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創作] 南洋戰記—公司共和國(戰鬥後的夜晚)
在擊敗了三發蘇丹國與荷蘭人的聯軍後，芳柏開始清點剩下的軍隊，另外這時候也開始讓
軍隊去分配與奪取戰利品。戰場上所有還能夠用的武器、衣服等物品搜刮一空，武器大部
分都會上交給蘭芳公司本社，並且換成金錢，而衣服、糧食、敵方戰死者與俘虜身上任何
值錢的物品都可以是掠奪的對象。這是讓士兵放縱的時刻，也是一天的結束。
到了晚上，芳柏開始審問俘虜中較有地位者，試圖從中得到些許情報。首先他決定審問被
俘虜的荷蘭軍官—勒弗朗克。
只見芳柏坐在火堆前，左右是葵柏、台柏和吳元盛，而闕四將勒弗朗克押到了芳柏的面前
。芳柏的臉頰因為在戰鬥時被子彈擦過，上面還貼著一片膏藥；而勒弗朗克則是在戰鬥中
被砲彈震飛，手臂骨折，蘭芳公司的隨行醫官先以木板將傷口固定，闕四則死死的抓著勒
弗朗克那骨折的手臂。
「………」「………」雙方先是沉默了一會，接著芳柏先開口問道：
「你就是荷蘭軍隊的頭頭嗎？」
「是阿，我就是荷蘭軍隊的長官，我叫勒弗朗克。」出乎芳柏意料，勒弗朗克很爽快地承
認自己就是軍官。
「你們公司是不是透過三條溝公司的前首領—張德勝，聯絡三發蘇丹國的？」芳柏繼續往
下追問。
「呵呵，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吧，反正我們荷蘭軍隊已經被你們擊敗了。」勒弗朗克有些
吊兒啷噹的回答。芳柏不以為意，他繼續往下問。
「在三發蘇丹國還有其他的荷蘭軍隊嗎？」
「哼哼……」聽見了這個問題，勒弗朗克先是轉過頭去，輕蔑地笑了一笑，接著說：
「你覺得我有可能跟你說嗎？中國佬。」
「荷蘭人，搞清楚。你現在是在跟芳柏大人說話！」闕四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掐緊了勒弗朗
克折斷的手臂。
「嗚……」勒弗朗克的臉很快便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成一團。然而勒弗朗克並沒有求饒，
反而惡狠狠地盯著闕四。
「你最好配合芳柏大人的問話，不然我再折斷你另外一隻手！」眼看勒弗朗克沒有屈服的
樣子，闕四加大了力道，並且明目張膽的威脅勒弗朗克。
「嗚嗚……」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勒弗朗克的臉不僅皺成一團，臉上更是冒起了豆大的
汗珠。
「好了，適可而止。」芳柏淡淡地說到。聽了芳柏的話，闕四鬆開了手。勒弗朗克舒了一
口氣，稍微緩了過來。雖然遭遇如此威脅，勒弗朗克沒有屈服的打算。見對方不受威脅影
響，芳柏決定更換策略。
「先坐吧。」芳柏先是示意勒弗朗克坐下，當勒弗朗克半信半疑地坐下後，芳柏遞給勒弗
朗克一壺水，接著說：
「今天下午打的一仗辛苦了，先喝點水吧。」但是勒弗朗克並沒有馬上接過水來，看著勒
弗朗克疑惑的眼神，芳柏直接拿起水喝了一口，接著說：
「水沒問題，你就放心喝吧！」這才讓勒弗朗克放下戒心，他在激烈的戰鬥後早已感到口
乾舌燥，嘴唇已像是久旱的大地一樣龜裂，他大口大口地喝了水。喝完水，又喘了口氣後
，勒弗朗克終於又開口說了話：
「看在你給我水喝的份上，我跟你老實說吧。如果你想要從我這邊套出三發蘇丹國的情報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我雖然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軍官，可是我不是什麼核心人物，
不過是個領餉打仗的人罷了。我只是被指派過來支援，而其他事情我一概不清楚。」對於芳柏來說，其實他是希望可以從勒弗朗克那裏得到一些情報的，不過現在遭遇了困難
。他搔了搔腦袋，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闕四， 闕四領會了芳柏
的意思，便將勒弗朗克帶了下去。接著，芳柏轉過頭來和葵柏、台柏以及元盛說：
「你們覺得那個荷蘭人最後說的有幾分真假？」
「假的吧，一個指揮軍隊的軍官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定是他的推託之詞。」台柏
率先開口。
「根據情報，三發蘇丹國沒有常駐荷蘭軍隊，如果他是最近才來到三發蘇丹國協防，那麼
他的確有可能對於情況並不清楚。」葵柏補充道。芳柏聽完後點了點頭，接著把視線看向
吳元盛，笑了笑對他說：
「你的看法呢，元盛？」
「嗯？芳柏你問我的看法？」
「是阿，說說看阿。」
「呵呵…芳柏，我不在乎那個荷蘭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在乎的是你的想法。」
「哦…？說來聽聽，元盛。」芳柏挑起了一邊的眉毛，饒有趣味的看著吳元盛。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個荷蘭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們多的是拷問方法。但是你沒有
拷問他，這代表你有想從他身上得到除了情報以外的東西。」
「哼哼…元盛，果然還是你看得穿阿。」芳柏笑著說。
「大兄，這是什麼意思？」「芳柏大兄，我和台柏都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台柏和葵柏
先是對望了一眼，接著趕緊向芳柏詢問他的意圖。
「我想要策反那個荷蘭軍官。就是這麼簡單」
「「策反？」」台柏和葵柏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我們一直缺少能夠從荷蘭人那邊得到消息的間諜，今天我看見這個軍官，覺得他
不是一個容易洩密的人。所以我想要策反他，讓他能夠從內部提供我們荷蘭人的消息。」
「原來如此，大兄。但是要怎麼策反呢？」台柏在恍然大悟後，又向芳柏問。
「…如果要策反的話，只能靠錢了。是吧，芳柏大兄。」葵柏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想，向芳
柏提議用錢收買。
「用錢收買固然是方便，但是對方不一定會答應。我們需要創造一個情境，讓他感到不得
不答應才行。」芳柏對葵柏回答。
「芳柏，我覺得我們可以用軍威震攝他，讓這個荷蘭人覺得成為我方的間諜會有更大的好
處。」元盛向芳柏提議。
「這個想法不錯，人們總是嚮往強者，他若知道我羅芳柏是坤甸唯一的主事者，那麼他投
靠我的機率就大大提升。」芳柏贊同了吳元盛的建議。
「好了，我大概對要怎麼策反他有了一點眉目。今天很晚了，明天還要進攻三發蘇丹的首
府，大家早點休息吧。」
「「「是！」」」就這樣，夜晚回歸平靜，除了芳柏繼續籌備策反勒弗朗克的事宜之外，
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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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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