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卅七章 較勁II
拜託別再歐盟了，每次這樣洗版真的很煩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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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倉喜七郎親自開著汽車到仁川迎接梁天志，梁天志和優子坐上汽車，其他隨員則乘馬車
跟在後面。從仁川到漢城的道路雖然已經整修過，但碎石子路上汽車還是無法開得太快，
於是馬車勉強也能夠跟得上。這次梁天志來朝鮮的隨員中包括了裴浩然，梁天志讓他擔任
臨時副官兼朝鮮語翻譯，此外還有馬弁數人以及優子的隨身侍女一名。
漢城，1910年日韓「合併」之後，日本總督將之改稱為「京城府」。老實說這個時代的漢
城，只給人落後不堪的印象。當然比起農村的泥牆茅草房，漢城的木板牆或者磚牆瓦房還
算是稍微體面一點。
其中比較現代化的特徵，是幾條主要街道鋪設了柏油或者石板路面。日本人為主的行政中
心和商業區也蓋了一些洋房，還有輕軌的路面電車在行駛。
在漢城的街頭，每個路口都可以見到日本警察，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憲兵或者軍人在巡邏。
顯然朝鮮人民正在日本帝國主義殖民統治的壓迫下，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比起在台灣日
漸趨於懷柔的奶油殖民主義，日本人在朝鮮的統治肯定是更加嚴酷的。誰叫韓國人都可以
跑到東北去刺殺伊藤博文，而台灣的反抗運動早就被日本人軟硬兼施的分化瓦解了。
大倉喜七郎把梁天志送到在漢城的大倉組招待所，至於優子則跟大倉喜七郎一起回到自己
家的別館。分別的時候，兩人並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因為該說的早就已經說完了。
大倉組的招待所是一間奢華的洋房，屋內擺設了一些突顯朝鮮本地風情的畫作和裝飾品。
梁天志和隨員在房間內放好隨身行李，就把裴浩然叫到陽台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漢城的市
區，日本人和朝鮮人各自的區域可謂涇渭分明。
梁天志拿起擺在旁邊檯子上的紙菸，抽出一枝對裴浩然問道：
「抽嗎？」
「下官不抽這個，我寧可抽中國產的菸。」
裴浩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包菸說道。
梁天志把那枝紙菸塞回盒裡，遠遠的扔回檯子上。
「長官您不抽嗎？」
「我不抽菸，抽菸容易得肺癌……」
裴浩然沒有說什麼，自顧自拿出火柴點著菸。
「你知道，現在中國還沒有誰有能力改變現狀。我不行，袁世凱大總統也不行。中國人跟
朝鮮人都是受氣的，想要不受氣，也只能先忍著。將來朝鮮、越南還有琉球，這些地方總
不會一直保持現狀的。」
裴浩然聽了，只是點了點頭。
「來喝一杯吧。這威士忌是英國牌子，我們跑這麼大老遠，不讓人家多破費一點豈不是虧
了嗎？」
朝鮮總督、日本陸軍大將寺內正毅伯爵，是一個典型的長州派閥軍人、強硬的擴張主義者
。梁天志抵達漢城的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大倉組的招待所來「接見」梁天志。
寺內正毅的年紀比梁天志大了三十歲以上，但是兩人現任的官職卻相差無幾。儘管如此寺
內正毅還是擺足了前輩的姿態，表示要給梁天志一些指教。人在屋簷下，梁天志也只好「
虛心」的接受賜教。誰叫他要去唸日本軍校，這個輩分擺在那呢。
「梁君，俺實在不明白啊，你們支那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一個國家，究竟有幾個主
人呢？就好比關於滿洲的問題，我們日本到底該去跟袁大總統討論呢？還是該來跟你討論
呢？」
「寺內閣下，無論貴國是打算跟我討論，還是去跟袁大總統討論，距離都不遠。滿洲的事
務，至少是不需要去歐洲跟聖彼得堡討論的。」
「哈哈，梁君，俺說我們日本帝國軍人，當年流了多少鮮血才把露西亞人趕出南滿。那些
政府官員卻只需要在紙上簽幾個字──實在是令人憤恨哪。梁君，我帝國是不會坐視南滿
受到威脅的，不論世上隨便哪一國想要挑戰帝國在南滿的地位，都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才
