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籃] 求婚大作戰(下)

看板ENG_BASKET作者angelaxghost (鬼咒嵐)時間14年前 (2010/06/20 03:01)推噓13(13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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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什麼磨掉了我的稜角、吞噬了我的霸氣，也許是歲月、也許是那一年我真的用盡了一切去成就我的所有大學四年下來，回想起每個時期我都有瘋狂與籃球為伍的回憶大一大二那時，只要下課沒事我就固定去球場報到找阿北學習拐子的精華沒事還要被阿南那種人(XD)磨屁股吃籃下、被零號靠北快的切入弄得灰頭土臉，還會被揪去打一一當消遣，然後想盡辦法在輸十場、對方還有放水的情況下拿到一勝體會妳不卡位絕對別想從男生手上抓下籃板，螃蟹步不夠好妳就準備被切到爆每天都在體會自己多不適合打球、在多大的先天劣勢下努力不要被莫大的無力感打敗，因為就是有人高到妳束手無策，而且真的有妳再怎麼努力都克服不了的事情。籃球場上就是不公平的。但是只要我努力，一定也有只有我才做得到的事情，我就這樣深信著努力到現在。我總是很努力地想克服自己每一個缺陷。一開始前兩年只是自己想要變強而已，但後來我發現我想的都是如何幫球隊贏球。我還記得我發現我們隊上沒有人有三分能力很吃虧時，我就下定決心要練三分球。天知道我根本不會投三分，以前甚至連框都碰不到，碰到網都要偷笑了。然後我就利用期中考沒有人打球的體育館，一個人埋頭一直投、撿球、再投，我努力投進了五百顆三分球，沒進的應該更多，到了最後一百球時根本就是煉獄。手已經幾乎抬不起來，一個人滿場跑著撿球讓我的雙腿都在發抖，全身都累到沒有知覺，累到根本投不進，可是不投進就不能結束，所以怎樣都要咬著牙硬投，最後完成時我根本不知道投了一千多少球，走樓梯都在顫抖覺得自己根本是神經病，卻又因為完成了自己的目標感受到一股成就感。隔天當我全身痠痛到快殘廢時，我還是堅持要去完成五百球。因為我本來就完全不會了，所以要學會我一定要比別人多幾十倍的努力，如果練習的一萬球可以換來比賽中的一球，那我願意，所以我死命地撐著。但我沒有料到的是，渾身痠痛使得每一個一百球都像最後的一百球，我從來沒有那麼累過，那種把球舉起來時全身都在顫抖，還必須投出去、投進的經驗。痛到找朋友求救因為覺得我走不到家，卻發現自己連機車後座都爬不上去。不是瘋子是什麼？但當瘋子不代表就能變成三分神手，我知道。後來我的三分還是常常被隊友笑我濫投，但我知道我辦到了，尤其在我投進那一兩球的時候，雖然微不足道，但對我來說意義卻是非凡，因為我清楚記得那一道記憶中永遠碰不到框的弧線。也曾經有段時間為了變強，一個禮拜兩天練球、兩天重訓，重訓完還跑操場十六圈，練到我現在都不敢穿無袖，有事沒事還被朋友消遣我的肌肉。更別提曾經日以繼夜蹲在球場旁邊練的運球，和半夜跑全場上籃十幾趟的愚蠢舉動，同個動作做幾百次的好笑樣子，別人期中期末我卻把握體育館沒人用拼命練球的日子這些事情，即使全世界都不知道，我知道。還記得在殘酷的寒訓時，我連走路都痛得不能自己，每一步都要咬著牙忍痛才踏得出去我朋友見到我，眼神中充斥著許多不解和困惑，問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值得嗎？」我只能給她一個虛弱的微笑，因為我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值得嗎？這答案一直都在我心中。如果要說這幾年我在籃球上碰到的挫折，她馬的我可能要寫得跟娘家一樣長才寫得夠。尤其是對一個本來就對籃球有所驕恃的人來說，當發現I am nothing的時候，那種打擊真的不是一般言語就能夠形容。