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 (43) 時局 I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時間12年前 (2012/11/02 09:48)推噓9(9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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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民國二年十二月八日，袁世凱借詞要公待商，密電召黎元洪入京。同時特派段祺瑞到漢口勸駕，也是八日這天到達漢口。段祺瑞催促得很急迫，要求黎元洪立即動身。黎菩薩知道如果不北上是不可能了，乃邀集左右，舉行了一次秘密會議，決定派都督府參謀長金永炎代理都督。九日段祺瑞預備好到北京去的專車，又當面催促黎元洪動身，黎副總統只得倉促就道。第二天黎元洪正在北上途中，北京就發布了總統命令：派段祺瑞權代湖北都督，派周自齊代理陸軍總長。黎元洪的專車到了北京，袁派自己所乘的金漆朱輪馬車到車站迎接，同時手令規定黎副總統月俸一萬元，辦公費兩萬元。黎菩薩被安置在瀛台下榻，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諷刺，因為這個地方正是慈禧幽禁光緒的地方。黎元洪到北京後，立刻便有袁、黎聯姻的傳說。據說因為雙方都想做男家，害得奉命做媒人的湯化龍在兩頭吃力不討好。最後讓步的是黎菩薩，老袁把第七和第十子的生辰八字( 均九歲)，和兩人在校的成績單給他看，要他挑一個。黎副總統徵求太太意見，黎太太問：「這兩個孩子哪個是大太太生的？哪個是姨太太生的？」黎元洪告以都是姨太太生的，黎太太立即變色說：「那不成，我家女兒都是我所生的，不能嫁給姨太太生的兒子。」黎菩薩又苦苦哀求太太，才算把這親事搞定。由袁世凱的九子克玖和黎元洪的次女紹芳訂婚。這場婚姻完全是政治聯姻，不待婚禮舉行老袁就趕著喊黎副總統親家。袁世凱在解除國民黨議員的職位之後，一方面命令各省遞補，但同時卻又暗中要各省毋庸辦理遞補。結果國會自然失去功能，老袁便用政治會議來加以代替。政治會議原本是個類似顧問會之類的組織，由總統派十人，國務院派四人，各部每部派一人，各省每省派二人合組。在總統提名的十人中，包括了李經羲、梁敦彥、蔡鍔、楊度、楊士琦等人物。最初袁世凱擬指定楊度為政治會議議長，不料正要發表時，老袁的一個老朋友李經羲到了北京。李經羲是清末的督撫，政治資歷比楊度要老得多。所以袁大總統就把已經發出派楊度為政治會議議長的命令收回，改派李經羲為議長。十二月十五日，政治會議議員六十九人由內閣總理熊希齡、內務總長朱啟鈐導入中南海居仁堂，恭謁袁大總統。下午政治會議就在北海承光殿舉行開幕典禮。這時國會已無開會可能，於是粵督龍濟光電請袁世凱，要求以政治會議替代國會。接著由黎元洪領銜的十九省軍民長官也聯名發表了一個主張解散國會的通電。在這通電內，黎菩薩等要求解散國會的理由是：國會開會七閱月，毫無成績，所以應該把殘留的議員解散云云。袁世凱根據上面兩電，咨詢政治會議取決可否以便實行。同時提出了所謂救國大計案，該案包含資遣國會議員回籍和增修約法案兩事。不久後袁大總統正式下令，准兼領湖北都督黎元洪辭免都督本官。段祺瑞在湖北的任務，是清除黎菩薩在湖北的勢力。