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36) 興安根據地 II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時間11年前 (2012/10/21 19:53)推噓11(11推 0噓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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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有人跑來鬧場,就會害我沒心情寫東西(茶) 辛辛苦苦查資料,還要被那些只是來打嘴砲喊爽的人酸,真是受不了... 架空歷史本來就是強調知識,而非唯心的空想遊戲想要唯心的話何必討論歷史?討論那美克星的龍珠不是更方便一點? ==== 特別說,要是有人敢在我的小說下面推文給我鬧,我一定刪推文本版版規從來就沒有禁止刪推,至於什麼算鬧當然也是我自由心證 ==== IV 進入大興安嶺山區後，良弼就化名為「賴大帥」。還裝足了鬍匪的模樣，打出「替天行道」、「王道樂土」的大旗。在嫩江支流諾敏河上游的札克奇山以西，河谷中有清代設置的牧場。這裡的位置偏僻隱密，整個冬季良弼都率部在此藏匿。還沒等到開春，郎振魁又率領十幾人扮作跑山貨的馬幫，運了些從山間鄂倫春人的部落收集來的毛皮，去墨爾根販售順便打探消息。鄂倫春人以狩獵為生，信奉薩滿等原始崇拜。他們的主要獵物為麈鹿，就是所謂的「四不像」，因此又被稱為「使鹿部落」。部落居住的形式與北美印度安人相似，是用木竿搭成圓錐狀的骨架，外覆獸皮或樺樹皮蓋成窩棚。同時他們也會造一種樺皮舟，以松木為骨架包以樺皮，用木釘固定後塗以松脂防漏。這種樺皮舟重幾十斤，可以一人肩扛，在水中行駛時可載兩三人，用以捕魚。這些鄂倫春人原本居住於黑龍江北的外興安嶺一帶，後來因為俄國人侵占江北，於是遷移到大、小興安嶺定居。墨爾根城八國聯軍時曾經遭受破壞，1908年已經改名為嫩江府，只不過民間卻還常用舊時稱呼。郎振魁率馬幫沿著諾敏河谷一路行到嫩江邊，過江後經訥河縣城官道北上，直抵嫩江府城。嫩江府有大小興安嶺東西環抱，黑龍江北部的山產都在此交易集散。郎振魁等人在市場上，一邊採買棉衣、洋火、洋油等所需用品，一邊探聽消息。黑龍江省現在的權力分配模式非常有趣，都督宋小濂是文官出身，原任黑龍江巡撫，手中掌握的是黑龍江本地的五路巡防隊。督署參謀長朱慶瀾曾任東三省營務處會辦、督練公署參議，後來在四川當到第十七鎮統制，但在黑龍江屬於外來戶，沒有軍事實力的支撐。只能透過給宋小濂參謀來發揮影響。黑龍江護軍使兼第廿八師師長張作霖是黑龍江省主要的軍事實力派，但他也是一個外來戶，與手下旅長、原本的地頭蛇許蘭洲存在矛盾。而督軍與護軍使兩個職位之間，也不免要為權力問題發生摩擦。宋小濂算是許蘭洲的老長官，可以對他發揮影響。不過算是北洋旁系出身的許蘭洲，對本是趙爾巽的軍事幕僚的朱慶瀾卻不怎麼服氣。因此如今黑龍江的軍隊，竟沒有誰是可以說了算的。這種局面對良弼在大興安嶺山區發展勢力自然是有利的，郎振魁把此事記在心裡，又見到墨爾根市內存放了許多煤炭。打聽之後得知在嫩江的支流甘河河谷中，九峰山下一處大楊樹鎮裡，1904年發現了露天煤田。1909年黑龍江省組成官商合營的甘河煤礦，並且施工鋪設馬拉輕軌鐵路向外運煤。這條輕軌鐵路通到嫩江府城對岸的姜家屯，然後從嫩江水路將煤運往齊齊哈爾，供中東鐵路使用。但冬季嫩江封凍，姜家屯又只是一小鎮無處存放，於是煤炭便積存在墨爾根，等待河水解凍後一齊運出。郎振魁聽說了此事，便率馬幫帶上買來的貨物，到了嫩江西岸的姜家屯。果然見到雪地中有一簡便鐵道，通往西北方向。沿鐵道行約兩日路程，便抵達那大楊樹鎮。他又裝作來此販賣洋油、洋火的商販，在鎮內刺探了一番。探得甘河煤礦有上千礦工，鎮裡多半都是與這礦坑相關的商戶，還有些賭坊、妓女戶之類。大楊樹鎮也有民團，但因此地偏僻，不過只有二十多人，槍械也都是舊式。另外煤礦亦設有警衛隊，有十幾桿半舊不新的快利槍。這煤礦的規模倒也不算大，不過就麻煩在它是官商合資。