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天志救國記--第卅四章　黎明前的黑暗 II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ThomasJP (筆劍春秋梁父吟)時間12年前 (2011/10/05 14:47)推噓25(25推 0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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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奉軍對外發佈「達里岡厓大捷」的同時，中國軍隊與外蒙叛軍正在內外蒙古之間全線激戰。六月十七日，位於科布多和阿爾泰之間的「假喇嘛」丹畢堅贊部叛軍近萬人兵分三路竄犯：一路由烏梁海大道進攻布林根河，一路由包墩慶、一路由五雲集夾攻察罕通古。當時河水暴漲，叛軍先頭部隊被阻于包墩慶，楊增新立即調元湖炮隊趕赴前方支援。七月四日夜，叛軍四五千人在俄軍協助下，向察罕通古發起進攻。張鍵率部依託工事抵抗，五日拂曉發起反擊，斃敵二百餘人，將敵軍擊退。這時丹畢堅贊正率叛軍三千人由烏梁海向布林根河開進，並擬分兵繞道切斷楊軍後路。楊增新為了縮短戰線，決定將駐布林根河之馬步兩營撤至察罕通古，使該處兵力增至馬步七營、炮隊一連。同時調馬步七營分駐元湖、烏什克等處，加強察罕通古後方之防禦。十一日晨，叛軍馬隊三千餘人再次從察罕通古正面發起進攻。張鍵率部反擊，敵敗竄山中。另路叛軍七八百人，繞至察罕通古南面山中，向守軍第四營發炮轟擊。張鍵急派備補營長馬得貴、團副楊慶明率隊前往支援。經四小時激戰將敵擊退，營長馬得貴陣亡。總計是役先後擊斃叛軍三百餘名、戰馬五百餘匹。在綏遠一帶，六月初得到增援的西路軍與叛軍進行多次戰鬥，均獲勝利。遂採取分進合擊之策：趙守鈺團從中路、譚湧發團從北面、甯雙安團從南面分別發起進攻。六月九日，劉廷森所率之趙守鈺、甯雙安兩團，與叛軍千餘人於老爺廟遭遇，將該敵擊退。次晨叛軍分三路來犯，劉廷森率部迎擊，再敗叛軍。此時譚湧發部由北路襲佔了二分子，威脅叛軍後路。十三日劉廷森令各團繼續發動猛攻，叛軍不支，紛紛逃竄。同時寧夏鎮守使馬福祥率百人路過河套赴京，與王德尼瑪叛軍遭遇。馬福祥所帶兵力雖少，卻能隨機應變，以「接洽助戰」為名，於七月二日智擒了匪首王德尼瑪及其參謀官彭索胡鄂木加和統領韓福海等十人。該股蒙軍因無人統率，遂全部潰散。在中路戰場，五月下旬叛軍二千餘人盤踞百靈廟東南之黑沙土廟一帶，另有千餘人據守百靈廟，並由庫倫派後續部隊繼續南來，準備進攻歸化。朱泮藻決定由新到援軍混成團團長徐廷榮率所部為右支隊；二團團副堵雪笠率該團為左支隊；另將所有馬隊編為一團，由團長特克慎指揮，為預備隊。計畫先將黑沙土廟之匪殲滅，再進攻百靈廟之敵。七月七日，徐廷榮率右支隊進攻黑沙土廟。叛軍依託工事負隅頑抗，徐廷榮部先以大炮轟擊，繼由營長王慶麟率部猛衝。自下午二時一直戰至五時半，叛軍不支，向西北方向退卻。八日晨，左右兩支隊分頭追擊，上午十一時，與叛軍一千兩百餘人接戰。兩個支隊和騎兵團互相協同，奮勇衝擊。直至下午三時，叛軍仍拚命頑抗。朱泮藻令炮兵與機槍連變換陣地，以火力側擊敵人兩翼，敵始披靡，向百靈廟逃竄。黑沙土廟之戰獲勝後，朱泮藻部用一天時間進行了進攻百靈廟的戰前准備。七月十日各部抵達百靈廟南面一帶高地，並立即發起攻擊。此時百靈廟已集聚叛軍五千餘人，並築有防禦工事。戰至下午一時，朱部攻擊未能奏效，而部隊已甚疲勞，又值天雨，無法露宿。朱泮藻電請暫時撤退，但蔣雁行回電令其繼續攻擊，並調派援軍前往。朱泮藻接電，立即率隊冒敵猛烈炮火奮勇直前，終於突破了敵人的陣地。