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悲苦的淚含下

看板HitmanReborn作者 (幽狄)時間15年前 (2009/01/18 19:49), 編輯推噓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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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59 only --   答…答…答…答……   鮮血不斷滴落,單調的節奏中混著沙啞的喘息形成詭譎的氣氛。   獄寺睜開眼時所看到的是對面牆上被綁縛住的山本,身上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安好的, 幾乎滿是傷痕遍佈,有些剛結好的疤被新的傷痕所覆蓋而再綻開,有些則是傷上加傷而一 片模糊,以往常帶著笑容的臉龐喪失了過往的陽光氣息,只餘難得下垂的嘴角和彷彿再也 睜不開的閉目。   「棒球笨蛋!你還……」   你還好嗎?竟然喊出這麼白癡的話?!對於這種一目了然的事實,獄寺責備自己的同 時仍然忍不住出聲叫道。   「你這肩胛骨!還活著的話就說句話啊!」   厲聲的叫喊,沒有以往的敷衍回應。   「山本武!你出個聲啊!不准嚇我!」   大聲的呼喚,卻像是投入了沼澤中的石頭,連漣漪都不起便下沉無蹤。   「武,你睜開眼呀……」   柔聲喚著對方的名字,以往這傢伙只要聽到自己這麼稱呼,便會高興地露出讓人討厭 的燦爛笑容,並糾纏著自己要我再叫一次。但現在……   沒有反應的山本令獄寺不安,前所未有地,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如果這個老是嘛嘛叫的 人要是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會怎麼樣。   「……武……」   很奇妙地,打從遇到山本之後,獄寺就不曾這麼想像過。即便山本和他一起踏入了這 個世界的裡層,他也覺得山本一定會一直出現在自己身邊,然後惹自己生氣後才嘛嘛聲地 裝起無辜來。   「……開口啊,說什麼都可以……」   近似祈求的喃喃,獄寺直盯著山本,奢求著那怕只是嘴唇的微顫也好,甚至是手指的 抖動也行。但衷心地期盼不一定會有相對的回報,這種令人煩悶的現實感此時特別讓獄寺 感受到世界的嚴苛與無情。   望著毫無反應的山本,獄寺感覺自己的心彷彿愈浮愈高,無法放下心的同時也恢復了 冷靜。深深吸了口氣後,獄寺緊抿著雙唇,連呼吸都放緩變細,盡量地營造出靜寂的環境 ,然後將心思全放在聽覺上。   ……等了許久,那期待中的聲音依然沒有出現,這讓獄寺感到絕望,連堅守已久的淚 腺都差一點崩毀,就在此時……   嘶……呼、嘶…………   呼吸聲?克制住想要叫喚的衝動,獄寺試圖保持冷靜,但淚水已經沿著臉頰的弧度滑 落,但獄寺已經沒有打算去顧慮這種事了。   「……武,我跟你說……」   他現在只是想起,在進行這次任務前,山本最後一次跟他說話時的情形……   「你如果現在開口求婚我就答應你喔,武。」   獄寺輕聲說出這句話,然後緊緊閉上眼睛,像是個在發夢的小女孩般祈禱著等下睜開 後會看到熟悉的笑容,還有那開始使人想念的嘛嘛聲。   一、二、三。   獄寺默念了三聲後還等了一會兒才張開眼睛,但眼前的山本依然是那副面無血色的模 樣,耳邊沒有傳來什麼嘛嘛聲,只能聽到喉嚨中那哽住的嗚咽。   碧綠色的眼眸蒙上了水色,斗大的淚珠在眼眶中醞釀,獄寺望著與自己間隔不遠的山 本,猛地伸出手想要碰觸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雙腳都鎖上了鐐銬,即使不顧身體的痛鳴硬 是將身體伸展出去,那伸長到了極點的指頭依然與對方的臉頰相隔片許,那種咫尺天涯的 悲痛於心中無限蔓延著。   獄寺只能不斷呼喊著、叫喚著那總是被自己叫成棒球笨蛋的名字,好像如此便可以吵 醒這個只是在裝睡的混帳,彷彿待會就可以聽到對方久違的招呼,哪怕是讓人生氣的話語 也好,獄寺現在只是很想、很想再次聽到山本的聲音。   「……武、咳咳……」   隨著喉嚨感到嘶啞,獄寺才想起似乎滴水未進很久了,忍不住乾咳的結果也只是讓喉 嚨更加難受,說話彷彿成了一種刑罰。   仰首望著山本,獄寺張著口喃喃,述說著的都是同一個字,不斷、不斷……   喀吱——   隨著破爛門板的的刮地聲,從開門的縫隙間照進了十分稀罕的光亮,但聞聲睜眼的獄 寺卻明白,一同到來的絕對不會是希望,而是諷刺非常的絕望。   「哇,真不愧是彭哥列的守護者,拷問了那麼多天竟然精神還那麼好!」   