了一個四方體的尖角，痛……這下子總算是稍微清醒些，發現自己又再次的睡在書堆之中，而且很不幸的後腦杓狠狠的嗑到了一本辭海。不過，雜亂的書堆數量已經快速的減少中，看來要找到斯坦龐貝的相關書籍也只是遲早的事……是啊！任務結束也是遲早的事。做了簡單的梳洗，手裡夾著幾本書準備照著前幾天的行程繼續曬書，走到了庭院…… 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其實是我的近視又加深了吧？還是我最近睡眠不足出現了幻覺？我看到了…… 雜亂無章的雜草已經修剪成適當的高度，化為一片翠綠的草坪；生長過於濃密大樹被修剪過，淡淡的陽光自葉子的縫隙間灑落；以前堆放在此毀壞的書櫃早已消失，清出一大片的空地上種滿了花……種滿了花？我記得愛莉森家裡從來沒有種過花，這個是…… 「早安，愛莉森……」花園中的某人這麼說，我扭頭轉向聲音的方向。你你你你你……你為什麼要代替園丁？等一下，我不能這麼說，我要表達震驚與不可置信，但是要稍微的委婉一點。「那個……庫洛洛早安。只是……你不是說要稍微整理一下而已嗎？為什麼？」我強壓住嘴角的抽搐，這個不是笑，好像有點抽筋。那個穿著輕便短袖，頭戴著遮陽帽，雙手戴著工作用的粗手套，脖子上還圍著一條毛巾……怎麼看怎麼像園丁的行頭的男子，好吧！應該說即使是一身園丁行頭但是仍然不像一個園丁的傢夥，我嘴角就忍不住抽筋…… 「其實……我本來也只是打算整理一下而已。」庫洛洛露出了有點為難的表情。「但是……我有點完美主義。當清掉那些損毀的書櫃之後我看到了一邊的雜草就忍不住修剪了一下，而當修剪完畢之後又看到了過於雜亂的樹枝……總之，就一路做下去了。」他露出了苦笑。「可是……那花呢？為什麼要種花？」你有這種完美主義的個性？看來你底下的人會很辛苦。但是，理由真的這麼單純嗎？「很漂亮……不是嗎？」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陽光好陽光……我的眼睛…… 「嗚……請讓我幫忙。我是說，只讓你一個人忙我會過意不去的！」愛莉森一定會過意不去的，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煩他這麼多，畢竟……庫洛洛的確幫了很大的忙，雖然…… 將工作手套帶好後手忙腳亂的拔除雜草，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妳不問嗎？」庫洛洛對著正在拔雜草的我說了。「問什麼？」我略帶疑惑的開口。「關於我的事……」此刻，他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為什麼不問？對於一個陌生來客難道不會有所戒心？不問他的過去他的生活他的背景，只憑他隨口說的一個理由就相信？還是……早已知道來客的身分目的所以沒有疑問？值得好好探究原因。「我可以問嗎？」我歪著頭，帶著純粹的疑惑。「我一直認為，每個人都像一本書一樣是需要別人細細的閱讀才能理解內容的。但是在讀之前需要取得主人的同意。所以，我可以問嗎？」單純的愛莉森會如此回應。每個人都有秘密，都有不被人知道的隱私，不希望別人探究的禁忌，像是日記本上的那道鎖，牢牢的守護著裡頭的機密。但是防的了君子防不了小人，身為小人的我們早就用其他管道得知其內容，可現在我們表面上扮演的都是君子。你，要讓我問嗎？讓我光明正大的打開那道鎖嗎？「嗯。」庫洛洛微笑，等待著愛莉森接下來的問題。「那……」延長尾音，思考一下問題，然後用熱切的語氣說出…… 「庫洛洛的大學生活……是什麼樣的生活？」我很期待。「唔……其實我不太喜歡用說的，要怎麼形容才好呢？」庫洛洛用手摸著下巴，看來是思考的習慣動作，卻讓他手套上的泥巴沾了上去。「應該說是……遇到各種不同的人吧！明明有著不同的經歷與不同的個性，卻能處在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合作和競爭著。」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過了一陣子才將目光轉到了我這裡。「愛莉森的叔叔不是大學教授嗎？他難道沒有跟妳提起過大學的生活嗎？」庫洛洛語帶好奇的問著。「嗯……我沒有上過學，都是在家中接受叔叔的指導然後上函授教育，然後接受資格鑑定考試拿到證書。雖然說叔叔已經盡他可能的跟我描述他的學生生活是如何如何的，但是總是覺得好像離我很遠……所以一直很好奇由學生說出來的生活是怎麼一回事，我想一定和叔叔的觀點完全不一樣的。」那是愛莉森的叔叔保護她的方式，儘可能的不讓她接觸外面的世界，不讓別有用心的人接近……讓她的存在盡可能的淡化。