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五月天巨星才有的流量，韓國瑜怎麼辦到的?已回收

看板Gossiping作者ShawnYang (ctrl+alt+del)時間5年前 (2019/04/23 18:32)推噓-7(4推 11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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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媒體來源: 天下雜誌 2.記者署名記者林倖妃、伍芬婕 3.完整新聞標題: 【輿論戰爭@台灣2】「五月天這種巨星才有的流量」，韓國瑜怎麼辦到的？ 4.完整新聞內文: （接續前文：【輿論戰爭@台灣】2020大選前，你必須知道的網軍超進化操作）數據分析發現，網軍有系統地制定策略、寫文、推文，風從社群吹向媒體、內容農場；從假訊息、假新聞到假輿論，交織出完美的輿論風暴，使你我喪失分辨真假的能力。在這樣以量制霸的飽和攻擊下，我們與真相的距離愈來愈遠，專家已預言，2020大選將是最瘋狂的一年。全球怎麼因應這場隱形的輿論戰爭？專業網軍怎麼打仗？要快！12小時定生死資訊戰講求的是速度，在6到12小時內決勝負。「我們之前統計過，在PTT一篇文章生命週期約3小時，更嚴格來說，99%的文章在貼出1.5個小時就很少有人推文或噓文；而臉書擴散的時間則是約12小時，」Gary估算。在資訊爆炸時代，議題風向轉變相當快速，「以前是一件事情可以影響一星期，現在輿論變化快，常常是早上一個風向，吹到中午就又是一個風向，」操盤手林億感嘆，每一場都是「縮時戰爭」，求的是從中得到最大利益，或是將傷害降到最低。九合一選舉期間的耳機事件，就是典型的縮時戰爭。去年11月10日，高雄市舉辦市長選舉政見發表會，政見會尚未開始的下午1點，即有人在 PTT上「問卦」，「有沒有人參加辯論會偷戴耳機？」網紅朱學恒也在臉書貼文「推薦一款隱形藍牙耳機」，媒體陸續跟進，輿論風向始終繞著耳機打轉，意指有人透過耳機遙控陳其邁如何辯論。（延伸閱讀：拒絕被社群媒體控制，10招教你辨別假訊息、爛新聞！）結果，當天陳其邁和韓國瑜的表現再也沒人關注，即使陳其邁多次澄清，仍因這把莫名的火無法停歇，不得不在當晚11點出面，提出現場照片闢謠。陳其邁還一度說到哽咽，呼籲外界揪出幕後黑手。從耳機事件脈絡可以看出，操縱方式通常先在PTT或臉書貼出文章，接著從兩條路徑散播，「一條是在臉書社群傳，或是轉到更封閉的Line群組；另一條是媒體抄新聞——根據網友爆料、PTT鄉民指出等等，」多次參與選舉的網軍操盤手L指出， PTT早已成為眾多記者聚集、每天必上的論壇網站。大風吹，吹觀望的人：被買來的「讚」，藏在留言裡這也讓操盤手有操作空間，待貼出的文成為新聞，接下來是到各大新聞粉絲專頁「洗」留言。但要怎麼洗？L說，通常他們會開流量系統平台，將新聞網址貼上，把原先設定好的留言打上去，再針對有哏的留言買讚。只要留言的讚數夠高，就會衝到最上面，「留言置頂通常代表很多人認同，藉以影響一般人的看法，也將輿論風向導向對己方有利的一方，」他說。當「起風」時，對政治較為疏離或是不了解的人，會以為大家都如此覺得，而人性會將觀望的人推到人最多的一方。擁有龐大的網路部隊還需要通路，讓影響力持續擴散。