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特] 潰決的眼淚為何如此珍貴…？

看板Hate作者lilithin (阿炸炸~)時間16年前 (2007/11/05 05:10)推噓16(16推 0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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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一陣子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把我自己搞得很像怪人，又笑又常搞沉默，難過沮喪的時候就獨力獨行，下課後搞失蹤跑去系辦自己玩或者到藝文中心是我最近常有的舉動。每次跑去房間鬧著玩，常常看到MSN聊天室窗趕快關閉，然後轉過來笑臉迎人，這算還好...大部分轉過來一臉狐疑：(你跑來幹嘛？) 這次我不吭一聲地站在門口，我看到聊天內容的關鍵字。二話不說我拎起包包穿起外套開了門就走出去。大學應該忙著課業忙著和大家好好相處，忙著上面的燈桿要掛哪些燈哪些顏色，什麼時間下cue什麼時候fade還是cut，怎麼我又要被這類型的事情衝擊到？ DunHill Black我一口氣打算把它抽光，但是第七根的時候覺得口水都難以下嚥。想讓自己在外面安靜個幾小時但是一個小時我就坐不住，一個人坐在空盪的系大樓廣場手掌著一本玫瑰紅的戲劇原理書，這種心情我實在看不下去，第一頁就看到亞里士多德，雖然頭腦想著構思一部劇，類似waiting for godot但主角是我，等待的人依舊不會出現，其實坐在吹著晚風下著細雨的廣場的我根本並非在等待。我拉起了拉鍊，走到後門騎上機車，騎著騎著下了雨，眼鏡鏡面起霧滿是水珠，只記得我偶爾停下來拿起口袋裡皺皺的衛生紙擦拭，綠燈，行馳幾秒後再度雨滴佈滿。快到忠孝東路我右轉接上了和平東，轉回華江橋回到了學校。濕透了，我好想回家，心裡有兩個歸宿，一個是台南有我老爸老媽的家，一個是在板橋和朋友們也是你的同居處，但已經感覺不是了，我回到了學校到了一個陰暗的長廊坐著抽著菸，附近是我學弟妹開心喧鬧著，僅僅距離十幾公尺但此處的我毫無音量可言。留了兩根菸到了校門口坐上機車，嘴巴叼著，路過了，一位同學，剛失戀，身旁已經有個男生陪伴。看著他們兩進入校門的背影，我有個念頭想對她說「你變成女人了。」菸盒扔掉，我回到了居住處。近四個小時，我掉不下淚嘴角無法下擺。為什麼眼淚對我來說如此珍貴，我只有激動時會不自覺掉淚，而潰決大哭簡直是奢求，朋友路過看到平常鮮少抽菸的我嘴巴叼著一根正裊裊飄著煙霧。好奇，而我回答，我剛剛在工具室，吞吞吐吐地說我要去工作了掰掰... 這case有點晚？對吧？而這藉口有點牽強，對吧？但你還是摸摸鼻子回去了，對吧？因為你們沒看我吐露心事過，這方面的心底事。也沒看過我掉眼淚。巧遇的小姐在校門口也問我在做什麼，等人嗎？怎麼一個人跑來？不，我說我要回家了，我自己跑來學校的。他說你不是在戒菸嗎，其實我從未戒菸，但我有個念頭想悄然對他旁邊的男生說：「你倒是要戒菸了吧。」回到家我很安靜，雖然最後把想說的都說了，聽到許多老梗老話，劇本常見，電視常看到。「你到底還愛不愛我？」我當然有，你會這麼想問是因為你沒看到我大哭，沒看到我帶著兩道淚痕，沒看到我鼻子紅通通眼袋紅腫地回來，眼淚對我來說真的很珍貴，是不是我太悶？我不習慣把心事吐露給朋友，一個兩個都不會，我自己消化，講給朋友聽，就很像是在你身上打了個叉讓我朋友給予不認同。糟糕的是我仔細想想，我不像你有那麼多可以在MSN可以在飯局上吐露心事的朋友。我最近的一次談心是跟Rick談著曾經在劇場裡被狠狠撼動的事，而且我扮演的是聽者，他是講授者…。眼淚對我來說很珍貴，我去年曾經因為舞劇比賽輸掉而大哭，但其實那是因為我想和大家一樣哭，你們都看到我哭了，但我只看到我哭出了僅僅2秒的痛嚎與落淚。我不太懂得怎麼為了這方面而哭，只有在生氣咆哮時會伴隨兩滴眼淚滲出眼角，如果是小說家，會寫我已經變成木頭人，這比崩潰還悲慘？但我不覺得我悲慘，我並沒有想從橋上一躍而下也沒有想到翹課去自我療傷，雖然看到你快速把MSN關掉的那幅畫面太震撼而我真的受傷，我不覺得我不愛，如果不愛我不會就這樣徬徨地跑出去撫摸滿霧夜色。你說，為什麼我不把心事對你說…。因為你的心事不只是對我說，最近並不是對我說了。感覺我像是法庭裡的被告，但陪審團都不聽我發言，因為我沒什麼話要說，而這判決是否要決要裂卻由你和你的朋友決定了，你說，你和他有討論但是你沒有決定所以這不是絕對，我說，那幅畫面光是想像對我來說就已經夠傷了。 ---- 為什麼眼淚如此珍貴？這樣繼續發展，我知道都變成我的問題，大家會說我不懂得照顧愛情不懂的對待別人因為我從未跟他們提過這方面的事，大家會說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沒跟他們說我曾經感受到嫌隙與裂痕需要幫助與補修。大家都會說... 大家都會說我。只因為我不懂得如何潰決，只因為我不懂得如何抒發心中最底的汙漬。只因為我不懂得在網誌公開讓大家看我平常流的那少數幾滴雨與汗。只因為... 只因為我不會如你所知的時刻大哭，只因為眼淚對我來說何此珍貴而我始終是窮貧…。而我只能在想起遠在他鄉的父母時才會眼眶泛紅… 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是唯一後盾唯一支持，現在更是了。 ---- 各位鄉民們，晚了，該睡了。有耐心看完？那麼請教教我，該怎麼樣，才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9.51.167 ※ 編輯: lilithin 來自: 218.169.51.167 (11/05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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