像是為了印證獄寺所想,幾個人一進入房內便把門關上,然後肆意地對著被束縛的兩 人嘲笑嘻弄,使得原本寂靜的密室內此時充斥著譏諷的話語,說到興致來甚至還對著獄寺 和山本又踢又踹的。   已經不是第一次承受的獄寺,忽然望見其中一人對著仍閉眼的山本又打又踢的,眼神 猛然一厲,眼睛直盯著那人,嘴巴則叨念著似乎在計算什麼。   「看什麼看啊!」   突然從旁飛來一腳,被踢到腹側的獄寺身體一歪,咬住的目光並沒有因此而放開,任 由他人踹打的獄寺毫不吭聲,只是在心中模擬著過去的軌跡,然後等待著對方接下來會有 的動作。   「媽的!把他放下來。」   其中一人聽到後,便走到獄寺的身後按下開關,嘎地一聲本來將獄寺給嵌在牆上的鎖 鬆了開來,僅殘留手上的鐐銬的獄寺一落地便往前傾倒,那許久沒承受過的身體重量在獄 寺踩實地板的瞬間使他的雙腿酸軟無力。   「哈哈哈!我讓你倒下!」   有一人大笑著上前往獄寺的背後猛踢一腳,受力之下獄寺蹬了兩三步後突然整個人往 前猛衝,撲向仍在毆打著山本的人,將那人給撞倒在地的同時也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   接續著的是傳滿整室的慘叫——   「啊啊啊啊!!!!把他拉走!!快!把他拉開啊!!!」    那個被獄寺壓住的人一邊慘叫著一邊想要推開獄寺,但本應輕鬆推開的景象卻成了糾 纏不清的迥異情況,眾人走到那人身邊時見到的是獄寺緊咬著他的耳朵不放,而此刻那人 的臉上早已流滿因痛苦而分不清的眼淚和鼻水了。   「幹!咬屁啊!」   隨聲而至的腳用力踢在獄寺的臉上,但哭喊著的卻是被咬住耳朵的傢伙,只見到耳朵 與頭部間的相接處裂出了血縫,然後幾個人上前抓住獄寺猛拉,幾個人押著那被咬住的可 憐傢伙,一群人手忙腳亂宛如拔河般想把獄寺給拉開,但結果卻只是帶起更為淒厲的慘叫 聲。   「啊呀————!!!!」   眾人費了許多力氣終於把獄寺給拉開,但脫困的人卻是兩手護著耳朵,亂叫亂扭著好 不悲悽,而接著映入許多人眼中的是地上的血跡斑斑,順著血滴的路徑望去的景象則是, 獄寺滿臉不屑地叼著一塊疑似某部位的肉塊,呸地一聲,故意在眾人眼前將其吐出在地。   「媽的!嵐之守護者了不起啊?!」   其中一人像是展現不悅般扯起獄寺的頭髮,大聲嚷嚷地和那雙青綠色的眼眸互瞪不放 ,但沒過多久便像是承受不住地偏離了目光,此舉立刻受到了獄寺彷彿嗤之以鼻的冷哼對 待。   「幹!被關的人還那麼囂張!」   有人的拳頭砸在獄寺的身上,下一刻便是許多人豁盡氣力的拳打腳踢,縱使如此的圍 毆仍然沒法把獄寺那凌厲的眼神給打得渙散,使那些為了發洩的傢伙們反而更感到氣憤難 消,此時,一個像是老大的人阻止了大夥的舉動。   「等等,這樣沒有用,我們換個方式。」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挪移,看往了正閉眼不醒的山本。   「根據傳言……這傢伙和他的關係……」   他像是故意說給獄寺聽似地,看了獄寺和山本各一眼後,對著某個看來有些猥瑣的傢 伙開口。   「欸,你不是有個兄弟被這個什麼雨之守護者給砍了嗎?」   「媽的!不過就是婊錯了人,上到沒在賣的,結果這傢伙就一刀砍了他。」   像是想起了當時,那傢伙一臉不悅地說著,說完後還補了幾句髒話,對此,聽著的人 有些笑了、有些聳了聳肩,但並沒有人感到可憐或可惡,而一開始提問的人也沒什麼反應 而只是無可無不可地繼續說著。   「是嗎?那麼、這傢伙就交給你處置了……我記得你喜歡這型的吧?」   「喔?!可以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到後他舔了舔嘴唇,猥褻地將腰帶給解開,而在看見自己的老大擺出任君享用的手 勢後,他更是故意在眾人面前擺出難看的搖臀動作。   對於傳入耳中的對話,獄寺勉強睜開了被毆打後變得瘀青的雙眼,看到的是山本被卸 了下來,在他的眼前褲子被脫下,鍛練過顯得翹挺的臀部就這樣大剌剌地露出在眾人的眼 前,這詭異且難堪的情景是獄寺絕對無法接受的。   「混帳!!!!!!!你們在做什麼!!!!!!!」   獄寺嘶吼著,對於身處的詭異氣息和憎惡的景象,一股反胃的感覺隨著瘀血湧上喉頭 而哽住接下來的話語,並使獄寺咳嗽了起來。   「做什麼?不就是你們常常在做的事嗎?哈哈哈——」   其中一人說出了傳言中所述說的事情,聽聞後的獄寺感到隱私曝光後,窘迫下更為憤 怒,卻只能搖晃著被銬住的雙手而什麼都沒法作,除了出聲威脅。   「媽的你們這群混帳!就不要讓我有機會活著出去,我一定會找到你們。」   聽似還有後續、話不言盡所帶起的想像有時更讓人害怕,但也僅止於是害怕而已,不 到幾秒便是笑聲滿溢,與面露凶相的獄寺成了明顯的突兀對比。   「找到我們?又如何?!你又能夠怎樣呢?」   某個人大笑了起來,還走過去把爬起來的獄寺給踢翻了過去。   