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In Defense of Lupin's Cowardice

看板HarryPotter作者profmoony (Toujours pur)時間17年前 (2007/08/28 09:50)推噓15(15推 0噓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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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長極長，請眼睛先休息一下再往下吧。　　順便放雷的空頁，有第七集的雷雷雷雷雷雷雷雷　　樓上有 L 大開了先例 XD 在此跟進。這是一系列人物的長評，針對幾個人物的議題來作文章。目前想寫的議題不多，總之想到再補，多是個人極有怨念的角色，討論的也大都是爭議性問題。歡迎大家繼續討論相關的各種面向！說是長評，真的很長，本篇有六千字，討論的是第七集中第 11 章路平和哈利在古里某街的那場衝突。下一篇打算討論路平和東施的婚姻，再來，大概是石內卜和鄧不利多的互動，還有天狼星和詹姆對哈利的影響。不過說這麼多，會不會真的寫出來，還是有賴靈感多多眷顧，所以，一切只是計畫 ^^" 　　　　想寫一篇文章，好像取個好題目是最開始的第一步，然而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創意，所以就用了最老套的命名，聊發我對第七集的路平的一些心得及「辯護」。話說是辨護，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詮釋路平，是把他給說好了呢，還是說壞了呢？但是我真的很討厭fandom一面倒地把自己喜歡的角色神聖化，所以，這篇只是想給一個蓋棺定論(不管是人或書，還真的是蓋棺定論呢XD)。雖然一家之言不見得公允，但至少是試圖給路平一個Justice。有很多意見其實是前面版友討論的重覆，但為了完整地包括各家意見，就重覆再寫一次。看到頁數還想往下看的旅客，請在本站上車。 XD 　　　　DH中的路平，是符合他一直以來的個性，還是不符合？　　　　在第11章時哈利和路平爆發的那場衝突，雙方激烈的言語交戰，以及最後路平拿出魔杖攻擊哈利這一橋段，或許是比他的死亡，都還要來得震撼人心的一個章節。羅琳用了這麼長的一個篇幅來寫它，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個路平，已經不是我們從第三集以來認識的那位寬厚、幽默、和藹的老師了。一直以來，他是一個緊緊守住自己情緒的人，用盡全力來維持住自己理性的樣貌。之前有文章討論過，他之所以要謹守著文明的疆界，是因為他害怕自己體內的野獸，要努力不成為像灰背那樣，放縱自己體內獸性的人。說實在的，每個人放下自己文明的外衣，也只不過是一隻野獸。路平離那獸性的威脅來得更近，也因此，要作為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他向來是比誰都努力。　　　　　　這個努力我們隨處可見，其實之前也有人討論到，例如他很明顯地在注意自己說話的方式，一發現自己說過太過份，就會趕緊笑一笑來彌補。我也不太相信他真的一點也不恨石內卜，他讓他失去了在學校的工作，失去了鄧不利多的屏障，在魔法部一條條通過的反狼人法案下顛沛流離，但在哈利面前，他依然理性地替石內卜說話。　　　　我們看不太到路平真實的情緒反應。面對自己好友的兒子，他一整年都沒有透露一句他和詹姆的交情多深。路平是一個很private的人，喜歡把情緒留在心裡，只有一兩次，當哈利講起他父母臨死前的聲音時，他的手動了一動，好像想要握住哈利的肩膀，但最後還是縮了回去。　　　　　　他就算生氣，也都還是溫文，像是對偷溜出校門的哈利那番訓誡；像是面對第三集中背叛的蟲尾，他甚至可以輕鬆地和他打招呼，微笑地對他說話，冷靜地說要殺了他。　　　　　　