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同人][雙璧] Eternal Fragility 永恆的剎那 第十章

看板Galaxy作者 (全新的生活)時間19年前 (2005/08/16 13:36), 編輯推噓1(100)
留言1則, 1人參與, 最新討論串1/1
Chapter 10 分道揚鑣 一如往常,雖然和羅嚴塔爾分手這件事已經在他的人生中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更在他平靜如水的生活中造成不小的波瀾。但他仍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地繼續到軍方的辦公室執勤。同僚當然更不可能知道他那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連日來的苦惱只能由他一個人獨自承擔。 有鑒於羅嚴塔爾別墅的氣氛實在是不宜繼續居住下去,否則就只有精神分裂或是發瘋抓狂的後路可走,米達麥亞於是決定撥個電話給帝國的負責宿舍分配的部門。 「您好,我是戰略部的渥佛根˙米達麥亞中校。是的,我想請問還有沒有空的單身宿舍?對,在奧丁總部附近……。這樣啊,那麻煩您有消息再跟我連絡。謝謝……再見。」 砰的一聲掛上電話,總務組接待小姐甜美的面容也從TV電話中消失,但是他的煩惱卻不能就這樣一筆勾銷。他要過幾天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資格搬離羅嚴塔爾的別墅,不過這意味著最近幾天都還要繼續寄人籬下。還好,羅嚴塔爾最近比較收斂,半夜裡惱人的折磨不再,但是平常一回到家,還是會看到這棟別墅主人的身影,雖然兩個人說好還是要繼續當朋友,但是面對才剛分手的舊情人,論誰都會覺得尷尬難為情。 別無他法,但總不能限制人家屋主不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吧? 米達麥亞只好盡量晚回家,否則就是一回家就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一來,晚一點回家,就不用見到奧菲斯這個老管家,否則又要就他跟羅嚴塔爾關係的轉變被盤問東盤問西的,二來,窩到自己房裡之後,就不必再出來以免干涉到羅嚴塔爾的生活,反正自己都會在軍方的餐廳用完晚餐才會回家。有時候是跟同辦公室的人一起消磨時間,有的時候若是忙晚了,就得自己一個人用餐,雖然這是他最不喜歡的感覺,不過就眼下的這番景況,實在是沒有選擇。 「唉……」嘆了一口氣,米達麥亞若有所思地向後靠在椅背上,覺得心情很煩躁鬱悶,巴不得逃離現在生活的環境,將這些公事私事全部一股腦兒都拋開。腦海中,艾芳的開朗的笑容又再度浮現,明明昨天下午才跟她通過電話的,怎麼現在卻又想起她來? 突然,他閃過一個有點瘋狂的念頭,為何不請假回家呢? 有了這個起頭,讓米達麥亞迫不及待地坐起身,開啟桌上的電子行事曆,這回,他可要好好算算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假還沒用完,雖然他是個標準的工作狂,但是還有什麼比回家更讓他動心的事呢? 第二天清晨,米達麥亞已經坐在回家的地上車裡了。雖然說疾風之狼的稱號是適合形容他在戰場上無人能敵的用兵,不過根據幾十年後一位研究帝國歷史的專家表示,其實米達麥亞在生活中也無時無刻地表現著疾風之狼的速度。 包括他請假回家的動作。 三月初的風和煦地吹在臉上,艾芳瑟琳唱著輕快的歌曲,在花園裡整理著花草。春天就快要到了,很多的植物都即將開始新的生命循環,有的開花,有的抽芽。趁著最近天氣開始暖和起來,她趕緊將一些空地翻鬆,灑下種子,在到院子的另一頭,幫將要開花的杜鵑修剪枝條,還有放在架子上的小盆栽,她也細心地幫它們澆澆水,拔掉雜草,並移到陽光充足的地方。這樣,幾個月後,就能讓這些美麗的小盆栽在窗台上陪她度過夏日的時光。 艾芳忙完了這頭,又繞到屋子的另一邊,她拿起一列小盆栽中的一株,綠綠的新芽才剛冒出,只要定期澆水,有時候放到外面曬曬太陽,就可以讓它開出美麗的小花。雖然她還不知道這朵花會是什麼顏色,不過她已經決定要將它送給米達麥亞。那天跟他通過TV電話,聽說他要搬家了,正好可以為他單調的宿舍多一些裝飾,也多一點生機。 想著想著,艾芳有點出了神,沒有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突地,她的眼前一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身後則是傳來一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你猜我是誰?」 「渥佛?」艾芳不敢相信地叫道。 遮住雙眼的手移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襲軍便服的米達麥亞的身影,看著突然出現的米達麥亞,艾芳有些愣住了。 「你…..你怎麼……跑回來了?」艾芳微微偏過頭,試著想出個理由說服自己這時候看到米達麥亞是一件正常的事。 「喔,我請了假,就回來啦。」米達麥亞倒是答得一派輕鬆。 「請假?軍隊可以隨便請假啊?」