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當一切只能回憶裡追尋
各位遠距版的版友大家好
我其實很早就在這個版潛水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勇氣發文
誰想得到等到我有勇氣了，卻也分了（苦笑）
這篇文章是我遠距離戀愛一年來的自我刻劃
雖然是說跟各位分享
但是真的希望各位可以幸福，而不是像小弟我一樣在這邊發苦澀的心得文（苦笑）
有點冗長，請見諒
****
我總是最愛十一月的
除了這是我生日的月份之外，我也愛它那介於秋與冬之間的曖昧，那沁涼的風，帶有冬天
的孤寂，卻又有著秋天的暖。每年我都期待著十一月的到來，還在七月，就扳起指頭數著
剩下的月份。
然而過去二十年的十一月，就算再怎麼美好，也沒有今年的十一月來得難忘，也從沒有今
年的十一月來得漫長。
無止盡的傷痛就隨著時針分針秒針的跳動，日夜晨昏的交替，一滴滴的積累，淌在心中積
成了一灘酸性的湖泊，時時刻刻啃蝕著靈魂，我想就算是十一月過去了，這座湖也不會就
這樣散去吧？
****
記得，也是在去年的冬天
經過了四個月的勇氣的醞釀，經過了四個月只能靠著電話維繫的若有似無的曖昧
我終於下定決心，在聖誕節那天對自己誠實
用不織布手工做了一個聖誕老公公，手中的卡片可以打開，若是妳打開了，會看見裡面縫
寫著「I love U」。知道嗎？光是在繡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不自覺的害羞了...
我沒跟妳說我會上去，因為我知道如果告訴妳了，妳鐵定會阻止我的。因此我一個人搭著
客運上台北，一路上我還緊張地縫補我覺得不夠完美的地方...到了台北，打給妳說我有
些東西要給妳，妳很吃驚，說現在跟同學人在慶祝聖誕，一時趕不過來。我說沒關係我就
在這裡等妳。
於是我坐在北車的星巴克，一邊啜飲著咖啡，一邊寫著給妳的信。
過了兩個多小時吧，妳說妳到了。我開心地去迎接妳，卻看見妳說過的那個也在追求妳的
男生在你身邊。我有些錯愕，或者說更大程度的心痛，但妳無奈地說那是因為只有他有車
可以載妳來找我，於是我也就笑笑地向他打了招呼。
禮物跟卡片給妳了，卻不敢要妳馬上打開，原本準備好的講稿也早就消失在記憶深處。看
到妳跟他一起出現的事實還太令人疼痛，一時間所有的甜言蜜語全都成了辛酸苦澀...
那天我默默離開了台北，還多謝了你們送我到車站。回程的路上我在想什麼已經忘了，不
過只記得那是第一次心痛的感覺...
****
當然我不會就這樣放棄，告白後才是重點，這是妳告訴我的
雖然有競爭者，還是妳的同學，光是在距離這一點上就可以把我一拳擊倒，但是我從不曾
放棄。
即使，當妳告訴我，要我別等妳，因為妳不知道喜歡誰多一點時，我心像是被用寒冬所鑄
成的利刃畫過，鮮血才方湧出變凍結成冰，裹住了整個心臟讓我無法喘息。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喝光了半瓶琴酒加柳橙汁，哭著醉倒。我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也
可以這麼脆弱...
但是我還是沒有放棄，一天一天，每天都用電話支撐這一切。我沒有放棄，因為我知道妳
其實很在意我，我知道我已經走進妳的人生，妳不得不正視對我的感情。更重要的是，我
知道是我一直陪著妳，每天晚上的電話，那個人是我，而一直陪著我的人也是妳，而不是
別人。
****
冬天會過去，所以混亂的、痛苦的曖昧期也會終結
總算到了春天，一切較之前明朗。妳終於可以分清心中的天秤，誰的份量較重。另一個男
生或許很近，但就像我說的，其實一直陪伴著彼此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當妳跟我
說，妳終於拒絕了那個男生，原因是因為心中有我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
感動...