像第七集那樣的失控攻擊，簡直是前所未見。我看過很多網友討論他和東施的婚姻，但卻鮮少有人說起第11章的失控。或許有人會認為在魔法部的迫害，以及戰爭的壓力下，他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但我覺得，這還無法說服我，要討論路平忽然全面崩塌的理智，我覺得，不是一部第七集可以概括的，或許，還是得從第三集說起。　　　　第三集裡我們看到的路平，和第七集的他，已然是天差地遠。或許可以說，第三集的路平，是他人生中少有的快樂時期：這時候的他，雖然依然有狼化之苦、有過去好友逃亡中的掙扎、有面對自己以往友人兒子的壓抑、有面對自己學生時代宿敵的敵意……但至少，他有份工作，有鄧不利多替他擋下魔法部的壓力，有可愛的學生，讓他覺得自己的長處得以發揮。這時候的路平，是比較放鬆的，我們所看到的他，或許，是最可愛，也最自然的他。　　　　第四集開始，一一列數，他死前的四年是他人生中最動蕩的時期。我們之後所看到的路平，是在戰爭的壓力之下慢慢崩潰的路平。在我們讀者看來，這四集之間是近十年等羅琳出版的無盡等待；但在角色們眼中，卻是緊鑼密鼓，毫無喘息空間的四年。　　　　　第三集開始，原本以為背叛的好友是無辜的，原本以為死去的好友是有罪的。路平得回了一個，又失去了另一個，十三年來的想法全面瓦解，接著，第四集，他丟了工作，又繼續面臨社會的岐視。　　　　　　第五集裡的路平，改變已經開始。比起第三集中的他，他明顯變得比較主動，比較會控制大局，來護送哈利去鳳凰會總部時，除了穆迪以外，他是最有行動性的。帶頭一一介紹眾人給哈利認識、主動留信給德思禮家人、幫忙掌握整個護衛隊的動向、而且抵達時，是他上前開門的。路平溫吞懦弱的個性忽然有些不一樣了，重溫這段，他主導了不少動作。　　　　最明顯的，還是天狼星和茉莉的那場爭執。兩個人都是很嗆的個性，但路平十分清楚他應該扮演的角色，他從頭到尾緊盯著天狼星看，一等他站起身來，便喝令他坐下，三言兩語就調解了兩人的爭執，決定了要透露給哈利多少內容。第五集的路平多有主導權，從一個小地方就可以看出來：當眾人要開始告訴哈利時，布萊克太太的畫像忽然大吵起來，路平匆匆趕去安撫畫像（明明主人是天狼星，他跑得倒快XD），而眾人都安靜著，等到他回來了，坐下，才開始說話。　　　　　在聖蒙果醫院裡，見到一隻剛被咬傷的狼人時，路平也主動過去跟他說話。即使不看第六集他招攬狼人的活動，這個動作被刻意寫了出來，我也覺得意義很重大。連護法課都要等哈利問起才答應，還要推拖半天的路平，在第五集裡卻主動作了很多事。第三集，第四集都沒有送哈利任何禮物，第六集也沒有寫信給哈利，卻只有在這一集裡，路平主動地接觸哈利，和天狼星合送了一份聖誕節禮物。對於一直沒有做出接納動作的路平來說，代表家人的聖誕傑禮物，是在劫盜之後，他踏出「重新歸屬於一個團體、一個家庭」的第一步。　　　　　　第三、四、六、七集沒有，但在第五集卻存在的因子是什麼？是天狼星。會特別提這一段，是因為要證明，路平是一個很被動的人，他需要有人去推著他，他才會動作。朋友對路平來說，其實具有相當重要的影響力，他不像詹姆或天狼星，天生有領導的氣勢，但他依然十分能幹，只要有個人和他並肩站在一起。這個人並不一定要事事指示他，只是要當他的後援來back-up，像是精神支持那樣的，那麼，他就敢做很多事情。　　　　然而，第五集之後，天狼星卻死了。路平對天狼星的死亡反應沒有多作描寫，但考量到這朋友對他的意義，這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影響。因此，比對第五集和第六集的路平，有很多當時還不太明顯的跡象，現在看來都代表著一種轉折。他的主動性不見了，他又重新退回了殼裡，而且，只怕是埋得更深了。他拼命地拒絕東施，其實很能夠理解。與其得到了又失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不是痛得比較少一點嗎？　　　