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民主教育的內涵在於啟蒙！
摘自姚教授 2007年演講 7年了 台灣依然沒有信任
民主到底要學些什麼我們才能進入民主時代？如何才能成為一
個民主國家的公民呢？第一就是「容忍以及尊重」，人的本性不是
容忍尊重，但教育可以教導你可以不同意別人講話的內容，但你一
定要尊重別人講話的權利的好處，否則民主不能運作。網路上大家
一直在關心目前台灣教育的問題，是要先改革老師？還是先改革教
材？改革教育政策？還是要改革家長？該從何處著手？前一陣子我
去看一位先生，他得了重病，但醫生無法醫治他的重病，因為他當
時的身體狀況無法承受開刀。醫生一定要等他身體恢復到一定的程
度以後才能開始治療。但問題來了，現在不醫治，身體狀況又一天
一天的惡化。但現在動刀， 情況會更糟。就比如說我胸肺有問題
，心臟不能承受開刀，胃要先好身體才能強壯起來，精神不好免疫
力不夠，到底該從何處著手？目前台灣教育的問題就是如此。
台灣教育的問題該從何著手呢？我覺得應該從「觀念」來著手
。西方國家稱之為「啟蒙運動」，就是一種觀念的改變。這過程經
歷了一百年左右，但徹底改變了整個歐洲社會。我覺得台灣還沒有
經歷一次「民主的啟蒙」運動。那，啟蒙的意義是什麼？歐洲在十
四、十五世紀時，經歷了一千多年基督教權威教育的歷史，當時整
個社會的價值標準就是基督教。教皇他說地球是世界的中央，就是
他說的算。人民就一直臣服在這威權之下。台灣現在目前還沒啟蒙
呢，因為我們目前還在信任威權，無法理性思考。當時歐洲一個科
學家提到說，太陽在中間，地球其實是繞著跑的，他就被抓起來。
一般民眾因為信任權威，大主教說地球才是中心，人民就認為這科
學家是胡說。因為人民不理性，不相信科學。台灣現在情況類似，
有很多人相信權力而不相信道理。大家還認為說光談道理無用，坐
到了位置上就能改變了。有人還認為我姚立明在228公園講這麼多
沒有用的，當上部長不就可改變一切了嗎？這就是因為很多民眾沒
有啟蒙，大夥自以為是改變權威；但其實還是在相信權威，以為我
以部長的權威就可以改變很多，這還是相信權威，不相信「真理」
的力量。這就是為何去年紅衫軍在廣場上貼的禮義廉恥，很多人質
疑說這不是小孩子才學的東西嗎？我一把年紀了還學這個幹嘛？大
家要知道，這是要我們啟蒙。如果我們沒有經過理智的思考來判斷
，認為只要是大學教授，是部長，他說的就對。媒體就只會成天報
導有錢人、暴發戶、美人的新聞。為什麼？
那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啟蒙，我們習慣傾聽權威，卻不信服「道
理」。
啟蒙是什麼？啟蒙就是信任一個人是可以理性的判斷是非的。
比如說侯寬仁的筆錄，我們聽了錄音帶再來比對他做的筆錄，要能
分辨出兩者的差異，還需要特別去學邏輯嗎？常理不就能判斷筆錄
是否是造假的嗎？所以理性的呼籲就是啟蒙。
台灣教育的問題要從「觀念」來著手，所以我很高興看到網路
上還有一些朋友們，仍然還在堅持觀念的溝通，他們知道網路上有
很多年輕人在，這些朋友就每天在網路上貼一些文章來闡述重要的
觀念，默默的在做 因為這些朋友們知道， 觀念的改變才是這個社
會改變的基礎，這些文章不會是白寫的。
「觀念的改變」是很重要的，如果你的觀念沒有改變，你的小
孩的觀念也不會改變，台灣教育問題非常多，但如果你還是認為你
的小孩要考上北一女，考上台大你才能抬頭挺胸，而小孩誠不誠實
並不重要，那你仍然還沒有啟蒙。那這個社會怎麼會有禮義廉恥呢
？因為這社會如果只會比較你高我低；你吃我、我吃你；你騙我、
我騙你，這不就是曹小姐文章中舉的例子，所謂的「聰明的中國人
」？我們大部份人不都是這樣被教大的？貪小便宜，去捧那些很會
