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心情筆記
一月底
我就回到苗栗後龍老家
跟我爺爺奶奶住在一起
幫忙過年的事情
幫了一兩天
我就跟我堂哥跑了
天天在苗栗的網咖玩的沒日沒夜
二月三日那天
就跟前幾日一般 我在diablo中奮鬥
只是
我接到一通電話
我爸打來的電話
"你明天回桃園一趟"
"要幹麻"
"你外公剛剛六點多過世了,回去上個香拜一拜"
"?!?!.......喔"
電話是掛上了
但是聲音依然縈繞不去
腦中一直浮現出我外公的影子和聲音
小時後他抱我的樣子
還沒住院的樣子
他住院的樣子
我最後一次看到他時的樣子
坐在我堂哥的車上
他問我 "想哭嗎?"
我說"不會 因為有心理準備了"
我是真的不想哭
但是我知道自己其實很難過
坐在車上搖搖晃晃
思緒也飄來蕩去
每當一個轉彎
就被迫拉回現實
我堂哥開始跟我說話
從他外公去世時他的心情談起
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了
但是我只記得一句話
"不要太難過 這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程"
這句話確實安慰了我不少
讓我混亂的心情再度平靜
回到奶奶家
他交代了我一些明天回去時所要注意的事情
像是要我不要進去裡面看我外公 因為過年要拜天公等等
隔天早上撘十點多的火車到桃園
從火車站到外婆家的路變的特別的短
在我還沒調整好心情 決定要怎樣去面對之前
我就看到了門口"嚴制"這兩個字
一進門
就看到媽媽 外婆還有 阿姨們腫著雙眼
有的在煮東西
大部分則默默坐在桌前折著元寶和蓮花
外婆坐在靈堂前失魂落魄
看到我只微微點一下頭
舅舅則坐在一旁默默的抽著煙
上了香 拜了幾拜之後
我媽問我要不要到裡面去看阿公
我忍著鼻酸搖了搖頭
說奶奶說不行
但是天知道我有多想進去看他最後一面
但是我忍住了
站在靈堂前
將從前到現在的外公仔細地想過一遍
因為我怕我會忘記 我不願意忘記
接下來就是一片的肅穆
大家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
只是默默地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
晚上
我媽 我 還有我表弟負責這晚的守靈
絕對不能讓香燒完
三四個鐘頭就要點一根
從前
我對這類工作說真的有點怕
一個冷冰冰的屍體跟你之間只隔了一片黃布
但是
一個晚上下來
發現真的一點怪怪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 躺在那裡的是我外公
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兩點多 我表弟撐不住先睡了
因為前一天也是他守靈
只剩下我跟我媽兩個人
當萬籟俱寂
我媽便開始啜泣
我只好不停的安慰她
要他先睡一下
我自己則拿起魔戒的小說開始啃
四點左右
我眼睛也睜不開了
我媽正好醒來
把香換了一枝我就去睡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這天的一切依然如常
或許是訃聞送到了吧
來拜訪上香的人變多了
事情變的比較多
似乎也讓人比較不會沉浸在哀傷之中
找了個比較空閒的時間上個網
我再過一兩天就要回去苗栗了
這裡的事情就要交給阿姨她們了
大家現在都是一片哀淒
但是我想
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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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我真的還好 小難過而已
不用一直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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