好。」
「您說得正是。我國也不會坐視列強分裂我國領土的作為的，為此就算需要直接跟俄國軍
隊在外蒙古交戰，我們奉天軍也不會退縮的。」
「噢，俺說，你倒是挺會打仗的。之前在東蒙，好像也狠狠的教訓了那些露西亞人一次啊
？不過要俺說，那些米國人比起露西亞人還要壞，總是躲在背後使些小手段。西洋人不像
我們東洋人，他們是不懂得堂堂正正、沒有誠信的說法的。」
「西洋人的說法是：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種說法實在太奸詐了，簡直就是商人的理論嘛。俺說國家的責任人應該要有承當才對
，老是玩弄伎倆，如何能夠建立王道的統治呢？」
「寺內閣下，您說的是國家之間的王道嗎？」
「沒錯，就是這樣。梁君，俺說我們東洋人物，一定要知道東洋的發達才是我們真正的使
命啊。」
「那麼寺內閣下，您認為滿洲的發達在東洋的發達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嗎？」
「一點也沒錯，是關鍵的地位啊！」
「既然這樣，寺內閣下打算在滿洲的發達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什麼？我嗎……不，話也不是這麼說──」
梁天志心裡冷笑著，看著寺內正毅苦惱的樣子。寺內正毅原本大概是打算等梁天志低頭說
出拜託之類的話之後，再以指使的姿態說出一些話來的吧，這樣的心理實在是太容易掌握
了。不過梁天志根本沒有必要配合著他的方向去說話，寺內正毅現在正領悟到這一點。
「寺內閣下，既然您的意思是要建立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王道，那也就沒必要賣弄伎倆了。
您有什麼想法，不妨直接說出來吧。」
「不……是這樣的，梁君，俺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原來是這樣，看來寺內閣下真可謂是無我之人啊。只是日本帝國政府那些官員，會不會
也像寺內閣下這麼慷慨呢？」
「沒……這一定是沒問題的，俺說，俺在日本政界多少也還有一點地位不是──」
寺內正毅慌忙掏出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那麼我就預先感謝寺內閣下的幫忙了。為了防備俄國的軍事進犯，還有維護奉天的穩定
的話，目前最少也需要這些武器以及資金才可以呢。」
說完梁天志就拿出了一份清單，遞給了寺內正毅。
「什麼──朝鮮銀行的貸款兩百萬日圓，其中一部份用來購買三十八年式重機槍兩百挺以
及所需彈藥等。這……」
「在上次的戰爭中，因為內蒙古缺乏水源，因此我奉天軍的水冷式機槍在使用上非常麻煩
。為了要加強西北方向上的防衛，因此需要氣冷式的機槍。本來是打算向法國訂購哈乞開
司式的，既然寺內閣下說了願意幫忙，這實在是太好了──」
「俺、俺知道了……總之，俺、俺會回去想一想有沒有辦法……」
所謂三十八年式機槍，是日本在明治三十八年(1905年)仿造法國哈乞開司M1900氣冷機槍
的產品。其特徵是不裝設像馬克沁機槍那樣的冷卻套筒，而是使用多片黃銅製的散熱片來
降低槍管的溫度。此外法國人為了迴避馬克沁的專利，而採用了比較不便的二十四發或者
三十發給彈板，這個設計也被日本方面所繼承。
雖然法國原廠的哈乞開司機槍，在實際使用中具有相當良好的可靠性，不過日本生產的版
本評價卻普普通通。這或許是因為哈乞開司機槍的導氣式結構，原本是設計給法國的八公
釐全銅實心尖彈來使用，日本卻改為使用較小型的六點五公釐子彈的緣故吧。
無論如何，梁天志購買三十八年式機槍，只是將之視為一種過渡性的武器。目前奉天兵工
廠正在研究的，是使用電動馬達驅動的格林機砲。其實早在1893年，格林機槍的發明者理
查德‧喬丹‧格林就已經在他的機槍上裝上了電動馬達並且申請了專利。不過以當時的條
件，要隨時為機槍提供電源反而是一件累贅的事情。
而梁天志的構想，則是將電動的格林機砲與汽車電池結合。將.50吋口徑的五管格林機槍
，搭載於一噸半卡車上，使用汽車的電池驅動格林機槍的電動馬達，再改進給彈方式，使
用彈鏈供彈，就是一件火力和持續力都不遜於馬克沁機槍的優秀武器了。
除此之外還有使用於海軍艦艇以及飛船上的25.4公釐口徑、十管的機關砲版本，以及可用
於小型裝甲汽車上的7.9公釐口徑、六管的迷你機砲版本。因為格林機槍的機械結構根本
就是上一個時代的技術，唯一的改變只是加上了電動馬達，因此奉天也可以很容易的自行
生產出來。