因此他大刀闊斧把湖北軍隊遣散，把北洋軍調入湖北，從此湖北便完全被北洋軍控制。十二月廿九日政治會議舉行第一次會議，討論「救國大計案」。議員們面面相對，不敢以立法機關自居，因此討論不出結果來。最後決定成立十五人審查會，推蔡鍔為審查長、孫毓筠等為審查員，交由審查會去討論。民國三年一月二日，十五人審查會開會。大家仍然認為這是兩個難題，但又不能交白卷。因此建議政府對增修約法問題，另設「制法機關」進行討論。至於解散國會問題，決議建議政府國會議員應即停職，給資與否由政府自決，回籍與否由議員自決。一月十日政治會議就根據審查會的意見，呈請袁總統採擇施行。同日袁根據政治會議的第二個法案，下令解散國會。一月三日章太炎決定起程赴津，先約共和黨本部幹事張伯烈、吳宗慈等人送行。這幾人不好勸阻，乃故意挨磨時間，盡歡而散。再去車站，火車已開走。其實就算火車晚點未開，章太炎也上不了車。因為憲兵已奉了老袁的命令，阻他登車。章太炎趕不上火車，大為生氣。四天後他突然僱了馬車至總統府招待室，持名片找大總統。招待員一看來人服裝怪異、行動傲慢，再看名片赫然寫著「章炳麟」。於是推說總統正在會客，都是事先排定，所以不能接見。接待員往告秘書們，一個也不願出來見他，最後由值日官出見。這時章太炎已氣呼呼的，大跳大鬧。值日官一見他，勸他走他不走，請他坐他不坐，只好報告老袁。袁大總統乃命派衛兵備一馬車，將他強拉上車，送至總統府附近的教練處「招待」。據說章炳麟在教練處住了幾天，就被送到龍泉寺「讀書」。外間盛傳他下落不明。此事經北京「芒果日報」記者明察暗訪，將經過刊登於頭版頭條，閱者無不捧腹大笑。老袁知道以後，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像「芒果日報」這種專登梁天志緋聞的小報，袁世凱還不放在眼裡。段祺瑞在權理湖北都督兩個月後，因他是老袁身邊重要的幫手，所以到民國三年二月一日仍調段祺瑞回北京，復任陸軍總長。袁世凱原本預定將湖北給「乾殿下」段芝貴的，為調黎元洪入京，才讓段祺瑞出馬。現在黎菩薩已經入京，遂正式派段芝貴為湖北都督。袁既然解散了國會，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於民國三年二月三日停辦各地方自治會。理由是：甘肅、山東、山西、湖北、河南、直隸、安徽等省民政長電呈，各屬自治會良莠不齊，平時把持財務，抵抗稅捐，干預詞訟，妨礙行政。湖南都督湯薌銘電稱各級自治機構平時弁髦法令、魚肉鄉民，無所不至；山東民政長田文烈電稱栖霞縣鄉民因自治會私受訴訟、濫用刑罰，集怨釀變；浙江民政長屈映光電稱浙省自治會侵權違法。於是訓令各省民政長通令所屬，將各省現設之各級自治會立予停辦。二月廿八日更下令解散各省議會。在此同時，熊希齡內閣也走到了盡頭。之前袁世凱派湖北人湯薌銘為湖南都督，湯薌銘督湘後在湖南大興黨獄、殺人如麻，湖南人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旅京的湖南同鄉，經常向熊希齡控訴其無法無天的暴行，要求他以國務總理的地位，替三千萬湖南人請命。但熊希齡對此事態，根本毫無辦法。交通系的梁士詒也給了熊希齡一次難堪，他在除夕的前三天，捧了五百萬元銀票呈給袁世凱，請袁大總統親手交給熊總理。這一手使得正為政府財政困難苦惱的熊希齡大感丟人，据說他接錢時面紅耳赤。民國三年二月七日熊希齡請辭，袁世凱只批准他辭去財政總長兼職。