下午四時許，叛軍從百靈廟潰走。此次戰鬥共斃敵四百餘名，繳獲大量彈藥和軍用物資，給叛軍以沉重打擊。五月間，察哈爾軍隊在滂江、西蘇尼特對外蒙叛軍作戰失利。駐察哈爾的陸軍第一師師長何宗蓮派支隊司令李奎元率步騎兵各兩營，炮兵、機關槍兵各一連，開赴前線加強防禦。李奎元探知西蘇尼特王府有叛軍數百名，於五月十六日下午率軍往剿。十七日進至西蘇尼特王府以南與叛軍遭遇，斃敵數十人。李奎元又派騎兵從側翼抄襲叛軍後路，自帶各營連從正面進攻。當進至距敵三百公尺處忽然狂風大作、塵沙迷目，進攻受挫。李奎元和騎兵團一營營長均受重傷，軍心因之動搖導致全軍嘩潰。戰後熱河都統段芝貴命什巴台獨立騎兵團曹團長，率步兵三營、騎兵一營又四個連進行防禦。五月廿二日，駐守陶林以北的綏遠東路司令陳希義派劉虎臣團往攻西蘇尼特，中途與敵遭遇，因彈糧不濟，又退回四道溝防禦。綏遠的蔣雁行為了防止該敵與西路叛軍會合，便調中路之孟效曾旅進攻西蘇尼特、滂江等地。北京參謀總部、陸軍部又增調混成團趕赴陽高，加強後方防禦。六月間，又任命盧永祥為察防前敵總司令，率混成第五旅出張家口，負責剿辦事宜。此時盤踞在西蘇尼特王府一帶的庫倫叛軍已增至二千餘人，另在鑲黃旗駐有叛軍千餘人，彼此互相策應。隨後正白旗、鑲白旗王公亦相繼降附，形勢十分嚴重。六月十七日，孟效曾率部由陶林出發，進攻西蘇尼特王府，同時要求駐馬王廟之盧永祥部進攻孤山廟之敵，以為聲援。廿三日孟效曾旅攻克西蘇尼特王府，繼克滂江。但由於盧永祥部配合不力，致使孟旅孤軍深入，陷於困境。滂江、西蘇尼特王府距陶林兵站四、五百里，駐孤山之敵多次截擊孟旅之運輸車隊，使該旅的供應異常困難。七月初陶林兵站再次向孟軍運送糧彈，中途又遭叛軍截擊，被迫退回陶林。孟旅因後路斷絕，馬匹倒斃三分之一，糧食告罄，子彈因連次受敵夜襲也所餘無幾。陸軍部急電盧永祥迅速派兵赴援，但盧部為敵所阻不能往援，孟旅被迫於七月中旬撤至四子王府一帶。七月十日，外蒙叛軍進至熱察交界的大王廟週邊據點克里更。該地駐有于有富混成旅沈廣聚團所屬三百一十餘人。十一日晨，叛軍兩千人發起猛攻。經一日激戰，未分勝負。次日，沈廣聚率騎兵兩連、步兵一營增援，抵達克里更後，立即搶佔山頭，與敵展開激戰，將敵擊退。沈乘勝率部追擊，結果誤入敵圍，傷亡甚眾。後被迫突圍，退守大王廟。但這時松木彥部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巴布札布等東路蒙軍首領大為驚駭，率部撤回貝子廟。中路蒙軍首領馬克沙爾札布和達木定蘇倫等得訊，也退往二連鹽池(即二連浩特)觀望。而在此同時，梁天志在阿郎呼都克井留下一個加強團防守，率部往西南方撲向張庫大道上的烏德。在國軍和蒙軍接戰之後，已經可以看出蒙軍的兵力分佈，在中間的綏遠一帶較弱，而靠近新疆的阿爾泰山區和東邊的察哈爾則有相當實力。尤其是東邊的察哈爾一帶，外蒙叛軍的兩路主力現在都在察哈爾境內。如果梁天志能夠攻下烏德，切斷張庫驛道，那蒙軍就只能向西逃往綏遠。綏遠北面是戈壁沙漠，西面是荒涼的寧夏地區，南面是黃河以及中國軍隊。蒙軍逃入綏遠之後，只怕十之七八都再也無法回到漠北。外蒙叛軍完全沒有料到奉軍在佔領了達里岡厓馬場之後，還會繼續往西深入。其實如果採用一般的補給方式，就算有汽車團來運輸梁天志也是沒辦法辦到的。不過「纉泰號」飛船在拆除了氯氣儲存槽之後，一次就可以把十噸的物資從洮南運到阿郎呼都克井。而在看到李景林遞交的關於那林廟毒氣攻擊現場的報告後，梁天志已經決定短期之內絕對不再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打擊外蒙叛軍了。於是一個星期後再度改裝完成的「纉泰號」飛船就開始朝達里岡厓馬場運輸物資，而負責補給的汽車隊只需要把這些物資從阿郎呼都克井運往前方即可。