為了解韓流的擴散軌跡，《天下》透過大數據分析，發現韓流的興起，是內容農場從8月開始透過合作的臉書粉絲團如「靠北民進黨」等製造聲量，9月初平面和電子媒體新聞報導逐漸轉熱，到了10月，臉書社群對韓國瑜的討論創造出第三波高峰，也就是在10月9日他和網紅「館長」直播之後，熱度蔓延到社群。（延伸閱讀：拆解內容製造生態鏈：一條假新聞背後，無奈的記者）相較於柯文哲在網路聲量上的脈絡，韓國瑜的出線有著線性發展軌道：從政治農場與其粉專、新聞媒體、PTT再到臉書社群，階段性成長一波又一波，而YouTube成了助攻的利器。重要戰場在哪？內容農場，名列百大影響力粉絲團在國內存在多年的內容農場，近年開始進入政治場域。網路觀測網站「專頁儀表板」算出國內100大影響力粉絲團中，有23個都是內容農場網站的粉絲團。內容農場即為直接引用其他媒體文章，或改標再刊出的網站，藉聳動標題賺取流量，再以流量招攬廣告換現金，「這意味著很多人相信內容農場，」癮科技顧問、專頁儀表板工程師洪進吉說。進一步細究和政治有關的粉絲團，包括藍色力量、靠北民進黨、青天白日正義力量、空心菜政府、野台、深藍聚落等等，都被視為「藍色側翼」，引用來源幾乎清一色都是密訊、怒吼、台灣傻事等內容農場。以立場鮮明的藍色力量而言，在30天內所貼出的2663篇文章中，有2640篇都出自「密訊」，比例超過99%。而和藍色力量高度相關的粉絲團，內容重合度超過75%者包括反蔡英文聯盟、反民進黨粉絲團、藍色正義力量、民間大小事等。進入密訊的網站，表面看似新聞網站，分類有新聞、娛樂、寵物、生活等等，但仔細探究，除「新聞」外，其他類別一片空白，且所謂「新聞」，內容全是援引媒體文章，以《中國時報》和中時電子報為大宗，其他為聯合新聞網、ETtoday新聞雲等，而中時電子報的文章又有部份引用PTT或是臉書粉絲團。（延伸閱讀：防假新聞全面動起來　修法禁止境外資金助選）「那一天我評論韓國瑜，隔天網路上出現466篇對我的負面新聞，」臉書社團「我是中壢人」團長、桃園市議員王浩宇親身驗證過內容農場的威力，相關新聞多是透過內容農場貼文，在臉書側翼討論並快速傳播出去，「我曾估算，這種網站一天流量可以到50萬。」記者曾試圖聯繫內容農場「密訊」，一個年輕的男聲傳來，操著不太確定的馬來口音，自稱姓謝（Shen），今年25歲。對於記者詢問哪個大學畢業、為何會做網站，均推託不願意多說。新的平台Line和YouTube更在去年異軍突起，成為具影響力的關鍵通路。「他敢到高雄選，就註定這場選戰要贏。我在選前3個月就斷言他會贏15萬票，」高雄市長韓國瑜的網路大將潘恆旭不諱言，韓國瑜本身的口條好，Line群組成立後很快突破10萬人，更加深他們用空戰對決的決心。因為Line群組中多是從生活出發，如反年改的公教群組、反同志的反同群組，或是軍人不同的梯次軍階、同學會群組等等，隨著蔡英文政府改革的力道愈強，藍營所能掌握的封閉渠道也不斷擴大。有內容農場、臉書粉絲團不斷提供素材，YouTube更發揮推波助瀾效用。為增加曝光率，韓國瑜上遍各種評論節目，「因為他的個人條件好，在電視上講的東西可以被二次運用在網路，」潘恆旭坦言。韓國瑜所有的採訪談話都被剪成短影音，電視台還會自行剪輯後給藍軍使用，在臉書粉絲團和Line上轉發，形成病毒式行銷，以等比級數的概念自然而然快速擴散出去。而Line不論是傳播速度或是效率，都比臉書還要高。「高雄的計程車司機空閒或排班時，都在看YouTube，」曾多次南下觀察的林億說， YouTube的操作原理對選情確實有影響。依照YouTube的演算模式，當我們看完一支影片，下一支就會推薦甚或自動播放最高流量影片，有一百萬流量的影片，很可能會吸引到五百萬自然流量。