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 失去
一開始的場景是一群共同認識的網友一起出遊,在車上猜著誰是誰的遊戲。
大家說我看起來像K,K是美女,我不是。
結果K說出我的暱稱,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場有一個人愣了一下。
那是W。
接著場景回到了我的床上。
W出現在我的房間。
「這一定是一場夢,妳會離開的。」
我不只一次重複著對W說著這句話。
從以前在夢裡會信以為真,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很清晰地知道,我在夢裡。
但我也欣然接受,因為夢境遠比現實美好,
而我可以見到我想見但見不到的人。 就像此刻。
她不置可否,只是略微皺眉地替我收拾凌亂的房間。
我知道這是夢,便倔強不理她,抱著床邊的娃娃逕自睡去。
她拿開它,躺到我身旁。
還記得我心裡有一個很好笑的OS:「這是單人床,不是雙人床。」
她欺近我。
「妳想幹嘛? 我那個來喔。」
「真的假的,也太不巧了吧。」
「什麼真的假的?不然妳要檢查嗎?」
我們默不作聲,但對話像msn視窗一樣從眼前跑過。
但我們依然無法控制地激情。
非要自己親自聞到血的氣味才肯罷手,我記得她的手劃過我的腰間伸進臀部的觸感。
「就跟妳說了啊,妳還不信...」
Nothing can be.
她趴在我身上。
我原本以為她趴在我身上會很沉重,可是此時的她卻很憔悴,摧枯拉朽。
我像抱小孩一樣地撫摸她的頭髮,她伏在我身上哭得很靜默。
「好了,沒事的。」
她抬眼看著我,此時,我的眼前漸漸模糊,像電視快斷訊一樣。
「時間快到了,我快要離開了。 這是一場夢。」
我重複著一開始就說過的話。
她一臉憂傷。
等我醒來,她果然已經不在了。
夢裡的時間是現實中的N倍,在夢裡也許過了前世今生,但現實卻只是昨夜今晨。
夢裡的失去是漸進性的,可以非常清晰地體會到失去的過程,但卻不可把握的無奈。
我們總是會從夢裡得到一些啟示:
現實的失去則是驟發性的,在你還沒有預備好會失去時,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現實的失去卻是可把握的,不是說你可以不要失去你擁有的東西。
而是,正因為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突然失去,在失去前的每一分每一刻,
你都要好好把握。
「愚人節快樂。」
我的夢仍時常這樣對我說,企圖說服我相信它的謊言。
但我已經可以微笑回應:「這只是一場夢,而時間快到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3.195.144.180
※ 編輯: Erostupid 來自: 123.195.144.180 (04/01 1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