嫩江以西有了這麼一座煤礦，黑龍江省巡防隊自然會對大興安嶺山區保持一定的注意。雖然大興安嶺山區遼闊，一處小鎮視線所及也不過周圍百里之地，但威脅自然是越少越好。郎振魁也不欲打草驚蛇，只在鎮內留下暗線，便率其餘人馬離開此處。良弼剛到大興安嶺山區的時候，郎振揆特地到哈爾濱去見了肅親王善耆。由於善耆的寓所受到霍爾瓦特派人監視，郎振魁於是扮成送貨的，從後門進入善耆家中。善耆在清末官員中，屬於最開明的一類，但他畢竟還是個滿清遺老。雖然川島浪速等日方人士一直勸他離開哈爾濱去大連，善耆卻以「不願意途經中華民國境內」之類的理由而拒絕了。當然善耆也絕非甘願餓死山中的伯夷、叔齊之輩，如今他的子女只要年紀夠大就一律出洋，少數去了歐洲、大部分都去了日本。至於還留在國內的家眷則多半去了天津租界，年紀幼小的子女都在那裡接受新式教育。唯一例外的，自然只有顯祺。「顯祺那孩子，真是胡鬧！她啊，從小就是爭強好勝的性子，好像別人都沒她有道理…… 元濟你說，這孩子打算研究什麼『國家禮教社會主義』？良弼要學劉越石(劉琨)也就罷了，顯祺她又打算搞什麼名堂？」善耆嘆道：「當初老恭王臨終前把黏桿處交到我手裡，慚愧的是我這不肖子孫，沒那些手段本事去做這些隱密之事。沒想到顯祺這孩子，小小年紀又是女子，竟然有辦法接下這個攤子──元濟你那時為本王暗探，扮作京城無賴時為人誣陷，拚著殺頭也不願透露身分。顯祺她卻變著法子把你從死牢裡給救出來，那時候她也才十一、二歲年紀吧。」「六格格的恩德，元濟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王爺虎父無犬女，龍生龍、鳳生鳳。元濟相信，將來王爺和六格格必能恢復朗朗乾坤。」郎振魁說道。「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啊。那孫文，也不過就是個洋秀才吧。革命黨人雖然有才幹，但不過都是些書生。像汪兆銘這樣的人太年輕，不知世間事。他們造反十多年都沒成，要不是袁世凱暗藏不臣之心，我大清祖宗江山又如何會淪喪？」善耆搖頭，對郎振魁說：「好了，元濟。這些事你就不用說了。我既然已經把攤子交給顯祺這孩子，她要做什麼都由得她放手去做。我這裡有兩條小黃魚，元濟你幫襯那孩子多多辛苦，用度有什麼不足的地方也算補貼你一點。」來見肅王爺之前郎振魁就知道，善耆在這些日子並沒有閒著。如今他在日本軍方一些不守規矩的活動家協助下，設法聯絡上了黑龍江護軍使張作霖。密謀在黑龍江重起爐灶，進行「滿蒙獨立」運動。郎振魁接過善耆遞出的兩根五兩重的小金條，揣進懷裡便告辭出去了。 V 之前還在熱河根據地的時候，雨文就在研究奧匈帝國的政治特色。除了奧匈二元族國體制之外，哈布斯堡王室還發明了繞過「資產階級」，以直接訴諸下層民眾福祉為政治權力基礎的「基督教社會主義」意識型態。這種有哈布斯堡特色的「社會主義」，成功維繫了民族複雜、國內各地發展差距較大的奧匈帝國。甚至在將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這個脆弱的老邁帝國治下各地臣民的向心力，仍然維持到了戰爭的最後一年。而換湯不換藥的把這套辦法發揚光大的，還是另一個時空的後清帝國。如果不是這樣改弦易轍，當年像王莽一樣不顧科學之壁，大搞唯心的「復古改制」的後清，只怕在太祖死後就要陷入無法逆料的局面中。至於搞社會主義人民公社、共產共食的這一套最成功的，卻是那些當初移居巴勒斯坦的猶太人、以色列的建國者。雖然後世很多人往往把以色列視為美國的衛星國、資本主義世界的基本成員，但那是由於這個土地狹小的國家為求生存，而做出的不得已選擇。當初以色列的開國領袖，有不少在意識形態上都是最強硬的左派。跟他們比起來，切‧格瓦拉只不過是個香蕉社會主義者。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在歐洲的猶太人，正好是社會主義思想最興盛的族群之一。1897 年俄國猶太人組成「猶太勞工總聯盟」，後來轉型為猶太社會民主黨。「猶太勞工總聯盟」也在德、法、奧匈帝國的主要大學中，得到許多猶太學生團體的支持和參與。 