「韓流」是怎麼造起來的？「韓國瑜操作的力量，比2014年的柯文哲更強」當韓國瑜的聲量不斷擴散，曾經一枝獨秀的「網紅」柯文哲再也無法稱霸。「韓國瑜的聲勢起來後，柯文哲在媒體的聲量明顯下滑，臉書經營能力也無法超越，」兩次選舉都在柯陣營的王儷潔觀察，「太陽多了一個，他的量就無法擴散。」眼看聲量不斷萎縮，競選團隊為柯文哲製作一系列選舉影片，以及掃街直播，靠造勢吸引目光以帶來自主流量。「不要忘了，柯文哲的側翼在去年有很多事情要忙，」一位柯團隊成員透露，從同志到東奧正名，能量都被分散，「義勇軍分享市政的動力不高，但對公投就會不斷分享，成為混亂的磁場。」（延伸閱讀：好心壞事！演算法替你蓋好同溫層，還把假共識植入你的腦）從媒體的報導數量更可以看出雙方差距。透過臉書專頁搜尋，從8月1日到11月23日的115 天之內，《中國時報》報導韓國瑜的新聞有1344則、聯合新聞網有925則、ETtoday新聞雲也有512則。以中時的量最大，平均一天超過十則。「光以則數來說，這簡直是用『洗』的，」一位長期分析輿情的觀察者感嘆，「柯文哲根本不是韓國瑜對手。陳其邁看起來總體量高，是因為被拿來和韓國瑜做比較。」這和媒體的政治立場有關，也是商業市場邏輯的運作。種種跡象都顯示，這是場高強度的輿論戰。「韓國瑜操作的力量，比2014年的柯文哲更強，他的YouTube影片的點閱量都不科學，除非是五月天這種超級巨星才有這樣的流量，」逢甲大學資訊工程學系助理教授、輿論專家王銘宏說。他分析，柯文哲過去在PTT和臉書操作都很成功，但PTT很難對應到真的選民，韓國瑜是結合線下的媒體，包括廣播電視和報章雜誌。若能吸引媒體報導，就能滲透到不用網路的人，「這是選舉行銷的模範。花多少錢我不知道，但以行銷結果來說是種典範，」王銘宏說。（延伸閱讀：【獨家分析】跟著資料記者追網軍，挺韓反韓全現形）事實上，操作政治輿論戰中的每一個環節都有價碼，從買PTT帳號、臉書帳號、留言、分享到按讚，甚至是YouTube影片流量到直播流量，需要大量且扎實的資源投入，也形成一條多重獲利者的產業鏈。但不是有錢就有好效果。網軍操盤手L說出自身經驗，「買只是輔助，還是要有會使用工具的人，幫忙想操作方向，才能發揮百分百的效果。」當內容源源不絕出現，充滿臉書和各式各樣的粉絲專頁，使用者愈來愈深陷同溫層，媒體、側翼以及藍營政治人物穿插其中都在談韓國瑜，一般人從不同管道重複接收到類似資訊，對韓國瑜的印象會加強或是改變。如何影響明年大選？總統初選開戰，記者潛入粉絲團一探究竟在驚濤駭浪的輿論戰中，只有勝者能為王。經歷2018年的慘痛經驗，綠營開始改弦更張，不僅總統蔡英文的臉書改變風格，聲量不斷上升，相關的側翼粉絲團也愈來愈活躍。「老實說，3月16日的立委補選都是靠側翼和義勇軍，」一位民進黨黨職人員坦承，「側翼的能力比民進黨厲害太多。」所謂的民進黨側翼，如「只是堵藍」、「打馬悍將粉絲團」、「不禮貌鄉民團」等蓬勃出現。（延伸閱讀：專訪已接到2020大選案的網軍操盤手：確實有人做共產黨生意）在中天電視台播出兩百萬噸文旦遭棄置新聞之後，群起用盡全力猛攻，「他們沒有任何包袱，蒐集到農業資訊就自己打，」不願具名的黨職人員說，網路幾乎都是在比拳頭，「現在較大問題還是出在同溫層無法擴散，這才是關鍵所在。」隨著藍綠的總統初選腳步逼近，網路部隊也蠢蠢欲動。綠營的側翼粉絲團開始大舉招兵買馬找「義勇軍」。打開粉絲專頁「只是堵藍」，一片藍色發出十二道光芒的白色太陽，被打了個橫線的禁止標誌，大大寫著「反共必勝、建國必成」標語，下方標註「誠徵堵藍軍，歡迎私聊」。