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碟評]陳奕迅《What's Going On》十年間的告別與重遇
轉載自Easyjoint Intl' Fans Club的forum
(但其實又是轉載自大陸的tom.com)
(2006年11月28日15時19分 Tom 專稿 Sean)
陳奕迅 來過這世界，在日後不知道會是怎麼被評述的事件。他在香港音樂的繁華期
出現，用極度隱忍的姿態、似足偶像張學友的唱腔開始自己的歌星之旅； 在一線男
歌手青紅不接的時候大膽站到最前，幾乎扛起了粵語音樂江河日下的口碑； 也在後
來終於成為張學友之後僅有的香港籍金曲歌王。 舊時你很難想像他曾經的唱腔後來
會脫胎換骨，成為涼薄但柔韌的調子； 也都難想到在浮華的英皇時期之後他能更上
一層樓，推出更加精彩的作品。
聽到陳奕迅，便和懷念無關。聽到他現在嗓音美妙， 你怎會想念他當年如何影子一
般神似張學友？在英皇時期即使不如華星時期的低調華麗那麼光彩， 多了很多浮躁
之音，然而他奉上一首《綿綿》，聽者諸多的吹毛求疵也只好暗自吞下肚去。嫌棄
《U87》專輯稍顯散漫，嫌棄《夕陽無限好》宣傳大於本質，他扔出一張《what’s
going on…》，多麼挑剔的聽眾也不得不服輸。擺在你面前的，是一張懷舊而華麗，
充滿而立男人睿智情懷的專輯。甚至可以說， 這才是近年來華語樂壇難得的國際化
專輯。顯然，國際化已經被用爛的今天真正催生出這樣一張專輯依然相當不易。
《U87》其實並非那麼不堪，至少在公司保守的策略下以守成為主，兼顧到了新風格
的確立。一旦聽過了《life continues》，《最後的嬉皮士》 的風格與情懷就不言
自明。EP之中豐富的採樣與節奏運用也順理成章繼承到了新的專輯之中。
雖說陳奕迅親口透露在和王菲曾經的班底親密合作， 但是《裙下之臣》前奏一響，
最接近最似曾相識的還是盧巧音。後者的經典歌曲《垃圾》被陳奕迅認真翻唱過，
《露西》與《裙下之臣》的異曲同工，一個是疏離，另一個是崇拜，造就了奇特的
混搭效果。與其說這些作品相似，倒不如說雙方都在歌曲之中營造出亂世中的悲天
憫人感。《白玫瑰》與《黑擇明》又怎麼會例外。
又或者說，《what’s going on》
講述久別之後的重遇心態，竟漂亮的帶上在華星時期諸多佳作的時代感。當然與專
輯之中的復古照片最配。所不同的是，當年戰戰兢兢從異域歸來的小男生如今在流
行音樂摸爬滾打十年後，無論情歌快歌終於再次真正屬於他。這並非新公司第一張
專輯的作品，卻才算得上重逢陳奕迅。人事皆非，還是景物依舊？這讓整張專輯充
滿淡定的疑問與自問自答。陳小霞和林夕執筆《不如不見》，卻迷人地帶上《綿綿
》第二部的氣息。除此之外，“中間隔著那十年，我想見的笑臉，只有懷念”的惆
悵緬懷又何嘗不是“純真少年，成熟後那張動人笑臉，怎樣發展，眉目有何變遷”
之後新的豐滿鏡像。十年前，我們知道陳奕迅，十年之後，life continues。這些
在弦樂和鋼琴的襯托的逐漸分明，從遠離到逐漸走近，告別與重遇，懷念與現實，
也一一從《裙下之臣》開頭，途經《白玫瑰》、《富士山下》，最後不偏不倚的落
進《粵語殘片》，聯繫的精彩巧妙，又似乎微微帶點有意為之的笨拙，聽得人打顫
。
Alvin Leong又再擔任了唱片監製，林夕、黃偉文又在歌詞之中若有似無的一番角力
，李焯雄獻出少有的粵語歌詞。梁翹柏，C.Y.Kong，連同陳奕迅自己都有新的創作。
換掉製作人當然是王菲的糊塗，料想大眾又何不是厭煩了林黃二人的慘情歌。陳奕迅
來過這世界，與他所處的時代相呼應，是繼承與懷念並重，是看似隨意而又認真的嬉
笑怒駡，都埋在那一行行唱詞和一串串音符之中。要回答他以專輯名帶出的疑問，聽
過整張的感慨本準備說“everything’s fine”，但仔細想想，又如何不能回答“no
thing really 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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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Edward Grey: Look, we can't do this 24 hours a day, 7 days a week.
Lee: Why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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