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 (39) 定局 II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時間11年前 (2012/10/28 21:52)推噓12(12推 0噓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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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北洋軍的動向傳出之後，李烈鈞下定決心，於七月七日自上海潛返江西。八日抵達湖口召集舊部第九、十兩團，及輜重工程兩營，於十二日佔領湖口炮臺宣佈獨立。李部混成團團長林虎自告奮勇任九江前敵軍總指揮，第一師師長歐陽武、第二師師長劉世均、贛南第四旅旅長蔡森等部，也加入「討袁」的行列。七月十二日晚，北洋軍步兵第廿四團團長張敬堯，已率全團渡江抵贛。十三日拂曉北軍開始攻擊，贛軍以一連應戰，這一戰張敬堯慘敗。贛軍奪獲北軍槍枝百餘支，擊斃連長一名、排長五名、士兵兩百餘人，俘虜營副一人、士兵百餘人。第十二旅旅長馬繼增趕來增援，才挽救了局面。七月十三日，江西省議會公舉李烈鈞為江西討袁軍總司令，發布討袁檄文。李烈鈞在江西發動討袁後，孫中山乃急促南京和上海響應，且打算親赴南京主持。黃興只好於十四日赴南京，召集駐南京的第一、第八兩師軍官會商，決議組織討袁軍響應江西。南京方面遂以江蘇都督程德全名義宣佈獨立，黃興為江蘇討袁軍總司令組織總部，捕殺軍中反對討袁的軍官。同時令駐淮北的第三師冷遹部奪取徐州，阻截南下袁軍。第一師、第八師出兵控制南京周圍要隘。第二天江蘇都督程德全棄職避往上海。湖南都督譚延闓聞訊宣布獨立，福建方面十四師代師長許崇智亦宣布起義。都督孫道仁猶存觀望，被許崇智所逼，不得已乃勉強加入討袁軍。繼任廣東都督的陳炯明與胡漢民聯合，於七月十八日宣佈獨立。兩人本擬出兵援贛，但因廣西都督陸榮廷、廣東新軍將領龍濟光的牽制，最終未能有所行動。馮國璋的第二軍於七月十七日開到浦口，直接威脅南京。安徽省議會議長柏文蔚於是發電宣佈安徽「獨立」，並要求北軍離境。二十二日冷遹率第三師在徐州與張勳部會戰失利，向南敗退。七月廿五日程德全在上海發電表示：「南京獨立，係黃興及第八師師長陳之驥所為。現已另刊關防，召集水陸軍警，亟圖恢復 ……」袁世凱派海軍中將鄭汝成統率警衛軍一千三百名駐守上海高昌廟兵工廠，又派海軍司令李鼎新率軍艦協同保護。陳其美和張群、鈕永建在上海租界建立指揮部，策動起事討袁。但未得上海商團支持，二十二日起接連數日攻擊製造局、吳淞砲台等地都告失敗。袁世凱於七月廿三日發表命令撤銷孫中山籌辦全國鐵路全權，下令徹查孫大砲的鐵路公司「虧空公款」一百多萬兩一案。同時下令通緝黃興、陳其美，革除柏文蔚安徽省議會議長和省議員席位。在江西前線，李純率第六師猛攻贛軍防線。湖口要塞司令陳廷訓於七月廿四日晚倒戈，令炮兵反擊贛軍。廿五日北洋軍佔領湖口，江西門戶隨之大開。廿七日袁世凱又任命龍濟光、龍覲光兄弟為廣東正副鎮守使，率軍向廣州前進。