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 (48) 暗潮湧動 I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時間11年前 (2012/11/06 10:29)推噓18(18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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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在青島圍城戰結束後的民國三年十一月十八日，袁世凱政府就曾經向日本提出從山東撤軍的要求。與英、美公使溝通後，第二年一月七日北京政府再度向日本提出撤兵要求。一月十八日，日本駐華公使日置益在外相加藤高明的授意下，直接面見袁世凱提出反建議。這個反建議，也就是所謂的「二十一條要求」：第一號，關於日本繼承德國在山東的特權，共四款： 1.日本政府擬向德國政府協定之所有德國關於山東省，依據條約或其他關係對中國政府享有一切權力利益讓與等項處分，中國政府概行承認。 2.凡山東省內並沿海一帶土地及各島嶼，無論以何項名目，概不讓與或租借與他國。 3.日本建造由煙台或龍口接連膠濟路線之鐵路。 4.中國政府從速自開山東省內各主要城市作為商埠。第二號，關於「日本國在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享有優越地位」，共七款： 1.兩訂約國互相約定，將旅順、大連租借期限並南滿洲及安奉兩鐵路期限，均展至九十九年為期。 2.日本臣民在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營造商工業應用房廠，或為耕作，可得其須要土地之租借權和所有權。 3.日本臣民得在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任便居住往來，並經營商工業各項生意。 4.中國政府允將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各礦開採權，許與日本臣民。 5.中國政府如准許他國在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建造鐵路或以該地區課稅作抵押他國借款時，應先經日本政府同意而後辦理。 6.如中國政府在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聘用政治、財政、軍事各顧問教習，必須先向日本商議。 7.中國政府允將吉長鐵路管理經營事宜委任日本政府，其年限自本約畫押之日起，以九十九年為限。第三號，關於漢冶萍公司，共二款： 1.俟將來機會相當，將漢冶萍公司作為兩國合辦事業，未經日本政府之同意，所有該公司一切權力產業，中國政府不得自行處分，亦不得使該公司任意處分。 2.所有屬於漢冶萍公司各礦之附近礦山，如未經該公司同意，一概不准該公司以外之人開採。第四號，關於「切實保全中國領土」一款：中國政府允准，所有中國沿岸港灣及島嶼，一概不讓與或租與他國。第五號，共七款： 1.在中國中央政府，須聘用有力之日本人充當政治、財政、軍事等項顧問。 2.所有在中國內地所設日本醫院、寺院、學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權。 3.須將必要地方之警察作為中日合辦，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內須聘用多數日本人，以資全面籌畫改良中國警察機關。 4.由日本採辦一定數量之軍械(譬如在中國政府所需軍械之半數以上)，或在中國設立日中合辦之軍械廠，聘用日本技師，並採買日本材料。 5.