因為習慣左手運球卻是個右撇子(對我是假左撇)，我一開始引以為傲的右手上籃動作其實都是只有一步的山寨版，我卻看不出來自己的上籃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只覺得我比其他人都熟練然後沾沾自喜被朋友一語驚醒夢中人後，我才發現右邊上籃要用右手運球，才能踩兩步上籃，我馬上又發現自己的四不像造成我多大的困擾，因為左運所以我右邊上籃的運球跟麻糬一樣爛，左邊上籃運好了球左手放球卻又是殘障。我只好痛下決心，殺掉我全部的存檔重新練過。大二的某一次，我無意間被拉去校隊的練習，那一次給我的衝擊也改變我良多。原本以為至少我基礎還算不錯，結果一進去發現自己連左邊上籃要用左手都不知道。面對校隊每項累人又紮實的練習、耗盡體力跑死人不償命的小組快攻，我簡直比井底之蛙還青蛙。第一次，我居然對籃球萌生了退縮之意，我第一次體會到不敢上場練球的恐懼，我第一次發現我自己的軟弱，我好震驚，又手足無措，本來以為只要是為了籃球無論再苦再累的練習我都撐得下去，結果我竟然會好害怕教練點到我的名字叫我上場練球。為了籃球無止盡的努力本來是我最自負的事，現在我卻有種喪失唯一驕傲的恐懼感。之後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拼了命地練左手上籃，因為我決定要從我能做的開始做起。在一開始我連步伐都不知道怎麼踏，也沒人可以問，光是摸索對的步伐我就花了好幾個月把步伐練熟又是好幾個月之後才能順暢，更別提把左手練到能穩穩把球放進去。正因為我曾經深受其擾，所以當我在教大家這些動作時，背後都帶著些微的感慨和心酸。當有人一直鬼遮眼用錯手或踏錯步伐被我糾正了幾百次之後，我心裡會想著：「要是當初也有人教我就好了。」然後忍不住更怨妳們為什麼不用心不努力，總是說了好幾次還是想盡辦法瞎混過去。後來我漸漸領悟到，我也只能一直說一直說，說到妳們真的學會為止，錯一次就說一次，錯兩次說兩次，我相信我有無限的嗓子和毅力可以跟妳們纏鬥下去。有時候耐心用罄到某個程度時，我會變得氣急敗壞，對那些人的口氣也變得窮凶惡極，因為如果自己不下定決心的話，別人費盡唇舌也是沒用的，當我這樣覺得的時候，我就會萬般沮喪，最後就發了脾氣。被我刁過動作、罵得狗血淋頭的經驗每個人一定都有過，只是集的點數多寡不同XD，有的都可以換小熊了，有的還沒湊到星巴克，某家聚的暴走和陳婉華的內心OS、阿水說每次練球都想跟我吵架的抹爽、南瓜因為阿紫的事被我罵到不行，或者其他人有時表現出來的不服和不滿，我不是不懂，也不是看不見，就算妳沒說我也多少能查覺得到，其實我真的也很不爽，覺得妳們為什麼這麼不爭氣，對妳們的要求我對自己甚至會五倍嚴苛，對妳們的都是基礎要求，因為我相信妳們做得到，可是妳們總是同樣的錯一犯再犯，為什麼妳們有資格做不好就對我發脾氣？我自作孽我該死一切都是我活該嗎？與其對我發脾氣，那為什麼不把發脾氣的力氣用來改妳的動作呢？我她馬犯賤在這裡惹得大家討厭嗎？這時候我都會努力咬著牙，不要讓自己說話，因為我知道我一說話就會傷害誰只要忍住就好了，意氣用事只會後悔，我真的不願意跟妳們吵架，我真的捨不得。可能是因為，我也捨不得被妳們討厭入骨吧，就算我已經有所覺悟了，還是沒辦法... 怒氣通常很快就會過去，但替換上來的心酸和難過卻永難忘懷，總是在一個人轉過身之後，想著是怎麼傾盡全力努力想教會妳們，但卻落得這種下場。然後我會努力把難過埋到心底深處，轉過身決定還是要鞭到他們會為止。但還是很對不起，在教妳們的時候我常常忽略了妳們是人，有柔軟的心靈和各自的脾性，只是一味地想讓妳們學會那些動作，忘記妳們是有感覺的，也會反彈，後來的練球我都很努力地想配合妳們的個性，希望用適合妳們的方式把妳們教會。但今天的我還是想說，我也是人，我也會受傷。當妳們說出那些話時，我也會很受傷很受傷，尤其是我真的很愛妳們，所以當妳們用言語或怒氣刺傷我時才會傷得更重。當我聽到「那麼會打都給妳打就好了」之類的話時，就算我知道那是氣話，但我還是忍不住心很痛、很痛，痛到在淌血的那種。正因為我懂那種痛，所以我叮囑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對妳們也說出這種話。還好後來我沒有，因為我知道這些都值得，妳們也都值得，只因為妳們是我這一生最棒的隊友。所以我再怎麼痛都值得。大四這一年，我過了很快樂的一年。