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07 to my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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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到近期才慢慢沉澱下來情緒
在一連串metoo事件爆發的時候
我的心情也跟著起伏不定
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 甚至不知道能跟誰說
所以只能留在心底 卻又讓我難以忍受
因此選擇用不常用的帳號記錄在這裡
希望下次看到的時候我已經可以釋懷
在我小五的時候
因為第二性徵開始有了變化
在班上受到男生不少的言語和肢體騷擾
說著像小籠包 手也跟著抓上來
這都讓我覺得男生很幼稚
但到了補習班就是另一個地獄
因為英文程度還不錯
補習班是跟國中生一起上英檢班
同學都很照顧我
我在班上也算是活潑開朗的角色
這個人 先稱之他為J吧
J也是附近的國中生 瘦瘦高高的外表很斯文
平常也會跟我們玩在一起
每次課堂到了最後要排隊給老師檢查作業
他也常常和我們邊排隊邊聊天
忘記從哪一天開始
每次檢查作業或玩遊戲要排隊
J總是會排在我後面
一次兩次 愈靠愈近
直到貼到我身上
用他的下半身抵住我往前
裝作不經意地繼續聊天
剛開始以為是我講話不清楚所以靠得比較近
但這樣的行為大概長達半年
那次弄垮我的是聖誕節
每個班級都有要表演的曲目
而我們是Last Christmas
當時的補習班廁所並沒有男女之分
是每層樓會有左右各一間 中間有個洗手台
雖然班級之間下課時間會稍微錯開
但還是不可避免要排隊的狀況
有次在練唱的過程我想避開尖峰去上廁所
於是跟老師說之後就離開教室
上完廁所後在洗手的過程
另一扇廁所門打開
J從廁所走了出來站在我身後
原本以為他也是在等著洗手
我加快我的動作關掉水龍頭
他就這麼環抱上來 用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那個力道讓我難以掙脫
我覺得我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忘記後來是怎麼回到教室的
甚至在我和他離開補習班後也忘記這件事
只記得我討厭Last Christmas
討厭別人碰到我的肩膀
討厭遇到男生和我單獨相處會不由自主害怕
我喜歡男生 卻無法想像兩個人獨處的景象
做夢時常常夢到補習班的廁所
但總是夢到我踩入黑暗後驚醒
腦袋選擇保護我 讓我覺得自己天生如此討厭
到了上大學之後因為人際問題
於是開始心理諮商與治療
在某次治療過程中我又想起了補習班的廁所
這次我想起了他的臉 和體育褲突起的印象
我沒有跟諮商師說
說了又能如何呢？
我想起他唸哪所國中 想起他的英文名字
但我不知道他的本名 他後來去了哪裡
國小畢業時很流行寫活頁的畢業紀念冊
回去翻也沒有他的資料
也許在我國小畢業前他就離開了
當時國小還有補習班的班導都是男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曾經試著要從臉書找出一點點線索
但找到一半突然問自己
找到了 要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
於是我放棄了
求學過程中曾經有幾個男生釋出好感
約我單獨吃飯看電影
但我都會再找人一同赴約
也因此到了現在家人偶爾會擔心我的感情
卻讓我覺得更加煩躁 更加抱歉
我很想說但又不敢說
正在記錄過程的我邊哭著邊打字
或許今晚又會夢到這個惡夢
或許一字一句寫下受害過程的那些人
也是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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