艾芳雖然不懂軍方的規定,但是她也知道軍隊講求的就是紀律,哪有這種隨時都可以休假回家的? 「我想回家看妳跟爸媽嘛。」米達麥亞看著艾芳微紅的臉,笑得很開心,就像三月和煦的朝陽。 「再說,前陣子積了很多假都沒休,這下子一口氣請了三個星期,算是全部用完了。」 有假不休的原因除了他實在是個無敵工作狂外,有時候要配合不同部門的羅嚴塔爾休假時間。然而,實在很難找到兩人可以同時請假又不會影響到司令部的工作的黃道吉日,就這樣一拖再拖。於是這兩個人常常在年終歲末看著電子行事曆上面還沒用就已經過期的假,只剩乾瞪眼的份。 有了前車之鑑,上次在羅嚴塔爾出任務的時候,他就果斷地請了一個月的假回家探親,沒想到還因此撿到一個女朋友。 「走吧,進到屋裡再說。瞧你大包小包的,跟城裡來的鄉八佬沒什麼兩樣嘛…」艾芳邊笑著邊幫米達麥亞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和他一起走進了身後的小屋。 「爸跟媽呢?」米達麥亞邊脫下外套邊問道。「都不在嗎?」 艾芳把外套整齊地掛在門後的衣架上。 「今天聽說是鎮上的花卉節,他們兩老一早就出門去了,我看太陽沒下山是不會回來的。」她體貼地為自己和米達麥亞各倒了一杯茶,米達麥亞接過杯子,輕輟了一口,隨即露出讚美的微笑。 「說吧,是什麼風把你吹回來的?」艾芳笑著問,堆滿笑意的臉,連眉毛也彎成兩座橋。 「就說是要回來看你跟爸媽的啊。」年輕的軍官把茶杯放在桌上後,向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嗯……還是自己家裡比較舒服。」他有點懶洋洋地說道。 「渥佛,天氣這麼好,別急著睡午覺嘛……要不要陪我去公園走走?」艾芳突然朝著一付快要睡在沙發上的米達麥亞問道。 「公園!?當然好啊!有什麼事比陪小姐聊天還要重要的呢?」米達麥亞說完,隨即坐起身來,離開沙發的時候還不忘伸一個懶腰,艾芳則是幫他拿來掛在門後的外套。 不久,兩個人的身影就離開了房子,朝通往公園的小路前進。一路上,有輕盈的鳥兒在樹下的草叢間跳躍,路邊的小花,頂著各式各樣不同顏色的花朵,有的還有蝴蝶蜜蜂在上邊盤旋圍繞。不遠處,公園裡孩童的嘻鬧聲隱約可以聽見。這就是米達麥亞從小生長的小鎮,沒有過多的喧囂,沒有太多的車輛,也沒有繁華的街燈,更沒有糜爛的夜生活,這裡只是他樸素的家鄉。 米達麥亞輕輕地挽著艾芳的手,牽著她漫步在春天清新的空氣中,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海邊的公園了。他找了張樹蔭下的長椅和艾芳兩個人坐了下來。 「好漂亮的海,上一次回來的時候是秋末,覺得那時候的海有些灰暗,有些陰沉。不像現在,好明亮的感覺。」米達麥亞指著不遠處廣袤的大海說道。 「嗯……其實有的時候,除了天氣,心情的好壞也會影響到你看海的顏色。如果心情不好,怎樣看海,都是煩躁鬱悶的感覺,;如果心情好,就算是整片的藍色,你也會解讀出不同深淺,不同藍色的海。」艾芳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遠方。 「我以前就常常自己跑來這裡看海,不管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海就像是個安靜的聆聽者,聽我心裡的苦悶,分享我心中的喜悅。你呢?軍校的宿舍或是你現在住的地方看得到海嗎?」艾芳微微抬起頭,看著坐在身邊的米達麥亞。 米達麥亞沒有答話,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窗簾?窗簾有什麼好看的?」他不解地問道。 「渥佛,我是說窗簾後面的世界,你看!」羅嚴塔爾拉開窗簾,米達麥亞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廣闊的天空。 他不會忘記,第一天來到羅嚴塔爾在奧丁郊區的家,他看到一整窗的湛藍的那種心情和震撼。 「生日快樂,渥佛。」羅嚴塔爾站在面海的陽台,親手將一束薔薇送到他面前,當成生日禮物。 他也不會忘記,在那個羅嚴塔爾最鍾愛的小陽台,他們答應彼此要守住的承諾。 只是現在,美麗的花瓣終究飄落在地上,而當時的承諾已不再是承諾。 「渥佛?渥佛根?米達麥亞?我在叫你啊!渥佛!你有沒有聽見啊?」艾芳的手在米達麥亞的眼前晃啊晃的,卻始終不見對方答話。最後她忍不住輕輕推他 「喔!艾芳,啊…真是對不起,一時做白日夢太投入了……」米達麥亞終於是從神遊的境界裡回到現實的生活中。 「嚇死我了,還想說你是怎麼了?叫你都沒有回應。」艾芳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擔心。 「沒事的,只是剛才你問我有沒有在軍官學校或是現在住的地方看過海,一時之間陷入回憶,才沒聽到你叫我。」米達麥亞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一臉歉意。 其實他心裡很明白,如此的歉意,不只是來自於一時之間沒有聽到艾芳在叫他,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他對那個男人的念念不忘。讓他感到羞愧和自慚。 「那你說吧…….你有想到什麼嗎?」艾芳有點期待地說。 