就算這樣，我們之間還是很多障礙，遠距離的戀愛，誰可以說完全沒有痛苦？我知道妳心
中有很多顧慮，所以就算拒絕了他，卻也始終沒有答應我的追求。
就算是一連串的甜蜜的對話之後，我偷偷偷渡了一句：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妳也總是咯咯一笑，俏皮地說：嘻嘻不要不要！
就算如此，就算很無奈，無奈這樣的曖昧總是無法突破，但是我往往還是會先沉醉於妳可
愛的語氣...
記得有次妳出國，跟家人去中國玩。結果一個禮拜之內，我們共互相傳了二十幾封的簡訊
，妳還抱怨說不想要這麼想我，害得妳風景都沒心情看，記得嗎？還記得最後幾天，我們
實在忍不住了，管他什麼國際電話貴死人還是怎樣，拿起電話撥了就講嗎？
嘿女孩，雖然離妳是史無前例的遙遠，但是心卻是緊緊的貼著的妳知道嗎？當時正值年節
寒冬，然而妳的每一封簡訊都讓我臉上漾著暖暖的笑意，妳知道嗎，女孩？
****
然而我們的關係還是起伏不定，就像春天的天氣
有很多情感，很多話，礙於沒有名分，實在是說不出口，也無法確切表達...
有一天，在一次痛苦的白色情人節約會之後，我終於覺得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無止盡的曖
昧。將一封信跟著遲到的情人節禮物，在下一次的約會送給了妳...
信中，我說自己實在沒有勇氣再承擔這樣的愛情的灰色地帶，我或許還是當妳的朋友，比
起強求要當妳的情人來得好...抱歉，我決定放手...
還記得將這封信跟禮物交給妳的那天，妳心情很好，看我似乎有心事，也會偷偷地握握我
的手...偷偷看看我，對我笑一下...這讓我好兩難，但是並沒有打消我決定放棄的決心
臨別前，妳在我的手上抹了一道妳當天擦的香水，是玫瑰的氣息...我忍著，將東西交給了
妳，說了再見，然後幾乎是用逃的逃上了客運...
上車不過五分鐘，就接到妳打來的電話。妳哭著，話都講不清楚了，沒幾句就掛了電話。正
當我手足無措時，我們的一個朋友就打來了，質問我對妳做了什麼事？怎麼妳打給他哭得
一踏糊塗？
我聽著，舉起手背，聞了聞妳在我身上留下的氣味，就在那一刻我崩潰了，我投降了，我
發現我自己仍深深地愛著妳，我發現我無法想像妳哭泣，雖然或許讓妳哭一哭，幾天後沒
事了對大家都好...但是我就是無法狠下心來在當時就切斷我跟妳之間的感情牽絆，於是我
當晚我花了三個小時安撫你、逗笑妳，跟妳道歉，向妳發誓我決不會再次離開妳...
****
我很認真地經營這段感情，一步一步，全心全意。過去妳總說不喜歡我跟其他女生零距離
，於是我很小心地開始與其他女生保持著一大段距離，或許還遠於安全距離...
天氣變化，入秋了，天寒了，我總記得提醒妳多穿點，別著涼了。每天晚上再忙，報告再
多，也總是會撥出時間打給妳，告訴妳今天上了什麼課？看了什麼電影？讀了什麼好看的
書？也聽妳說那邊都發生了什麼事？一切的一切，我對妳毫無保留
記得妳親手替我戴上了一個幸運手環，告訴我那是妳替我求來的，妳讓我看了妳手上那條
一模一樣的手環，讓我感覺那代表一種承諾。從那天起，我從沒拿下那條手環，每當我遇
上什麼煩心的事，我總會舉起左手，吻吻那幸運手環，默念一聲妳的名字，就可以感覺到
還有力量繼續支撐下去。
是的，我對妳的愛是這樣的近乎宗教的虔誠。
我無法忘記每一次牽著妳的手，在校園裡，山路上，城市中，捷運上...