允將接連武昌與九江、南昌之鐵路，及南昌至杭州、南昌至潮州各鐵路之建築權，許與日本國。 6.福建省內籌辦鐵路、開礦及整頓海口(船廠在內)，如需外國資本時，先向日本協商。 7.允認日本人在中國有佈教之權。袁世凱在閱讀了日方提案內容後，下午四點急召甫由瑞士返國的陸徵祥來商。把日方的文書給陸先讀一遍，然後說：「你今晚便召集孫寶琦、曹汝霖和梁士詒密商對策。」陸徵祥於晚飯後邀參政梁士詒、外交總長孫寶琦、次長曹汝霖會談。先由陸徵祥說明召集會議的原委，孫寶琦接著發言說：「日本公使一定還會來外交部遞送文書，他已和曹次長討論了好幾個鐘頭……如今歐戰期間，各國自顧不暇，中國內部也不寧靜……這種藐視中國的手段都能使出，則必然會對中國施加武力的。」大家對於這個棘手而嚴重的問題，反復談商，結果認為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接受日方條件；二是利用談判和日方討價還價。當然還有第三條路是拒絕，可是拒絕就等於決裂，袁政府這時是無法在武力上抵抗日本的。孫寶琦先表示他認為只有接受日本條件，曹汝霖贊成他的主張。梁士詒則持反對意見，他說：「不談就接受，在外交上沒有這種例子。我們必需和日方談判，能談到什么地步也算盡了心，否則如何對國人和歷史交代。」陸徵祥贊成梁士詒的意見。第二天孫寶琦謁見袁世凱，報告先一天會議情形。他退出後，老袁又召見陸徵祥，對陸徵祥說：「剛才孫總長來過，我經過慎重考慮也主張和日方談判。並且希望你能出任主席，主持這個談判。」陸徵祥答：「這個談判太困難，徵祥體力不足，最好請總統另派幹員。」袁世凱說：「精力不足無關重要，我可告訴曹次長，要他多負談判責任。並告訴日方陸先生體力衰弱，需要休息。我全力付托你，你放心去談判好了。」陸徵祥見袁大總統之意已決，只好接受。老袁在他辭出後又召見孫寶琦，告訴孫寶琦決定要對日本談判。於是孫寶琦請辭外交總長，並向袁世凱推薦陸徵祥為外交總長。老袁於一月廿七日發表陸徵祥為外交總長，並令他和曹汝霖負責對日談判，調孫寶琦為審計院長。二月二日下午三時，中日雙方在北京中國外交部開第一次會議。陸徵祥為了使用拖延戰術，會前請坐、喝茶就花掉幾十分鐘。並且堅持要對條文內容做逐條討論，同時延長開會時間，日置益公使要求每日開會，陸徵祥就提出每週開會一次。袁世凱對於廿一條談判也非常關切，還親自用朱筆在條文上批注：對第一條批：此本於前清中俄協定東三省會議時，已允繼續俄國未滿之年限，由日本展續滿期，今又要重新更定。但將來若能收回，對於年限沒有多大關係，此條不必爭論。對承認德國利益問題批：應雙方合議，何能由日本議定，由我承認？這是將來之事，不必先行商議，可從緩議。對於合辦礦業批：可答應一二處，須照礦業條例辦理，愈少愈好，可留與國人自辦。對於建造鐵路批：須與他國借款造路相同，鐵路行政權，須由中國人自行管理。日本只可允與以管理借款之會計審核權，惟須斟酌慎重。對於開商埠批：須用自開辦法，並應限制。免日本人充斥而來，反客為主。對漢冶萍鐵礦廠批；這是商辦公司，政府不能代謀。對浙閩鐵路批：須查卷，似與英國有關。對福建讓與批：荒唐荒唐，領土怎能讓與第三國。對內地雜居批：治外法權未收回之前，不能允以雜居。至第五項則批：此項限制我國主權，簡直似以朝鮮視我。這種條件豈平等國所應提出，實堪痛恨。日本自己亦覺不妥，故注「希望條件」，不理可也。萬萬不可開議，切記切記。由這些批文中可見，日本政府除形成文字的廿一條以外，甚至還曾提出「割讓福建」一類口頭提議。似乎由於袁世凱的堅拒，這項要求未被列入談判內容。 II 一月廿二日，顧維鈞暗中向美國駐華公使保羅‧瑞恩施透露消息。袁世凱一面命北京政府外交部同日本談判，一方面暗中逐步將條約的部分內容向報界洩露，外國報紙的駐京記者也紛紛撰寫長電回國。當美、英、法三國駐日大使向日本政府提出質詢時，日本外務省既不便公然抵賴，又不敢全部公開，於是只承認了第一、二號的十一條。二月九日，日本外相加藤高明又向美國駐日大使格思類承認了第三、四號的存在，卻對第五號七條加以隱瞞。