七月廿八日，上海討袁軍因連續攻擊製造局無果，指揮部被租界當局強行解散。黃興和第八師師長陳之驥聞訊，也先後離開南京。八月二日，孫中山乘坐德國輪船離開上海。孫大砲本來準備轉到廣東主持討袁，經過馬尾時在日本領事的勸告下改去台灣。八月五日在粵東組織民軍的陳炯明逃離廣東，廣東民軍紛紛瓦解，所謂討袁亦成泡影。南京取消獨立後，浦口的馮國璋立刻令雷震春第七師渡江入城。八月十一日，在武昌起義前曾捲入漢口「大江報」案的第八師軍官何海鳴，率部份下級軍官及士兵佔領南京城南五十里的秣陵關，重新宣佈江蘇獨立。而鎮江的江蘇第四師，也打出了討袁旗號。八月初由於江西北軍進展順利，第一軍軍長段芝貴派王占元第二師由湖北南下岳州。湘督譚延闓和湘軍師長趙恒惕，於八月十二日取消獨立。並且把宣佈獨立的罪名都推到在湖南參加「討袁」的蔣翊武頭上，最後蔣翊武被處死。八月十三日，龍濟光率軍進入廣州，袁世凱遂令龍濟光繼任粵督。十八日南昌失陷，袁世凱以李純為江西護軍使，李廷玉襄辦江西軍務，旅長馬繼增升第六師師長。但北洋軍攻入南昌後軍紀敗壞，南昌富室均被指為國民黨，大肆劫掠財物。尤其是張敬堯所部，入城的第一天就橫屍一千餘具。江西失敗後李烈鈞逃走，歐陽武則自稱罪人，到吉安青源山為僧，法號止戈和尚。後來歐陽武被北洋軍抓獲，李純命予以優待，發交軍法處收押，最後獲得特赦。漢中的熊克武直到八月初才宣布響應討袁，沒多久就得到南方國民黨全面失敗的消息。熊克武見勢不妙，只好解散部隊，自己潛逃外地。馮國璋率北洋軍先入南京後，辮帥張勳意興闌珊，頓兵於淮揚一帶。馮國璋只好令雷震春進攻秣陵關，自己率部守備南京城。北洋軍用挖地道、埋地雷的辦法，炸倒了一段城牆。秣陵關於是失陷，討袁軍殘部退往鎮江。就在這個時候消息傳來，張勳未奉軍令就自行徵調運河民船，渡江由江陰向蘇州前進。馮國璋拿他沒辦法，只好許諾將老袁事前約定的蘇督之位「讓賢」。辮帥這才回師北上，與第二軍一起合攻鎮江。張勳派他的辮子軍攻城時，曾下令城破之日大掠三日以為獎賞。於是攻陷鎮江後，張勳、雷震春兩軍挨家挨戶搶擄，許多婦女投江自盡。在搶劫過程中有些兵士脫下軍衣，把步槍當作扁擔來挑著搶來的財物，有的強迫人力車替他們搬運，有的則因搶奪贓物而互相槍擊。不少辮子軍搶了足夠的財貨，就溜出軍隊回家去了。對於發生在南昌跟鎮江的搶劫事件，梁天志本就很清楚日後北洋軍的作風。只是辮帥張勳的辮子兵也就罷了，最精銳的北洋第六師竟然也這麼早就開始放縱士兵搶劫的風氣。無怪乎最後第六師變成一支「妨主」之師，歷任師長皆死於非命。 V 奉軍攻下烏德之後，在錫林郭勒盟境內的外蒙叛軍，面臨中國軍隊的四面圍堵。除了在二連由馬克沙爾札布和達木定蘇倫率領的一部，意圖反撲烏德被奉軍優勢火力挫敗後，向西逃入烏蘭察布盟以外。其餘的叛軍只有選擇分成小股往北逃進戈壁，能不能逃出生天，就要看各自的運氣如何了。七月六日，俄國方面藉口俄籍朝鮮人在齊齊哈爾被巡警拘捕，派出軍隊三百人開到齊齊哈爾附近。俄方要求罷免黑龍江都督宋小濂，並且賠償損失。北京政府因為南方討袁軍尚未平定，不得已遂於八月八日免去宋小濂的都督職務，調他入京。黑龍江都督一職，改由督署參謀長朱慶瀾署理。俄國雖然設計趕走了對俄交涉經驗豐富的宋小濂，不過並沒有因此撈到什麼好處。