熊希齡再於二月十二日上書懇辭總理，老袁乃予以批准，派孫寶琦代理。隨熊希齡去職的閣員是汪大燮、梁啟超、張謇。袁世凱既准許這幾位名流去職，同是又想以一些空名義來羈縻他們，於是發表熊希齡為全國煤油督辦、張謇為全國水利局總裁、梁啟超為全國幣制局總裁。孫寶琦代理國務總理是看管內閣，以周自齊調署財政總長，朱啟鈐兼代交通總長，章宗祥代理司法總長，嚴修代理教育總長。 II 民國三年初，根據黑水公司和美國猶太人領袖雅各‧希夫的協議，第一批東歐猶太移民抵達了奉天。之前這些猶太人已經經過半年的移民教育，熟悉日常使用的漢語和中國的民間習俗。梁天志將其中有所專長者，介紹進入奉天各地的新企業工作。為數不多的教師在經過重新培訓、測驗之後，到中學以上的學校任教。至於醫師，則一律擔任奉軍的軍醫。最後對那些沒有特殊專長的猶太人，也給他們兩條路選擇。一是向永福記公司貸款，自行在奉天各地開業做生意。另一條路則是到新民的中繼村去集中居住，接受奉天當局提供的臨時工作，例如修築公路之類。等到適應了環境之後，准許他們自行另謀出路。三千人的移民說多不多，只要兩、三班越洋輪船就可以全部抵達。但也說少不少，這幾百個家庭要一一安置，實在是頗費工夫。而他們的處境，比起「歷史」上逃入東北的俄國猶太人或者二戰前逃往上海的歐洲猶太人，可說是好了不少。至少他們的身分是移民而不是難民，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點私財，加上美國猶太社團的支持，顯然沒有餓死的危險。用引進移民的方式來發展經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辦法。俄國的彼得大帝和凱薩琳女皇都曾經招徠日耳曼移民，以促進俄國的發展。只不過這第一批猶太移民，還帶有成為奉天省接納猶太移民政策的模範的意義。因此各方面的準備工作，梁天志都親自主持或參與。不可避免的，這個年代的歐洲猶太人中，多少會帶有社會主義思想的種子。不過梁天志認為這種事反正是堵不如疏，畢竟即使一昧採取禁止也只是自縛手腳罷了。現在關外的社會問題比關內要單純得多，這對梁天志來說可謂一大優勢。只要社會保持穩定，經濟也穩健發展，那奉天就不會有赤黨成長的土壤。民國三年一月十一日，河南的白狼軍由西向東橫越京漢鐵路，接連攻下了確山、羅山、潢川、光山、商城、固始等縣。接著進入安徽，廿六日攻佔六安、霍山兩縣，六安縣長殷葆森棄城逃走。老袁大為震怒，立即下令槍斃殷葆森，同時把只會搜刮的表弟張鎮芳撤換。二月十三日袁世凱令段祺瑞以陸軍總長兼代河南督軍，指揮陸軍王占元、王汝賢兩師，唐天喜、徐占鳳兩旅，以及豫、鄂、蘇、皖等省地方軍數萬人會剿。並由南苑航校派飛機四架進行偵查。外國方面怕匪亂蔓延，於是向袁大總統表示，願意出兵代為平亂。老袁覺得這簡直是一大侮辱，因此命令外交部向各國公使聲明：「政府確有戡定匪患的能力，並能負責保護外國僑民。」儘管如此，英、俄等國駐京使館還是派遣武官，趕赴河南「觀戰」。三月初狼軍竄入湖北老河口，打死挪威傳教士費蘭德醫生，打傷基督教會的沙麻牧師。這件「老河口案」，又引起西方國家的強烈抗議。袁政府的捕狼賞格，合計北京、河南兩地計算，由五千元逐步提高到十二萬元。但白狼軍一天能走一百二十里，官兵卻每天只能走五六十里。所以官兵雖稱追狼，實際上是擺隊相送。北洋兵的月餉僅四兩，而白狼軍卻以十兩月餉相誘。於是袁政府對這支行蹤飄忽，出沒無常的匪軍大為惶惑。