「有啊,以前在軍官學校的時候,那裡有一個山坡,剛好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大海,那時候的我,常常在課餘時間,或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到那邊去看海。我總覺得,海是個很神秘的地方,而且我常常幻想,不知道海和天的終端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有人到過所謂的世界的盡頭。常常有時候一待就是一整個下午,不過那個地方知道的人卻不多,也通常只有我最要好的幾個朋友才知道如果我不見人影,到那個地方就絕對找得到我。」米達麥亞的聲音因為回憶而顯得有點遠。 艾芳靜靜地望著米達麥亞,聽他說著。 「剛開始去軍官學校的時候,年紀還小,還是會想家。那個時候,我也會跑到海邊看海,總覺得海就像是我的母親一樣,包容我的一切情緒,還有一切的思念。所以一直到現在,只要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或是特別懷念某一個人,我就會跑到海邊,聽海浪拍打的聲音,或是只是不說話地看著水面的波光潾潾。」米達麥亞抬頭望著將要落下的夕陽,在水面上映照出的金黃色條紋,輕輕地嘆了一小口氣。 「怎麼了?」聽到他的嘆息,艾芳關心地問。 「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好多事。走吧……時間不早了,爸跟媽應該快要回家了,我們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吧……」說著說著,米達麥亞站起身,順手拉了坐在一旁的艾芳瑟琳。兩個人就這樣拖著夕陽下長長的身影回到了家裡。一路上,兩個人也沒有特別地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牽著彼此的手走著。只是此刻,米達麥亞的心中五味紛陳,他終究不能把秘密說出口;他還是無法忘記過去那段日子發生的一切,不管好與壞,都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痕跡,難以抹滅。 那天夜裡,米達麥亞又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想要入睡卻又被心頭的煩悶糾纏,就這樣他雖然閉著眼,卻無法入眠。 「不知道羅嚴塔爾現在怎樣了,會不會因為我不告而別而讓他找不到人呢?」米達麥亞在心中問著自己。 「該死,都到現在了,人家都不要你了,而你還在想那個男人。」另一個想法打斷了自己之前的思緒。 他記得很久以前,當他還在軍官學校的時候,曾經因為仰慕學長的那種感覺,讓他感到有點困惑。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心中盤旋揮之不去的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他從來不曾想過,會有一天,在校園裡面居然會如此渴望見到一個男人,從來沒有……更別提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一個男人,而且是無可自拔的愛戀,強烈到可以不顧世俗眼光,只想跟那個人在一起。奧斯卡˙馮˙羅嚴塔爾,一個他近乎用自己生命去愛的男人,一個直到現在他還是念念不忘的男人。他開始想要嘲笑自己的痴愚和可悲,羅嚴塔爾織了一張太過溫柔的網,引誘他陷下去,而他,想要抽 身之際,卻發現這樣的離開,傷害的不是別人,而正是自己。於是他狠心地讓自己從網中離開,哪怕是這樣做只會讓自己受傷。但是他更害怕,當真的必須要說再見的那一天來臨時,會沉重到自己無法接受。 所以他選擇先說再見,雖然最不想提分手的也是他。 他又想到艾芳,一個闖入他那顆本來只有羅嚴塔爾居住著的心的人。一切發生的很突然,卻又像醞釀了很久;讓他說愛說得很自然卻也很唐突的女孩。或許是那時候他的心防比較薄弱,也或許是他對她的感覺直到那時候才被自己所發覺,說不定也有可能是自己忍受不了一時的孤單,再加上不想面對另一方面不能跟羅嚴塔爾長相廝守的殘酷問題,所以他選擇逃避到這個至少可以解決的問題當中。他覺得他是真心愛她,可是又感覺自己好像是壞心地利用艾芳給予他的短暫的溫暖,來彌補羅嚴塔爾所不能給予的穩定感。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是,事情都已經走成這樣 了,也該給這兩個問題一個完美的解答。不管哪個可以解哪個解不成,既然問題是他造成的,他就應該負責到底。 「解決吧……米達麥亞,你才能救你自己。至於受不受傷,已經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了……」迷迷糊糊間,他跟自己立下了這樣的誓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6.215.87.179

219.71.245.235 08/17, , 1F
喔喔!終於有後續了~
219.71.245.235 08/17, 1F
文章代碼(AID): #130Njvn4 (Galax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