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佛洛伊德英文講義中譯 版本一
《論心理機能的兩條原則》
我們早就觀察到，每一種神經症都有一種後果，或者可以說是目的，就是迫使病人
脫離現實生活，使他與現實隔離。這一點並沒有逃脫皮埃爾‧雅內的觀察，他把喪失
"現實功能"看成是神經症病人的特點，但他並沒有發現在這種障礙與神經症機本條件
之間的連繫。我們把壓抑的概念引進對神經症的發生的分析，就能夠洞悉這種聯繫的
某些方面。經神病人脫離現實是因為他完全或部份地感到現實無法忍受。這種與現實
的疏離最極端的典型表現為精神妄想症，其目的是否認特定事件的存在，有時則爆發
為精神錯亂。但是，實際上，每一個神經症患者與現實的某些方面都有類似的情況。
我們現在面臨的任務是要探索神經症患者或者一般人與現實關係的發展，從而把現實
世界的心理學意義引入我們的理論結構。
在以精神分析為基礎的心理學中，我們習慣以無意識心理過程和它的特點為出發點。
我們把這種過程看作較早的基本的過程，是發展過程的殘跡，它們曾經是唯一的心理過
程。這些基本過程所服從的傾向很容易認識，即所謂的 "快樂--痛苦原則" ，或者更簡
單地說是快樂原則。這些過程是要努力獲得快樂，任何一種會引起不快(痛苦)的心理行
為都會被拒絕(壓抑)。我們夜間的夢，清醒時要去除不愉快印象的傾向，都是這條原則
的至高無上的殘跡，是它的權力的證據。
假設心理平衡狀態最初受到內部需要的專橫要求的干擾，那麼我就要回到我曾在其他
地方發展的思路上來。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不管那一種(欲望的)思想，都只是一種幻
覺形式的想像，直到今天，我們每晚的夢中還發生這類事情。當以幻覺滿足自己的方式
得不到期望的效果時，心理器官便形成了外部世界實際環境的概念，並盡力改變它們。
這樣就引進了一條新的心理機能的原則，它不再是快樂而是現實，即使是令人不愉快的。
這種現實原則的形成有決定性的意義。
1.首先，這種新的要求是隨著心理器官必需的適應性而產生的。我們對這種器官的知
識是不完備、不肯定、粗略的。
外部現實重要性的加強提高了指向外部世界的感覺器官以及依附於它們的意識的重要
性。我們現在知道，後者除了理解快樂和痛苦的性質以外，還理解感覺的意義，並僅對
此感興趣。有一種特殊的機能已經形成。它周期性地探索外部世界，以便在有強烈的內
部需要之前熟悉這些數據。這種機能就是注意。他的行動是在半途截獲感覺印象，而不是
等待它們出現：同時可能引進一者新的符號系統，存儲這些周期性意識活動的結果，我們
稱其中的一部分為"記憶"。
壓抑防止精神發洩產生大量痛苦，取而代之的是發展了一種公正的判斷機制，它判定一
個觀念是對的還是錯的，就是說是否符合現實，這種判斷是在與關於現實的記憶痕跡進行
比較後所做出的。
由於運動釋放，形成了一種新的機能，它服從至高無上的快樂原則，目的在於減輕過多
刺激的心理器官的負擔，並且透過身體內部的精神支配來完成這一任務(即外表---感情的
表露)，用它來適當地改變現實。它就這樣變成了行動。
對於運動釋放(活動)的抑制現在又成為必要，這是透過思想過程完成的，這種思想由
觀念發展而來。思想能使心理器官在釋放過程的延遲階段承受增強的緊張。這從根本上講
是一種行為的經驗方式，它伴隨著少量精神發洩的轉移和較少的能量消耗(釋放)。為此完
全有必要把自由的精神發洩轉變為"受束縛"的精神發洩，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提高整個精
神發洩過程的水準。很有可能，思維起先是無意識的，然後上昇為觀念，轉變為印象之間
的關係，再進一步透過與記憶痕跡的詞的聯繫獲得了可被意識知覺的特性。
2.心理器官的活動有一種傾向，它出自節約能量消耗的經濟原則，它似乎要頑強地表現
自己，當我們能夠控制快樂的來源和難以拋棄它們時，都是如此。現實原則的引進使思維
活動的方式分裂了，但其中仍有一部分不勝現實的檢驗，只服從快樂原則。這就是產生妄
想的行為，它早在兒童做遊戲時便已經開始了，橫來則繼續成為白日夢而拒絕依賴於實際
的對象。
3.用現實原則壓抑快樂原則會帶來一些心理後果，用一句簡單的話說吧，它並不是一
下子完成的，也不是自行發生的。當它要發展成自我本能時，性本能就以顯著的方式與它
分離了。性本能最初是自發性慾式的行為，兒童在自己身上尋求滿足，因而不會遭受挫折
，這種挫折會加強現實原則的確立。以後，他們開始去發現對象，這種發展過程的潛伏期
遭受了長期的阻礙，它延遲了青春期之前的性發展。自發性慾和潛伏期這兩個因素引起的
後果是性本能的發展受到了阻礙，從而使對這至高無上的快樂原則的服從保持過長的時間
，許多人永遠無法擺脫它的控制。
結果，在性本能與妄想之間，在自我本能和有意識的行為之間，聯繫都得到了加強。這