一時間政府公報上的消息，可謂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謠傳白狼曾派遣暗探潛入天津、北京、上海、漢口、廣州各大城市，分別扮作古董商人、雜貨店主、流民乞丐，進行各式各樣的活動。還有情報說白狼在各大都市建立了交通網和運輸站，一方面從水路運出他們所搶到的物資到賣價高的地方脫手，一方面換回自己所需各種物資。三月間，武昌城有四個小孩在池塘裡游泳，無意中摸到一支廢槍。這一下可不得了，緝捕人員馬上把這四個小孩捕去，一個驚人的消息不脛而走：「白狼已派童子先鋒隊到武昌了！」袁大總統又據以密電各省，責成各省嚴加防範白狼派的「童子先鋒隊」。更嚴重的謠言是：辮子軍統帥、長江巡閱使張勳，竟在徐州的總部接見了白狼的密使。這個謠言可真把袁世凱嚇倒了。張勳雖屬北洋系，卻並非老袁的嫡系。不久以前袁世凱曾迫張勳讓出江蘇都督和南京地盤，這是新仇；還有舊帳是張勳一直忠於遜清，他和他的部隊始終留了辮子就是一個證明。既然有新仇舊恨，張勳靠不住是可能的。針對這點，袁大總統想出一條妙計，就是命令張勳去攻打白狼軍。張勳很樂意地接受了這個命令，但卻要求老袁准許他擴充兵力，招募十營新兵。這個反要求弄得袁世凱目瞪口呆，急忙派心腹並且和張勳有交誼的阮忠樞到徐州去疏通，叫他不要招兵，也不要剿匪了！ III 白狼軍到兩淮轉了一圈，才知道皖中一帶地方並不富裕。加上北洋各軍從四面逼近，狼軍的大小頭領終於決定掉頭西返。白狼軍在二月廿七日突破在信陽坐鎮的段祺瑞的封鎖線，三月初殺入湖北，十四日再度奪取了河南荊紫關。這時依照袁政府前後公佈的戰報，大約已經「擊斃」匪一百萬人，而白狼本人更不知被袁軍「擊斃」了多少次。公報中還確鑿有據地說到曾在廣州破獲了白狼的秘密機關，同時繪聲繪影地說已經發現匪目中除了白狼之外，還有「黃獅」、「綠狼」等。於是袁以大總統名義發布命令：「一律緝捕歸案。」事實上此時河南各地，正如野火燎原。段祺瑞兵分八路，到處剿匪，可謂焦頭爛額。眼看河南之匪越剿越多，到底哪支才是真正的狼軍，北洋軍根本就搞不清楚。民國三年初有一天，袁世凱在報上看到一篇署名段世垣的專論：「中央制芻議」，覺得文意兩佳，便打聽他是何許人？旁邊秘書說是河南人，曾任國會議員。老袁對同鄉中有這麼個人才很感得意，遂派為總統府秘書。過不久袁世凱的表弟張鎮芳交卸了河南都督返京，和老袁談起地方人才。袁大總統忽然想起了段世垣，稱讚他的文章不錯。張鎮芳變色說：「他麼？是一個老同盟會會員。」老袁一聽臉色也變了，立即派偵探查探段世垣的行動。結果這些偵探們胡亂報告，一會說段世垣是黃興派來的炸彈隊長，一會又說他和白狼的軍師、另一個國會議員凌鉞秘密通信。於是這位座上客就變成了階下囚，當初進言的秘書馬小進也告失蹤。經過此事，總統府還特地換了出入核驗的腰牌，並要黏貼使用人的小照。白狼在荊紫關召集大小頭目會議，決定西進陝西，相機入川。在這些頭領看來，陜西也是民軍遍地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阻力。於是狼軍在三月十七日開始西進，攻下商南等地。然而之前被任命為陜西都督的陸建章已經在武關佈下兵力，狼軍受阻於秦嶺，只好轉向漢中挺進。四月下旬，狼軍繞過陸建章的防線，由褒斜道進入關中，攻陷郿縣、鳳翔等地。狼軍在此得到陜西哥老會的加入，實力再次增加。然後狼軍為了躲避陸建章調兵來攻，又繼續向西竄入甘肅。但白狼軍進入甘肅完全是失策。西北回軍從清朝以來，一直就是中國軍隊的一大系統。辛亥革命時，升允就曾經率領甘肅回軍大破陜西民軍。