袁世凱在聽了梁天志關於歐洲局勢發展的預測後，現在對俄國和外蒙問題，一律採用一個「拖」字訣。而俄國人卻希望快點鞏固在亞洲的既得利益，以便將所有精力都轉回歐洲。第一次巴爾幹戰爭爆發時，德皇威廉二世態度反常的站在了俄國背後支持的巴爾幹國家一邊。他認為鄂圖曼帝國政府走上了親英的道路，並且竟然主張德意志帝國絕不會支持奧匈帝國介入巴爾幹問題，以致惹火上身。一直以來這位皇帝在外交政策上就是以三心兩意、反覆無常以及狂妄自大著稱。在布爾戰爭時，威廉二世公然表現出支持布爾人反對英國的立場。事後他卻又想與英國改善關係，於是在接受英國媒體採訪時宣稱德國發展海軍不是針對英國，而是為了「防備日本」。這種自欺欺人的言論引起了英國輿論的普遍不滿，而且當時英日之間還有海軍同盟的關係存在。但威廉二世在發現他的藉口不被接受的時候，卻脫口說出「你們英國人都瘋了」。儘管威廉二世成功的惹火了英國人，但在無畏艦競賽開始後，邱吉爾還是提出了以限制德國海軍發展為條件的英國協議。然而威廉二世與德國政府並沒有把握住這個與英國緩和關係的機會，他們就像拙劣的舞者，拚命的想要在外交舞台上超越俾斯麥，結果卻只是邯鄲學步把自己給絆倒。威廉二世曾經向沙皇尼古拉二世提議建立德俄的同盟關係，但除了煽動俄國尋求在亞洲擴張、發動日俄戰爭以外，德國的外交政策毫無誠意地全面傾向奧匈帝國，而反對俄國在巴爾幹地區發展勢力的目標。儘管在沙俄的貴族和軍官中，有非常多血統上和思想上親德的人物存在，但德國的政府人物和參謀本部都不例外的把俄國看成恐怖的假想敵，自己把自己逼入東西兩線作戰的困境中。總而言之這位皇帝在外交上的表現，可說是集突發奇想和成事不足之大成。他對於外交事務的正道猶豫不決，對於虛張聲勢的邪道卻興趣十足。有時誘餌似的對別國釋出一點善意，卻忽視了累積互信的重要性。對於重大事務，威廉二世不時會突然改變主意，這種性格上的缺陷常令德國政府官員和歐洲其他各國的領袖同感困擾。繼一開始的反常之後，1912年十一月威廉二世自認為在英國報紙上看到「有利奧地利的輿論趨勢」。於是他改變主意，對來訪的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表示了無條件的支持。一開始他試圖透過外交途徑尋求英國在德國與法、俄的戰爭中保持局外中立，失敗之後又咒罵英國的「均勢」原則，是「店小二民族」所施加的枷鎖。於是威廉二世召集陸海軍將領討論關於發動戰爭的選項，陸軍方面主張利用時機，立即對法俄開戰。而海軍則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主張等到1914年基爾運河完工再發動戰爭。威廉二世沒有做出決斷，同時又熱血衝腦，下令開始制定「入侵英國的作戰計畫」。 1913年初，德意志帝國銀行總裁下令將黃金儲備增加到兩千萬英鎊。德國的軍校縮短了畢業年限，以便用更快的速度生產出更多軍官。1913年四月，德國參謀本部正式放棄了對俄的東部戰役計劃，而將旨在兩線作戰的施利芬計畫當成唯一方案。同時德國陸軍也提出了大規模的擴軍方案，這個方案勢必導致法國和俄國的跟進擴軍。與此同時，奧匈帝國軍方也不斷傳出直接出兵介入巴爾幹的聲浪。激進派的將領主張發動「預防性戰爭」，進攻塞爾維亞。最後奧匈帝國選擇支持保加利亞，給予貸款以求牽制塞爾維亞。