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因為你說我們是夥伴
此為防爆頁
1827 (其實是ALL27?) 悲文...。
以27之死,這些矛盾的守護者們會...?
若有什麼地方需要更正,請各位版上的前輩們多多指教囉~~謝謝(羞)
ps
關於「泄世了平」 我知道應該是竹字部加上泄 可是我的電腦怎麼打都顯示不出來(哭)
所以改成了平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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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彌,你是我們的夥伴。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一個人亂來了...』
綱一邊為雲雀包裹受傷的右肩,皺著眉頭,低垂著的臉上滿是煩惱。
『...夥伴?我不需要那種關係。』
很麻煩。
別人捅了簍子要他幫忙收拾的討厭關係。
明白他在想什麼,綱微微笑了笑,
『...不是的,恭彌。』
他說,他的夥伴定義是生與死都在一起。
所以請雲雀不要一個人亂來,讓他有跟他死在一起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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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義大利下起了歷年少見的傾盆大雨。
黑沉沉的天空看不見一縷陽光,籠罩著無神悲憫的黑手黨。
--沒差。
黑手黨本來就不能、也不該擁有陽光。
六道骸仰首朝向天空,沒什麼情緒地想著。
--阿...果然還是有點可惜...
沒能到手彭哥列十代的身體。
那個打從一開始就不適合黑手黨的天真的傢伙。
誤闖了黑暗世界的下場,就是像現在這樣,躺在黑色的盒子裡,
被迫永遠在黑暗中沉睡。
--「沒那個屁股別吃那個瀉藥」!
他突然想起一句很白痴的話,
還記得這是獄寺當年,對著受重傷歸來的山本破口大罵而成的名句。
妄想為黑手黨拉開那重重雲層,用著純真的笑容帶來耀眼的燦爛,
讓彭哥列成為死亡世界中唯一被陽光所眷顧的黑手黨,
這教其他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們如何平息那股嫉妒?
遠方隱約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好像是...來自靈堂的隔壁......
「你毫無感覺嗎! 你這冷血的傢伙!!」
獄寺衝著那個人,激動地大吼著。
他那張秀氣的臉孔爭得火紅,要不是有山本架著,拳頭早就招呼過去了。
在獄寺前方,是那個被譽為最強守護者的,雲雀恭彌。
雲雀倚在牆上,雙手自如的在胸前交叉,
不置可否地冷靜面對這一切。
「十代首領....十代首領! 為了救我們...........」
眼角湧出淚水,獄寺憤怒的語音夾帶哽咽,
「難道你一點悲傷的表現也沒有嗎!」
「好了,隼人。」山本表情有些困擾。
「...我說過,我˙沒˙有˙感˙覺。」
冷淡的態度像要故意刺激獄寺似的,
雲雀有些無聊地鬆鬆肩膀,
「不過如果你想活動活動筋骨,我樂意奉陪。」
「你!!」
「住手!隼人!雲雀也別再說了!」
然後爭吵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隔了兩個房間外的六道骸,
慢慢走離了那個爭執的世界...。
雲雀在回到自己居所的路上,徹頭徹尾淋了一場。
並不是為了什麼「太悲傷所以哭不出來」,或是什麼「下雨好像眼淚,所以去淋雨」,
只是單純因為忘了帶傘。
說真的,雲雀確實一點感覺也沒有。
澤田綱吉死了,那又怎樣?
他從來就不是為了那個軟弱的傢伙才站在這裡。
對於綱的死亡,
在雲雀心裡,只覺得...好像有些輕鬆似的,又有些無聊、有些空洞,
好像生活中缺少了點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雲雀嗅了嗅,
感覺四周的空氣有些潮濕,有些悶。
除此之外他並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感覺。
人都死了,你哭,又能怎樣?
像獄寺那樣,整整七天都在痛哭,會比較快樂嗎?
--恭彌!
耳邊突然閃過一聲幻聽,
雲雀揉揉眼,確認剛才眼前那張,彷彿視訊不良的殘缺笑容,
也只是雨勢太大下的錯覺。
...他不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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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
獄寺詰問的語氣中充滿驚訝、憤怒、不可思議。
十代的喪禮結束之後,彭哥列召開了守護者的家族會議。
他們並非圍著辦公桌、手上拿杯咖啡的那種會議型態,
而是聚在綱的辦公室,散亂地或站或坐,彼此眼神都對不到焦,明明是六個人,
卻好像在六個各自的世界似的。
陰暗的雨季,讓沒有開燈的房間內一片晦暗,守喪的低迷氣氛還在持續,
然而雲雀一句話,卻讓低氣壓的響過一道旱雷。
他話很簡單,只有九個字:
『誰要接任十一代首領?』
一出口,在場每一個人都一臉震驚。
獄寺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怎麼,這不是我們開會的目的?」
面對獄寺,雲雀勾起一道冷冷的笑,表情一如往昔地帶點玩味的氣息。
一句話,推翻獄寺所有的理智,
他衝上前架住雲雀的領子,凶狠的表情散發強烈的殺氣。
「我要殺了你...!!」
「...喔?」他冷笑。
「鎊」地一聲悶響,獄寺已經結結實實地揍了雲雀一拳!