奉軍一但裝備了這樣的武器，在步兵支援火力上，對日軍將會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吧。梁天
志知道「歷史」上日軍在機槍方面，直到二戰都沒什麼根本的改變。因此現在採購三十八
年式機槍，不過是一種表面工夫罷了。
原本打算對梁天志施壓的寺內正毅，結果卻反而被趁機提出要求，一定會覺得是被佔了大
便宜吧。不過日本方面也還能保持著「至少奉天當局還是需要依賴日本的」這樣的感受，
因此將來的交涉不是氣急敗壞，而是更慎重才好。只要讓日本繼續覺得還能夠有透過交涉
來獲利的空間，梁天志要面對的威脅也會比較少吧。
這天下午，梁天志在大倉喜七郎還有優子的陪伴下參觀了所謂的「日韓合併紀念博覽會」
。事實上除了朝鮮北部的礦產和林木資源以外，這時的朝鮮並沒有多少可觀之處。博覽會
上也只不過是陳列一些土特產，還有日本人蓋的建築的模型或者照片而已。在梁天志看來
，這次「博覽會」大概也就是一種「政績工程」吧，或者可以說是作秀。
晚餐的時候，梁天志被邀請到大倉家在漢城的別館用餐。這座別館與招待所不同，採用的
是和洋混合式的建築，晚宴也是日式的料理。不過估計在朝鮮生魚片不好弄，因此吃的是
牛肉鍋。
明治維新之後，日本為了「強化種族」，在飲食習慣上幾乎自我強迫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
改變。包括喝牛奶、吃牛肉等，還有為了讓日本人能夠習慣吃麵包，而特地發明了帶餡料
的麵包。當然日本的傳統料理如味增湯這些也沒有被放棄，只是這樣一來所謂的「和食」
，已經跟十九世紀以前日本人的飲食有很大的不同了。
大倉喜七郎這次也不是白白為日本當局跟梁天志做中間人的。他對梁天志表示，大倉組有
意到阜新開採煤礦。希望能夠在這件事情上，跟梁天志保持合作的關係。
梁天志則回應說，鳳凰基金會已經有開採阜新煤礦的計畫。他建議大倉財閥跟鳳凰基金會
組成合資公司，以免雙方產生不必要的競爭。另外現在阜新一帶土匪橫行，希望大倉組的
職員盡量避免冒險獨自前往當地。
「如果能夠跟永福記公司合資的話，那就更好了。」
大倉喜七郎說道，現在日本國內的氣氛，對於美國資本進入中國北方相當敏感。不過梁天
志也有自己的堅持，於是他建議三方各出四分之一的資本，剩下的四分之一則在上海公開
對外招股。
「這倒也是，那麼我明天就發電報向家父報告。」
回到招待所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梁天志要隨員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明天下午就離開漢城
。要是繼續待在這裡，他只怕會夜長夢多。再說接下來他還要去青島，跟那裡的德國總督
談判。
「裴浩然，這個你拿著。」
梁天志說著把一個小木匣子輕輕拋給了裴浩然，說道：
「這是古巴雪茄，可是高級貨喔。反正我也受用不了這個，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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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就是要這句台詞(無誤)
梁天志再怎麼說也是傾聽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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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沒得選啊,可以選的只有柯爾特-白朗寧M1895跟哈乞開司系列
選柯爾特-白朗寧M1895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我寧可一戰後引進白朗寧.50機槍生產線
輕機槍的話,用麥德森M1916改進型,日後接軌ZB-26跟MG-34就好了
至於格林砲吃子彈的問題,其實當時西方人又沒規定你一次要轉一整圈...
設計一個點放開關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
※ 編輯: ThomasJP 來自: 124.77.189.5 (11/09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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