「對我們做我現在正要做的事嗎?啊哈嘿哈哈……」   正露出某個醜陋的部位的混帳也笑了出來,他那對著山本的東西跟著晃盪了起來,這 讓看見這副景象的獄寺渾身纏繞起殺氣。   「混帳!!!放開山本!!!放開!!!!!」   目光直盯著山本不放,獄寺拖著滿身的疼痛爬了起來,恨不得立刻趕到山本的身邊去 ,殺氣隨著言語而奔出,在四周的調笑聲硬是扯出了一條道路。   「你們這些混帳!!!殺、我要殺!!!殺了你們!!!!!」   看著那裸著下身的混帳硬是掰開山本的臀部,獄寺怒火焚身地盯咬著他準備搖動起該 死的腰肢,仿似就要淌出血痕的雙目模糊了所見一切,用力過度的聲腺於此時反顯得毫無 力道,但悲憤難耐的氣魄卻隨著語句咬住了現場所有人。   不斷爬前的獄寺閉起雙眼,縮起蓄力的身子下一刻隨著嘶吼而伸長——   「不准!!!你們這些混帳!!!我要殺了你們!!!!!!!給我……」   「……放開山本!醒醒啊!!!武!!!!!!!」   獄寺猛然爬起身來,大聲疾呼後殘留無息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彷彿將身上的氣力給釋 放殆盡的同時,腦袋也變得極度清醒。   「這、這裡……是?」   順著呼吸的獄寺望了望身周,哪來的囚室?哪來的枷鎖?該死的混帳們一個也不在眼 前,為了復仇的記得死緊的面貌此刻一個也想不起來,唯一留下的——   只有雙眼緊閉的山本,和十分熟悉的房內四周。   「怎麼回事?是……夢?!」   獄寺捂著額頭喃著。原本歷歷在目的事情經過卻在突然間變得模糊,想要去回想卻又 想不起來,突然間覺得方才所耗費的力氣變得可笑。   「哈。這什麼鬼夢……真是、爛到了極點。」   手離開了額頭後伸向了身旁,獄寺感到現實真的是以捉弄人為樂——他唯一記得的人 此刻卻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身邊,睡著的平靜面貌與夢中那氣若懸絲的形象絲毫牽扯不 起來。      「山本……」   手撥開了遮住眼睛的瀏海,獄寺這時才發覺山本的頭髮似乎有些長了。      「……武。」   望著顫抖著的眼皮,獄寺竟然覺得昨晚才見過的山本變得陌生許多,明明才沒見幾個小時 ,但獄寺卻突然好想看到山本的笑容。   「武,你還睡著嗎?」   獄寺對著山本緩緩說著,同時手也輕輕撫過山本的臉頰。   「如果還睡著,那便聽我說吧。」   山本臉上那微微彎起的嘴角讓獄寺不覺得他還睡著,但此刻的獄寺卻放棄了這樣的揣 度,而是一廂情願地對著山本訴說——說自己做了一個惡夢、說夢中的自己看到山本重傷 不醒著、說不論自己怎麼叫喊山本都閉著眼沒有反應、說……   「你如果現在開口求婚我就答應你喔,武。」 --        曾經以為將背負的東西丟下,          身軀便會變得輕盈許多。                     但當扔棄不要的東西漸多,                       拖著腳步的影子愈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5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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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嚇死還以為山本他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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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進到甲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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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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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好驚悚(?)O口O" 山本你不求婚我就接收獄寺囉(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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