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物] 不懂的別說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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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有時問句就在舌上，聲音卻發不出。說出口就會破壞什麼一樣。
我可以回報你什麼？
但你已經什麼都有了。自問卻無法自答，我什麼都給不了，你也不會要。
你和他都對我很好，但我知道我至少能給他什麼，你卻超然傲然的讓我只能仰望。
你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疑惑著、竊喜著，卻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
「雲雀學長……」怯怯的聲音換回雲雀的注意力，但仍舊沒有回頭。
「雲雀學長，我會乖乖跟著的，所以可不可以不用牽了？」阿綱快哭出來了，其他並中學
生一看到他和雲雀手牽著手就石化了，一路上好多石像。
完全不敢想像接著會傳出什麼八卦。
「你剛說你是二年幾班？」不答反問。
「呃……Ａ班。」
「Ａ班……。」沉默片刻，聲音又從前頭傳來，「到你們班我就會放。」
暴君。暗暗說完，阿綱後知後覺的想起這人的確是君臨並盛的暴君。
「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奈奈剛準備好早餐雲雀就在門口等了，阿綱不敢賭雲雀的耐性，打算下課再去
合作社買麵包。
「早餐想吃什麼？」
「三明治。」阿綱選了個不用等，可以付完錢直接拿了就走的。
「什麼口味？」
「火腿。」那種最便宜，買完應該還夠付獄寺的午餐，那人每次都忘了帶。
但等他坐進教室，他們都沒踏進早餐店。
早自習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阿綱終於忍不住坐在位置上嘆氣。
今天的確是這陣子唯一沒被哭鬧的小孩、打架的朋友、翻臉的姐弟等絆住，不但沒有遲到
甚至早到的一天，但他真的好餓，真的好想念媽媽弄的早餐。
「阿綱。」坐在旁邊的同學小聲叫他：「你是不是惹到風紀委員了？外頭有個帶徽章的學
長找你。」
往外一看，是草璧學長。手上拎著小塑膠袋，裡頭裝著火腿三明治和一瓶溫牛奶。
－－咦？
匆匆忙忙的向學長道謝，學長擺擺手表示沒什麼。
「委員長剛才要我跑腿買早餐，我還在想為什麼要多買一份，原來是要給你的啊？」草璧
的表情顯得若有所思，「不過他平時都喜歡吃日式的，怎麼今天突然改吃三明治？」
－－為什麼最近上學都遲到？
－－早餐想吃什麼？
雲雀學長……
阿綱跑到走道，雙手撐著欄杆。從這裡可以看到隔壁大樓的天台，那裡是雲雀最喜歡待的
地方。
「雲雀學長，謝謝，真的很謝謝你。」阿綱大喊，雖然沒有看見人影，但他知道雲雀聽見
了。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看著那人回到教室，雲雀對這個問題的困惑就如同困惑於為什麼那人可以近乎無條件無限
制的包容其他人。
永遠得不到解答。
「你希望你能獲得什麼回報？」聲音從背後傳來。
回頭，果然是那個小嬰兒，復活者。「你說什麼回報？」
「你這些付出所應得的回報。你要他愛你、包容你，還是其他的什麼？你不說，他永遠不
會懂。」
「我並沒有付出什麼，一切只是舉手之勞。而且我什麼都有，他能給我什麼？再說，」他
冷笑一聲，「要他學會愛我？還是讓他學會愛自己吧！連愛自己都辦不到的人，憑什麼談
愛？」
復活者臉上不明顯的笑，拉低帽簷轉身就走，「說得真好，記得你自己說的話。」
雲雀冷漠的抬頭，燦爛藍空只有幾絲白雲若有似無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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