起初白狼軍成功攻破了天水、甘谷等地，擊斃總兵馬國仁，向西深入到岷縣。然而後有陜甘聯軍步騎兩萬的追擊，前有強悍的寧海回軍堵擊，狼軍終於在五月廿五日的臨潭之戰踢到鐵板。是役白朗和大桿首宋老年負傷，猛將邱占標戰死。狼軍傷亡千餘人，元氣大傷。這時狼軍手中的彈藥已經短缺，而越往西去地方越貧瘠，糧食也告緊缺。五月卅一日，狼軍被迫由臨潭東返，但在第二次攻天水時，軍師李白毛和大將李鴻賓相繼陣亡。面對陸建章的圍堵，白狼軍不得不一路苦戰，沿渭水往東回竄。到寶雞時彭家珍看出狼軍已呈必敗之勢，遂率手下人馬脫離大隊，往南越過秦嶺前往南鄭一帶。南鄭是漢中首縣，緊靠大巴山，過了大巴山便是川北。這個時候陜督陸建章正在追剿狼軍主力，因此彭家珍順利脫身。白狼軍在六月底終於殺出重圍，回到豫西。結果狼軍一回到河南，隊伍立刻四散瓦解。只是這時河南各地匪患滋多，所以白狼並沒有很快喪命，這是後話不提。從四月上旬開始，松嶺城就開始了春耕。這時節主要種植的是春小麥，春小麥在四月上旬播種，到七月下旬收穫，比較適應黑龍江一帶的氣候。至於馬鈴薯和甜菜雖然高產，但人也不能總吃這些。等春耕告一段落之後，五月初雨文又讓根據地的人手開闢菜園，種植蘿蔔、高麗菜等蔬菜。當然馬鈴薯和甜菜也還是要種的，畢竟根據地現在的居民不是丘八或馬賊，就是一些選擇留在松嶺城的鄂倫春人。這些人的耕種技術都不怎樣，如果不靠高產的馬鈴薯和甜菜，收上來的糧食能否吃飽都還不一定。不久前賈麻子大老遠從漠河返回，帶來良弼已經佔領漠河的消息。儘管生活困苦、各站之間兵力分散，但漠河駐軍實力還算強勁。特別是珠爾干河總卡官趙春芳所部加入之後，守軍數量更是綽綽有餘。但趙春芳所部退入漠河之後，因為缺糧少餉，部下士氣日趨浮躁。加上漠河總卡官文景疑心對方有意要「搶地盤」，雙方齟齬不斷。臘月間兩部士兵在漠河城中發生大規模鬥毆，導致雙方氣氛緊張，劍拔弩張的態勢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其實帶頭鬧事的，是良弼派人私下收買的邊防軍士卒。不過雙方並沒有仔細調查，反而立刻對對方產生了疑心。文景雖然是地頭蛇，但他所部分散駐防各地，而趙春芳所部卻全都集中在漠河城外駐紮。對文景來說，趙春芳已經構成了無法忽視的威脅。於是他在城中設宴，邀請趙春芳入城赴宴，協商解決辦法。趙春芳卻也立即想到了「鴻門宴」，結果不但拒絕出席，還下令營地戒嚴防備。趙春芳這種舉動自然「坐實」了文景的懷疑，當天晚上突然又有「土匪」對著文景的總卡倫公署開槍，文景嚇得第二天就帶著幾個隨身馬弁逃出城去。趙春芳得到消息，當即率手下進了漠河城。不過他沒有得意多久，到夜間他的部下發生鬧餉譁變，於是趙春芳也狼狽而逃。其實這場譁變，也是良弼暗中派人策動的。隔天早上，良弼帶著隊伍還有文景一起進了漠河城。原來文景在逃跑的半路上，就被預先埋伏的良弼逮住。受到良弼挾持的文景，一方面發電報給齊齊哈爾聲稱「兵變」已經平息，另一方面也順便彈劾了趙春芳的「失職」。至於城內的變兵，良弼一人發了十塊大洋，就把混亂給平息了下來。原本文景和趙春芳手下的邊防軍，也都被「賴大帥」收編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35.24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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