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甘碧的釣魚台‧第六季(6)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plamc (普蘭可)時間16年前 (2009/11/27 19:16)推噓5(5推 0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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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光司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回到位於高級住宅區的住家附近，他幾乎不認得路，不是因為太久沒回家，而是因為整個街道和以前差異太大了，行道樹和樹籬久未修剪，而馬路上也四處散布著垃圾，圍牆上到處是塗鴨，許多建築物的玻璃窗都被砸破，看起來簡直像是貧民窟而不是高級住宅區。不過當他進入社區大樓後，狀況就好得多，大樓的警衛仍然盡忠職守──附近那些大樓則因為住戶負擔不起管理費用，解雇警衛而成了那副德行──但他注意到許多燈泡已經故障卻沒有更換，電梯也停用了，他只好帶著白鳥娜娜與中西梟爬上10層樓高，娜娜似乎不以為意，但是身材壯碩的中西梟可就爬得氣喘噓噓。野村光司來到裝飾成巴洛克風格的門前，按了按電鈴。「你們家的門還真是與眾不同啊！」白鳥娜娜忍不住嘲諷道，「瞧，其他鄰居的門都挺樸素，大概是野村副所長身份特殊？」「妳別笑我了，我也覺得很丟臉，不過這是內人的喜好。」野村無奈的說。「是說，你回家幹嘛要按電鈴啊？沒有鑰匙嗎？」中西梟一邊揩著汗，一邊問道。「噢，我內人規定，不論何時，回家前要先電話通知或按電鈴，不能直接開門進去。」野村光司說。當他按下電鈴以後，又從公事包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怪了，既然按了門鈴，那不是你老婆會出來幫你開門嗎？」白鳥娜娜疑惑道。「噢，門自然得我自己開，鈴美亞是不可能特別走出來開門的。」野村理所當然似的說。白鳥娜娜和中西梟互望了一眼，然後兩人都皺著眉頭，又露出不知該不該笑的詭異表情。這野村光司在經濟力研究所的時候，判斷情勢有如諸葛再世，一回家竟是這副模樣？「我回來了！」野村光司進門後大聲說。不過沒有人回答，「歡迎回來。」野村很習慣似的先換了鞋，然後領著兩人穿過陽台，白鳥娜娜注意到陽台底端有台破舊的洗衣機，「你們的舊洗衣機也不丟掉，就堆陽台啊？」「噢！那不是要丟掉的洗衣機。」野村說。當他們進入客廳，野村的女兒正在看電視，身上穿著白雪公主的衣服，白鳥娜娜不禁問道：「小妹妹，妳平常在家裡都這樣穿的嗎？」野村的女兒轉過頭：「巴桑，妳是誰？」「巴……桑？」「對啊，巴桑。」可惡，這小孩超不可愛。白鳥娜娜氣得想把她的頭打扁，不過礙在野村的面子上，只好先忍住氣，倒是野村先開口了：「阿莉耶蘆，不可以這樣對客人沒禮貌，妳為什麼會這樣穿呢？」「噢……」野村阿莉耶蘆心不干情不願的說，「因為學校要演白雪公主，本來是小愛演白雪公主，我演七矮人，不過鈴美亞說，怎麼可以別人演白雪公主，我演七矮人，這樣不公平，所以鈴美亞就跟所有同學的媽媽一起跑到學校去抗議，說要把老師換掉，所以最後全班都演白雪公主。」「啊？」中西梟愣住了，「那要怎麼演啊？」「隨便演囉，」阿莉耶蘆說，「其實我比較想演壞巫婆，不過鈴美亞說不可以有人演壞巫婆。」「……野村，」白鳥娜娜靠到野村光司耳邊小聲說，「你女兒為什麼會叫『阿莉耶蘆』這種怪名字？」「噢，因為我內人很喜歡迪士尼，一年都要去迪士尼好幾次，她說要把女兒的名字取叫小美人魚公主的名字，妳也知道本來英語是唸做『愛莉兒』，不過妳也知道我老婆英文很爛……日本迪士尼的片假名寫作『阿莉耶蘆』。」「不會吧……」白鳥娜娜突然覺得頭有點暈，「那你兒子呢？他叫啥？」「他叫『愛德華』，」野村說，「好像是某個吸血鬼故事裡的男主角的名字，我也不大清楚。」白鳥娜娜決定不要再追問下去，她從小就留學加拿大，在加拿大時也聽說日本有許多這種神經病媽媽的現象，當時覺得簡直太離譜，沒想到還真的存在，而且還就發生在野村家裡。野村把外衣脫下，阿莉耶蘆連忙站了起來，接過外衣就往陽台跑。「不會吧？你們是用外面那台舊洗衣機在洗衣服？」白鳥娜娜疑問道。「不是啦！」阿莉耶蘆說，「那台是爸爸專用的，鈴美亞說爸爸的衣服髒髒，不可以跟我們一起洗。」說完就跑向陽台，把野村光司的外衣扔進去。「分兩次洗就夠過份了，竟然還分不同洗衣機，這也太誇張了吧。」中西梟瞠目結舌。何況他們在經濟力研究所一起共事這麼久，野村光司根本就沒有汗臭。「不會啊，小愛和小香家裡也都是這樣。」「不過才一件就要洗？」娜娜問道。「當然不是啊，」阿莉耶蘆剛好走回來，「鈴美亞說爸爸的衣服髒髒，不可以放家裡，所以先堆過去，堆滿了，爸爸再自己去洗。」「……呃。」