烏德，在梁天志的記憶中將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在後清帝國的版圖之內，而是變成了外蒙古的邊境城市札門烏德。不過目前此地還只是張庫大道上的一站，連房屋都沒有多少間。只不過厲汝燕駕駛「精衛一型」飛到烏德上空偵察回來，卻報告有一支部隊正在烏德外圍修築土城、挖掘戰壕。梁天志立刻讓譚根和厲汝燕駕機去轟炸，沒想到那支一百多人的小部隊卻沒有像預料中的那樣逃散，而是全都躲進了戰壕裡朝天上放槍。看來這支部隊並不是外蒙叛軍，很有可能是混在外蒙隊伍中的俄國軍隊。梁天志考慮之後，命李景林派出騎兵，包抄到烏德的北、西、南三面。他自己親自率廿七師第一團(中央番號為陸軍廿七師第五十三旅一零五團)從東面進攻。第一團是梁天志的老底子部隊，而梁天志要做的就是證明他們的實力不遜於俄國軍隊。因為兵力不足，據守烏德的沙俄軍隊只能龜縮在戰壕和土城裡。根據厲汝燕的偵查報告，城內有一門山砲、兩挺馬克沁機槍，這火力在蒙古草原上已經算是強悍，可是跟第一團比起來又不算什麼了。現在第一團裝備有兩門改良的4.5英吋口徑迫擊炮，射程已經超過了一千公尺。另外還有兩具實驗型的88公釐火箭筒，這又是軍械廠易水的作品。雖然目前射程只有六十公尺左右，但是成型裝藥彈頭的威力卻與100公釐加農砲差不多，可以用來攻擊堅固碉堡。除此之外每營有十挺麥德森輕機槍，每排還有兩具40公釐擲彈筒作直接火力支援。而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兩顆手榴彈，每個班還有配備鐵絲剪、炸藥包等簡易破壞器材。在這個時代，就連德國軍隊都沒有這麼奢侈的裝備。當然德意志帝國光是陸軍就要養七十個常備師，梁天志卻只需要養一個主力師加上其他附屬部隊，因此佔了資源集中的便宜。另外還有就是超時代思維了，梁天志腦中對攻擊堅固陣地的概念，可以說比德國軍隊裡的所有人都還要清楚。在佔有巨大兵、火力優勢的條件下，這場仗根本就毫無懸念。梁天志讓配屬給第一團的一個山砲營加上第一團的兩門迫擊炮進行半小時的火力準備，直接在土城牆上轟出幾個大缺口。而在火力準備的同時，第一團的兩個營加上廿七師的偵察連已經躍進到戰壕前方兩百公尺處，並且用輕機槍完全壓制住了戰壕中的敵軍。至於土城裡的山砲和城牆上的重機槍陣地，梁天志直接要譚根和厲汝燕去扔幾顆炸彈解決。「烏拉!」隨著一聲吶喊，戰壕裡的俄軍士兵揮著莫辛納甘步槍上的槍刺衝了出來。這些士兵看長相多半是西伯利亞土著或者貝加爾湖一帶的布里亞特蒙古人，在體格上沒有任何優勢。而第一團的弟兄也不跟他們玩公平決鬥，直接一陣擲彈筒發射的40榴彈加上手榴彈砸過去，接著又是一陣排槍齊射，然後才發起三、四人一組的刺刀衝鋒。這時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幾十個哥薩克打扮的騎兵從土城中馳馬衝出。對於這些揮舞著馬刀的笨蛋，第一團弟兄也一點都不客氣。數十顆手榴彈同時朝這些騎兵的馬前扔過去，結果那些騎兵不是當場被炸死，就是被自己受傷的座騎摔下馬來。康杰指揮的偵察連則根本不與城外的俄軍纏鬥，手上舉著半自動的蒙德拉貢步槍和「戰壕掃帚」霰彈槍或者盒子炮就往土城裡面衝。沒多久城頭上就插上了黃金獅子軍旗，城外的俄軍見了也紛紛投降。所謂斯拉夫民族奮戰到底的精神力量云云，對這些根本不是斯拉夫人的遠東俄軍顯然無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94.25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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