隨著雲雀轉過去的臉,白皙的皮膚立刻浮起一片紅腫,
這次,連山本也沒有阻止。
原本沈靜的氣氛括起了暴風,
庫洛姆倒抽了一口氣,雙手緊抓著胸口,一雙水汪的眼中滿是驚嚇。
了平則陰沉著臉,他直視這一切,卻不加勸阻。
只有藍波遠遠地伸著手,想阻止,但又不敢開口。
如果是平常,雲雀早就一個拐子回擊。
但是雲雀卻承受了獄寺的拳頭,撇著臉,柔黑的頭髮蓋住了眼睛,
沒人知道他現在是怎樣一張表情。
惡劣的氣氛充斥整間辦公室,
或重或輕的呼吸聲填充著這片沉默,
而雲雀終於開口,
「...你們真是可笑。」
「啪搭啪搭」地,窗邊的風,吹呀吹地,於是窗簾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著空白的牆,
落雨紛飛。
這間辦公室內,還隱約飄著綱的味道。
不論是那張木製的辦公桌、還是那張寬大的軟椅、還是身旁的這座長沙發,
窗邊的那片布窗簾,
全都有綱的身影。
這一切一切的熟悉感令雲雀極度不耐,甚至想大打出手,跟誰都好。
於是他挑釁了最容易衝動的傢伙。
「舊的首領死了,就必然要有新的首領,這難道不是群聚動物的鐵則嗎?」
從散亂的黑髮間,雲雀那雙犀利的眼睛浮著笑意,緊盯著獄寺,
「...我會讓你再也沒辦法說那些混帳話!」
正當獄寺打算再揮下一拳,雲雀已經用拐子迅速擋住,
「...你真這麼想死的話。」
--就成全你。
「我不會讓你傷害獄寺的。」
山本挺身上前,抽出刀刃。
「兩個一起上嗎?有意思。」
越多人越好,他可以殺個痛快!
電光火石之間,雲雀已經一手揮開獄寺的拳頭,一手拐子撞上山本的日本刀!
撞擊的瞬間擦出火花,昏暗的斗室中映出雲雀那張獰笑的臉。
「住手!」
庫洛姆終於忍不住出聲,泫然欲泣:
「老大不會希望看見這樣的!」
聞言,山本跟獄寺怔住,
可雲雀不。
抓緊他們放鬆的瞬間,雲雀雙手一揮,山本跟獄寺立刻往後飛摔了出去!
「雲雀恭彌!!」
原本旁觀的晴守,終於發動攻擊!
「喔...」
對方卻絲毫不恐懼,反而顯得更加興奮。
「不行!」
庫洛姆上前雙手緊緊抱住了平的腰際,閉著眼睛大喊:
「住手阿!」
「嗚阿!」
然後庫洛姆的阻擋,卻讓了平狠狠挨了雲雀一拐!
「阿...」
庫洛姆顫抖著,為自己造成的結果深深感到歉疚與恐懼,
「想挑戰我的極限嗎?」
了平露出難得的殺氣,所謂的晴,已經被雲層遮蔽。
「阿!」
了平一把推開庫洛姆,她向斜後方摔了出去,撞上綱以前經常躺在上面打瞌睡的沙發椅,
歪斜的椅子發出「機呀」的聲響,是誰在驚叫呢?
庫洛姆倒在地上,
藍波趕緊上前扶起,他慌張地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地上摔了一地綱常用的杯子碎片,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那曾經是綱最喜歡的杯子。
所有的人都被捲入雲雀刻意引爆的憤怒漩渦,
了平與雲雀打得不可開交,
適才被打倒的獄寺也爬了起來,凶狠的表情說明他的憤怒並未平息。
「...住手阿!獄寺大哥!」
藍波大喊,而獄寺卻回以恐怖的眼神。
「閉嘴!你這蠢牛!!」
他抽出炸彈,準備點燃。
失去了包容的大空,守護者之間的矛盾立刻尖銳化。
再這樣下去,彭哥列不需要外敵,只需守護者內鬥就會毀滅。
一旁的庫洛姆受不了,用盡全力大叫:
「住手阿阿阿!!!!!!」
「啪啦」
布幕窗簾突然被一陣狂風吹的老高,細雨紛紛打了進來,
...好像有誰,在那空靈的風中哭泣...。
會議室的門被暴力地打開,
「好了,到此為止。」
「里包恩先生!」
庫洛姆如遇救星。
「里包恩先生...」
了平看見里包恩站在門口,拳頭無論如何是揮不下去了。
但雲雀卻--
「我偏不要。」
又一個拐子,那是瞄準了平頭部的致命攻擊!