「我明白了，那愛莉森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畢竟大學生活的範圍實在太過廣泛，如果妳對什麼有所好奇的可以問的詳細些，這樣我也比較能切中問題。」庫洛洛諒解的說道。「那就說說人好嗎？剛剛你提到有許多不同個性的人，因為我接觸的人很少，所以對於不同個性的人很好奇？」緩緩的提出問題。「不同個性的人嗎？應該說，不能用外貌判斷一個人，像同學中有那種外表粗獷看起來個性大而化之，第一眼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個最為守時從不遲到的人。也有看起來冷淡，但是心細如髮，對同學十分關心的人；也有對認定的人之外很冷酷，格外捍衛自己堅定信念的人；也有對穿著毫不在意，只沉浸在自我專精領域方面的人。與之相反的也有對服裝癖好特殊的人，看似精明幹練卻會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一些很難笑的笑話……總之，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呢！」他輕輕的笑著。「可是，照庫洛洛這麼說，個性差異這麼大的同學之間，難道不會有所爭執嗎？像是細心的人和粗獷的人，或是每個人對自己所堅定的事物都不盡相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那樣同學之間不會產生摩擦嗎？」個性之間的差異還真是有夠明顯，這樣能好好相處嗎？「當然會有所摩擦，但是，我們畢竟是同學，生活在學校之中，還是要遵守校規，那是一種規定。為了維護同學之間和諧的氣氛，這是一定要遵守的。」他笑著，微微的流露出一些領導者的氣息。「庫洛洛應該是領導者吧？」好似完全沒有心機的提出，不意外看到他格外專注的眼神。「感覺上很有氣勢……就像叔叔說的班級代表？還是小組報告時的小組長？」用閒聊天氣的語氣說出這段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是晴天還是多雲。「呵呵……妳倒是猜對了，我現在的確擔任班級代表，看的出來嗎？」他淡淡的說著。「從說話的態度吧！好像很有自信，而且形容同學時總是有一點點……應該說是站的角度好像有點高，就像是個領導者。庫洛洛，是不是每次小組作業都是你分派工作的？」對於自己猜測正確而有點得意的開口問。「不盡然，但是也差不多了。畢竟有人負責收集資料，有人負責整理資料，有人負責實地的調查和蒐集資訊，也有人負責上臺報告……當然，如果以上都沒有辦法參與的話就只能幫大家跑跑腿，出賣勞力了。」庫洛洛一貫溫和的微笑，手中的工作仍然未停。「那我再猜猜，我想庫洛洛應該是那種從不缺課的學生，是這樣子嗎？」發現自己拔草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汗顏的繼續動手。「確實，我到現在倒是沒有缺席任何一堂課，不過……」他的語氣彷彿在說這是一件奇怪的事。「不過？你的意思是說這樣是不正常的事嗎？可是不缺課不是一種……責任嗎？」略帶訝異的語氣。「上自己有興趣的課，翹掉自己不喜歡的課，這也是大學的樂趣之一吧！可惜我還沒有機會親身參與……」庫洛洛此時露出了有點詭異的笑容。「可是……應該也有不能翹的課吧？這樣下去不會被退學嗎？」覺得那種笑容讓人有點毛。「沒錯，是有那種重要而不能翹課的課程，所以這時候就是我的工作了，提醒同學們不要缺了這些課程，對於屢勸不聽的同學自然也要有所懲戒。只是，班上的同學們都還沒有這種人存在，我感到很欣慰。」庫洛洛這麼說。【註：愛莉森和庫洛洛相遇於友克鑫拍賣會的三年前，此時，小滴和西索還沒有加入旅團！所以那個常常翹掉旅團活動的變態現在還沒出現喔！】「這樣啊……那麼庫洛洛有沒有遇到過，很愛刁難你的教授？像是我叔叔他就很喜歡刁難他看好的學生，總是出一些很困難的作業給他，但是事實上是很期待他的表現的。那你有沒有這種經驗？」挺想知道什麼樣的課程讓他感到困擾。「說是刁難倒也不會，倒是兩年前的一個實驗讓我印象還滿深刻的。教授讓我們做生物檢體的採樣，雖然說只是小白鼠……但是咬起人來還挺痛的。」意義不明的笑容自庫洛洛的嘴角漾起，語氣是如此的平靜。雖然說只是小白鼠，紅色眼睛的小白鼠，但是咬起人來還挺痛的「沒有辦法吧！只要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不管是什麼都會全力掙扎的，畢竟那是與生俱來的天性。」我也只是淡淡的回應。「不過，庫洛洛的課程還真廣泛呢！我以為你對遺跡和古書的研究是走文科方面的路，沒有想到你連生物都有所涉獵……」覺得氣氛有點詭譎，所以想換個話題。「因為我比較特例，我的興趣比較廣泛，所以涉獵的範圍廣，其他人的喜好就很分明，別有專精。」注意到他提起其他人時帶著淡淡的自豪。「庫洛洛很喜歡……自己的大學生活。」這是肯定的語氣。