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騎士武鬥傳續集67

看板DummyHistory作者MRZ (臺大歷史系教授......Orz)時間15年前 (2009/07/04 08:39)推噓12(12推 0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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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一）決鬥結束後，小田先請大夫去給德苟涅特跟李白德特進行治療，並且命前者坐在他的旁邊來以示嘉獎。當然，小田馬上就悄悄地問德苟涅特道：「你明明可以在對方出第一拳之前，就直接把他解決掉了，為什麼還要先挨他兩次打？」德苟涅特先是呆了一下，傻笑道：「陛下為何如此認為呢？」小田說：「我從小對於打架可說是經驗豐富，算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或許你這樣做能夠瞞得過這裡所有的人，但可完全騙不了我。」德苟涅特道：「您過獎了，實際上我並沒有這麼厲害啦！」小田微微一笑，說：「我倒是覺得你還比我想像的更厲害些。但話說回來，就算如此，你這樣匆匆忙忙的趕來參加我妹妹的婚禮，難不成是專門找那個大塊頭的晦氣嗎？畢竟我相信我那位妹夫也有能力獲勝，而你也不是看不出來，對吧？可是我又覺得你跟那個大塊頭似乎並不怎麼熟，可是你們彼此一出手就下手如此之重，簡直像是彼此具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那麼你跟他是怎麼結下仇怨的？」德苟涅特笑道：「不愧是一國之君！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跟陛下說明白好了：我有情報顯示今天有些我們這邊來的人想要破壞兩國的和氣。」「喔？」小田用手指撚住鬍鬚的末端，問：「他們想要怎麼做？」「他們的目標有三人，一個就是陛下的新妹夫，一個自然就是陛下……」德苟涅特才剛剛說到這裡，一名落腮鬍的北洋武士走到小田的面前，手上拿著一只華麗的大酒杯，笑著大聲地對他祝賀道：「歐達王陛下，願以此酒，祝福您國運昌隆，萬世無疆！」小田微笑了一下，直接拿起放在座位後面的酒罈，對他說：「謝謝！那麼我們就一起乾杯吧！」看到對方既然要跟他拼酒，小田馬上忘記一切，也跟著豁出去了！對方連忙說：「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杯是給陛下的……」「奇怪了，我為什麼要用你的酒杯啊？」「這……這是我們聖地王國的習俗！」小田很不爽地說：「你們這些死洋鬼子到底講不講衛生啊？習俗是什麼東西？都是人訂出來的，所以通通都是違反的！尤其是不衛生又不健康更不合理的習俗，那更沒有遵守的必要！再說，既然這裡是我的國家，當然是按照我的規矩！來，你用你自己的杯子，我用我自己的杯子，來！乾杯！」說完他拿起酒罈，一仰而盡。對方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被小田那麼一瞪之下，彷彿那杯酒是尿一樣，猶豫再三地，還是連碰都不敢碰。「磨磨蹭蹭的，沒有酒膽還敢來敬酒啊？算什麼武士？」小田這時候已經酒力上來而講話有些語無倫次了，他吼道：「狒狒！來人給這位武士乾杯！」接著橋場英兆帶了一群剽悍的武士圍了上去，把酒杯奪下，強押著那名北洋武士把杯子裡面的酒給喝光。那名北洋武士喝完那杯酒之後，臉色發青，很快地口吐白沫，仆倒在地。小田大樂，拍手道：「好遜哪！你的酒量真是夠菜的了啦！」說完，他也跟著仰頭倒地，醉倒了。橋場英兆看到那名北洋武士飲酒倒地之後，連忙去探對方的脈搏，接著臉色鐵青地拿起那只酒杯，嗅了嗅裡面的味道。接著他看到小田已經醉倒之後，不發一言地先走到德苟涅特的身邊，悄聲說：「第二個目標，應該就是我家主公，對吧？」德苟涅特吃了一驚，說：「你通我們的語言？」橋場英兆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杯酒內有劇毒，所以那個人已經死了。不過，我很在乎誰是第三目標？這一定要在主公醒來之前解決，不然按照主公的個性，貴國跟敝國的同盟約定，恐怕會一筆勾銷，你們也回不去了！」「謝謝你！真是感激不盡！」「不用客氣，我是一個喜好和平的人，不喜歡戰爭。」橋場英兆問道：「倒是趕快告訴我究竟第三個目標是誰？救人要緊！」而在此時，其他名北洋武士也都走了上來，甘瑞更走在最前面，問：「剛剛是怎麼回事？還有，布魯梅特爵士似乎看起來不太對勁？」（二）笈治坐在新房的床上，四周圍繞著是白色的紗幔，而她仍舊穿著北洋風的山大新娘禮服，連妝也沒有卸下。雖然她痛恨自己即將被迫接受的婚姻，也連帶痛恨所有的北洋人所傳來的一切，但卻很喜歡身上這身白衣服。白色象徵純潔，是巫女服的顏色，但也是喪禮之色。婚姻是一個女人的喪禮，因為結婚前她們都是自由而且幸福的，這是媛君女天皇的教誨：諸女之感情，純潔芳馨如百合，豈容糞土汙？既然她已經註定不能留在良琢弗寺內，那麼她也沒有活下來的打算。然而選擇自殺也不會是正確的作法，因為她還有其他的姐妹尚未出嫁，死了她一個，也會有其他人被安排嫁給那個北洋來的野蠻人。既然如此，她應該要殺了他，就算抵抗失敗，死在別人手中也比較確定自己能夠死去，畢竟她不敢確定自己在自盡之前尚有足夠的勇氣了結自己的性命，因為她雖然是武家之女，卻仍舊不是武士。據說真正的武士在切腹之時，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變；直到要變的那一刻，也就是展現出對死亡感到怯弱的那一刻之前，就會有人介錯，避免切腹的武士在過世後，因為過世前的容顏不對，反倒因此喪失了英勇的名聲。自殺並不是逃避，是一種面對責任應盡的行為，所以千萬不能因此表現出任何一絲懦弱，這就是武士道之真、之善、之美。