1905年俄國的猶太社會民主黨共有三萬黨員，旗下有兩百七十多個村鎮組織。除此之外猶太人在俄國的每一個社會主義革命政黨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猶太人要來，雨文當然是非常歡迎他們來發展有滿洲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畢竟另一個時空的以色列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而同樣有美國扶植的南越卻完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中間的差距，或多或少要算在猶太民族的優點上。並非所有猶太人都是狂熱的復國主義者，這從選擇移民美洲的猶太人是去巴勒斯坦的幾十倍就可以清楚表明。從居住在柵欄區之外、生活毫無保障的三十萬俄國猶太貧民中，募集幾千人應該並不是困難的事。若有幾千猶太移民進入，對根據地的發展肯定是有很大幫助的。雨文更想要以這批猶太人為基礎，與大興安嶺山區的通古斯系民族同化，塑造出一群新旗人。杜斯基對此並沒有太多疑慮，在他看來這些人經過土地的改造之後，自然也還可以移民到其他地方去。不管是巴勒斯坦，還是非洲的某個角落。至於到時候會有多少人選擇留下，那也不是他現在就能預先考量的。大、小興安嶺山區直到四月間都還是積雪不化，但到了五月又會因為融雪的關係，使得土地一片泥濘。到夏季積水就會孳生蚊蟲，在原始森林中肆虐。為了避免諸如此類的問題，四月初雨文就提早率領人馬從齊齊哈爾出發。在郎振魁派來的嚮導帶領下，前往良弼的藏身之處。過了嫩江後，不久就再無任何道路，只能沿著河谷而行。山谷兩側高山聳峙、森林密佈、草木茂盛，滿是深山老林的景象。一路翻山越嶺，讓雨文吃了不少苦頭。一個女子孤身在一群無法無天的男人中間，危險更不必說。但她有劉一狂隨身保護，倒沒人敢來自討沒趣。每天晚上在帳篷裡倦極而眠，也做了好些個「森林裡的小木屋」的夢。實際上當然沒有什麼小木屋，諾敏河牧場只有少數幾間土坯房，屋頂上用茅草和皮氈覆蓋。良弼特地清理出一間給雨文單獨居住，又在屋後搭了帳幕作為茅廁給她使用。雨文聽郎振魁說了甘河煤礦的情況，想了一會後說道：「我本來以為大興安嶺山區廣闊偏僻，可以避人耳目安心發展。但這甘河煤礦的位置，卻正好壓縮了我們的迴旋空間。而且它就在嫩江府城左近，聲息相通。只要稍有風聲，就會驚動官府。墨爾根又是齊齊哈爾北面重鎮，牽一髮而動全身，實在很是棘手。」「正因如此，我與元濟商議多次，仍是找不出對策。」良弼搖頭回應道。「賚臣兄，地方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如今呼倫貝爾蒙部響應庫倫方面號召，聚集兵馬準備進犯黑省。省城和嫩江府自是嚴密戒備，找不出空子來。但黑龍江省如此之大，更不可能處處分派兵力把守。」雨文對他說：「黑省巡防隊統領英順、巴英額等人，都是旗人。我可以設法拉攏他們，以求瞞天過海。賚臣兄可分出兩、三百人，與我留在大興安嶺山區建立根據地。然後率領人馬，另往他處發展。」她指著地圖解釋道：「從諾敏河牧場，有山徑可通往大興安嶺西側的舒都縣城。該城尚未被勝福一黨佔據，賚臣兄可率領隊伍扮做蒙古人，翻山至舒都城外。我會讓那個尤里‧奧洛夫備好給養，從中東鐵路送到舒都。」見良弼點頭，雨文又繼續說道：「在舒都取得補給後，賚臣兄便晝伏夜行，沿海拉爾河北岸一路往西。至額爾古納河後折而向北，逕直取吉拉林而去。吉拉林出產金礦，而且距離黑龍江省城路途遙遠，呼倫方面勢亦難及，可以佔領作為根據地。等到行有餘力後，又可順額爾古納河而下，取得漠河以成犄角之勢。漠河遠在大小興安嶺之北，省城定然鞭長難及。」「如果途中遇上呼倫貝爾方面阻撓，又該如何？」良弼問道。「賚臣兄何必問我？那勝福與烏泰一般，都不過是藉俄人之勢狐假虎威。若呼倫蒙部竟敢半途阻攔，正好讓他們當一回運輸大隊長。只要賚臣兄與中東鐵路保持距離，在海拉爾河以北地面上通行，俄人亦必不致干涉。」雨文隨口答道。「但我們如此行事，那霍爾瓦特怎會同意提供給養？」良弼又問。「霍爾瓦特是不會，可有人樂意幫忙。」