在那一刻，若妳問我在不在乎沒有名分，在不在乎沒有承諾，我一百次裡面有一百次會說
：不在乎。雖然每次的離別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是何時？雖然夢總是只能作幾個小時，
但只要我們都還在乎著彼此，都還是擁有同樣的夢，我真的不怕。
我是個感情的理想主義者，我認為只要相信，就可以走得很遠，我相信現在的分離，是因
為未來我們會一起；但是妳，我知道妳很容易想得太多，我也知道，對於我所言說的未來
，妳其實不曾相信過，妳害怕去想像我們的未來，甚至懼怕去討論我們的現在...
我一直相信，這些都只是暫時的...
****
當妳終於答應我的那天，我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就像小孩子聖誕夜睡覺醒來，發現枕頭
邊放的是他夢想已久的禮物。是至深的感動，感動過去的一切痛苦我們倆並沒有白白承受
，感動那些我們曾一起走過的日子，感動我們誰都不曾真正離開過彼此...
妳的生日，我熬了兩個晚上的夜，還一邊重感冒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鏢，親手為妳縫了一個
小羊填充玩偶，牠的大肚子整個是用棉花撐起來的，胖胖的綿綿的很好抱。我記得當我將
牠從袋子裡拿出來交給妳時，妳驚喜的表情，妳摟住我的感覺，妳當時身上的香氣...
妳還說要給牠取個名字叫做笑笑妳記得嗎？
那是我一輩子再也無可取代的快樂，無論這段感情的過程有多少挫折、爭執，但是看到
妳的臉上是快樂的笑容，我一剎那忘了所有的顛簸，我願意作一切可能的事，只為了再看
到妳對我露出那樣的笑容。
那一夜在好樂迪，看著妳拿著麥克風唱歌的側影，我的內心很澎湃，被感動所填滿，我好
感動我認識了妳，感動我們可以撐過一切風風雨雨走到如今，感動就算沒有人看好，我們
也不一定是註定不適合...
嘿，妳知道嗎？當時我想著，我們可以一起到很遠很遠的未來的喔！
****
這一兩個月，妳學校活動很重，每天都要排戲、DE活動，平時講電話的時間也變得很不穩
定，偶爾可以講電話，也只能講個一兩句。我也很心疼妳，不敢拖著妳講太久的電話，怕
妳隔天上課或是練習會沒有精神，於是也只能忍受著這樣的距離。
我還是陪著妳，當妳有空我就聽妳講活動的事，幫妳想劇本，幫妳想梗，給妳意見...我知
道我只能作到這樣，當妳需要更多支持的時候，我也只能作到這麼多。妳知道如果需要的
話，我會隨時作客運上台北找妳，但是我也知道，妳決不可能答應讓我這樣旅途奔波。
隨著妳的活動準備越來越緊湊，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越來越不穩定。我很自私地希望可以
得到妳的消息，當妳忙得連電話都沒時間打，不能上線，沒時間打網誌時，我也只寄望妳
可以給我一封簡訊，給我幾句話，告訴我妳很好，這樣也就夠了...
但是，或許這也是太奢侈的願望，好多時候妳連簡訊都沒時間回我，我和妳幾乎是完全失
聯...我想，這是我的錯，如果我真的夠成熟，如果我真的成熟得可以去承擔一場遠距離
的戀愛，那我就該知道，有時候允許對方消失是遠距離戀愛的不成文規定...
然而，這一陣子的我，卻失去了冷靜。同時在學校也面對了許多令人煩心的事，令我更需
要妳，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還需要妳，然而這與現實出現了矛盾，妳就是無法給我我當
時所要的...這其實不能怪妳，我應該要懂的...
