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寵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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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edy (該隱加油) 看板: BB-Love
標題: [衍生][該隱]寵物(中)
時間: Fri Apr 4 11:06:4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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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哥哥好慢喔。」小女孩嘟起可愛的嘴抱怨，「他該不會又丟下我自己去找女人了吧？」
這粗魯的說話方式和該隱少爺真像啊，一旁的年輕管家心裡苦笑著。
「要是這樣，少爺就不會帶您出來了……」安撫的話才說到一半，利夫似乎感覺到什麼地
轉身，遠遠就看見他的少爺朝自己跑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從來沒看過那個人跑這麼快！難道有誰正追在該隱少爺的後面？
一想到這，利夫立刻邁開長腿奔向他。
「利夫！瑪麗……你們沒事啊？」一看到安好的兩人，鬆了口氣的少年失去平衡，跌在剛
好上前接住他的男人懷裡。
「少爺，您沒受傷吧？」利夫連忙檢查身前的少年，直到確定沒有任何傷口才敢放心，「
到底怎麼了？」
「原來是我看錯了啊……」半靠在管家胸前的該隱一邊喘息一邊抬起右手遮住了眼，利夫
只能看到那帶著苦笑的嘴角，「我還以為，醫生出現在這裡……」
利夫立刻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該隱為何如此焦急地跑來，明白了他的恐慌懼怕。但是自己
卻只能輕輕拍撫少年那不夠強壯的背脊好平息他的呼吸，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我和瑪麗小姐都沒事的，所以該隱少爺，請平靜下來吧。」
輕撫著少年柔順漆黑的髮，利夫溫柔地說著。該隱聽著熟悉的聲音，閉上雙眼吐了一口長
氣，一直緊繃著顫抖的身體才總算放鬆下來。
這似乎沒有盡頭的溫柔能讓自己依賴到什麼時候呢？常常會覺得很不安，但是他已經無法
放手了。
8
「哥哥。」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瑪麗，終於按耐不住叫了一聲，並走上前去讓睜開
眼睛的少年用纖細手指摸摸她的頭。「怎麼了嗎？」
「沒事。」還不願把一切說出來的該隱隨便找了個藉口，「只是某個笨蛋沒看好他的大狼
犬罷了。」
「大狼犬！」小女孩瞪大雙眼，「你該不會就是被它咬傷的吧？」
聽到妹妹莫名其妙的問句，該隱這才注意到瑪麗腳邊那縮成一團、微微顫抖的白色毛球，
帶些污泥的白毛上還有著血跡，看來她剛剛是在對這隻受傷的小狗說話。
「瑪麗小姐剛才一直在跟這隻狗玩。」利夫補充，看到少爺那形狀美好的眉微微皺起。
「哥哥……」瑪麗用一雙帶著祈求的大眼望著該隱，卻被毫不留情地打斷。
「不行。妳可以幫它包扎，餵它食物，但是不准養它。」
「為什麼嘛！我們家裏連一隻寵物都沒有，哥哥又常常不在，這樣我很寂寞啦……養它嘛
哥哥……」小女孩哀求著，試圖動之以情，可惜這招從來就只能騙過單純的奧斯卡。
「瑪麗，聽我說，我們是不適合養寵物的。」該隱溫柔地說著。
「為什麼？」
被妹妹帶有怨懟與困惑的大眼睛望著，這次他再也找不到什麼藉口可以解釋。難道要說出
父親與醫生的存在，讓瑪麗無憂無慮的生活蒙上一層恐懼的陰影嗎？
況且，要說明自己弒父未遂的過去，還有體內流著的亂倫之血實在太難了……他沒有自信
瑪麗在明白一切後，還能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當哥哥看待。
「反正，不能養它就是了。」該隱只能拋下這句話然後離去，轉身前丟給利夫一個「善後
就交給你了」的眼神。