雨文指了指身後的杜斯基，笑著回答。 VI 在紐約的曼哈頓，梁寬正與美國猶太人委員會的領袖雅各‧希夫會面。雅各‧希夫出身於德國法蘭克福，1865年移居美國紐約從事銀行業。1875年他與庫恩-洛布公司總裁所羅門 ‧洛布的女兒結婚。 1885年所羅門‧洛布去世後，他得以接手負責庫恩-洛布公司，將其發展成為「西半球兩個最有實力的私營國際銀行之一」。透過他的財團，雅各‧希夫控制著美國花旗銀行、公平人壽保險協會和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等大企業。除此之外他也對公共事業和美國的猶太人組織展現出熱心，與西奧多‧羅斯福總統和英王愛德華七世都有所往來。在威爾遜的總統競選募款中，希夫也扮演重要角色。 1903年俄國的基什尼奧夫發生反猶暴動，造成四十五人死亡、八十六人傷殘，一千五百多間房屋和商店受到搶劫破壞。這次事件刺激了希夫的情緒，於是日俄戰爭前他向日本提供了兩千萬美元的貸款。戰後明治天皇特別打破日本的宮廷禮儀，邀請希夫到皇宮內與他共進午餐。因為雅各‧希夫是一個有權有勢的猶太人，並且對於他的猶太弟兄展現出非同尋常的關切，於是他也成了各種猶太陰謀論的傳說主角。但是事實上，美國並非猶太復國主義運動的中心。相較起來，歐洲的猶太人更熱衷於錫安主義。而美國的猶太人因為享受平等權利和信仰自由，反而比較熱心社會福利事業。梁寬這次就是來向雅各‧希夫提出一個關於歐洲猶太人的安置方案。因為美國移民法的限制，俄國、西班牙和義大利等國的猶太人，並不像德國猶太人那麼容易移民美國。出於中國發展現代化的需要，以及人道主義方面的考量，現在控制中國北方某個省的一位將軍願意接納歐洲各國的猶太人移民。這個移民計畫以醫生、學者以及專業技術人員優先，但也歡迎擁有小資產的商人、技術工人、演員、農業技術人員和文藝人士。中國唯一不需要的是普通農民，不過眾所周知的，猶太人裡面沒有普通農民。按照這個合作方案，由美國猶太人委員會募集資金，向東歐和南歐招募移民。而中國方面則負責安置這些移民，提供就業機會。中國方面承諾在這些猶太移民定居以後，給予「比照國民待遇」。對於有穩定工作、學會使用中文者，在移民五年後可取得中國國籍。計畫第一年預計接受猶太移民五千人，其後視情況酌予增加名額。黑水公司則負責準備運送猶太移民的船隻，並且編寫教材，向這些猶太移民介紹中國的社會情形和風俗習慣。美國猶太人委員會可以隨時派人監察探視，並且發表關於猶太移民新生活的報告書。在一開始雅各‧希夫並不是很信任梁寬，他認為眼前的這個中國人是一個騙子。不過在梁寬拿出梁天志事先寄到美國的證明文件以後，這個精明的老狐狸很快就表示了同意。只不過他要求改為第一年先派遣移民三千人，等到證明安置措施沒有問題、猶太移民社會適應良好後，再逐年增加人數。經過幾次協商，梁寬和雅各‧希夫把雙方合作的細節都敲定下來。第一梯移民預計在1914 年初啟程，事先由美國猶太人委員會考察他們的專業技術，並且進行身體健康檢查，以便中國方面安置。透過這個方案，梁天志就把雅各‧希夫綁上了同一條船。以他在美國政治和經濟界的影響力，雖然未必一定能發揮什麼特別的作用，但絕對能增強美國對於中國，尤其是對奉天一省的支持力度。同時還可以透過猶太人的進入，刺激奉天社會的現代化發展，可說是一舉兩得。另一方面在義土戰爭中，黑泉製藥會社透過販賣嗎啡和摻了安非他命的「特效可卡因」給義大利與土耳其，已經賺了相當大的一筆。緊接著發生的巴爾幹戰爭，也讓黑泉製藥的生意範圍又擴展到巴爾幹各小國。黑泉製藥的藥物開發部門，在鄧肯醫師的領導下，已經從一種紅色染料中提煉出具有殺菌效果的氨基苯磺醯胺。氨苯磺胺藥物是人類掌握的第一種可靠的抗炎殺菌、抗感染藥品。這種藥物提早出現，勢必會對人類社會造成重大影響。問題是這種染料的專利權屬於德國拜耳公司，使得梁天志很難註冊磺胺藥物的專利。不過只要等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他就可以在英、法、俄等協約國進行註冊了。畢竟這種藥物代表的是數億美金的收入，而西方各國只要進行化學分析，就能掌握它的成分，因此專利權的保障是非常必要的。