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曾經說：「(廿一條)令我們這些駐華公使非常惱火，然而我們對日本人的肆意行徑又無可奈何。」二月十九日，中國駐美公使正式將廿一條全文告知美國政府。在美方越來越嚴厲的追問下，加藤高明才於二月廿一日向格思類承認了第五號的存在，但辯稱這只是日本的「希望」而非要求。中日談判廿一條的消息傳出後，中國舉國嘩然。國內出現反日情緒，各界人士並掀起了抵制日貨的行動。上海首先發起儲金救國運動，工人、店員、學生、人力車夫、乞丐都捐出微薄所得，以供「對日開戰」之用。然而這時袁世凱的北洋軍主力分散在長江各省，只有一部分在直隸、山東。不但兵力不集中，論實力也不如日軍。日本政府之所以敢於使用如此的粗暴手段，是有其國內政治背景的。1914年十二月廿五日，大隈重信內閣因為陸軍增師案再次被否決，宣佈解散國會。在重新選舉前的空檔，大隈利用派閥勢力的支持，大肆進行人事調整。總共四十八名地方長官中，有十三人被罷免、三十二人變換了任所。大隈還更換了全國各地的民政、警察首長，又將內相大浦兼武改調農商相(日本的農商部不是冷衙門，反而很有油水)。除此之外大隈重信還採取利益誘惑、干涉選舉、承諾返回利益等手段，從企業界收受大量選舉資金，展開「金權選舉」。其目的是要徹底壓制與派閥對立的政友會勢力，從而讓政府取得不受國會約束的「行動自由」。幾乎在顧維鈞向美國公使透露消息後不久，梁天志就得知了二十一條的事。除了奉軍駐京辦的王楷仁發回的秘密報告外，美國政府方面也密電訓令奉天總領事向他諮詢。梁天志立刻對美國方面表示，如今日本政府正在進行國內選舉，執政黨打算集中力量給反對勢力最後一擊。這時美國政府出面干涉，是會發揮效果的。等到日本選舉結束如果執政黨大勝，美國的外交努力就不可能發揮作用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反對到底啊！」在新民的奉軍參謀部舉行的高級軍官會議上，張孝准大聲疾呼道。除了蔣中正不在場以外，梁天志手下的其他主要軍官也個個都臉色鐵青。袁世凱這次倒是有誠意，把傷癒回國在北京幫他訓練模範團的蔣百里派做特使，到奉天來問梁天志的態度。「以中日兩國現在的實力，我們不可力敵，只能夠智取。大總統用拖延戰術雖然不錯，可要是被日方看破手腳，或日本政府在選舉大勝，這招立刻就會失靈。要讓日本人畏難而退，只有虛張聲勢。然而北洋實力被日本人摸得一清二楚，這個虛張聲勢的角色，也只有我們奉天來扮演了。」梁天志嘆道，接著說：「日本人喜歡吃河豚，可是河豚的內臟卻帶有劇毒。我現在就下達『河豚作戰』計畫，看日本人敢不敢來吃我奉天這隻帶毒的河豚？」說罷他肅容下令道：「一、由於奉天近日地方不靖，全省即行戒嚴。在熱河剿匪的廿七師主力立刻返省，並維持備戰狀態。各地國民衛隊以保境安民為旨，各自戒備守備土地境界，嚴防外人滋事。」「二、日人牛島在遼源設鐵路交涉局，擬築四平街－洮南鐵路，前經陶巡按使令于交涉員交涉阻止。現劃定鄭家屯以北為匪區，公告外人旅行無法保證其安全。洮南及其北索倫山地區為軍事禁區，令獨立騎兵團團長張宗昌設哨卡管制出入，違禁者立刻逮捕，予以妥善保護。」「三、根據戒嚴令，本日起禁止聚眾遊行、鬧事，有違禁者立予逮捕。因此被捕者，十五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男性軍事訓練十五日，男性未滿十五歲、四十五歲以上者及女性醫護訓練十日。另由民族復興社上常識課，為首者處罰加倍。判處軍訓及醫護訓練者，處罰完成前皆不得具保釋放。」「四、立刻召集奉天後備役軍人，充實奉軍第一混成旅之建制員額。其餘後備軍人應在新民實施一月之教育訓練，並由民族復興社上常識課。訓練結束後即返鄉向各地國民衛隊報到，並協助各當地國民衛隊執行戒嚴。」「五、我奉軍各部即日起分區佈防，嚴守各自責任區。第一混成旅暨廿七師步兵五十四旅，即在遼陽－海城－營口及牛莊佈防。第廿七師主力暨警衛團、飛行隊等在瀋陽周圍要地佈防。