就在兩人不知該說什麼好的時候，野村家的女主人出現了，她明明在家裡，卻穿著洋裝，甚至臉上還畫了濃妝，白鳥上下打量了一下，春日鈴美亞眼神看起來還像少女──一樣的幼稚──但臉上的一切已經開始都往下垂，塗滿厚厚的粉也掩不住過早化妝過度而早已劣化的膚質，近看更是十分嚇人，怪不得野村樂得不回家。「她平時就都是這樣？」中西梟小小聲問野村。「嗯，她連睡覺也不卸妝的。」白鳥娜娜聽說很多日本女性因為卸妝後不能見人，都是趁另一半睡著後才卸妝，隔天早上在對方起床前又化好妝，有的則就像春日鈴美亞一樣，根本就不卸妝了，當她看到鈴美亞長年這樣做累積而成的驚悚結果後，十分慶幸自己不是其中之一。正當她這樣想，眼前的「妖怪」大吼一聲：「這兩個是誰？」「這是白鳥娜娜和中西梟，是我的同事。」「我不是說過不准帶外人回家的嗎？」「……呃！事實上我要讓他們住在家裡。」「什麼？」春日鈴美亞不顧兩個客人在場，就直接破口大罵，不時夾雜著歇斯底里的尖叫，阿莉耶蘆識相的溜回房內了，春日鈴美亞抓起任何東西就是一陣亂摔，一時整個房間有如經歷狂風暴雨，「你最好把他們趕走，我再出來以後就看不見他們！」春日鈴美亞撂下這句話，然後一轉身跑回房間裡。「啊……」中西梟呆立了半晌，然後才反應過來，他看向野村，「怎麼辦？」「我看我們還是搬出去吧？」白鳥娜娜說。「不。」原本一副窩囊樣的野村突然堅定的說，他拿出掃具，好整以暇的清理地面與桌面，然後說，「別緊張，你們先請坐，我泡杯茶讓你們喝。」「啊啊？」兩個人都愣住了，不過還是坐了下來。「等一下你老婆出來不會又來一次嗎？」白鳥娜娜問。「別擔心。」野村端著三個茶杯過來。中西梟與白鳥娜娜忐忑的看著春日鈴美亞的房門，就在他們坐下來喝茶半小時後，房門又打了開，兩人不自覺的摀起耳朵，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結果卻是一片寧靜。「很好，我已經看不見他們了。」春日鈴美亞說。「啊啊？」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嗎？「是這樣的，」野村一邊喝茶一邊解釋，「從以前開始，內人只要是不想看到的東西，就會完全看不見。」白鳥娜娜一頭霧水，不過中西梟一拍手，「我懂了，我聽說視覺皮質受傷，有可能明明視神經有傳達訊號過來，但大腦因為無法解讀這些圖像資料是什麼物體，而會發生『視而不見』的現象，沒想到竟然有人能以自己的意識造成這種效果，這也是一奇了。」「所以，我們的對話，她也一樣『聽不到』囉？」白鳥娜娜問。「我是不明白原理，」野村光司說，「不過她就像自己活在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封閉空間裡一樣，從大學的時候就有這種傾向了，我記得有一次她逼我一起參加棒球比賽，結果慘敗，回家後她卻一直說全隊打了十隻全壘打逆轉勝，畢業以後，狀況越來越嚴重，只要一碰到不如意的事，就會變這樣。」「原來如此。」中西梟點了點頭。「野村光司，你幹嘛這麼久都不講話！」春日鈴美亞怒道。「天啊，這實在太有趣了。」白鳥娜娜說。「我想做個實驗。」中西梟端著茶杯，站了起來，拿著茶杯在她面前晃呀晃。「嗚啊！」春日鈴美亞大叫一聲，「茶杯為什麼會自己飛起來！」然後飛奔回房門裡去。白鳥娜娜忍不住大笑。過了一分鐘，春日鈴美亞又回到客廳，自言自語的說，「一定是我眼花了……」接著中西梟再怎麼把茶杯在她面前晃，也不起作用了。「野村，」中西梟拍拍野村光司的肩膀，「你真是娶了一個不得了的老婆啊！」 -- 《海角七號電影小說》阿嘉的過去，友子的不平，馬拉桑的奮鬥，明珠的悲劇，栗原南的追尋。《明騎西行記》The Lost Emperor, the Westering Chevalier 鄭和下西洋與百年戰爭，麥加朝聖與搶羊大賽。歷史，遊記，武俠。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25310 作者部落格 http://plamc.pixnet.net/blo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1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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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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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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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van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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