第一次巴爾幹戰爭結束後，因為對佔領的土耳其領土分贓問題，巴爾幹聯盟很快就分裂為保加利亞和塞－希同盟兩個陣營。1913年六月一日，塞爾維亞和希臘秘密訂立反保同盟，羅馬尼亞隨即加入。六月廿九日，自恃強大的保加利亞先發制人，突然向塞爾維亞和希臘發動進攻，引發了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七月三日，希臘國王指揮七萬兩千人的六個師，擊敗了八萬人的保加利亞第二軍團。保加利亞軍有七千人陣亡、六千人被俘，還有一百三十門大砲被繳獲。七月十一日，羅馬尼亞對保加利亞宣戰。幾天之後，土耳其的兩個軍團也對保加利亞佔領的地區發動攻擊。在這次戰爭中，青年土耳其黨的恩維爾再度成為英雄。七月廿九日，在四面受敵的困境下，保加利亞國王斐迪南一世被迫求和。八月十日保加利亞與塞爾維亞、希臘、黑山、羅馬尼亞四國簽訂「布加勒斯特和約」，保加利亞被迫同意在第一次巴爾幹戰爭中佔領的馬其頓地區，由塞爾維亞、希臘瓜分。同時保加利亞還要將色雷斯的大部分割讓給希臘，剩下的則歸還土耳其，另外羅馬尼亞也從保加利亞奪取了多布羅加地區。 VI 面對巴爾幹地區局勢的惡化，奧匈帝國開始失去耐性。首先受到影響的就是奧地利造船廠建造的龍湍號驅逐艦，因為北京政府無力兌現去年發行的國庫券，面臨合同作廢的局面。梁天志雖然身在戰場前線，收到電報後還是坐上飛船趕回奉天，以便插手這筆交易。龍湍號驅逐艦排水量四百噸，航速達到了三十節。主砲為兩門阿姆斯特朗七十六公釐速射砲，副炮為四門四十七毫米格林砲，艦上裝備兩具450公釐魚雷管。依照與奉天方面的協議，瑞記洋行代為墊款買下此艦。當然瑞記洋行也不是白白借款給奉天方面，梁天志私下約定將來開辦阜新煤礦，採礦機器將儘可能向瑞記洋行訂購。同時瑞記洋行下屬的上海瑞鎔機器造船廠，也接到一大筆建造木殼機帆船的訂單。這批機帆船是給永福記公司運貨用的，除了越過渤海往山東、蘇北的小港進行國內貿易外，梁天志還打算試行遼河水運。畢竟現在南滿鐵路控制在日本人手裡，若能把遼河水運發展起來，奉天的經濟發展也就更能操之於中國人手中。不過既然是貸款，那就還是需要抵押。梁天志思來想去，只有把營口的製鹼工廠收入抵押給瑞記洋行。而瑞記洋行則承諾協助引進生產氯酸鹽炸藥的化學技術，來提升整座製鹼工廠的效益。除此之外，瑞記洋行還順便幫奉天買下了奧地利阜姆懷特海德公司製造的潛艇SS3號。SS3 號是懷特海德公司以美國的霍蘭潛艇為藍本，自行製造的改進型潛艇。這艘潛艇排水量約兩百七十噸，以汽油引擎和電池為動力，裝備有兩具450公釐魚雷管。奧匈帝國海軍因為軍費不足而沒有買下這艘潛艇，懷特海德公司向秘魯、葡萄牙、保加利亞、巴西與荷蘭等國推銷也都失敗。不過懷特海德公司在1911和1912年卻向丹麥出售了三艘類似設計的潛艇，並且還要在哥本哈根的懷特海德公司另外生產四艘。這證明了SS3並不是一種設計落伍的潛艇，於是就被信奉「便宜也有好貨」的撿寶理論的梁天志看上了。梁天志之所以大力投資海軍，主要還是基於發展「介入拒止」策略的考量。實力弱小的奉天如果利用魚雷和廉價的水雷，也可以對日本海軍昂貴的戰艦和裝甲巡洋艦造成威脅。