對話越來越少，偶爾有的對話也都充滿不諒解、衝突，每每是在一次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
之後，我疲倦地說晚了我們去睡吧...我忘了該如何讓妳快樂，然而我又是如此渴切地希
望再看到妳的笑顏，再次聽到妳的甜美的笑聲...
一切都好矛盾。
****
11/6，我生日前四天
那個晚上，我向妳毫不保留地宣洩了這幾天的委屈之後，妳突然打斷我，對我說的那句：
親愛的，我想其實我們不適合（打到這我又快哭了...）
事實上，我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對於這句台詞，其實那幾天我一直在心中默念。然而我不
願意去認同這樣的說法，就像我說的，我是個感情的理想主義者，我認為只要兩個人彼此
相愛，相信，沒有什麼適不適合的。
但是或許，理想主義說穿了，其實是樂觀過頭的傻瓜？
其實我怎麼想，我怎麼相信一點也不重要，如果不是妳也這樣相信，那麼一切還有什麼意
義？
對不起，或許到頭來，還是我強加了一個太美的夢想在我們之上，而不曾想過這是否也是
妳的夢想？
對不起，我以為我們是戀愛的人，但卻一直不願去面對，或許妳只是習慣有我？
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不對等的愛我可以承受，但卻忘了去替妳著想，是否接受太多愛卻
無法給予等同的回報，其實也是種折磨？
對不起，其實是我太急躁，自己走得太遠...
對不起，我總是只能說對不起...
****
如果說那天的對話，叫做分手，那麼現在離分手也快有一個月了。
二十幾天的日子裡，我沒有一天不是想著妳的。回憶如空氣，滲透在我生命中每個角落，
就算我刪了所有的簡訊，所有的MSN對話紀錄，所有的照片，那有如何呢？回憶還是默默
地堅韌地存在著...
當我偶然聽到那天妳曾唱過的歌，當我又回到了那些我們曾一起走過的路，當我看了某部
妳曾推薦我的電影，當我看見了某個人五官某個部份像妳...
回憶都一剎那將我去除武裝，就算我以為我一直掩飾的很好，以為已經可以不再受到回憶
的影響，但是當這些時刻來到，我還是跟個孩子一樣無助，任回憶在我身上切劃，任無盡
傷痛慢慢流逝，卻怎麼也流不乾...
對妳的思念無邊無際，它無形無影，說不准何時會突然出現，突然將我卸甲...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失眠的夜，多少個需要酒精的凌晨，我都在想妳...
****
如果說我這個生性懶惰、玩世不恭的人到目前為止曾經認真地作過什麼？我會說至少我曾
經用我所有可以付出的愛去愛一個女孩，認真的，去愛她
去愛妳。
謝謝妳，讓我第一次這樣認真地去愛一個人。我不會說這樣我就無怨無悔，這樣也太矯情
，但是我是真的很珍惜妳在我生命中的位置，及曾經扮演的角色，還有那些妳留下來的回
憶...
一年的時間，新竹與台北的距離，我一路走到這裡，妳曾陪伴我走過這麼長的一段路，然
而從現在開始這段路只剩下我一個，而我是否還必須被困在這條路上，現在思念的泥沼？
我實在不知道...
我只知道
去年冬天，我是怎樣地想念著妳，一個我深愛著的女孩。雖然是冬天，但心中還抱著相識
時那一整個夏天的暖意。
我只知道
今年冬天，我是怎樣的仍然想念著妳，一個我仍然深愛著的女孩。現在是冬天，而我心中
，也不會有其他的季節...
對不起，我又熬夜了...
再說一次，我愛妳，但是妳還是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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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我也有去徵黑特版的十一月徵文
如果有類似一文不可兩版po的規則的話
我會自D的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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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模式感到疲憊
人們總是習慣傷害彼此，再示好，然後再繼續傷害
這是個無限循環，是個LOOP
要中斷這個LOOP，我只能把它從中間
一刀切斷
http://www.wretch.cc/blog/dreamt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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