當然這些都是男子漢方能做得到的事情，笈治認為她既然是一介女流，那就只好用退而求其次的辦法，來達成同樣的目的。接著，她聽到了接近這間臥房的腳步聲，是男人的腳步聲，她所不熟悉的男子腳步聲。是他了，我的丈夫。她悄悄地用手緊緊地反握住了藏在袖擺中的直劍，這是經常跟她保持聯繫，從良琢弗寺來的女忍者給她的兵器。「今上並不贊成妳的作法，但她也無權干涉妳的決定。」女忍者曾對她說：「可是她要提醒妳一件事：對方是一名驍勇善戰的武士，妳若沒學過武術的話，是殺不了他的，而且還會被他羞辱。所以今上要我教妳到時候該怎麼做的方法，妳要好好練習。」這個招示是笈治唯一學過的武術，同時她已經有自信能夠練習純熟到連睡眠中都能做出正確姿勢的程度。腳步聲放緩了，也越來越近了…… 然後，她看到了紗幔上的人影，而她的未來丈夫正要掀帳而入…… 再近兩步……一步……半步……現在！這一霎那之間，她的動作完全超過思考的速度，一道銀色的閃光從她的左手袖擺中破布而出，同時她也一跳而起，向前一步躍進，早已與她體溫相同的刃尖順勢戳入了極為柔軟的物體中，直到被劍鍔擋住為止。當炙熱的鮮血從血溝中狂瀉而出，她才被迎面而來的猩紅色液體所沖醒，並且覺得手中的劍柄出現了一種微微的震動──一種讓人難以感到舒服，甚至有些噁心的細微震動。那名男子臉色蒼白，彷彿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接著他雙眼翻白，向後一仰，也把她連人帶劍的拉了過去，但他躺臥在地板上之際，她也壓倒在他身上。那種軟綿綿的感覺，也是讓她覺得極不舒服的感覺，更何況她還知道那已經是一具屍體。此外，她也看到那具屍體並非她未來的丈夫。這時候很多人都跑了過來，她抬頭一看，馬上就看到門口出現的第一個男人，就是那個她所準備要殺的男人。她想要把劍從那具屍體的胸口拔出來，但笈治發覺她已經完全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因為剛才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以及隨之而來的恐懼，讓她覺得很──疲──倦── 接下來當她確定自己已經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一張潔淨而柔軟的床鋪上面，而窗外是琉璃般的夜色。（三）笈治悄悄地起床，發現房間裡面只有自己一人，而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彷彿有如噩夢一般的完全缺乏真實感…… 可是噩夢裡面不會出現血的臭味、也不會出現那種噁心柔軟感、以及劍柄上的震動…… 她拒絕再想下去，並且慢慢地走出臥房外，馬上看到了一輪皎潔的明月，以及一名站在庭院中間的男子，而他的手上正握在劍柄上。「妳醒來啦？」這名男子用著很生疏的山大語，慢慢地對她說：「放心，我會保護妳的。」笈治呆呆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著他，自己未來的丈夫。「殿下，」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壞人來傷害妳。如果我知道的話，妳就不會受到驚嚇了。」笈治沒有再說什麼，雖然她仍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卻明白一件事：她沒辦法再對眼前這個男人下任何殺手了，因為此刻她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尤其是當她首次正視這名男子的彷彿燭火焰心一般閃動的眼神時，她就知道這一點了。「很晚了，」她說：「你……也去睡吧！」「我不會去睡的。」他說：「雖然我們並不算正式成婚，但我仍然有責任保護妳。」「是的，因為我畢竟是你的妻子。」「還不是。」他說：「但目前必須假裝是。我不想欺騙妳。因為我原本打算天明之際，我將會偷偷地離開這裡，回到我所屬於的地方去。可是事情出現了變化，我不能在妳的安全受到保障之前，就這樣不告而別。」笈治沉默了良久，忽然之間，她微笑了起來。「對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我的名字叫做雍翰─尤塞‧戴維‧甘瑞‧田柏克。」「有沒有短一點的稱呼？這太長了啦！」「那麼……『甘瑞』。」「晚安，甘瑞。」接著她向他鞠躬行禮，正要轉身回房之際，他也叫住了她。「對不起！」他問：「那麼我應該如何稱呼妳呢？」她轉回身來，低頭思考了片刻，後來覺得何必考慮那麼多呢？答案不是很明顯嗎？於是她抬起臉來，嘴角掛著開懷的微笑。「你就直接叫我『笈治』就可以了。」 -- George Bush, Saddam Hussein, Soviet Union No More. Clintion, Lewinsky, Titanic Mania, Bill Gates gets a Pie. Job strikes back, StarWars show again, Lord of Rings Trio. Other Bush, Osama, Ipod, Microsoft owns the world! World Trader Center blow away, what else do I have to say? We didn't start the fire! It was always burning since the world's been turning.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2.2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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