這個有4萬粉絲的粉絲團，在選後以韓國瑜為攻擊標靶；在總統初選中，則明顯偏向支持現任總統蔡英文。記者向該粉絲頁詢問，沒有經過任何審查，即收到Line群組邀請，進入義勇軍新手訓練營。加入後，群組管理員安排為菜鳥兵「上課」，須先看完兩支十多分鐘的教學短片，影片裡面一步步示範如何追蹤新聞粉絲專頁、留言按讚和分享新聞連結回Line群組。受訓完畢，就會收到新的群組邀請，並開始「下部隊」。參與者所貼的新聞連結，多半是尋求穩固小英人氣，但不強調攻擊對手或製造假訊息。管理員也一再提醒「與意見不同的群眾不要有言語衝突。」「他們雖然是側翼，但並不聽命於民進黨，」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要說是「軍」，不如說是熱血支持者。而類似的側翼各自發展，也會合縱連橫。 2020總統選戰在網路上早已經開打，藍、綠、白間激烈的輿論戰或許從未曾停歇。（延伸閱讀：假新聞怎麼防？羅秉成：參考法國，48小時內裁決是否下架）全民都應提高媒體素養：政治人物發文，應超越網紅層次這場沒有煙硝的戰爭，活在網路世界的你我都深陷其中。這也意味著當我們上網，看到的資訊可能是偏頗，也可能是有人造假或是帶風向卻很難自知。若要逃脫輿論風向漩渦，「我認為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提高全民媒體素養，二是平台要有所管理，否則網內互打打到後來，會慢慢沒有人相信就離開，」王銘宏強調的是個人及平台業者的責任，但以選戰的結果，更多的責任是在執政者本身，「以這次選舉（2018年九合一選舉），我認為是民心向背的問題，空戰頂多只是助力。」民心向背和改革挫敗，才是滋養輿論戰、掀起戰火的溫床。面對選後政治大咖爭相當「網紅」，台大新研所教授王泰俐分析，因為中介媒體已出現各式各樣介入，包括境外資源投入，「政治人物選擇用自媒體發聲，這值得肯定，問題是傳播的內容要有實質意義，不要停留在網紅層級。」她建議，不論是國家重要政治領袖或是政治人物，中央級官員或是地方行政首長皆然，在網路上和民眾互動是好事，但傳播內容要超越網紅層次。「我期待的是具體影響國家或民生的內容，用貼近民心的方式表達，」王泰俐語重心長。回過頭看，台灣的自由與民主得來並不容易。當輿論戰的砲火不斷延伸，過去的耳語、謠言透過鍵盤化為文字，透過資源讓假訊息漫無止境地擴散，終將成為最尖銳的武器，傷害的不只是敵對的一方，犧牲的卻是台灣最寶貴的價值。遑論台灣要面對的，還有在隔壁虎視眈眈的強大中國。從假新聞到資訊戰，這是台灣必須重修的一門最重要的課。 5.完整新聞連結 (或短網址): https://www.cw.com.tw/article/articleLogin.action?id=5094860 完整專題：https://www.cw.com.tw/special/2461 6.備註: 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3.143.247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ossiping/M.1556015527.A.82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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