第七集的路平並不是突然的轉變，而是從第六集開始，他的情緒就已經在慢慢崩潰。　　　　　　首先，他面臨了佛地魔復活之後的第一個親密之人的死亡。他的世代，他的朋友，除了已經背叛的蟲尾外，已經正式蕩然無存。更別說是失而復得，兩年後又得而復失的打擊，這對路平的震撼，只怕不下於哈利。雖然他沒有表現在外，但是從那之後，路平的幽默感就不太好笑了。「鄧不利多需要臥底，瞧，我多現成。」然後連忙補上一句「我可不是在抱怨」，以往聽起來像是自嘲的幽默，第六集裡卻看起來很自憐，而且有點酸苦。　　　　　　另一個要素，當然是他進入狼群臥底這件事。第七集的哈利在那場爭執中，終於看到他底下潛藏的狼性，第六集和灰背一起度過的日子，只怕或多或少有些影響，或許，暫時放下文明的外衣，和狼群在一起，也讓他自我控制的能力下降了。　　　　　　路平在第六集當中，哈利問他和誰在一起，他回答的是「我的同類」。短短兩個字（my equals）反映出的是他對巫師而言，畢竟非我族類。一方面來說，他和狼人在一起，得到的是認同感，只有他們才是和他一樣的，能夠分享被邊緣化的悲哀，能夠（除了已經死去的詹姆和天狼星）在滿月的月光下，一起奔跑，一起長嚎，能夠理解他，同情他的人。　　　　　　但另一方面來說，他又不屬於狼人。路平比起其他正常的巫師，或許是不幸的：但和其他狼人相較之下，他又十分幸運，他沒有被灰背帶走，這一開始就決定了他和其他在社會邊緣中長大的狼人不同，他的父母沒有拋棄他，還千方百計為他找解藥，使他在歧視與敵意之外，還有機會享受到家庭的溫暖。他受到巫師社會的高等教育，深造到他甚至可以當一個老師，在他之前，在他之後，沒有別的證據顯示還有別的狼人使用過尖叫屋，或是進入霍格華茲就學。他的學歷不是太得天獨厚了嗎？這樣的待遇，不是那些被邊緣化，在灰背帶領下當小偷，當盜賊的狼人所能擁有的。　　　　　　路平所受的教育和家庭背景，使他高於他的其他「同類」，這樣，狼群還能夠算是他的 equals 嗎？到底他和誰是平等的？在巫師社會中，他似乎低於普通巫師，又高於狼人；但在狼群之中，他依然是個叛徒，這隻狼已經被巫師馴化成了「家犬」，這之中的落差，又該如何協調？路平受到教育這些特權，能保證帶給其他狼人嗎？他又能否認巫師社會帶給他們的壓迫嗎？從路平好幾次和比爾、亞瑟等人辯論弱勢族群的問題，還有他對哈利的解釋中，他對這個議題的無奈和挫折是可以想見的。他也曾承認自己沒辦法反駁灰背以血償血的論調，即使鳳凰會想伸出友誼之手，官方不配合又能如何呢？自己在巫師世界中的朋友死傷凋零，在狼群中卻能找到理解自己處境的環境，那句「 my equals」中的矛盾，只有身處兩端國族認同的人才能明白。　　再加上東施的糾纏（這問題相比之下就小多了XD），這麼多議題的交織在路平看似平穩的外表下，其實從第四集到第六集，他已經離我們第三集所看到的路平教授十萬八千里。作為第七集大爆走前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鄧不利多的死亡。這也是為何，在這個至關重要的轉折點上建立的婚姻，一直沒有辦法得到我的喜愛與認同。　　　　　　鄧不利多的死亡，是我們第二次看到路平忘情的大動作反應（第一次是在尖叫屋伸手擁抱天狼星）。如果你覺得說一聲「No」然後坐倒在椅子上不算什麼的話，請去看看第三集伸出手想碰哈利但又縮回去…etc，路平幾曾何時會把自己的感情訴諸肢體來表達的呢？作為一個典型的英國人，他的心不是別在他的袖子上的。這一次的坐倒在椅子上，是真正的崩潰，連一向粗神經的哈利都覺得不忍卒睹，要移開視線了，偏偏有人可以沒神經到一把握住他的衣領大喊I don't care.＝.＝+ 　　　　　　鄧不利多不只是在路平幼年時讓他入學，成年後給他工作，從以上兩點推斷，他和路平的師生之情恐怕也十分深厚。當詹姆，彼得，天狼星一一離去，讓他一次一次體會失去的時候，鄧不利多更是一個支柱，讓人覺得他永遠在那裡。我並不驚訝他的死亡帶給路平比天狼星的死更大的反應，與其說他們的死亡是單獨作用，不如說是累加效應，連續失去對他來說有無比重大意義的人，或許，就是在第六集末開始，路平的情緒控管就已經開始失控了。　　　　　　