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磺胺藥物對人體會有一定的副作用，並不是最理想的抗菌藥。梁天志還知道另外一種藥物，那就是青黴素。青黴素也有它的缺點，例如有一部分的人會對它產生過敏反應，以及對革蘭氏陰性菌無效。但是這種藥物無法用化學檢測分析出它的原料，因此一旦製造出來就自然形成壟斷。剩下的問題，就是雖然鄧肯醫師的研究已經證明了青黴素的效果，但到目前為止卻都只能在實驗室中少量提取。不過黑泉製藥的技師布雷克‧史普林最近提出了一份報告，構想了一種靠人力密集的作坊方式，較大規模生產青黴素的方法。首先就是培養青黴菌種，利用廣泛收集、反覆試驗找出效果最好的菌種。之後將最有效的菌種放入培養槽中加以培養。大約一周之後將培養液用脫脂棉過濾，再將油加入過濾後的培養液攪拌，利用油水分離的原理去除培養液中的脂溶性物質。將這樣精製過的培養液，放入事先加熱消毒過的炭粉中攪拌，炭粉會吸收培養液中的青黴素。之後將炭粉取出，放入管狀容器內。然後注入蒸餾水，洗去雜質。再用弱酸性溶液注入管中，由於青黴素本身有酸性，因此不會溶於酸性溶液中，而會將炭粉吸附的其他成分溶出。最後用弱鹼性溶液注入容器，將青黴素溶出，並且在出水口加上脫脂棉過濾。這樣取得的精製液，累積到一定的量之後再進一步用紙上層析法精製。所謂的紙上層析法，是將精製液塗在長寬各一公尺的紙張下端，寬約十五公分的帶狀區塊，然後加以風乾。風乾後將紙的下端十公分左右，浸泡在百分之二十的酸性溶液和百分之八十的鹼性溶液調配的液體中。這樣精製液中的物質就會隨毛細作用擴散到紙張上，並且其分布會由本身在溶劑中的溶解度決定，青黴素會聚集在由底端算起約七十公分的區域。之後只要將附有青黴素的紙剪下浸泡在蒸餾水中，即可取得高純度的青黴素。因為如此土法製造青黴素保存不易，因此再利用酒精脫水的原理把青黴素製成粉末，加以密封保存，使用時則用純水還原。不過這種製法即使不考慮人工，光是耗材的成本就不少。並且使用手工作坊的方式，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大量製造，也很難確保藥效的穩定。所以在更理想的生產方式發明出來之前，青黴素勢必會是一種高價而稀罕的藥物。因此梁天志給黑泉製藥設定的銷售目標，是拿來作為治療梅毒的特效藥。畢竟比起副作用強烈的砷劑洒爾佛散(Salvarsan，又叫606)，青黴素要更加安全有效。當然對那些有錢嫖妓的人，收費也就不用客氣。青黴素在中國至少可以收費一劑十塊大洋，外銷甚至可以訂價一劑一百美元。反正這是關係到命根子的問題，不怕那些有錢的花花公子捨不得花錢。其實自古以來，權勢者的命根子一向比人命本身昂貴得多。只是目前梁天志看到的這個生產過程，其實還停留在構想階段。要變成美金和白銀，只怕還需要花上幾年的時間。光是手工作坊生產過程中的細節，要加以完善可能都要經過不斷的反覆試錯才可以。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35.254.184 第一個。拿那種被駁得亂七八糟的三流論文來當"資料"，虧你還敢講XD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58.35.254.184 (10/2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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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an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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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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