奉軍騎兵旅在昌圖－鄭家屯佈防。廿七師補充團在新民佈防，嚴防鬍匪、奸細破壞。奉軍重砲旅在原駐地嚴密備戰，並協同各部準備防禦。各部應以演習名義，即刻構築陣地工事，暗中監視日本駐兵、巡警，不得衝突起釁。」「六、奉天海事商團各部，依戒嚴令即刻進入指定位置，並即進入備戰。驅逐艦鯨波暨砲艦新穎、砲艦鷹虎、巡緝船遼瑞、潛艇龍王三號應位於葫蘆島。驅逐艦龍湍暨砲艦新鞏、巡緝船安海、潛艇龍王一號、二號應位於覺華島。巡洋艦飛鴻及砲艦鷹龍組成編隊，巡弋營口港外海面。並令飛虎隊飛船三艘，在遼東灣海面擔任巡弋，監視往來艦船。」「七、本作戰對外稱為『奉軍特別大演習』，作戰結束時機另以命令定之。所有對於民間及涉外人規定，應以公告明白周知。」 III 聽到這些話，就連剛剛還在嚷嚷的張孝准都倒抽一口涼氣。梁天志這一手簡直是把雙刃劍，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戰爭的紅線上。但如此狠辣的策略，也會令日本政府感到極大壓力。首先海事商團艦船上的那些美國教官、代理艦長，如果日本海軍開砲打死了一個，那麼日本究竟要為昂貴的美國人命付出多少代價？不說一向比較冷靜自制的日本海軍，就是日本陸軍又能想打就開打嗎？日本現在東北的兵力，只有關東州的一個非戰時編制的師團，和六個鐵道守備大隊。這六個大隊還分散在從遼東直到長春的南滿鐵路沿線上，相較起來奉軍甚至具有一點兵力優勢。如果日本要對奉軍開戰朝鮮軍勢必要被捲入，但朝鮮軍總共也才兩個師團，頂多能派出兩個混成旅團的援軍。而日本為了保持對膠濟鐵路的佔領，在山東還有六萬兵力不能動用。日本只能再從國內派遣增援，問題是現在日本國會都被解散了，這場出兵的經費又要從哪來？何況日俄戰爭時日本政府借的外債，如今都還沒還清──美國既沒有加入協約國，更不可能讓日本人賴帳。雖然廿一條確實是日本政府踢開國會的獨斷，但在國會選舉期間如果事態上升，如今的內閣難道能夠得到好處？這時的日本政府中多半都是經歷過日俄戰爭的舊人，還有些人在甲午戰爭時已經出仕為官。每次戰爭日本的政府中人冷暖自知，從財政準備直到最後的收場談判，承受壓力最大的就是日本政府。而梁天志正打算喚醒他們心中的記憶。奉軍這隻河豚對於日本來說，雖然未必真的有毒。不過膨脹起來渾身的刺，倒還可以唬一唬人。然而這種做法自然也不是無限制的，因此梁天志還下達了克制衝突的指示。畢竟要是日本方面惱羞成怒，集中全國兵力先打奉天的話，梁天志也只好拿出氯氣來與他們同歸於盡了。這時全部在場的軍官當中，只有蔣百里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神色。依照慣例「奉軍特別大演習」的消息，很快就被天津、上海的報紙用中、英文給爆了料。由於奉天當局對外保持詭異的沉默，因此也給了很多人自由發揮想像力的空間。「──楷仁老弟！王楷仁！你們將軍到底在幹什麼！」蔡鍔嚷嚷著衝進奉軍駐京辦。這位將軍當官當了不少年卻沒有多少積蓄，因此之前他就沒少跟王楷仁拿錢去八大胡同。後來奉軍駐京辦幫他把「曾胡治兵語錄」出版，得了潤筆他也全部給了自己老婆，所以還是不時來這裡支取零用。因為是梁天志事先的指示，王楷仁也就有求必應。最近蔡鍔對工作比較積極了點，因為袁世凱看了他的西南五省軍事計畫後，已經準備派參謀次長陳宧率軍入川，作為實施西南計畫的第一步。或許是面對日本的廿一條要求，讓老袁也想要建設大後方了。這個時候梁天志搞「特別大演習」，豈不是自己一頭去撞牆的行為？蔡鍔這人的性子還是直了點，雖然懂得躲在花叢裡收歛鋒芒，思考的時候卻是非此即彼的。這跟他在日本學的是騎兵不知道有沒有關係，日本人的騎兵據說都是以傳說中武田家的赤備為楷模的。這樣教育出來的人，性格僵硬是免不了的。不過蔡鍔的戰略思考並不差，他在「曾胡治兵語錄」中就提出用南非布爾人的戰術，以空間換取時間來對抗日本的入侵。也因此他才會寫出把西南五省當做軍事建設重心的西南軍事計畫，這點上他的想法是相當明確的。