所以我們回到了第七集第11章中的路平，他的個性究竟一不一貫？我的理解是：是的，他是一貫的；只是，他卻也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人了。羅琳寫路平一向很隱晦，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是個如此複雜的角色，他很少爆發，第七集我們所看到的，是他難得一次的坦白，切開了他牢牢封鎖的內心，讓我們看到了他心中那隻負傷怒嚎的狼。　　　　　　因為哈利雖然狠，卻也一刀切中了死穴。他罵的那句，是路平一直講，一直懺悔，卻也最無法接受的一句：「懦夫」。打從第三集開始，到第五集，我們一直看到路平在說自己太懦弱了，懦弱到不敢告訴鄧不利多在逃的天狼星是化獸師、懦弱到不敢阻止天狼星和詹姆欺負石內卜的舉動，其他沒有講的還有許多…。沒有詹姆和天狼星的支持，路平是被動的。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他如果主動一點，一切都會完全不同：如果他主動一點，在過去十三年間去探訪連審判都沒有的天狼星，如果他主動一點，在過去十三年間去照顧失去所有父執輩的哈利… 或許歷史會完全改變。把天狼星和哈利的命運全部推到他頭上，或許對他來說不盡公平，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困難要處理。或許由於他狼人的身份，所以他要探望他們兩人，都有一定的困難。但無可否認的，在過去這麼多年來，他是唯二有能力行動，但卻沒有行動的人。（另外一個人，是鄧不利多。）　　　　　　在某方面來說，路平是勇敢的，在比較公眾性質的事情上。他可以單槍匹馬闖進尖叫屋面對逃犯天狼星，他可以面對催狂魔、食死人，但他面對不了愛他的人，還有他愛的人，他不敢去踏出負責別人的生命、領導別人的行動的第一步。這也是為何他不敢去組織一個家庭。只要到他的個人議題，他的內心世界上，有關他會不會被人喜歡，會不會被人接受，他就膽怯了。因為他已經被排斥了他的大半輩子，他不敢再承受拒絕別人，或被別人拒絕。　　　　　　You can kill a man with kindness.　艱困的生活和社會給予的壓力，路平或許習慣了，但用溫柔殺死路平，無疑是毀滅他的最快方法。他的懦弱奠基在他的害怕失去上，害怕失去朋友，失去鄧不利多的信任，當然，他有在改，他第五集當中不就喝退了天狼星？但在那之後，鄧不利多死了，天狼星死了，之後面對東施的路平依然是縮回殼裡的懦弱。這是他最大的缺點。他是個狼人，但這不能為他所有的軟弱找藉口。　　　　　　他和東施兩個之間的婚姻有無愛情，暫且放到下篇討論，在婚姻中所展現出的優柔寡斷和懦弱，是路平一直心知肚明，不停在反省的缺點。但是，他心裡知道自己的弱點，並不代表哈利就可以這樣一針見血的刺破。有時自己最清楚的，被別人一下挑破，反而痛得最是徹骨，因為血淋淋的真相是難以面對的。再加上，哈利對路平來說，一直是學生和友人之子的晚輩身份，被這樣一個晚輩指責，是很難堪的，哈利那一句「懦夫」是在負傷的野獸傷口上再狠狠踩一腳，情緒從第六集以來已經動蕩不安的路平，終於在這一句全面失控了。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場爭執也讓路平的情緒恢復到正軌去。就像第三集中路平對哈利義正辭嚴的指責，如今情況被倒反了過來。正如之前所說，路平需要一個朋友，讓他不確定該作什麼時，狠狠地給他當頭棒喝，讓他沒有自信的心恢復原本的理智。在那場爭執中反覆出現詹姆和天狼星的名字，在我看來是有意義的。路平認為自己在作的是詹姆的願望，哈利認為他是想代替天狼星的工作，在他們的這場爭執中，路平其實也是在摸索著，如果他的朋友還在人世，他們會如何希望他採取行動？　　　　在兩人的這場衝突中，哈利正式從學生的立場上升到一個成人的位置－－甚至可以說，是詹姆和天狼星的位置，作為一個朋友，狠狠地打醒他。