妳們的表現比我想像的還要出色，也許是之前辛苦打下的基礎真的開始有了回饋，即使練球不再如去年一般泯滅人性，妳們的球技和默契反而更甄成熟，跟以前比起來，基礎變好所以吸收力變強了，也能很快適應新的練習，還記得兩個禮拜練起來的全場一二一一吧？從兩個禮拜前的狂輸二十分，到兩個禮拜後把台大打得狼狽不已的三分飲恨。打贏淡江的奇蹟之戰，我永遠記得比賽剛結束時像夢一樣不真實的恍惚空白，回過神來我終於衝去和妳們抱在一起忘情尖叫，我那時說的那句話：「我可以畢業了！我死而無憾了。」是真的。妳們是那麼地強，我從來沒見過一支隊伍的中鋒165不到，但她卻跳得比任何人都高，我們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永遠都處於身材的劣勢，但我們卻靠著每一分拼勁讓敵人懼怕。妳們讓我見識到了潛力的無限和奇蹟的可能。每次都一直數落妳們的不是，誰知道後來當別人跟我說妳們打得哪裡不好時，我卻會下意識地馬上反駁：「不會啊！她們打很好啊。哪裡不好？」也不管對方說得到底對不對，我就是一味護著妳們。連我自己都訝異，因為我本來是最了解妳們缺點而且責備妳們的人。結果我像變成了以自己兒女為傲的那種盲目父母。也曾經有人對我說過「妳一畢業，少了妳她們要怎麼辦？」或是像「大家知道安琪拉一畢業，英文系就沒甚麼好怕的」遇到這樣的對話時，我會更用力地反駁、萬分激動地說：「誰說的？我本來也擔心過，但我發現每次我五犯離場之後她們反而打得更出色！她們一點都不需要靠我，每次遇到弱一點的隊伍時我的得分會比較高沒錯，可是一到了關鍵時刻，跳出來得分的通常都不是我。她們每一個人都有我不足的地方：阿水是四年來讓我最放心的控衛(傻妞對不起XD)，防守積極性十足，還經常抄到球，我就沒辦法機動性這麼高，而且多數時候都能很沉穩，都是因為有她我才能夠去打得衛，而且是很安心地。(除了她四犯以外XD) 這一方面我個人對她真的有無限感激，有時還很歉疚，當有人提到她的記錄像是沒上場的球員一樣空白時，她卻會笑著說她喜歡像這樣看著我們拼命廝殺，把亮眼的數據都無怨無悔地讓給我們，卻又發揮超關鍵的作用，控衛永遠是一個球隊的靈魂，就算她一學期進不到三顆球XDD，偶爾她也會投進讓人驚艷的三分球化身成三分水，就像今年外語盃一樣。南瓜就別提了，總是可以在長人陣裡得分或賺犯規，每一場比賽都要靠她，我曾經還很羨慕她能停在空中做那種違反三度空間的扭腰，那是我一輩子都辦不到的，更別提常常讓我想扁她卻都能投進的中距離投籃，淡江那場更是準到應該抓去驗尿。每次當比賽陷入膠著時，她投進的球總可以給人打一劑亢奮的強心劑，讓人忘了她腋毛有多長，就喊出了南瓜妳好帥。高真帥穩定的節奏，四年了都沒怎麼變過，比南山人壽還讓人安心，每次都靠她才拿下關鍵的分數，節奏感好是因為拉二胡的關係嗎？更別提她老是神出鬼沒衝出來抄球然後快攻得分了，全場MVP當之無愧。真不懂她怎麼能夠二胡拉得這麼好又投籃這麼準，太詭異了吧那我也想去拉。她總是右邊切底人一過就投進了，怎麼我就沒辦法？劉家聚總是可以拿到一堆籃板抄到一堆球，雖然跟她的身材有點關係...不是啦XD，不過她超群的運動神經和排球能力，雖然上籃跳不起來卻超有殺傷力，要不是她常常丟一些快攻球給我，我也沒辦法輕鬆地得分，後期都是她跟我在搭配，她會把左邊體貼地讓給我，從右邊切中再把球傳給我讓我得分。而且北英盃時每一場都投進一顆三分球，偶爾準起來也很像喀藥(雖然浪投比較多XDD)。大左總是拼了命地做好每一項本份，努力地照我的話去做，金憨慢共威卻金實在，後來常常靠她幫我擋一個才能投進，我知道每次放槍或失誤時最懊惱的都還是她自己，因為她是個認真努力學習的好孩子，她跟南瓜後來總算有搭檔的默契，讓我感動萬分。而且她的吸收力和默默耕耘，總是能在某些時刻讓我眼睛一亮，然後在球場上當我們唯一的大前鋒，真的是唯一的，由此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重要。我永遠也搞不懂高真帥、劉家聚和台客西瓜是怎麼抄到人家球的。更不懂阿水跟劉家聚、高真帥這些傢伙是怎麼ㄘㄜ進那些三分球的，我都投不進，完全不把我苦練的幾百球放在眼裡。XDD 西瓜的爆發力很快，她一上場就變成席捲全場的小旋風，還常常out of control，就像她的頭髮，讓人有時對她的暴走恨得牙癢癢，有時又對她的抄截快攻愛不釋手。