「因為在提到自己的生活和同學時，你的笑容給人一種很……我不太會形容……」此刻覺得自己的詞語非常的貧乏而無法說明。那是一種滿足一種自信，深深的藏在最為深處的核心，那是一種提到自己最為重要事物的笑容，你很喜歡，出自真心。「也許如此……」他輕輕的重覆著，眼中閃動著曖昧不明的光芒。「但是，愛莉森……妳難道不喜歡這種生活嗎？」明明是一貫溫和低沉的語氣，在這一瞬間竟給人一種……誘惑？「我我我……我當然很嚮往大學生活。」耳朵不自覺的發熱了起來，連話語都斷斷續續。「但是……」很艱難的繼續說下去。「那不適合我，雖然喜歡，但那並不適合我。」我讓自己稍稍的鎮定下來，但是加快拔草速度的動作透露出了緊張。「是這樣嗎？不過，愛莉森……我剛剛就一直很想對妳說……」庫洛洛欲言又止，同時間將臉靠近了我，讓我的心跳緩緩的加速了，他到底要說什麼？「妳剛剛拔的雜草其實是我之前種的花……」他小小聲的，在我的耳畔說道。「咿咿咿咿？你你你為什麼不早點說？還讓我拔了這麼多？」無地自容，無地自容到想找個深深的地洞鑽進去。「我以為妳不喜歡桔梗花……直到剛剛才確定妳是真的把它當成雜草。」庫洛洛還聳了聳肩，你竟敢聳肩！！！「我我我要把它們種回去……」咬牙拿起小鏟子，準備要彌補自己的錯，手腕卻被人握住了。「我來就好了……」他苦笑著。「不行！我一定要將此事了結……你不要阻止我。」恨恨的說道，但是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了。用力將小鏟子鏟了下去，卻感覺到奇怪的觸感……有點硬硬的東西？我想將動作繼續，卻在那一瞬間，彷彿有一雙冰冷的手緩緩的滑過脊椎，帶來難以自制的戰慄……那是… … 「HELLO！」某種東西跟我打了個招呼。「啊啊啊啊啊~~~~」慘烈的尖叫聲傳出，我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身邊所能及的物體的最高點。「體型為圓桶型，由多數像環般的體節構造而成。身體可分口、體節、環帶、肛門等部份。牠們的消化系統，循環系統和排泄系統都相當齊全。體色多為暗褐色。其表面有一層黏黏的薄膜，在陽光下會產生彩色的光暈。身上每一個環節都有一圈剛毛，可以把身體固定在泥土表面，結合體壁肌肉的伸縮就能爬行……」胡言亂語都無法形容此刻我的震驚。「那個……愛莉森，妳可以從我的身上下來嗎？」在得不到回應之後，庫洛洛將把他當成圓柱攀爬驚慌失措的某人輕輕的抓了下來。「那是一條蚯蚓……愛莉森，那只是一條蚯蚓。」他輕聲的安慰著某人，眼角瞥向那條很肥很大的蚯蚓，隨後用身體擋住了那個方向。「只是一條蚯蚓？」我眼角含著淚光，含糊不清的說道。因為，愛莉森很怕很怕蚯蚓，自從小時候被鄰居家的小孩惡作劇，在她的辮子裡丟了一條很肥很大的蚯蚓，還和愛莉森耳鬢廝磨了一下，那種黏滑油膩的觸感，讓小小的她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雖然那群死小孩後來被愛莉森的哥哥狠狠的修理了一番，但是從此後蚯蚓就成了愛莉森的禁忌。「對，現在它不見了……」像是在安慰小孩一樣溫柔的語氣，看著某人的眼神慢慢的恢復清明。「呃……剛剛很抱歉！」乾笑數聲，將頭垂下，今天臉真是丟光了！「不會……」庫洛洛很紳士的沒有提起我剛剛的失態，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噗……」噗？哪裡來的奇怪聲響，我抬頭一看，卻看到了庫洛洛嘴角稍稍的揚起。你噗我？你竟然噗我？我想我的表情開始扭曲。「對不起，只是我沒有想到愛莉森受到驚嚇的反應會背誦百科全書，我也是稍微想了一下才知道妳剛剛提到的是蚯蚓。」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逐漸放大。「可惡！庫洛洛你太過分了！」怒火終於潰堤，氣的忍不住追打他。在蔚藍的晴空下，笑聲和怒罵交織在一起，在兩個人的追與逐之中，背後那絲冰冷的寒意逐漸的消散了，逐漸消散了…… ＞＞＞＞＞＞＞＞＞＞＞＞作者有話說＞＞＞＞＞＞＞＞＞＞＞＞＞＞下章預告：在一聲巨響之後，我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當我回頭時，鮮紅的液體如櫻花綻放…… 下一章：本質X本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63.25.118.150 ※ 編輯: tina01012001 來自: 163.25.118.150 (06/19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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