接受到視線的男人卻愣住了。
少爺的眼神，跟很久以前的那時候好像啊……
9
自行叫了一輛馬車回家的該隱，沒有進屋，獨自走到院子的某個角落。在那疏於照料而雜
草叢生的地面有好幾個突起的小土堆，絕美的貓眼就這麼望著那個地方，在逐漸暗下的夜
裡異常晶亮。
不知過了多久，一件外套從後方被上了少年的肩膀。眨了眨眼，讓眼眶的濕意能稍微減少
一些，該隱這才回頭，迎上管家溫柔的目光。
「你果然有超能力吧，利夫。」好聽的聲音輕喃。
「……只對您有用也算嗎？」
「這樣才好，要是對別人也有用，我才不稀罕。」該隱說著，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了慣常
的高傲微笑。
即使如此，利夫眼裡看見的，還是少年燦亮眼角的濕潤。有些悶痛的胸口感受到的，還是
當年那個臉上掛著淚痕的小男孩的脆弱。
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抹去那即將掉落的水珠。該隱閉上好看的眼睛，抓住利夫輕撫自己臉
頰的手，這樣的動作讓利夫的心緊緊揪起。
「……其實，我今天夢見了以前養的寵物們，它們活蹦亂跳的模樣，還有死掉時發黑潰爛
的屍體……」少年低語，然後睜開帶有金色的翡翠眼睛，垂望著那片凹凸不平的土地。
「我早就發現了……父親對它們下毒的舉動，只是我一直不想去相信。」該隱抬起頭，仰
望著自己的管家，「利夫，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事嗎？」
「記得。就是在這裡，我看見了少爺在哭泣。」從那時開始，他就決定要用一生來守護這
個脆弱又堅強的小少爺。
「那隻鳥是我的最後一個寵物。它死了，我就決定不再養任何動物了，反正最後它們都會
死掉，都會離我而去。」伸出手將利夫拉近自己，該隱用認真的神情看著他。「但是只有
你不行……絕對不能死，不准你離開我的身邊！」
憐惜地望進少年執拗的雙眼，明白他對自己的依賴與信任。如果可以，永遠都不想讓少爺
再哭泣了。因此，在清澈月光下，他對該隱也對自己許下了誓言。
「我永遠都不會拋下您離去的。」
10
「笨蛋笨蛋，哥哥是大笨蛋！」
小女孩一回房就撲在床上亂搥枕頭出氣，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可愛的臉上有著不滿，瑪
麗回想起傍晚的事。
「到底是為什麼嘛……好歹說一下理由呀！」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她忍不住滿腹牢騷。
「利夫，你一定知道吧？」
視線一直放在主人背影的管家，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安撫生氣的小姐。「其實少爺以
前也養過好幾隻寵物，但是……都死了。」
「怎麼死的？」瑪麗追問，「病死嗎？」
利夫嘆了一口長氣，真希望小姐別這麼喜歡追根究底啊。「是被毒死的。」考慮到該隱的
心情，他沒說出兇手是老爺的事實。
「怎麼會……」瑪麗掩住嘴驚呼，她無法想像有人能夠如此殘忍。「那哥哥他，一定很傷
心吧……」
除了傷心，少爺一定也被自責折磨著。小時候的他除了有關老爺的惡夢外，也常常夢見曾
養過的貓狗和小鳥死狀悽慘的模樣，要是沒有自己的懷抱，該隱少爺根本無法入睡。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哥哥才更應該再養一隻寵物啊！」身旁的瑪麗小姐突然說著，「不
然這份寂寞是永遠也填補不了的。」
一頭燦爛金髮的小女孩又恢復了性格內早熟的那部份，雖然會說出這話也是出於想養那隻
狗的私心，但利夫也不得不承認她有她的道理。
雖然從不表現出來，但該隱少爺一直很寂寞。
如果養了寵物，他一定能更開心的吧。
「我會幫忙勸少爺答應養它，所以請您不要對他生氣，可以嗎？」沉吟了一下，年輕管家
以一種稍嫌對等的語氣提出要求。
「好吧，你一定要幫我喔！」
「可別忘記遵守約定喔，利夫……」趴在床上的小女孩轉身望著窗外，嘴裡咕噥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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