雖然她在回到隊上後沉寂了一陣子，讓我總是有點放心不下，但我知道我們作為她的夥伴，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但自從那次在體育館跟校隊打全場，看到她對籃球的熱情沒有完全消失後，我就放心了。我相信她之後會越來越抓到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還有更北七的笑話和更帥的頭髮，她會日漸成長，球技也會慢慢進步的，雖然這學期實在沒什麼機會和她一起上場，但她不知道每次還能聽到她白爛的笑點時，我都是如此慶幸，慶幸我又再一次聽到她的笑話了，我會努力記住的。又當上了隊長，但這次我比一年前放心多了。佳怡是將來在隊上會舉足輕重的雙塔之一，而且在離開女籃投奔男籃的這段日子後，我發現她對籃球懷有比以往更濃烈的熱情，臉上不再掛著勉強的笑容和疲憊的倦容，我很高興能看見她現在如此開心地打球。而且她很積極也有自己的目標，球場上也可以很殺，失誤只要靠練球彌補就好了。如果能讓她投入的話她一定能有很大的作為，無論在任何方面。佳怡，虧我是妳直屬結果我卻讓妳又愛又恨，但其實我只要妳快樂就好，真的。阿渣這個混蛋竟敢罵我小矮子，簡直是活膩了.... 但其實一開始，阿渣確實是學妹中我最不看好的，但也是最讓我驚豔的。當殘酷的寒訓進行到後半段，已經連學姐們都受不了頻頻請假，當我咬著牙暖身慢跑，每一吋肌肉都在撕裂的時候，她就這樣緩緩地跟在隊伍的後面連我都痛苦萬分的寒訓，學妹從第二天起就請假，但阿渣卻沒有一天缺席。那時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如此有毅力，就這樣默默地做完每一項殘忍的練習。而且每次都能在上完拳擊課後，看見她在體育館努力投球的模樣。即使只剩她一個人，她也總是像平常一樣若無其事地努力，絲毫不受影響。我想就算哪一天全部人都請假，搞不好她還會自己來練球。XD 就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在五五練習時得分了，就算還有很多要改進的地方，但論態度，她無疑是每個球隊最想要也最珍貴的球員。而且她的努力一定會讓她將來比任何人都還閃耀，這是她用了一年讓我相信的。阿渣，謝謝妳這一年為了我們學姐如此辛勞地奔波，卻永遠是我們最忠實的啦啦隊。妳的反骨其實很可愛，不過可惜沒辦法再多一年跟妳相處了，我很惋惜，希望妳會喜歡我這個學姐，下次請幫我喝蘋果茶，還有我發現妳的眼睛很大很漂亮。 Hannah是我含辛茹苦拉拔長大，將來要好好發揮的中鋒啊！才一年而已，她已明顯成長了許多，跟和依依一起學上籃時充滿困惑的她不可同日而語這段時間也許沉寂，也許只能幫學姐遞水和在場下聽學姐吵吵鬧鬧，但她的每一分成長都是球隊將來最大的助力。 Hannah，那天妳在送舊對系女籃的描述讓我好感動，妳說女籃讓妳有歸屬感，在別的地方都找不到像女籃這樣的感覺，這比聽到別人稱讚我們很強還讓我開心。謝謝妳把女籃當成如此重要的地方，謝謝妳每次見到我都會笑著對我說「安琪拉！」只是簡簡單單的招呼而已，但卻讓我好窩心。也許我們之間的回憶不多，我也只是妳大一的某一部份而已，但還是希望妳會記得我。」以上都是我的真心，我也真的覺得我有許多不如妳們的地方，我從來都不擔憂將來妳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因為我是打從心底信任妳們，而在我和妳們一同並肩作戰時，我也是這樣依賴妳們的，唯一感傷的，只是我再也無法聽到妳們威脅我不准五犯，或是不再能被妳們依賴、不再能被妳們叫阿母，甚至不能再照顧妳們保護妳們了。如果聽到有人欺負妳們，我一定是那第一個站出去找對方決鬥的人，雖然平常罵妳們的好像都是我，但我絕對不容許有我以外的人欺負妳們。大四上學期時，西瓜突然的提早離席縱然令我錯愕不已，但四年了，即使在系女籃沒有看透世態炎涼或是人生百態，隊友們的來來去去，我卻早已品嚐得十分徹底。從何時起我就已經明白，堅持留下的人就是必須品味一次又一次的分離。只是讓我最不習慣的是，這次要離去的是我。