種聯繫對於健康的人和神經症患者的影響都是很深的。雖然前面提到的發生心理學的看法
要我們承認並非如此。長期的自發性慾行為有可能長久保留關於性對象的妄想滿足而不是
實際滿足，後者需要努力並會受到阻礙。在妄想的領域裡，壓抑仍是強有力的，它使一種
觀念在尚未被意識到的萌芽狀態便遇到障礙，這使它們的精神發洩成為釋放痛苦的機會。
這是我們心理結構中的薄弱環節，它可以使早已成為理性的思維過程重新回到崇高的快樂
原則控制之下。對神經症來說，心理素質的主要部分是延遲性本能對現實的服從。
4.正如要求得到快樂、避免痛苦的快樂自我只是欲望一樣，現實自我只是努力爭取有用
的東西，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實際上，用現實原則替代快樂原則並不意味著廢除快樂原則
，而只是保護它。暫時的快樂後果莫測，便被放棄，為了以新的方式得到可靠的快樂。這
種取代所產生的內心印象如此強烈，在神話中也有反映。關於來世報應的教義，無論出於
自願還是被強迫地放棄塵世的欲望，都只是心理中的這場革命在神話中的反映。由對這種
原型進行邏輯的探索可知，宗教之所以能夠讓人們放棄此生的快樂，就是靠應允在來世加
以補償。但是，它們並不能以這種方式完成克服快樂原則。在這場征服中，科學是最成功
的；但是，科學也要在工作中提供理智的快樂並且答應在最後能有實際的收益。
5.我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教育說成是對克服快樂原則並代之以現實原則的一種刺激，它
為自我的發展提供幫助；其結果是對被教育者提供愛做為報酬。如果被嬌慣的孩子認為不
管怎麼樣都能得到這種愛，並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失去它，那教育就失敗了。
6.藝術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與這兩條原則取得一致的。藝術家原來是這樣的人，他離開
現實，因為他無法做到放棄最初形成的本能滿足，而在想像的生活中則允許他充分地施展
性慾和野心。但是，他找到一種方式，可以從幻想的世界回到現實中來，他用自己特殊的
天賦把幻想塑造成新型的現實，人們承認它們是對現實生活的有價值的反映。於是他透過
一條特定的途徑變成了英雄、君王、創造者，並不需要透過在外部世界進行實際變革的曲
折途徑就可以滿足自己的願望。但是他只能做到這一點，因為別人也和他一樣會對放棄現
實的要求而感到不滿足，還因為只是由於以現實原則代替了快樂原則才產生了不滿，這種
不滿是現實的一部分。
7.當自我從快樂自我轉變成現實自我時，性的本能就發生了變化，原來的自發性慾透過
不同的中間階段轉變為服務於生殖的對象愛。這兩個發展過程的每一步都可能成為以後神
經症滋生的土壤。看來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日後形成那一種病(那一種神經症)取決於自
我發展和性慾本能發展的一定階段上產生的障礙。這兩種發展過程的年代特性尚未加以研
究，它們很可能具有不同的速度，從而具有意想不到的意義。
8.無意識(受壓抑)的過程還有一種最令人驚訝的特點，每一個研究者只有透過自我控制
的訓練才能熟悉它。這是因為它們完全忽略實際的檢驗。把思維實在與外部實在相等同，
把願望與滿足和實際發生的事件等同，就好像仍然服從原來的快樂原則一樣。這裡也有把
無意識的幻想與成為無意識的記憶區分開來的困難。但是，人們永遠不要使自己迷失了方
向，而把現實標準應用於被壓抑的產物；這是因為過低估計了沒有現實性的幻想在症狀形
成中的重要性，或者把神經症患者的犯罪感歸為其他來源，因為這裡並沒有任何罪行的實
際證據。一個人必須使用他在進行探險的國度流通的貨幣，在我們的例子裡，它就是神經
症患者的貨幣。
這篇短文是不能令人滿意的，它是一篇引言而不是進行闡述，也許我只有承認這是不可
避免的才能稍稍得到諒解。在論述適應現實原則的心理後果時，在那些貧乏的句子裡我不
得不談到一些我寧可不提的觀點，為它們進行辯護的確要花費很大心力。但是我希望仁慈
的讀者不至於在這本書中，看不到現實原則的支配做用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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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
好長
佛洛伊德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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