「!」
等到了平發現的時候,已經連閃躲都來不及了。
他緊閉雙眼,等著自己大概下一刻就要被殺。
然後雲雀終究沒能擊中他。
--............?
當雲雀回過神來時,他已跪倒在地。
「對...對不起...」始作俑者聲細如蚊,怯怯地道歉。
「幹得好,庫洛姆。」
里包恩卻讚許這個正確的判斷。
四周,滿滿的櫻花飄散,帶著令人沈醉的懷念香氣。
「--不要像十五歲時一樣地鬧脾氣,雲之守護者。」
里包恩的話語,瞬間,雲雀的意識如脫韁野馬往十五歲那年奔馳而去。
『什、什麼,我跟雲雀學長打!?』
稚嫩的草食動物一臉驚慌的對小嬰兒大叫,
山本跟獄寺在一旁吆喝:『上阿!十代首領!』 『看你的囉,阿綱!』
擺明笑得很愉快。
他看不見自己,只看見自己雙手抓著兩隻的浮萍拐,俐落地轉了幾圈。
『來吧,草食動物!』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參雜著興奮,還有些許難以察覺的,開心。
好像跟草食動物一群人相處很快樂似的。
『...來吧!我要打倒你!』
草食動物大概是被逼瘋了,突然發飆往他衝來,在他眼中還是太慢。
『天真!』
然而一陣昏眩襲來,他已經雙膝著地。
草食動物一臉驚喜又不敢置信,開心地喊著,然後反過頭來對他露出擔心的表情:
『那、那個,你沒事吧?雲雀學長?』
嘖,真難看。
『依照規定,讓給你們。』
他看見自己腳步歪歪斜斜地走開,陽光撒一地,還有紛飛的櫻花。
背後有那個草食動物關心的眼神,他知道,
他知道。
所以他能義無反顧的前進。
那傢伙的笑,是光。
只要他一句:拜託你了,恭彌。
那個違抗的組織隔天就被消滅。
因為那傢伙說害怕,所以只好讓他睡在身邊。還要忍受他踢被子的壞習慣。
每次看見他累攤地趴在辦公桌上的可憐模樣,只能嘆口氣抱著他到床上去。
這種日子不是該持續個四、五十年嗎?
一直到幾天前,也都還待在他懷裡,笑說著『一起走下去』。
戰鬥時一直都守在他的左右,
敵人不知死亡地湧來,他們背倚著背,毫無恐懼,
一心相信這場戰爭他們絕對會勝利。
然而,為什麼一轉眼,只是離開一下下而已,
說什麼擔心山本等人的情況,要求唯一陪在他身邊的自己,去救救夥伴。
用那雙溫暖的橙色眼眸溫柔地注視,帶著一絲懇求的神色,逼得自己無法一口回絕,
--明明只想待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我會撐到你回來,相信我,恭彌。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去死的。』
知道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寂寞,所以他堅定地許下諾言。
--....可為什麼你沒有遵守諾言!?
為什麼我回來後擁抱著的是...已經不再微笑的你...............!
那個溫暖的笑容,在這世界上已經哪裡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有些液體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雲雀滿臉訝異地用手抹了抹那些液體,
--這是什麼....?
「...雲之守護者...」
庫洛姆訝異地看著雲雀,然後不忍地別過頭去。
原本打定主意殺死雲雀的獄寺,也在抬眼那一瞬間默然無言。
跟一個連這叫悲傷都不懂的笨蛋生氣,太浪費力氣了。
窗外的風仍舊像淚花飄飛,里包恩壓低帽沿,
「你們幾個,先跟我到大廳去吧。」
於是三三兩兩,雨晴雷風紛紛離去,
最後剩下的庫洛姆,有些猶豫地瞄了眼跪倒在地的雲雀,又看了看默默離去的眾人,
終於邁開小步伐,往大家的方向跑去。
「...霧...」
「厄、是!?」
庫洛姆背對雲雀急停腳步,全身緊繃。
她不敢回頭,也不忍心。
「櫻花...我想再看一會...」
「好...好的...」
於是庫洛姆留下滿室飛舞的粉色櫻花,為雲雀闔上門,然後匆匆離去。
身邊的櫻花如他的笑,不知凋謝地燦爛的盛開著,
是那年,是那天,是那個平盛學園最最幸福的少年時光...阿阿,流轉。
而他,卻已經深深地、深深地,消失在那美麗的花叢之後...
庫洛姆加快腳步奔跑,
她想掩住耳朵,逃離那令人聽了心碎的悲傷聲音...。
大空,是天空。
失去了天空的他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展翅飛翔。
與一室櫻花相對近半日後,雲雀伸手握住了浮萍拐。
夥伴,是生與死都在一起。
然後你說,我們是夥伴。
所以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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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所以大家應該看得出來,最後雲雀選擇復仇的方式,跟隨綱去了。
謝謝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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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推文我也感動的快哭了....QQ
※ 編輯: takavince 來自: 210.59.70.107 (11/26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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