想當初我也曾經像西瓜一樣，為了每個人的離去而傷心，用盡各種手段留住要離去的隊友，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再加上一些苦肉計和美人計(XD) 但我最終明白，要走的還是會走，誰也留不住，最後留下的終究是回憶美麗的殘影，被時間慢慢稀釋到只化為相遇時的一個微笑。更別提每年新生盃結束之後陸陸續續的大失血，後來我連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不牢也許我是故意不記得的，因為遺忘是對付失去最好的防衛措施。但就是因為之後的分道揚鑣，每次都讓我慶幸曾經一起的幸運。是真的真的很幸運，我才能跟妳們在一起，Everybody，我打從心底這麼認為，儘管表面上我對每個離去的人看起來都如此冷漠。大學的生活裡，我就只認識妳們、只跟妳們一起到處嘻鬧、生活，畢業紀念冊上的名字我沒有一個熟悉的，但妳們每個人的名字，以後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筆一劃，刻劃了我所有的青春跟無悔，與妳們的每一分情感和嬉笑。有人說，青春是一本倉促的書，那我很肯定，妳們的名字，會是我青春那一頁中最珍貴的筆跡，永永遠遠都不會消失。政治大學會變、山上球場會拆、人會來也會走，每一代都有一個戰神，之前有Freya、後來有廣告戰神，但十年前的戰神還會有人知道嗎？但是當一切都流逝後，惟獨妳們會留下來。當別人都遺忘時，當妳們可能也忘記我曾如何荼毒過妳們時，當一切都褪色了，就算只有我一個，我也會把妳們都記得，我一定會，直到我得阿茲海默症的那一天。請妳們要記得，永遠都有我會記得妳們每個人的微笑和白爛，就算時光不再，練球的時間不再，罵人的震天怒吼不再。大四的，我沒有忘了妳們。(笑) 對於傻妞的真情告白在(上)就已經講過了，那我要跟高真帥和婉華說幾句話。高真帥，就像球隊裡的所有人一樣，我很喜歡跟妳待在一起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我私心覺得，妳應該是無論怎麼被我罵都不會討厭我的人吧。:") 所以我常常心理上有點依賴妳，更依賴妳蠢斃了的智障行為帶給我歡笑。我對妳的喜歡怎麼寫都不夠啦，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就對了。而且以前學姐們常常把我們湊在一起說什麼安真連線，我們還練過愚蠢的背後傳球吧= = 彷彿什麼壞情緒到妳那邊都會被吸收變成搞笑的表情，哈哈！因為有太多人喜歡妳了，所以我不想再講了，哼！哈哈。還好我跟妳是同屆的，這樣我才能跟妳相處最多年。妳應該知道，妳對我來說永遠是很特別的那一個。陳婉華，我還是到妳送舊真心話時才知道妳原來是這麼想的啊！靠妳這個都不說出來的傢伙，我太受傷了啦！但是聽到妳的真心話之後我卻也忍不住掉淚了，怎麼說呢，謝謝妳願意繼續愛我。謝謝妳告訴我，我對妳來說還是有特別的意義在，而不只是咒罵的對象。我會永遠記得我們一起打下第三名的那年外語盃，還有那個14號的藍色背影是多麼可靠。如果將來會有那麼一天想起我，希望會是美好的部分，還有我的11號。我心中的14號永遠只有一個(很會走步的那一個)，哈哈哈！講了這麼多，打了這麼多頁，無論分成再多集，故事還是要結束，戲終究要落幕。我也真的要離開了，真的是最後了。對了，謝謝陪我去打這最後一次北英盃的所有人，妳們的熱鬧讓我有回到最初的感覺，謝謝陪我任性了這四年的每個夥伴，最重要的是，謝謝系女籃，把妳們帶給我，讓我認識了妳們。僅為此，我就會感謝籃球一生。如果之後求婚大作戰中的妖精也出現在我面前，問我要不要扭轉過去，我只會想著妳們而微笑。只是我要離開了，也許五年後政大英文系女籃不會再有人記得安琪拉這個名字，但我知道在妳們心中，英文系女籃就等於安琪拉。記得妳們曾經認識一個為了籃球不顧一切的女生，她每天都穿著球衣。僅獻給政大英文系女籃所有和我一起打拼過的夥伴，還有我自己，及我的青春。妳們是我生命裡最完美的那一部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146.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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