而梁天志現在卻在奉天擺出了跟日本人面對面硬頂的姿態，蔡鍔不但無法理解，而且還很緊張。一旦在東北關外開啟戰端，現在還沒開始的西南計畫也就要夭折了。到時候以中國如今的實力，只怕八國聯軍、瓜分中國都要重現了吧。梁天志的賭博，在蔡鍔看來簡直就是拿國運去胡鬧。「松坡將軍，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王楷仁陪笑道：「您也知道我們將軍的，他確實有點好為驚人之舉。可是百里先生現在也在奉天呢，松坡將軍您對百里先生總不會不放心吧。我們將軍旁邊有百里先生在，還有閏農先生也在，出不了亂子的。還是等到百里先生回京，松坡將軍您自己問他怎麼回事好了。」蔡鍔一想也是，梁天志現在身邊就有「士官三傑」中的兩傑，怎麼說自己也不應該瞎操那個心。於是喝了杯茶，又跟王楷仁拿了些銀票就走了。天津租界的某間日本旅舍裡，兩名身穿浴袍的男子正喝著清酒交談著。「岡村君，這次去青島一定要調查清楚。神尾中將閣下個性沉穩，也許有些欠缺銳氣，但對作戰絕不會不謹慎。如此人物擔任指揮，攻略青島的皇軍卻還遭受了慘重的損失，想來我們的對手真的很可怕啊。」一個微胖、留著兩撇小鬍子的日本人，對坐在他對面、乍看起來有些瘦小的男子說道。「土肥原君，你知道我以前在陸士擔任過中華隊的區隊長。那個人在陸士的時候我也曾經留意過他，記得當年他成績不好，卻很愛私下發表高論。沒想到過了幾年之後，他當時說的新戰術一一出現，而皇軍卻還在因循日俄戰爭時的舊戰術。」那個瘦小的日本人嘆道。「岡村君，我研究過他以前發表的論文。我得到一個結論，這些新戰術背後全都需要工業和經濟的支持。而且我也研究過滿洲的情況，總覺得不太對勁──南滿的工業和經濟條件，應該是支撐不起這些新戰術的。」小鬍子胖子說道。「土肥原君的意思是……德國人還是美國人？」瘦小的日本人問。「如果是德國人還好，他們在歐洲與我們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這次戰爭之後，我們與德國人搞不好還會有不小的合作空間。可要是美國人──」小鬍子胖子摸著他的鬍子沉吟道：「岡村君，你我二人在陸士都是傑出的人才，負擔帝國將來的使命。因此對於跟那個人有關的情報，要一點也不能遺漏地蒐集齊全。首先就從在青島使用的戰術和新武器開始，這次去青島要辛苦你了！」瘦小的日本人答道：「土肥原君放心，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那個人哪怕一點點情報的。恐怕帝國的陸士，已經培養出一個可怕的怪物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35.245.96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58.35.245.96 (11/06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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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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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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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d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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