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人間條件二 (3/4下午場.有雷)
第一次看綠光的劇就遲到了,因為某些因素,我們奔跑於城市舞
台外的人行道上,遲到了二十分鐘,只能坐在一樓的大廳觀看電
漿電視裡舞台劇,這種感覺真是出奇的差……,幸而工作人員讓
我們在轉場處摸黑進劇場(對於製造出聲響打擾到其他觀眾感到
羞赧與抱歉)。
由於前頭空了半小時,一時進入不了劇情令人感到困窘,我於是
思緒有些混亂,加上現場每次轉場觀眾的莫名騷動,更令人坐立
不安;節目單來不及細看也讓人尷尬,只能透著聲音去揣測台上
的演員(不曉得你認同與於,一個演員的名字,影響看戲的興奮
度),一下便認出唐美雲的聲音,也因為這個聲音,令我又興奮
又挫敗,興奮的是那代表一個可看性,挫敗的是我還沒搞懂眼前
唐美雲飾演的有錢人家的太太,為何要帶著三個年青人從漫著乾
冰的舞台邊(淡水河)拉起四具假人(屍體),詭譎的是,我已
開始跟著唐美雲的哭聲感到鼻酸……。
人間條件二的舞台搭設體大,蓋出了主角Yuki的家──具兩層樓
紮實的家(說它紮實,是二樓也是演出的場景,而非用畫的佈景
一片),我尚未能加入前三十分鐘的劇情,卻能從這早期台灣罕
見的兩樓建築,與偌大廳堂和樓梯旁的鋼琴揣測在當代主角家的
有錢有勢。
劇中以閩南話為主要演出語言,說真的,我雖出生/生長於雲林
鄉下地方,仍有部分言語聽得不清不楚,只能依前後語大體猜測
語意,前半場更因為音效的出錯,導致雙重聲音,當演員大聲說
話時,聽起來更是吃力,不由得擔心起在座觀眾聽懂得全意的又
有多少。
因為前述原因,我並不識飾演年輕Yuki的人是黃韻玲,到了中場
結束才下了結論是黃韻玲;而令人驚訝的是,對Yuki施暴的丈夫
竟是時常飾演好先生王識賢;出演Yuki的孫子原本是麻吉弟弟,
變成了安東尼,因此讓我對安東尼好感倍增。
正如終場時,吳念真導演所言:「把一個女人的一生,濃縮成三
小時,是一個艱鉅的任務。」透過這短短三小時,要去理解一個
女人亦是困難的,男人變成述說的主軸,藉由與男人的接觸來闡
述Yuki生命際遇與觀點。
在後半場開始,Yuki介紹了她的三個孩子,二個一事無成的兒子
想要將母親的房子變賣以換金錢,而女兒(黃韻玲飾)是唯一反
對的(這看起來就像社會新聞上的一則新聞),兒子將在國外唸
書的孫子帶回台灣和阿嬤居住,卻意外讓這個 ABC的孫子Tony,
成為唯一一個願意去聽阿嬤故事的人。
一幕阿嬤睡不著的夜,Tony陪在阿嬤身邊,聽阿嬤說了很多很多
Tony父執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回憶,直到阿嬤說累了要睡覺,
Tony攏著阿嬤的肩膀說:「阿嬤,妳睡吧!I'll be stay by
your side until you wake up.」
戲接近尾聲不免開始”賺人熱淚”,身邊的朋友和姊姊都哭了,
我卻因為Tony的最後一句英文台詞開始哭……。
阿嬤過逝了,靈堂上,阿嬤的兒子們仍為爭奪家產爭執不休,長
年在阿嬤家幫傭的阿惠,要大家要吵到外頭去吵,一伙人吵鬧走
出舞台,Tony的父親要Tony一起走,Tony立在靈堂搖搖頭說:「
no! I promised 阿嬤 I'll be stay by her side until she
wake up.」(台詞如果記錯請包涵),我因此忍不住淚決堤。
看完阿嬤的一生,會覺得人生還有什麼需要去計較,阿嬤唯一計
較的,就只有兩個字「道義」,而這是被現在人們所徹底遺忘的
詞……。
而婚姻也可以是另一回事,她咬著牙撐過挨打撐過細姨找上門,
仍舊照顧最後病弱的丈夫。
我想還有很多細微的心得,只是說不清,謝謝你肯花時間看這篇
文章,也期待年底的人間條件三。
人間條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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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一樓,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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