鑽法律漏洞的人？前一陣子不是有位小女孩，她去鑽銀行管理上的
漏洞，賺了不少錢，竟然被大家封為卡神！大家的聰明竟然被用在
鑽漏洞了。那大家自然對那些立法委員「很聰明的」包到了一個工
程也不會認為有什麼不對了。陳水扁也可以「很聰明的」設計一套
流程讓他兒子當上軍法官。如果大家的觀念都是如此，你還如何指
望你的小孩去了解禮義廉恥？
我常在過去的演講中舉一個我在德國讀書時碰到的例子，當時
我存錢的銀行在我讀第二年時竟然主動的問我要不要貸款兩萬馬克
來支付生活費，七十年代時兩萬馬克是32萬台幣，這錢我們當時可
以買下一間中國餐廳了。當時我就奇怪了，我沒房沒產，銀行幹嘛
要貸款給我？銀行經理就說：「你第二年要準備考試了，
考試就不能打工，也就沒收入啦，不能專心讀書不太好，所以
我們貸款救急啊。」我當時就問銀行經理了：「那你不怕我跑了？
我是外國學生？飛機一搭我就走了！」銀行經理當時愣了十幾秒，
接口問到：「你為什麼會不還錢呢？」問的多好啊？我問經理的問
題不就是小聰明嗎？也就因為台灣人人都有這種小聰明，台灣的銀
行才沒有救急的制度，在台灣你只有抵押貸款你才能借到錢，也因
此，台灣有錢人就越有錢。沒錢人永遠貸不到錢。在台灣，大家如
果都可以不用抵押就能貸到款，那銀行不知道要倒幾遍了！因為台
灣耍小聰明的人很多。但在德國，他們知道會有3-4%的呆帳率，而
他們也把這計算在成本裡面了。所以當德國的銀行經理問到：「你
為什麼會不還錢呢？」我也啞口無言了，因為我也知道我會還錢的
。當時我還真需要這筆錢，否則我要在考前打三個月的工，我當然
可以考完了試，賺了錢，也就把這應急的錢給還了。
像人家那種「信任」的社會是在短時間之內就能夠建立的嗎？
難道彼此信任不就是我們啟蒙的觀念嘛？如果是個彼此信任的社會
我們會活的多舒坦呢。有了信任，制度才能建立起來啊！現在台灣
司法是不被信任的司法，所以我們現在所有防弊端的設計就完全不
能運作。因為我們都只專注在預防小漏洞，但殊不知防小漏洞卻又
開了大漏洞，而使真正的問題無法解決。所以如果大家沒有啟蒙，
就算是制度都被改變更新了，但大家還是會受害。在民主社會裡會
有人買票嗎？在台灣就常聽說買票的事。這票也能賣啊？這些收錢
的人只看到當下這一千元的利益，而沒看到事後他可能因此要損失
一萬元，甚至於十萬元。如果現在在馬路上你拿一千塊要跟人家換
一萬元，保證沒人跟你換，但奇怪了，這些賣票的人願意換？這些
買票的立法委員花兩億元選舉，但當選後可以撈六億，這算盤打起
來合算啊！小聰明是只看到了手上一千塊的利益，而背後巨額的損
失是看不到的。
我們老是認為自己可以利用小聰明去解決別人，所以當我們去
改變這教育制度時，卻發現我們連最基本的社會基礎都沒有了。同
樣的制度如果是由一群彼此信任的人及一群彼此不信任的人運作之
下，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們有沒有看過四個老千一起在打牌的
樣子？跟四個老朋友嘻嘻哈哈的一起打牌的氣氛？差異就是在「信
任的基礎」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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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竹
竹似偽君子外堅中卻空根細善鑽穴腰柔慣鞠躬
成群能蔽日獨立不禁風文人多愛此聲氣想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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