在路平抽出魔杖下咒的那一瞬間，與其說他是面對哈利，不如說他是在面對天狼星，或者是詹姆的幽靈，他把他當成了一個平等的朋友在對待，就像朋友之間偶爾有逆耳的忠言，會打起來一樣，但脾氣過去了，朋友的忠言還是最容易被接納的。　　　　路平雖然暫時發怒，但之後一定是也接受了哈利的話。在廣播中的發言，就像是無言地請求原諒，他知道哈利會聽到的，一方面是鼓勵著他，一方面也讓他知道他也原諒了他。哈利理解到了這一點，這無言中傳達的默契才讓他震撼感動。當路平請哈利當泰迪的教父，說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更適合時，其中也充滿了只有兩人之間才能理解的深意。可惜的是，哈利從來沒有機會在他生前正式向路平表達他的歉意，這場衝突一直沒有雙方正式的化解過，而是用很幽微、心照不宣的方式帶過去了。當他看到路平的幽靈出現在他面前時，那句「我很抱歉」除了遺憾路平的死亡、他未能看著長大的孩子外，或許還有更多沒有出口的憾恨吧！　　　　　　路平和哈利四年的師生情誼，比親世代四人組中的任何一人都還要來得長，但只有在第11章的爆發過後，哈利才第一次有機會看到路平內心的一角。兩人之間的互動雖然少，在第七集卻有重大的突破，或許，是因為哈利適時介入扮演了一個朋友的角色，才讓路平第五集失去天狼星以來慢慢崩塌失控的理智終於恢復。　　　　　　在第11章過後看到的路平，感覺更像是第三集中我們所看到的，溫暖、和順、可愛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但他同時也學著把自己的情緒更大幅度的表現出來。從鄧不利多死亡的崩潰、對哈利的爆發，緊緊包裹情緒的束縛一旦衝開，就很難再回去原本的壓抑，因此，迎接泰迪出生的路平，在戰火中傳達了那種高興到暈頭轉向的快樂，他的歡欣也不再像是以往的壓抑，而是更誠摯、更有人性的。　　　　　羅琳第七集這樣的處理，一開始我很不習慣。在我心中的路平，不會這麼大幅度的失控，表達自己的憤怒或快樂。不只是因為他的處境，也是因為他長久以來的個性。不管是魔法部，還是戰爭，或是不幸的婚姻，都不能說服我。但當我開始想，如果是自己在這四年中經歷這些，尤其是天狼星和鄧不利多的死亡，再慢慢細數四五六集路平慢慢崩潰的線索：說話越來越苦澀，笑容越來越勉強，一如他越來越灰白的頭髮和越來越襤褸的衣袍，我承認這個人依然是我們所喜愛的路平。他的軟弱，他的仁慈，他的恐懼，他的溫柔，其實都沒有變，只不過，是他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狼，他的另一面向終於短暫失控，這個變化或許很讓人驚訝，但並不會超過我對角色塑造的預期。我倒是很遺憾，羅琳賜死了他。我一直覺得，路平該是一個倖存者，因為他已經撐過了這麼多年了，不該在最後死去。他該見證一個變好的世界，而不是為這樣的世界而犧牲。不過，路平的死亡，也算是得其所了。他經歷過這四年，是常人所無法負荷的壓力，他也崩潰過，該是讓他休息的時候。他所來不及看到的世界，就由他的孩子泰迪來替他見證吧。接下來的預告： In Defense of Tonks' Love In Defense of Snape's Remorse In Defense of Sirius' Innocence In Defense of Wormtail's Betrayal In Defense of James' Fatherhood Lily 有羅琳加持，所以不太想講她，不然親世代就全部到齊了 XD 給直接按 Page down 的：辛苦你，終點站到了╮(╯▽╰)/　要往下一篇的旅客，請在本站下車。 ※ 編輯: profmoony 來自: 140.109.128.50 (08/28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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