日俄戰爭的時候，日本聯合艦隊在封鎖旅順時就因為水雷而損失了兩艘前無畏艦，想必日本海軍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儘管這也只能算是一道保險，所謂「不對稱優勢」云云實際上是非常不可靠的。法國海軍的新生學派曾經試圖發展所謂低成本的綠水海軍，結果讓法國海軍從世界第二落到美國、德國的後面，一次大戰結束後甚至還要落後於日本。同樣的法國陸軍太過相信M1897「七五小姐」速射砲，忽視了重炮的火力。結果在1914年八月，被充分裝備105公釐榴彈砲和十公分加農炮的德軍痛宰。「不對稱優勢」這種理念，只是在資源不足、發展條件欠缺時的一種補救辦法。真正要走上大國之路，那麼就要從技術儲備開始，踏實的進行健全的全面發展。不過現在的奉天光是要滿足「介入拒止」策略，所需資金就已經快要超過負荷能力了。因此選擇這樣的路線，其實是不得已的。將來在世界大戰爆發後，失去了帝俄在東北亞的勢力制衡，日本的某些勢力必將會覬覦整個東北以及內蒙東部地區。雖然他對日本暫時還可以虛與委蛇，不過這麼大一塊肥肉就放在眼前，日本人也不可能長久的安份下去。雖然日本對中國的威脅越強，袁世凱和北京政府就會越需要梁天志跟奉軍這塊盾牌的存在。但如果梁天志跟奉軍對袁世凱的威脅超過了日本，袁世凱也完全可以採取相反的策略與日方一起向奉天施壓。同時奉軍卻又不能太弱，否則袁世凱和日本方面隨便誰都可以把梁天志一腳踢開，趕出政治博弈的舞台。這個分寸的拿捏，簡直就像是走鋼索一樣。學閻錫山那樣龜起來裝孫子，以梁天志的現況來說肯定不行。在內蒙之戰的勝利後，如今梁天志的國內聲望只怕都要超過蔡鍔。因此梁天志是暫時不敢再繼續「大捷」了，為此還收束了在內蒙的軍事行動。另一方面，梁天志準備暗中讓北京的芒果日報和上海的旺旺時報去刊登一些亦真亦假的八卦消息。在後世八卦是炒作知名度所必須，但在這個年代，其影響就未必這麼正面了。而梁天志的用意就是在於自污，並且必須是符合時人腦中對他這種人物印象的方式。例如報紙上會爆料說他娶了個半洋人的老婆，這個是真的。說他跟俏麗的日本護士狀甚親暱，據傳有某些不可告人之事──這也有部份是真的。接下來就會有人開始編一些「梁天志大戰八國娘子聯軍」之類的香豔故事，這個大概沒有什麼人會去相信。不過外界也許會開始認為梁天志確有不小的寡人之疾，而且還特別愛用洋貨。但這套對北京那些深深浸染中國政治傳統的北洋官僚也許能發生效果，對把酒、色、財都視為政治本身的一部分的東洋人，那就不見得有用了。日本的政界裡多得是精明得可怕的人物，這些人可都不好唬弄。幸好靠著幾個明治時代留下的元老，現在日本政府多少還能夠對軍方產生一定的制約。這樣九一八事變那一類的事情，應該也不至於會發生。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即使日本人不自己動手，只要有機會還是可以藉其他勢力之手除掉他。然後再找一個更聽話的人物，來照顧日本在南滿的利益。無論如何，梁天志都不打算給日本人這樣的機會。因此在一定的限度內加強奉軍的實力，就是這個走鋼索遊戲所必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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